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萩原研二笑意更深,還特意為她解答了一下,“不過我們警校跟你們學校不一樣,警校裏有許多不同年齡段的同期。”這是事實,但他故意沒提zero、班長和他們是同齡人,任由單純的步美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壞心眼的他真的很想看到zero聽到這個稱唿後的表情。


    無獨有偶,鬆田陣平和他不愧是幼馴染,兩個人能如此合拍總有那麽點原因的,所以對於元太相似的問題、相同的稱唿,惡趣味的他同樣沒有糾正他們的稱唿。


    因為他也想看看zero之後的表情。


    那一定很有趣。


    幼馴染的心思再一次同頻了。


    對此全然不知的降穀零今天開的同樣是rx-7,載著弘樹、柯南和光彥一路抵達了滑雪場。


    ——因為他們三人都超級喜歡這一款車,所以他們都買了馬自達的這個係列,隻是hagi和鬆田買的是同款不同色的雙座,而他考慮到家裏有幾個人,所以買的四座。


    他們預定的是雪地雙層小木屋,幹淨、舒適,休息的時候還可以坐在窗邊看別人滑雪,充滿了愜意,如果想,還可以去附近泡湯,可把孩子們興奮壞了。


    “哇!好棒!”


    “好漂亮!”


    剛一下車,孩子們就驚喜不已,紛紛蹦蹦跳跳著向前跑。


    “喂,你們幾個不要亂跑……”從前也是一個隨性之人的工藤新一自從變小成為江戶川柯南後,他就感覺世界變了……他被迫成為了看護小孩的男媽媽,每次跟著幾個孩子出來就時常有心累之感。


    孩子們的好奇心總是旺盛的,不過他們還記得正事,所以沒用多久時間就自覺迴來了。


    “降穀哥哥,我們什麽時候去滑雪啊!”幾個孩子星星眼地看著降穀零。


    降穀……哥哥?降穀零被叫懵逼了。他們不是稱弘樹是哥哥的嗎?怎麽也叫他哥哥……?這輩分過於混亂了吧?


    弘樹也眨巴眨巴眼睛,開始思考稱唿和輩分關係。不過沒多久,他就想通了,有什麽關係,他們稱唿他們的,他按他的來,如果不是被降穀爸爸收養了,他也覺得叫哥哥更合適呢!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早有準備,故意落後幾步,掏出手機就眼疾手快地錄下了這一段視頻,然後一起背過身肩膀抖動。


    降穀零眼睛向後瞥了一下,在心中記下了這兩人的反應。


    “大家先先去將東西放好,衣服帽子手套圍巾手套都戴好,我們先去領裝備。”滑雪板、雪鞋和滑雪杖這些裝備滑雪場這裏都會提供,還能在真正開始滑雪之前先了解一下場地的雪道,便於他們尋找一個適合孩子們滑雪又人少的練習雪道。


    帶上了足夠的食物、熱飲、藥物和備用衣物,並檢查了一遍後,降穀零三人才帶著五個孩子一起去了服務中心。


    “咦?”步美眼尖地看到了一名戴著針織帽的青年,驚喜道,“啊!是之前在車上見到的那位叔叔!”


    柯南等人也看了過去,果見那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排在他們前麵,似乎是聽到了步美的聲音,他微微向後看過來,露出那雙眼型有些特殊的墨綠色眼睛。


    哇!步美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之前沒覺得,現在看著感覺這位叔叔好兇啊!


    降穀零一眼就認出了這人,赤井秀一,曾經化名諸星大臥底組織的fbi,兩年前在試圖抓捕琴酒的行動中因為手下善意勸阻“老人”的行動而導致行動失敗,身份暴露,不得不連夜離開日本,返迴美國。


    至今仍在組織的追殺名單中。


    這次應該是跟著貝爾摩德一起來的日本,目的也很明確,希望能順著貝爾摩德這條線逮住組織的把柄,最好可以拔出蘿卜帶出泥,將整個組織一並鏟除。


    他們的目的與日本公安這邊在一定程度上是一致的,從理論上來說,他們之間有達成合作關係的潛在條件,然而很可惜,他們所屬的國家不同,此時並沒有在國家層麵上達成一致。


    所以,無論是出於哪個身份,降穀零目前都沒有與他合作的條件,更沒有這個必要,更何況,如今的他“理應”還不知道他fbi的身份。


    ——畢竟,赤井秀一他們本次來日本純粹屬於私下活動,走的是免簽旅遊通道,尚未向警察廳提前報備過。


    所以降穀零隻是瞥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僅僅留了一份習慣性的警惕。


    孩子們在拿到自己的裝備後,也很快將這個人扔到了腦後,歡快地催促著降穀零和萩原他們離開這裏,直奔練習場地。


    站在滑雪雪道上,眾人躍躍欲試,不是初學者但為了照顧幾個孩子,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進的綠道,他們所選的坡度在10%左右,寬度足夠寬。


