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本來想等沈子菱把自己給治好,再行引薦她去見自己姐夫黃明燦。


    可這姑娘,卻並不滿意他的安排,甚至威脅自己!


    文州感覺到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侵犯,鑒於自己的這個病情,隻能把氣焰壓製下去。


    他把氣給吞迴肚子裏,這才說:“好啊。行行行,你們現在的這些個小姑娘啊,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行,隻要你能給我治好,依你!”


    祁永朝把藥送了過來,沈子菱親自去煎。


    他在灶台旁幫沈子菱磨藥粉,小聲嘟囔說:“子菱,你的這個專利,多的是企業要買。你何苦委屈自己,賭上自己的名聲,來巴結文州?”


    瓦罐裏的湯水開始沸騰,咕嚕咕嚕冒著氣泡。


    沈子菱揭開蓋子,瞬間,氤氳的白氣彌漫開來,模糊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淩厲感。


    她手持木勺,輕輕攪動著藥湯,勺與罐壁碰撞,發出悶沉的響聲。


    “祁永朝,你不是個蠢人,你應該知道,我此行不僅是為了賣掉這個專利,還有——”


    沈子菱微微仰頭,目光透過霧氣望向他:


    “黃明燦在醫藥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手底下掌控的資源、人脈,是那些普通企業遠遠不及的。如果是他買了我的專利,那研發的阻礙,就能少一些,更快地推進市場,更廣地鋪貨,而不隻是淪為商業角逐的犧牲品。”


    祁永朝皺了皺眉,手上研磨的動作不停,卻還是忍不住反駁:“可文州這號人,粘上了就像蒼蠅屎。就算你見到了黃明燦,賣出了專利,進入了西裏製藥在我們學校設立的研發點,又如何呢?以後你迴學校,別人該怎麽說你?”


    “祁永朝,你到底想說什麽?”


    沈子菱蓋上爐蓋,眼前所有霧氣消散。


    她冷靜銳利的目光,釘在祁永朝身上:


    “這種機會,本身就是一場豪賭。別說賭輸了,我隻是會損傷一些名譽。就算賭上我之後的所有科研機會,我也願意來爭取這個機會。


    如果你不認可我的行事方式,大可退出。我這就讓老宋給你買票,送你迴去。”


    說著,她將熬好的藥汁小心地濾入瓷碗,藥香四溢,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


    “況且,”沈子菱頓了頓,沒看祁永朝,“我信得過自己的醫術,也信得過我的本事。哪怕前路荊棘遍布,火炭叢生,鮮血淋漓,我也要趟出一條路來。”


    祁永朝喉嚨一滾,不再說話。


    良久,他憋出一句抱歉:“對不起子菱,我關心則亂了。我隻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其實這些事情,你應該交給我來做,這樣既能保住你的名譽,也不會——”


    沈子菱立刻打斷他:“我都準備搞科研了,還談什麽男女?男人做的我能做,男人不能做的,我也願意做。


    如果我連這點事情,都要假手於人,瞻前顧後,我以後能做成什麽事?”


    她把倒好的藥放在托盤裏,就愛上兩枚安神藥,一起給文州送了上去。


    下樓時,陳燕叫住她:“妹子,我的安神藥丸呢?”


    沈子菱也不吝嗇,直接給了她一袋,說:“剩下的,等我迴京,再給你搓一些。屆時,找人想辦法給你送來南城。”


    “你可真是我親妹子,謝謝了!”陳燕把藥丸放好,同時看了眼樓下廚房裏,還在磨藥粉的祁永朝:“妹子,跟你來的那小哥,暗戀你吧?我感覺他別扭得很,整個不高興掛在臉上。”


    “不用管他。”沈子菱說。


    陳燕提醒她說:“姐姐我看多了人,我可要提醒你。這種麵相的人吧,陰險,想法多。無論是做同事還是做情人,你可都要謹慎些啊。”


    “……”沈子菱不想多說什麽,隻說:“我們的客房,準備好了嗎?”


    陳燕點頭:“當然。空調開著呢,絕對比你們在賓館裏睡著暖和!”


    這一夜。


    陳燕和文州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陳燕發現自己月經如約而至,不僅如此,皮膚狀態也似好了不少。


    文州那邊,好轉的情況更加直觀。


    他立刻把陳燕叫到房間裏展示:“燕子!你看!老子不軟乎了!”


    陳燕鬆了口氣:“是啊是啊,不軟乎了。”


    文州說著就要來她抱她,被她一把推開:“正經點。忘記沈子菱怎麽跟你說的了?禁欲!”


    “好好好,禁禁禁。”


    陳燕又問:“你安排的飯局,怎麽樣了?”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那姑娘,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下午三點。


    文州帶著沈子菱祁永朝,一起去了黃明燦宅邸。


    這是一個占地百畝的莊園,花草繁茂,蜿蜒的石子路在園林間穿梭。


    文州開車,熟絡地往裏開。


    莊園的主體建築是白色,石柱撐起精美的門廊,雕花的窗欞透著歐式古樸的莊重。


    文州把車停在外麵,鑰匙隨手丟給管家,他摟著陳燕走進室內。


    沈子菱和祁永朝緊跟其後。


    大廳寬敞幹淨,水晶燈璀璨明亮,沈子菱腳下光可鑒人。


    四周牆壁掛著油畫,主人審美不錯。


    黃明燦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著一份文件,聽聞聲響,抬頭看向文州。


    五十上下的男人穿著就寬鬆的中山裝,平頭,鏡片後的雙眼透著商人精明。


    他身上沒有久居上位者的威嚴,過分平和的麵容,反倒給人一種壓迫感。


    不等黃明燦開口,文州主動展開雙臂開口喊:“姐夫!我的好姐夫!我可想死你了!”


    黃明燦目光掃過沈子菱祁永朝,落迴文州身上:“你又搞什麽?”


    文州挨著黃明燦坐下,自顧自地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吊兒郎當說:“姐夫,我要給你介紹一個神醫!你弟我差點斷子絕孫,全靠她救我老命啊!”


    黃明燦微微蹙眉。


    以為文州又在開黃腔,見沈子菱長得挺漂亮又年輕,以為又是他帶迴來的什麽女人。


    黃明燦壓低聲音,不怒自威:“你姐最近身體不好,不要惹她生氣。想要錢,去找財務支。”


    “姐夫!你怎麽這樣看我啊!我是真的給你帶合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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