傅天河:[???]這下輪到傅天河打問號了。什麽情況,陳詞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而且還在密室裏答應配合了。又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傅天河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發生過。他思考兩秒鍾,直接向陳詞彈了語音。通話比單純打字說得更快更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沙弗萊和陳念的事。”“我應該知道什麽?”陳詞問。傅天河一哽:“昨天在密室裏你不都配合我了嗎?努力創造陳念和沙弗萊單獨相處的機會。”陳詞:“……?”陳詞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陳詞:“你和沙弗萊不是在故意捉弄陳念,讓他更害怕嗎?”“啥啊?”傅天河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當即傻眼了。原來陳詞壓根就不知道嗎!他確實猜到了自己和沙弗萊有事在商量,隻不過猜錯了方向。然而事到如今,話都說在這個分上,傅天河想要繼續隱瞞,也晚了。“是他們倆誰跟誰告白了,還是沙弗萊在暗戀陳念?”陳詞一語中的。他根據線索,能做出的猜測就隻有幾種可能。傅天河吭哧了半天,決定如實迴答,反正他也不可能瞞得過陳詞。“……沙弗萊喜歡陳念,但不知道該怎麽告白,上周六他把這事告訴了我,我答應幫他去追陳念。”陳詞恍然:“所以你才攛掇他倆點了情侶款的奶茶又拍了照,還在密室裏盡量創造兩人相處的機會。”傅天河:“對,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陳詞沉默了。傅天河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陳詞願意和他談戀愛,就表明在性向方麵比較靈活,所以應該也不會在意沙弗萊的性別。唯一的變數大概就隻有陳詞對沙弗萊的感觀了。傅天河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陳詞的評判,卻聽到電話那頭的少年平靜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來我家補習數學吧。”“啊,好的!”傅天河頗為驚喜,他頓了頓,小聲問道:“你有什麽看法嗎?”陳詞:“我沒有看法,就算我有看法又能怎麽樣呢?這件事應該由陳念做決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果然是陳詞式的迴答啊。傅天河奇異地全然放鬆下來,那麽,今晚就放心大膽地把他家交給沙弗萊和陳念吧!傅天河掛斷和陳詞的電話,立刻拿上自己的書包跑出家門。陳念在陳詞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出門了,現在差不多也該到了。傅天河匆忙地往樓下趕,突然聽到了一樓傳來腳步聲,那歡脫的步調像極了陳念。糟糕,還是慢了一步!傅天河迅速地作出反應,他直接調轉方向往樓上跑,來到了五樓頂層。如果陳念沒腦子一熱突發奇想,應該不會跑上來專門查看。同時傅天河用力戳著手機,給沙弗萊發消息:[你人呢?陳念已經到了,我被他堵在樓上。][到你家小區了,兩分鍾!]沙弗萊在出租車上迴複,他匆忙地對著司機道了聲謝,火速跑下車衝到傅天河家單元。陳念敲了敲門,沒人。“傅天河?”他嚐試著唿喊,殊不知正在尋找的人此時就在樓上凝神聽著他的動靜。“奇怪,不在家嗎?”陳念撓了撓頭,他掏出手機查看和傅天河的聊天記錄,確實約好了在這個點過來啊。他又敲了一次門,趴在門上凝神細聽,確定裏麵了無聲息,選擇直接給傅天河打電話。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陳念撥打通話的界麵,傅天河眼疾手快,迅速將設置調整為靜音。他手心都冒出了一層汗,得更加用力才能握住手機。打電話也沒人接。陳念鬱悶了,傅天河到底哪兒去了?正當他打算問問其他人之時,聽到了從樓下匆忙跑來的腳步。“傅天河?”陳念試探地問道。“是我!”