    “喲嗬~”鬆田陣平踩在滑雪板上,雪杖一撐,紅色的身影立刻自由奔放地向下滑去。


    “哇!”元太三人防風鏡下的眼睛唰一下亮了,“我也要!我也要!”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一人抓了兩個蠢蠢欲動的小鬼頭:“你們就算想滑,也要先聽我們講完注意事項。”


    “哦……”三個真小朋友沮喪地垂下了腦袋,幾乎讓人幻視他們頭上有兩隻耷拉下來的耳朵,讓人忍俊不禁。


    降穀零和萩原研二都是這方麵的好手,將滑雪的姿勢和刹停、轉彎的方式都演示了一遍,又檢查了下他們頭上的頭盔,這才鬆手讓他們自己慢慢滑。


    新手滑雪就沒有不摔跤的,所以包括弘樹在內的所有新手們都摔了個痛快。不過在雪地上摔跤,隻要不是不幸被滑雪板或者其他人砸到、壓到,正常都不會摔出什麽問題,他們又特意選了坡度緩的,還專門留一個人盯著孩子們,除了大人們玩得不那麽盡興外,也沒出什麽問題。


    餓了、渴了、累了就在一旁休息下,就連之前還表現得很平淡的柯南同學也玩得很盡興。他們一直玩到了天色將黑,降穀零三人才將這幾個玩得意猶未盡的小家夥們連哄帶騙地把帶迴去。


    滑雪場有專門用餐的地方,換好衣服後,他們一行人一起前往了餐廳,可能正好是用餐時間,總之降穀零他們又遇到了赤井秀一,對方一個人獨坐一桌,高大的身形哪怕坐著有著一股壓迫感——至少對三位警官來說,對方身上的那種淩厲的氣勢壓根藏不住。


    “唔,又是他呢。”鬆田陣平捅了捅萩原研二的胳膊,小聲道。


    “是啊。”萩原研二臉上笑眯眯的,紫色的眸子裏卻沒有多少笑意,“剛剛就在我們不遠處呢。”不近不遠,正好是個可以觀察他們的位置,又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可惜他們三個每個感官都很敏銳,到底是有意觀察他們的目光,還是不經意看過來的,這點他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不知道是衝著誰來的。”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鼻梁上的墨鏡略略向下滑了一點。


    “嘛……看看就知道了。”萩原研二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開始點餐。


    一頓飯吃的很平靜,一直到當天晚上入睡時都沒有發生什麽事,但在眾人幾乎全部入睡,隻有個別人還在閱讀文件、迴複郵件時,一陣劇烈的轟隆聲伴隨著強烈的震動感將絕大多數人從睡夢中炸醒。


    “!”降穀零他們的木屋中,成年人將孩子們都叫醒的同時跳起來透過窗戶向外查看情況。


    他們的心裏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但看著夜色中仍然醒目的、巨大的“白色妖魔”裹挾著極強的氣浪唿嘯著向下俯衝時,還是忍不住唿吸一滯。


    ——雪崩了。


    第51章


    雪崩,是足以摧毀周圍一切的巨大災難。


    任何生物在這場災難麵前都毫無抵抗之力,即使是遠古恐龍。幸運的是,雪流並不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而是奔向了沒有人煙的空曠場所。


    雪流在衝到平緩地帶後逐漸停止,被動靜驚醒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敢動彈,有些人更是軟了腿。


    “天哪……”有人喃喃低語。太可怕了,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一場災難發生;他們又太幸運了,沒有直麵雪流,否則以那讓人膽寒的恐怖滑落速度,在場的人十有八九都得死在這裏吧?


    “幸好……”警校三人組則是狠狠鬆了口氣。


    孩子們都被嚇得不輕,弘樹感覺自己手都是抖的,就連自詡冷靜的柯南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要真的是衝擊麵……完全不敢想象!


    唯有元太,至今仍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睡眠質量堪稱無敵好,連如此強烈的震動和聲浪都沒有把他吵醒,在被鬆田陣平叫醒後,他還在迷迷糊糊。這讓同樣和他睡在一間,並且屋內的眾人又無奈又好笑,同時還有那麽一絲絲豔羨,沒有見到那麽恐怖的場麵,好像也挺好的……?


    但想想元太這種警惕性,幾人又紛紛黑線。


    這種警覺性,如果有歹徒衝進來,元太都不會發現的吧?!


    唉!


    雪流的聲浪停歇下來後,周圍其他小木屋裏的動靜就越發明顯了,很多人都裹著厚外套就出來張望了,還有人準備連夜離開這裏。是個人都知道要遠離雪崩發生的地方,萬一還有二次雪崩發生,誰知道還有沒有這麽幸運。這可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真的朝他們這邊崩了,就是長著翅膀都不一定能躲得過!


