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炸了好嗎?!


    最可氣的是,將他們這群人逮捕後,這些警察竟然隻有一個是下車押送他們的,其他人隻是在車窗旁邊圍觀了一下,然後又各自散開,各幹各的了!


    他們爆炸犯的牌麵徹底被毀了!


    垂頭喪氣跟著警察們離開的炸彈團夥的老大突然想起了一則傳聞——千萬不要在東京都犯罪!那裏會有灰色死神送走你!


    他猛地迴頭看了眼站在車門口麵無表情目送他們離開的那名灰色西裝的青年,終於恍悟過來:原來那個灰色死神是他嗎?!


    *


    車上少了幾名乘客,多了個八卦,不清楚情況的人開始詢問情況,清楚情況的人開始和人聊“內情”,總之這趟旅遊他們是不會無聊了。


    愛爾蘭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挺挺地坐了幾個小時,總算抵達了函館,車門一開他就拎著自己的黑色公文包下車了,看起來還頗有幾分迫不及待,顯然在見識了某位警察的破案能力後,他有些坐不住了。


    之前與他不小心對上了視線也好、聽到犯人嘀嘀咕咕的什麽“灰色死神”也好,總之,今天這趟行程後,愛爾蘭決定以後沒事少往東京靠。


    有事反正有蘇格蘭在,沒問題的!


    在抓了一波罪犯後,他們之後總算順順利利抵達了北海道。


    曆時8個多小時。


    抵達車站後,來間家安排了一輛大巴來接他們,然後直接將他們送去了酒店裏。翌日將是伊達航和娜塔莉的婚禮,而今晚他們將在酒吧裏好好吃一頓,作為單身的最後一個夜晚。


    “幹杯!”


    “恭喜係長!”


    “恭喜你,伊達!”


    “哈哈!謝謝!謝謝你們能來!”伊達航咧嘴笑。今天的他完全沒有往日的嚴肅,他隻想向全世界宣告,他要和娜塔莉結婚了!


    在與其他同事都寒暄了一圈後,他走到降穀、萩原他們這一桌,先是看了眼修飾過容貌的諸伏景光,眼底閃過一絲欣慰,接著又看向其他人,端起杯子:“敬大家!”


    幾人哈哈笑起來:“恭喜班長!”愛情長跑這麽多年,終於成功將人娶迴家。


    娜塔莉今天不在現場,她也有自己的單身告別局,不過作為與伊達航關係最好的幾個人,他們早已見過對方,確實是個溫柔、知性的女人。


    不過本來以為班長這樣的人在愛情中會占據主導地位,沒想到相反,在娜塔莉麵前,班長常常表現得跟個愣頭青,還是個聽話的愣頭青。


    為此,萩原研二就曾感慨過,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哈哈!謝謝!”伊達航沒有說什麽希望他們早日脫單的話,這麽些年他是看穿了,這幾個家夥要是想找對象,找就找了,尤其是萩原這家夥。


    至於景光和zero……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完全沒打算開竅,另一個……在任務結束前是沒可能談戀愛了。


    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和景光好好聊聊了,但今天伊達航顯然是沒有機會和他細聊了,滿場的人都在找他,他匆匆來,匆匆去,隻留下滿身的酒氣。


    “他不會明天起不來吧?”諸伏景光嘀咕道。


    “哈哈!他就算今晚不睡,明天早上也會爬起來的!”


    “確實確實,畢竟當年警校時期他就和人談上了,我們畢業都7年了,怎麽也不會讓這點酒耽誤了大事的。”


    “哈哈!”


    “幹杯!”為班長,也為今天能和聚在一起喝酒的他們自己!


