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哪個都行。”沙弗萊道。“學校的主題感覺再恐怖也恐怖到哪裏去,要不然就選醫院吧。”傅天河提議。陳詞點頭:“我也覺得醫院更好。”陳念讚同:“那就選聖心醫院吧,咱身為學生玩學校主題沒什麽壓力的樣子,就算再恐怖,能有作業寫不完了和明天就要期末考試恐怖?”工作人員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聖心醫院準備開場,四位玩家。”“收到。”“好,各位請掃碼簽一下同意書,請問之前有玩過密室嗎?”“沒有,我們都是新手。”“那簽完同意書之後我給大家講一下相關的注意事項。”四個人紛紛掃碼,按照要求填好表格,然後將隨身物品存放進櫃子。工作人員簡單介紹過密室的背景,並且格外強調過不允許毆打或調戲 npc,又給他們了一個對講機。“如果有卡住的地方或是什麽疑問,可以隨時通過對講機聯絡中控。”陳念不太會使用,傅天河就拿過來為他演示:“按住這裏,看到綠燈亮了之後過上幾秒再說話,要不然最開始說的內容有可能會被吞掉。”陳念明白了:“你會用,就你拿著吧。”“不不不,還是你拿著。”傅天河把對講機還給他,他還要做沙弗萊的僚機呢,可不能充當聯絡人。全部準備完畢,工作人員讓他們戴上眼罩。四個人排成一排,陳詞站在最前麵,然後依次是傅天河,沙弗萊和陳念,後麵的人摸著前麵人的肩膀,被領進了密室當中。剛一進去就聽見了頗為不祥的音樂聲,陳念按著前麵沙弗萊的肩膀,既緊張又興奮。背景音樂裏偶爾會摻雜著隱秘的痛苦喘.息,讓人光是聽著就後背發麻。雙眼被蒙上,隻能依靠聽覺判斷周圍情況,其他的感官都變得格外敏銳。陳念按在沙弗萊肩膀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更是和他靠近了幾厘米,胸口幾乎就要貼在沙弗萊後背上。以至於走路時踩到了沙弗萊的腳後跟,差點把他的鞋踩下來。“不好意思。”察覺到沙弗萊的腳步踉蹌,陳念趕忙道歉。沙弗萊騰出一隻手向後摸索著,攬在陳念腰間,讓他能更近得和自己相貼:“別怕。”陳念臉上一熱,小聲嘟囔:“我可沒怕。”陳詞被領著走出二十多步,停下時,一直在前方引導著他的工作人員鬆開了手。“等聽到關門的聲音,就可以摘下眼罩了。”“好。”陳詞答應。背景音樂掩蓋住了工作人員離開的腳步,他故意把關門的聲音弄得很大,眾人立刻摘下眼罩,雙眼適應黑暗環境的同時,觀察四周。房間看起來是醫院的檔案室,幾排櫃子靠牆而立,一張經常在醫院裏見到的辦公桌傾斜著放在牆角,椅子倒在地上。陳念率先來到桌邊,嚐試性地拉開桌子的抽屜,左邊第二個抽屜裏放著一本硬質的筆記本。“文件必須被銷毀,但它被藏起來了,我翻遍了整個檔案室,也沒能找到,仔細探索過後我懷疑檔案室有暗室或夾層,院長發現了我在尋找那份文件,警告我不許再深究,我隻能暫且記錄下目前獲得的一些線索……”陳念大聲念出來,掀開後麵,淩亂的斑斑血跡將所謂的線索全都掩蓋住了。“好吧,果然還是得讓我們自己尋找。”沙弗萊:“應該就在這些櫃子裏。”檔案室相當昏暗,隻有頭頂一盞似乎馬上就要熄滅的感應燈提供著藍綠色調的光源。陳詞順手拉開了離他最近的抽屜,裏麵放著檔案袋造型的道具,沒辦法打開,所以肯定不含線索。陳念也要過去翻櫃子,就在這時,頭頂的感應燈突然毫無征兆地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降臨,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包括陳詞。他在這一瞬間本能地屏住唿吸,隨後意識到這是密室的小把戲,才把憋在肺裏的那口氣輕輕地唿出來。一隻手迅速地從旁邊摸在他胳膊上,一路向下尋找到陳詞垂在身邊的手,用力地握住。傅天河的掌心寬厚而溫暖,雖然沒出聲,但陳詞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別怕。燈很快重新亮起,昏暗之中陳詞看到陳念正蹲在牆角裏,雙手抱住頭,把臉緊緊地埋在膝蓋中,偽裝成蘑菇。這樣就算有裝鬼的npc過來抓人,應該也找不到他。沙弗萊和傅天河一樣,在燈熄滅的下一秒就開始尋找陳念。他知道這絕對是個讓感情升溫的大好機會,他憑借記憶往陳念剛才所在的方向摸索,但怎麽都找不到少年究竟在哪。結果亮了燈,沙弗萊一看,陳念正蹲在他身後的角落裏呢,能找到才怪。