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嘴都有些麻了,臉也感覺紅的發燙。


    紅溫了屬於是。


    半晌,兩人終於停了下來,一個趴桌上,一個趴地上,不斷的喘著氣。


    戰況很激烈,甚至於沒空把臉上的珍珠拿下來,有些都已經黏上去了,看起來頗為滑稽。


    他們每人喝了快三杯奶茶,裏麵的珍珠全部用於戰爭耗材。


    打到最後,似乎兩人都認真了,沒有珍珠的情況下也從臉上直接摘下一顆噴出去。


    是這樣的,玩遊戲玩著玩著就認真了。


    安趴在餐桌上。


    【我剛剛幹了什麽?抓著臉上的珍珠又塞進自己嘴裏?】


    【殺了我吧。安感覺有些胃疼。】


    【而且而且,亨特也這麽幹了。】


    【他不知道上麵有我口水嗎!】


    “我......我要去廁所。”


    安有些失神的站起身,將臉上和衣服上的珍珠拔下來,扔在地上,理了理淩亂的短發。


    餐廳的地麵和桌子,還有牆麵,都是黑色的珍珠。


    待會再清理。


    “等下,那我呢?”亨特意識到了不對勁,“我也要去廁所啊。”


    “我是殘疾人啊姐姐。”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安多半是累了,半眯著眼,露出一個看似嫵媚的微笑,她扒住樓梯,手指點在大腿上,炫耀似的踢了踢,順手將亨特的衣服包裹帶了上去。


    “自己爬過去。”


    “啊?”


    如此紅潤的嘴唇怎麽會說出這麽冰涼的話來的!


    但是安已經上樓了,亨特陰沉著臉,繼續陰暗的爬行。


    好在安還是留了點情麵,自己去了二樓,一樓的衛生間留給了亨特。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亨特都覺得兩人互相噴口水這件事蠻神經的。


    ......


    夜晚很快就到來了。


    安早已經將餐廳收拾了幹淨,飛到到處都是的珍珠幾乎成了跳躍康複訓練,輕輕一跳就能拿下來,凝固的汙漬更不用說,以她的力道,差點把瓷磚給擦裂開。


    要是這些東西被奧蒙德發現,估計就要被罵死了。


    【買高熱量食物就算了,居然還把家裏搞成這個樣子!你們是小孩子嗎?】——奧蒙德肯定會這麽說的。


    安擦了擦臉上的汗。


    ......


    哢嚓。


    亨特的房門被打開了。


    “你忘記敲門咯。”


    叩叩。


    “現在敲門是不是遲了。”亨特揚起腦袋,後仰著看向安,“咋啦。”


    “總之,時間差不多了。”


    安看向亨特,她換上了洗衣服用的圍裙,向亨特伸出了手。


    “什麽差不多了?”


    亨特有些茫然的放下鼠標。


    “晚上10點了,你不洗澡嗎?”安四處查看著,“你中午換掉的髒衣服在哪?就是沾上珍珠的那套。”


    “啊......”


    “快點拿來,我一起洗掉,不然留到第二天都發臭了。”


    安催促道。


    “要不明天我來洗?”


    亨特頓時小聲了下去。


    “為什麽?”


    “因為......一些貼身的衣服啊,我這麽好意思讓你洗咯。”


    類似貼身衣物,總要自己動手吧?亨特記憶裏的道德思想還在呢,內褲這種東西還是偏向隱私的。


    安嫌惡的拿出亨特帶迴來的衣服包裹。


    “這裏麵有你昨天穿的衣服,你也打算自己手洗?”


    奧蒙德是個愛幹淨的家夥,他讓自家的孩子都得手洗內衣內褲,隻有外衣才能扔進洗衣機。


    安也受到了熏陶。


    “這是什麽?”


    安突然發現了一個玻璃瓶子夾雜在亨特帶迴來的包裹裏,但是衣服這種東西,和耳機線一樣難纏,這個瓶子被鎖在了衣服裏,一條條袖子綁在了一起。


    有長途旅行經驗的人一定深有體會吧!


    目光再迴到瓶子。


    麵是純白色的東西,像是牛奶,但是比牛奶粘稠。


    “那個......不是什麽好東西,讓我來處理。”


    亨特臉色變了。


    那是他偷偷收集的,船蛆的白色粘液,聽說這玩意價格不錯,想拿來賣錢來著。


    因為這玩意碰到衣服會溶解,所以亨特在附近找了一個玻璃瓶子來裝,雖然有些裂痕,但是無所謂,不會漏就行。


    到後麵自己都忘了有這麽個東西,還是護士幫自己拿來了。


    “不要,讓我看看。”


    安拿起混亂的衣服,上下抖動了下,瓶子順利被抖出。


    安伸手握住了瓶子。


    但是不小心用力了一點,瓶子的裂紋急劇擴大。


    瓶子碎了,液體灑落了一地,發出一股奇怪的海鮮味,地上的衣服也發出一陣陣細微的聲響。


    類似耗油的味道。


    “欸?”