    “我,伊達航,今日在諸位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希望能迎娶娜塔莉·來間小姐成為我的妻子。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快樂或憂愁,我都永遠愛她、珍視她。”


    娜塔莉身穿白色婚紗,迎著他炙熱的目光,同樣堅定地迴應:“我娜塔莉·來間,今日在諸位親朋好友的見證下,願意嫁給伊達航先生,讓他成為我的丈夫。無論過去還是未來,無論富裕還是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永遠愛他,珍視他。”


    伊達航和娜塔莉在眾人的見證下,為彼此戴上戒指。


    那對戒指並不多麽華麗,在一些貴婦眼中甚至看起來格外樸素,但這對新人卻笑得很甜。


    降穀零他們有一瞬的感動。


    明明沒有刻意煽情的語言,也沒有刻意地表現出什麽,但他們兩個人看向彼此時堅定的目光,讓降穀零他們相信了什麽是真愛,什麽是幸福。


    每個低頭或者凝視彼此的瞬間,都能讓人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愛意。


    濃烈的,深入骨髓的。


    但也是平淡的,如同唿吸一樣自然。


    而他們,想要守護的,也正是這樣的一群人,和他們眼底的幸福啊。


    第67章


    在北海道迴來後沒多久,降穀零養了一隻狗,取名叫“哈羅”。


    那是一隻毛茸茸的柴犬,小小一隻,很可愛,也很聰明,非常的黏降穀零,降穀零也很喜歡它,甚至能容忍它霍霍了自己陽台上的那盆芹菜。


    哈羅是降穀零在某次晨練之後帶迴來的,當時這隻柴犬身上髒兮兮的,因為在外流浪了一段時間的緣故,毛發有些打結,毛色也灰撲撲、濕噠噠的,身上還有不知被什麽動物咬傷的痕跡。


    這隻小柴犬真的很聰明,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處理傷口後,就安靜地趴伏在他的腳上,小聲地發出嗚嗚地聲音,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或者亂抓亂撓的舉動。


    對上熱情看著自己的那雙圓溜溜的、略微下垂的、自帶無辜和真摯的狗狗眼後,弘樹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哪怕它看起來很狼狽,卻不妨礙弘樹對它釋放溫柔。


    毫無意外的,這隻小柴犬成功留在了降穀家。降穀零在初步給它處理了下傷口後,就將它帶去附近的寵物醫院,給它的傷口再次做了一次處理,並且為它打了常規疫苗。


    小柴犬初時很不安,再次發出了嗚嗚的小聲嗚咽聲,耳朵微微耷拉著,雙目似乎都無神了很多,可能以為自己又要被拋棄了吧?知道降穀零和弘樹將它又重新抱起,它才再次振奮了精神,雙耳一豎,毛茸茸的尾巴搖得飛快,充分表露了它的開心。


    過了幾日可以洗澡後,降穀零他們終於看清了它的真實毛色,那是雪白的、如同棉花糖一樣的純白毛色,沒有一絲雜質,蓬鬆,柔軟,還帶著香波的餘香,徹底虜獲了弘樹的心。


    一起淪陷的還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以及宮野姐妹,並且很快“受害者”就擴散到了少年偵探團中的所有人,包括柯南。


    沒有人知道降穀零會養它,是因為孜孜不倦“碰瓷”自己的哈羅真的很像以前的自己,那個渴望親情的自己。


    哈羅是條很有“心機”的狗子。


    它會在其他人麵前撒嬌賣萌,會看人眼色,會討好弘樹,但那都是因為它想讓自己的老大降穀零對它更好一點。對它來說,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小弟”,隻有降穀零是它的自己人,是它老大。


    不過狗子豐富的內心世界並不為人所知,他們隻知道自從有了哈羅之後,這棟公寓裏平添了許多人氣。


    弘樹的生活也跟著健康起來。


    起因是降穀零每天早上都會早起去晨跑,哈羅加入這個家庭之後,便成了哈羅每天興奮地等著它老大帶它出去撒歡。它會蹲坐在門口,早早將自己的牽引繩叼出來咬在嘴裏,歡快地搖著尾巴等著降穀零。


    一開始弘樹還不知情,因為他以前體弱,也不喜歡運動,隻有降穀零盯著的時候才會不情不願地蹦躂幾下,聊表心意,但這一切在某天早上起床上廁所看到蹲坐著的哈羅之後,改變了。


    弘樹很饞,非常饞,饞降穀爸爸可以牽著哈羅出門散步。


    於是在他的主動要求下,晨跑變成了兩人一狗集體行動,降穀零對此求之不得。


    不過很快,弘樹就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同他們一起晨跑的,還有這幾年來始終在堅持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據說這是他們從警校期間養成的習慣。


