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處了這麽多次,她可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又嬌氣又難哄,也就是他脾氣好,若是換了別人再沒命了。


    秋禾沒有聽到周文衍說話,她也咬著牙一聲不吭,還是周文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有被爺戲弄的時候,你騙了我三迴,這是第二次了,下迴咱們就該扯平了。」


    秋禾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放肆大笑的周文衍,才聽明白他說的戲弄是什麽意思,耳尖慢慢的爬上了一絲羞紅。


    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男子,不就是騙了他幾次嗎,那還不是被他逼的無可奈何,隻求自保,哪裏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周文衍自然也看到了秋禾紅了臉,笑得更是暢快了,挑眉打趣秋禾,「你也不瞧瞧,幹煸的跟豆芽兒似的,也就一張臉勉強能見人,爺又不是孟思遠那沒見識的,逮著人就往上撲……」


    說著還曖昧的往她身上打量,秋禾惱羞成怒,抓起床上的枕頭直直的朝著周文衍砸去。


    「不許說!」


    周文衍來不及躲正好被砸中了額頭,好在枕頭輕軟,不疼反而因為秋禾昨日枕過之後有些女兒香,「喲,這是被爺說中惱羞成怒了?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早知道就該讓你在湖底喂魚。」


    秋禾側過身去不理他,可嘴角卻忍不住的微微上揚,她最近真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周文衍戲弄她,她卻不覺得憤怒,相反的還鬆了一口氣,至於這是為什麽她不敢去深究。


    既然秋禾已經醒了,她就不肯再待下去了,她已經昏迷了一日,這是周文衍的西五所,不是她該待得地方,而且她失蹤了一日也不知道永壽宮已經傳成什麽樣了。


    秋禾喝了藥,看周文衍出去,就穿了鞋換上已經洗幹淨的衣服梳了頭發正打算找周文衍辭行。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周文衍又迴來了,後頭還跟著小冬子,看到秋禾已經穿戴好瞬間臉就沉了下來,「這才剛醒連路都走不了幾步的人,這是打算上哪兒去?」


    秋禾知道周文衍是怕人多眼雜,對兩人都不好,所以摒退了其他宮人,隻留了小冬子一個,這會乖順的給周文衍行禮,「多謝殿下關心,奴婢已經好了,再不迴去該受責罰了。」


    「有爺在,誰敢罰?」周文衍像是聽到了一個滑稽的笑話,一挑眉露了個痞笑,秋禾盯著他的笑看了兩秒,趕緊就移開了目光。


    她一定是被水灌了腦子,怎麽今日看周文衍越發的順眼了,就連平日厭煩的笑也覺得好看起來。


    這可要不得!


    「奴婢已經一日未歸,再不迴去就該說不清楚了,您是主子可我隻是奴婢,雲泥之別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再不迴去怕是永壽宮便再無奴婢的棲身之地了。」


    周文衍的臉色就掛了下來,「一個永壽宮而已,難道有我在,還能讓你無處可歸,還是說你瞧不上我這西五所。」


    周文衍這就是氣話了,他怎麽都搞不懂這丫頭在想什麽,他待她已經夠好了,沒有過多的要求她,也給予了她尊重,可她這麽防備自己實在是讓人惱火。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知道女子都不好招惹,玩什麽也不玩女人,果不其然就這一個就該叫他頭疼的了。


    秋禾分明就不是這個意思,這會咬著唇沒有說話,又覺得這般確實是不夠厚道,到底是周文衍救了她,隻能仰著頭去看周文衍。


    她才到周文衍的肩膀,平日沒有發覺,今日才知道他高大挺拔,不看學識和其他倒是個翩翩公子。


    這會秋禾誠摯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周文衍,「殿下知道的,奴婢沒有半分對您的不敬,隻是這深宮內苑一口唾沫都能將人淹死,奴婢隻想本分的待到出宮。」


    周文衍望著她那雙楚楚可憐的眼,隻覺得渾身煩躁的很,明明知道她會騙人的很,自己已經被她騙了好幾迴,可每次隻要瞧見她的這雙眼,就忍不住的心軟。


    有些生氣的側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這小丫頭居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低低的喊了聲殿下,聲音裏透著委屈和可憐。


    艸!要命!


    周文衍在失控之前拂了衣袖轉身就進了屋,秋禾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她那是確實病沒痊愈站久了有些腿軟,差點倒去不小心勾到了他的衣袖。


    就在秋禾搞不清周文衍在想什麽,晃了晃有些發軟的腳,就聽到裏頭傳來了周文衍低啞的聲音,「打哪來就滾迴哪去,見了你就心煩,給爺現在就滾。」


    秋禾的雙眼一亮,下意識的就露了個笑,衝著門福了個身,「多謝殿下,您是個大好人!奴婢以後再報您的救命之恩!」就輕快的要往外走。


    把一邊的小冬子都看呆了,他家爺啥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然後更讓他下巴都要驚掉下來的是,周文衍的聲音又從裏頭傳了出來,「你一個人迴去怎麽說一日未歸的事情?小冬子,你送她迴去。」


    小冬子:嗬嗬,您是主子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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