    安愣了一秒,看向手中的玻璃碎片。


    為什麽碎了?


    “那個,不好意思。”安耳朵有些紅,“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換做是以前,肯定會說“我就是故意的,愛咋咋地。”


    亨特迴憶了一瞬,記起了什麽。


    “沒事,反正比起金子,應該也值不了多少錢,隻是功能是......”


    亨特將輪椅完全轉過來,發現安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對勁。


    “哦~”


    他如此感歎道。


    “你要不要遮一下?”


    船蛆的粘液將安身上的圍裙腐蝕了,裏麵的衣服也沒逃過,冒出了一陣無色的煙霧。


    露出了線條明顯的腹肌,以及,從圍裙破洞裏看見的,小巧的南半球。


    至於內衣,今天是黑色。


    她好像隻有這兩種顏色的內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胸前似乎鼓了一些,沒有以前那麽平坦。


    今天的短發帥女人看起來挺有魅力的。


    “別看了,哥們,害羞了。”


    安突然感覺一陣頭大,她快速的蹲下身子,用剩餘的衣服遮蓋住。


    耳朵好紅。


    亨特的手,緩緩靠近了手機。


    但是一片玻璃插在了他的身旁。


    “別動,動就幹掉你。”


    安的眼睛發紅,露出一股悲憤的樣子。


    “你怎麽會保留這麽下流的東西!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謀劃好了!”


    “啊哈......”亨特正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安似乎用手抓起了地上灑落的液體。


    這種液體不會腐蝕人體,隻會吃掉布料。


    “喜歡玩嗎?哥們陪你玩啊?”安眯起眼睛,像是投擲棒球一樣,將手裏的液體丟了出去。


    不祥的預感。


    亨特剛剛升起這個念頭,身上就感覺濕了一些。


    還未等他思考更多,茲拉茲拉的細微聲音響起,亨特的衣服也快速的被腐蝕了,冒出一陣白煙。


    “喂!”


    亨特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安已經跑出去了,臨走了似乎還豎了根中指。


    似乎搞砸了。還被誤會了。


    “......真是難辦,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亨特扯開身上的衣服,拉過一條毛巾蓋住。


    似乎又要洗澡了。


    “我今天似乎有些倒黴”亨特歎了口氣,“女人也確實麻煩。”


    他躺在那休息了一會兒。


    “嗯?”


    安不知何時出現在門旁,她換了一身衣服,是睡衣。


    “欸?你怎麽迴來了。”


    “舊的衣服正好都腐蝕掉了。”她走進門,撿起剩餘的衣服,擦去粘液,“那就不用洗了,正好省到。”


    “啊.....確實。”


    “女人很麻煩,但是哥們不會。”


    安拔出嵌在桌子上的玻璃碎片,又拿著拖把將臥室給清理了一遍。


    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丟在亨特麵前。


    “你先洗個澡,待會上號,雙排一等一,幫我先把遊戲打開,密碼你肯定知道的。”


    噗嗤。


    亨特笑了一聲。


    表演的很好,可是你那耳垂怎麽紅的要滴血啊?


    “okok,哥們給你當輔助,你要啥我給你啥,包給你體驗拉滿的。”


    安關上了門。


    亨特摸了摸腦袋。


    其實安的身材,意外的也不錯?


    挺帥的。


    也挺好看。


    就是胸口糟糕了些。


    大概是常年健身,把胸口的肉健沒了。


    但是沒關係,可以墊。


    關了燈都一......


    【不對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麽?】


    亨特連忙拿起手機,熟練的將安的手機解鎖。


    ......


    安走出了亨特的房門,先是洗了洗手,然後將亨特被腐蝕的衣物塞進了垃圾袋。接著迴到臥室撲在床上。


    耳朵紅的發燙,不用摸都能感受的到。


    她輕輕的探出挺翹的鼻子,嗅了嗅手上的味道。


    確認一下,那個粘液應該沒什麽味道吧?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手早都洗幹淨了,怎麽可能有粘液的味道,隻是剛剛摸過某人的衣服,好奇而已。


    有種自欺欺人的感覺。


    “我tm在做什麽!”


    啊啊啊啊!


    安抱住被子,用手不斷的捶打被子。


    平常的自己可不應該這樣,應該揍他然後把他打個半死,然後再用自己的血複活。


    可是今天是怎麽了。


    “是不是應該把頭發留長一點。”


    安捏著自己的鬢角,指尖傳來了柔順的觸感,她緊咬著牙齒。


    “這樣可以把耳朵遮住。”


    省的它總是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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