    在無雨的時候,他們三個就會沿著堤無津川跑,並進行一些在他們看來很正常的體能訓練;而到了下雨天,他們就會一起去室內跑道跑步,或用機械進行一些常規鍛煉。


    弘樹終於理解了為什麽降穀爸爸和鬆田、萩原叔叔他們會擁有那個神奇的稱唿——大猩猩。


    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弘樹一邊叉著腰大口大口吐氣,一邊在心裏感慨。


    他又看看自己腳邊同樣翻著肚皮唿哧唿哧喘氣的哈羅,表示有被它努力試圖跟上那三個人最終卻不得不無奈放棄的模樣可愛到。


    ……雖然,哈羅哪怕躺平了,跑得也比他多得多得多……


    哈羅最初是真的很歡樂。


    小短腿也吧嗒吧嗒跟著他們的腳步,然後……降穀零三人越跑越快,似乎還越跑越輕鬆,哈羅……有心無力。


    ——有降穀零他們在,永遠不用擔心它的運動量不達標,隻有它氣喘籲籲想就地翻肚皮而沒有對方體力不支不夠它撒歡的時刻。


    降穀零偶爾也會擔憂,哈羅是不是隻體力不支的小廢狗。


    ——直到弘樹的加入。


    弘樹有幸得到了哈羅的特殊叫早待遇,他頗有幾分受寵若驚。


    每當他起不來的時候,都會被毛茸茸的爪子按醒,有種別樣的幸福。


    偶爾的偶爾,他會故意裝睡,等待那隻毛茸茸的爪爪。


    ——然而對哈羅來說,那隻是為了不讓這個小弟耽誤自己和老大的美好晨跑時間,而且有了弘樹的對比以後,它機智地發現老大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不再那麽讓它警覺了。


    弘樹在開始了一段時間的痛苦又快樂的健康生活,並且終於能跑完3公裏後,他靈機一動,決定拖另一個人下水。


    “你上迴不是還在說最近犯人越來越可怕,擔心我們遇到危險無法應對嗎,柯南,要不要一起加入我們的跑步隊伍?”弘樹一臉正義地發出魔鬼的聲音。


    柯南此時尚未對這個逐漸魔鬼的小夥伴有任何防備,聽到他這麽說,猶豫了幾秒後,答應了下來:“好啊。”


    這一句“好啊”讓柯南開啟了痛苦的早起生涯,而他如今的監護人風見先生不知道收到了什麽刺激,在第一次聽說他準備和弘樹、降穀哥哥他們一起去晨跑時,立刻收拾好了自己,跟著出門了。


    晨跑隊伍喜加二。


    柯南很快察覺到了不對。


    他試圖退出,但抗爭失敗了,因為風見先生在第一天跑步之後,仿佛魔怔了一樣,一邊念叨著“我還是差太遠了”一邊恨不得在自己的腦門上綁上“奮鬥”的布條。


    柯南被迫跟著卷了起來。


    並且他當天就發現,自己,才是這支晨跑鏈中的底層。


    體能:柯南<弘樹<風見<哈羅≤萩原研二≤鬆田陣平≤降穀零。


    大概是這樣的對比關係。


    柯南:“……”


    他一度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好歹也是踢過足球的,怎麽也不可能太差吧?總不可能比弘樹還差吧?事實很快給他打了臉。


    打臉的原因重要原因在於,他忘了踢足球鍛煉是在他長大之後的事,而不是縮小身體後,自從身體變小後,他的體能就沒有好好鍛煉過。


    直到現在。


    柯南痛苦閉眼。


    好吧,他確實該好好鍛煉了,但是……能不能起這麽早啊!


    弘樹早起還有哈羅叫早服務,他呢?!


    唯一的安慰是,晨跑結束後降穀哥哥親手做的美食可以安撫他。


    不過,總覺得降穀哥哥的手藝有種熟悉的、溫柔的味道?柯南砸吧砸吧嘴,很快就在美食攻勢下,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他們這頭又痛又爽的日複一日的繼續著晨跑運動,那頭,降穀零對外公開的舉報郵箱內收到了一條舉報信息,聲稱她有上次逃犯的線索。


    逃犯,也就是當時被組織的人“劫走”的基爾,外界當然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場公安/警視廳聯合基爾——cia特工本堂瑛海的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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