沙弗萊大聲迴答,他火速來到三樓,看到等待在門口的少年,從口袋裏掏出備用鑰匙:“等急了吧。”陳念:“傅天河不在家。”“那咱就先進去。”沙弗萊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用傅天河給他的鑰匙開門,悄悄地抬頭看了眼通往四樓的樓梯,毫不意外地發現了一顆正在偷窺的腦袋。陳念注意到沙弗萊的動作,同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啥也沒有。沙弗萊擰開了傅天河家的門:“進去吧,等等看其他人。”陳念答應著走進屋內。看著沙弗萊反手把門關上,傅天河才終於從四樓下來。他深藏功與名,火速下樓前去陳詞家裏找他的小男朋友補習。沙弗萊進門一看,就知道傅天河絕對把家裏認真收拾過。好兄弟,此等恩情永世難忘!第 71 章陳念看到傅天河家裏這麽幹淨, 驚奇地“哇”了一聲。傅天河臨走之前還專門收拾過屋子,不知道他到底出門幹什麽了,還不接電話。陳念心想要不要問問陳詞。哥哥說傅天河今晚和他約好了一起補習數學, 他們兩個可是那種關係,傅天河就算再有事, 也不可能會放哥哥鴿子吧?還是等哥哥過來了再說?傅天河家是他們定好的遊戲製作工作室, 陳念也就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 沙弗萊暫時充當主人, 給陳念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就在這時, 衣兜裏的手機響了, 沙弗萊拿出來一看, 屏幕上顯示著傅天河的名字。他暗中抬眸, 瞅了眼陳念,接通電話的同時將免提打開。於是傅天河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沙弗萊,你到了嗎?”沙弗萊:“我已經到了, 家裏就隻有我和陳念,你人呢?”“我臨時有一點事, 可能今天沒法過去了。”傅天河語調中帶著些許遺憾,“本來還約著和陳詞去補習數學呢, 現在時間比較緊,得直接過去找他, 對了, 你們有喊桂芷棋嗎?”“你沒喊她嗎?”陳念聞言立刻問道, “我還以為你把所有人都叫著了。”傅天河:“沒有, 這不是覺得桂芷琪要在畫室裏訓練,不太好意思耽誤她太多時間。”“這倒也是。”陳念挑不出傅天河話中的錯誤。桂芷琪可是被家人寄予厚望, 要考國內最好美院的,每周她在畫室裏都練習得非常認真,特別是上周那個討人厭的色彩老師被趕走,桂芷琪總算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暢快練習了。沙弗萊:“行,你忙你的吧,我和陳念先商量就是了,到時候把商量出來的內容同步到群裏給大家看。”傅天河:“好,那就辛苦你倆了。”傅天河掛斷電話,站在樓下暢快地舒了口氣。他將手機放迴兜裏,推著摩托車到路上,為了防止樓上的陳念聽到摩托車啟動的聲響,他一直走到小區門口,才發動車子。走嘍,去陳詞家裏找陳詞!“結果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啊。”陳念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麽,結果這話說出來,突然察覺到了一份別樣的意味。特別是昨天,他做了那樣的夢。他還沒來得及徹底忘掉夢裏的內容呢,就要和沙弗萊孤男寡男的共處一室,好像有點不太妙啊。“是啊,隻不過我們兩個人也能商量。”沙弗萊神態自若,天知道在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多麽緊張亂跳的心。他努力控製著唿吸頻率,不讓它暴露出太多激動心情的端倪:“最開始的製作組也隻有我們兩個人,咱倆可是核心成員。”“這倒也是。”陳念同意沙弗萊的說法。時間寶貴,他從包裏拿出平板給沙弗萊展示這陣子設計的一些可攻略人物圖。procreate的畫布列表中,沙弗萊一眼就看到了陳念給他畫的稿件,他“咦”了一聲,趕在陳念之前伸手指著問道:“這幅是什麽?”陳念:“是我接的稿,幫別人畫的oc立繪。”沙弗萊:“幫別人畫的?我還以為畫的是你自己呢。”陳念的唿吸停滯了半秒,旋即摸著鼻子嘟囔道:“真有這麽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