從胳膊縫隙中窺見些許光亮,陳念意識到燈開了,迅速站起身,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我們快點找線索吧。”陳念再次把手伸向櫃子,打開之後他伸頭往裏一看,一團黑色的亂發。小把戲。陳念嗤之以鼻,這種製作拙劣粗糙的道具,怎麽可能嚇得到他?眼看陳念專心致誌地翻找,陳詞站在角落裏,輕聲詢問傅天河:“你和沙弗萊……”“什麽?”背景音樂讓傅天河壓根就聽不清陳詞的話音,他微微低下頭,把耳朵湊到少年唇邊。陳詞也更進一步,趴在傅天河耳邊低聲問道:“你和沙弗萊是不是在商量著什麽事?”“這都被你發現了。”傅天河訝然,不愧是最聰明的陳詞啊。“確實有在商量事情,隻不過暫時還不能讓你知道。”傅天河笑了下,“等結束之後我再詳細給你說。”“和陳念有關?”傅天河不說,不代表陳詞不能問。看到體育生的表情,陳詞心中就有數了。原來如此,傅天河和沙弗萊是想借著這次密室的機會,整蠱陳念。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是陳念親哥,不好參與其中,所以才沒給他說。但其實整蠱弟弟這種事,得親哥來做,效果才會更好。“我明白了。”陳詞輕聲道,“我也要加入你們。”什麽?!傅天河這下真的震驚了,陳詞實在太太聰明了,光是憑借著三言兩語,以及自己和沙弗萊的異常,就能夠推斷出他是想要幫著沙弗萊追陳念。而且陳詞竟然還主動提出要參與!是不是意味著,陳詞也覺得沙弗萊和陳念挺般配的?既然親哥都願意加入,傅天河著實鬆了口氣,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行動了。“那行,待會我們一起配合。”陳詞點頭,開始認真思考,到底要怎樣整蠱弟弟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陳詞和傅天河商量的功夫裏,陳念和沙弗萊一起翻櫃子,也找到了關鍵線索。其中一個檔案袋裏放著好幾張照片,所有照片的臉部都呈漩渦狀扭曲,相當駭人,照片的背後用黑色水筆淩亂地寫著名字。“應該要把這些照片貼到正確的位置吧。”沙弗萊迴頭看向牆上的展板,上麵一共有六個空位,分別寫著不同的死亡原因。他們要做的就是繼續收集線索,找到不同名字的死亡原因,把照片貼在正確的位置。另一邊的陳詞和傅天河也加入進來,搜索線索陳詞最先找到了一份死亡證明。【朱青青,唿吸衰竭。】陳念趕緊挨個地去看照片背後的名字,找到朱青青的照片,看起來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女子,隻不過她的五官全都被漩渦扭曲了,無法知曉具體容貌。陳念把照片貼在左下角的“唿吸衰竭/肺”處。傅天河和沙弗萊個子高,就包攬了上方的抽屜,拉到從上數第二排的中間位置,傅天河發現有個櫃子卡住了。直覺告訴他裏麵另有玄機。他定了定心神,假裝很驚訝的樣子:“咦,這個櫃子怎麽拉不開了?”果然,最愛看熱鬧的陳念立刻朝這邊瞅過來:“怎麽了怎麽了?”“好像有東西卡住了,拉不開。”傅天河後退著給他讓開位置,沙弗萊心領神會,趁機靠近陳念。陳念嚐試著拉了兩下,果真被卡住了。因為之前一連找了那麽多抽屜,啥事也沒有,他暫時降低了警惕,直接把手伸進抽屜,打算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結果剛伸進去,就摸到了一個又涼又軟的東西。“啊!”陳念大叫一聲觸電般把手縮迴:“裏麵有東西!”“真的嗎?”趕在沙弗萊之前,陳詞出聲問道。他上前一步,同樣也把手伸進去摸了摸,然後非常淡定地拿出來:“沒有啊,什麽都沒有。”逞英雄的機會被陳詞搶走了,沙弗萊一時間有點傻眼。“不會吧,難道是道具被機關收迴去了?”出於對陳詞的信任,陳念再一次把手伸進去“啊!”這下陳念直接驚得原地起跳,看向陳詞的眼神充滿委屈:“哥,你怎麽騙我?”什麽情況?沙弗萊立刻也把手伸進去,縱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摸到藏在抽屜深處冰涼又柔軟的東西時,手臂上的肌肉還是略微僵硬。“應該是個矽膠做的道具,摸起來像手的形狀。”沙弗萊評價道。可惡,這觸感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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