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小寶一家仿佛一夜之間從村裏消失了,就連羅家的親戚朋友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裏。是的,小寶父親把搬家這件事情計劃的太好了,近乎無縫天衣。那晚夜色很濃,其實在這以前羅家已經人去樓空了。

    第二天早上,五個省電視台的人,四男一女在一個村民的帶領下來來到羅家門口。他們發現羅家大門緊閉,任憑你如何唿喊就是不見有人應答。莫非沒有人,但是為什麽裏麵的電視卻開著?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攝影師扛起上相機拍起了羅家周圍的景色來,攝像機轉了一圈後定格在羅家大門上。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近來有傳聞該市某某縣某某村一村婦懷胎十四月生出一男嬰,該男嬰左腳上有七顆痣。在男嬰出生後發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像村民們傳說的那麽邪乎呢?本期節目為你揭秘這其中的奧妙所在!”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打扮入時的美女手握話筒站在攝像機鏡頭前不緊不慢地說著。

    “在開始揭秘之前,我們先找當地村民求證一下。”攝像機鏡頭轉向帶他們來的村民,美女把話筒遞了過去。

    “你好,你是這個村的村民嗎?”

    “是的。”

    “有關男嬰的傳聞是否屬實,你能像我們描繪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好的。”

    於是該村民把小寶如何在他的母親肚子裏待了十四個月,出生時的情況,還有王神算事件對這鏡頭媚媚道來。當然裏麵也不乏誇張,其實電視台早就和他串通好了,把小寶說的越邪乎越好。這種類型的節目就興這一套,疑問越多越吸引人去看,要不他們的廣告能夠賣出去嗎?

    鏡頭重又迴到美女身上,“看來小寶確實是一個怪人,但是小寶是否真的如該村民所說得這麽邪嗎?《揭秘》欄目組為你揭秘,不要走開!”

    “好!”一個一直站在旁邊的穿著導演製服的帶著鴨舌帽的帶著墨鏡的大概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突然喊一聲。

    “可以關機了嗎?”扛著攝像機的小年輕問導演。

    “關!”導演迴答說。

    “你去叫一下門,看看有沒有人在?”導演對著那個村民說。

    “有人在家嗎?省電視台《揭秘》欄目組的人要來采訪你們啦。”村民喊的很帶勁,似乎被采訪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

    久久屋內無人應答,隻聽到屋內電視機裏演員的對白聲音。

    住在羅家隔壁的王大爺見外麵這麽熱鬧,跑出來看個究竟。

    “王大爺,羅家有人在嗎?”村民走上前去問王大爺。“你說什麽,我聽不見,能不能大聲一點?”王大爺今年已經八十多了,耳朵有點背。

    “我是說,羅家有沒有人在家啊?”村民把頭湊到王大爺跟前大聲地說。

    “噢,這個啊,你喊喊不就知道了?”王大爺說完咳嗽了一聲。

    “可是我已經喊過了。”村民對王大爺的迴答顯然有些不滿意,迴頭看了看導演,隻見導演對他點了點頭。

    “有人在家嗎?”那人走上前去一邊敲門一邊喊。村民大概持續了一分鍾,裏麵依舊沒有迴答。

    “大爺,我們是省電視台《揭秘》欄目組的導演,近日聽說你們村出了一個怪人,此次專程前來才昂。你知道羅家人去哪了嗎?”導演遞給王大爺一根煙大聲問。

    王大爺已經戒煙幾年了,他對導演遞過來的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抽煙。“噢,《揭秘》欄目組的啊,歡迎歡迎。告訴你啊,我很喜歡看你們台的節目,尤其是《揭秘》。”王大爺一臉欣喜地說。

    “你知不知道羅家人去哪了嗎?”

    “不知道。”或許是自己的熱情遭遇了打擊,王大爺黑著臉進了屋。

    “有人在家嗎?”村民再又喊了一句並使勁在門上踢了一腳。

    導演知道羅家沒有人在家,有點不高興。

    “收工。”導演對著後麵的人喊。

    “導演,導演,我的那份工資呢?”村民向哈巴似地走到導演跟前。

    “工資,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工資?來之前你不是說他們在家嗎,怎麽現在連個人影也沒有呢?”導演有點憤怒了。

    “你們不是說報料有獎嗎?我這也是為了你們欄目著想才給你們打的電話,別過河就拆橋啊,在說你們現在還沒有過和呢?”村民對導演的賴帳行為也極為的不滿。

    “好好好!”導演村上衣口袋裏拿出錢包抽了一張一百塊錢的人民幣交到村民手上。

    “我們現在要迴去了,羅家人什麽時候迴來你什麽時候打電話給我。”導演摘下墨鏡放進胸前口袋說:“我們走!”

    導演帶領其他人迅速地離開,留下村民在那裏傻傻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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