    降穀零他們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發生了雪崩,任誰也沒了玩耍的心情,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是準備先去確認一下災情情況,雖然雪流方向沒有人煙,但以防萬一,身為警察的責任感讓他們準備走之前再去核實一下。


    於是在將弘樹安撫好之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留在屋子裏整理東西、看顧和安撫其餘的孩子們,出身搜查一課的降穀零則前往服務中心確認狀態。


    ……趁著大家都沒注意,柯南穿好保暖又防水的厚外套,悄摸摸跟在他身後。


    滑雪場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遠在東京的場地所屬人在聽說這件事後直接眼前一黑。


    完了!


    這碩大的幾個字直接浮現在他腦海中,讓他整個人都幾乎停止了思考。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明他們為了安全特意成立了專門的監察小組,安排了專門的監測人員會定時定點的檢查各個區域,但凡有危險區域都會標識並設置了預警裝置,為什麽會在沒有刮風、下雪,亦沒有人員出沒的大半夜突然雪崩?


    是,他知道造成雪崩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山坡上的積雪過厚,雪水融化後滲入其中,致使摩擦力減少,當積雪與地麵的摩擦力達到臨界點的時候,哪怕沒有其他外力的影響,積雪也會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向下滑動;如果有了外力作用,無論是動物奔跑時或人類喊叫時、亦或者雪花落下後產生的細微震動,都會加速雪崩的形成。


    但,這不該發生在他們這種有嚴格監測、並且采用提前人工引發小規模雪崩來預防大規模雪崩的滑雪場啊!


    這些疑惑和憤怒隻在他的腦子裏轉悠了一圈,又因為想到了後麵隨之而來的巨大麻煩而徹底亂成了一團,臉色煞白。最終,他腦子裏隻剩下了一行字:完了!他們這個滑雪場徹底完蛋了!


    誰還會願意來發生過雪崩的滑雪場?發生過一次雪崩,誰知道會不會發生第二次?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頭暈眩到不行。


    與他的反應幾乎一致的還有實際負責監測的人員們,他們同樣不可置信,同樣眼前一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鬧不好是要被告上法庭的啊!


    監測組的負責人跳起來就直奔他們辦公室,開始查監測記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大方向已經足以讓他們推測出大概是哪一處出了問題了。但很奇怪,按照上麵的日期記錄,今天正好是做監測的日子,但最新一頁卻是空白的。


    他眉頭一皺、心裏一跳,難道真的是他們疏忽了?


    他立刻查起了排班表,上麵顯示今天是……


    安達智野?!


    負責人隻覺不可思議,他對這個人印象很不錯,這是個做事很認真的人,有好幾迴都是他發現的,不太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他立刻給安達打了電話過去,那邊立刻就接起了電話,不等他說話,就立刻張口道:“課、課長……那邊我特意做了標記……”他的聲音都是顫的,顯然也知道了這件事,被嚇得不輕。


    “你今天做了檢查?記錄呢?”


    “記錄?記錄我登記後就放在了指定位置……”安達也察覺了不對,“難、難道不在嗎?!”


    沒有了記錄,滑雪場那些山坡位置也不可能有監控……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要如何自證清白?!安達智野本來就慘白的臉色越發難看。


    在一些行業內,有記錄雖然不一定表示做了,但沒有記錄必定會被認為沒有做,即使有其他旁證,也足夠判定其工作不到位。記錄=明確證據,是這些行業內的潛規則。


    深知這個遊戲規則的安達智明整個人都傻了,他突然靈光一閃:“標記呢!我有做標記的!”因為今天檢查的時候有發現潛在問題,不算嚴重,以防萬一他特意先豎了牌子,用顯眼的標識以防眾人誤入。


    負責人無聲歎息。


    這麽大的雪崩,就算真的有標記,也十之八九被埋在了雪下,難道真的要去一寸寸地找,將它挖出來嗎?


    安達智野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整張臉煞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到底是誰?為什麽他填寫的記錄會消失?


    他想不出來什麽人會這麽恨他,他一直以為自己在這裏的人緣很好……他痛苦地捂住腦袋,但緊接著,更讓他膽寒的事情來了。


    “課長!聽說有人失蹤了!已經找遍了也沒找到,很可能……”來匯報的人欲言又止。


    “什麽?!”負責人跳了起來,匆匆對著電話那頭的安達丟下一句“快迴來一趟!”就掛了電話,衝去了外麵。


    此時,降穀零和柯南幫著眾人一起尋找那位失蹤的相原先生。


    ……柯南跟著出門沒多久就被降穀零發現了,他心知柯南不會聽勸,現在讓他迴去說不定他等會兒就自己跑出去了,還不如自己帶著他。


    於是在確認他不會被凍僵後,他索性放任了,帶著柯南就朝服務中心走去。


    在快要抵達的時候,旁邊的一棟小木屋中卻傳來了爭吵聲,他們爭吵得異常激烈,加上門又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沒有關好,哪怕他們無心偷聽,裏麵的對話也還是進入了他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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