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落地的蔡和,身上發出一聲脆響,胸骨已被震斷數根,狂噴鮮血。


    就在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時,貂雄撥馬拖刀上前,刀背狠狠一拍,將剛剛撐起身子的蔡和拍出五步之遠。


    “啊——”蔡和痛叫一聲落地,又是重重的一摔,再沒有力氣爬起來。


    趴在地上掙紮的蔡和,眼看著貂雄撥馬而至,殺機如火,驚恐的他已是意誌瓦解,匆忙向貂雄求降。


    “我早警告你蔡家,不要跟我做對,你們竟敢不聽,還敢投靠呂布,自己找死,怪不得誰。”貂雄咬牙怒罵,大刀緩緩抬起,打算結果了這地上爬著的求饒之徒。


    “大將軍饒命啊,求大將軍看在我妹妹的麵子上,就饒我一條小命吧。”蔡和趴在地上,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你妹妹不過是我一玩物,她有什麽麵子,我貂雄向來言出必行,你們敢跟我做對,我就非要殺你不可!”話音未落,貂雄手起刀落,狂斬而下。


    “不要,不要啊——”


    驚恐的嚎叫聲,驟然而止,蔡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滾落於地。


    陣斬蔡和,貂雄毫不遲疑,鐵騎繼續南下,一刻不停的去追擊敗潰的荊州軍。


    前方處,王允和他的萬餘潰兵,早已喪失了抵抗的勇氣,隻如受驚的羊群一般,漫山遍野的向著樊城逃去。


    荊州軍沒有選擇抵抗,貂雄也就沒有刻意的去追殺,隻如牧羊一般,率軍驅趕著敵人,尾隨其後直奔樊城而去。


    離樊城將近五裏時,左翼紀靈和右翼許褚二將。各統三千餘步騎殺至,大軍會合,九千精銳的貂家軍。繼續輾壓而上。


    天黑前,樊城映入眼簾。


    這一座漢水北岸。與襄陽隻有一水相隔的臨水之城,如今已盡暴露在貂雄的兵鋒之下。


    戰馬且住,貂雄舉目遠望,鷹目的視野中,卻見樊城北門已是一片混亂。


    從新野方向一路敗下來的萬餘荊州軍,正瘋狂的湧向樊城北麵,爭先恐後的欲要避入城中,如此你推我擠之下。非但無法順利入城,反而是卻把個樊城北門堵得水泄不通。


    舉目望去,卻見城門一線密密麻麻,擠滿了驚恐的士卒,完全已失去了軍隊該有的章法。


    王允到底不善治軍,這支軍隊在他的帶領下,已是完全失去了控製。


    這般形勢,對貂雄正是有利。


    熟知曆史的貂雄深知,樊城以北最重要的一道屏障,自古以來。樊城破,則襄陽必失。


    曾經曆史上的關羽,就是因為鏖兵樊城不下。結果為東吳鑽了空子,才釀成大錯,致命身死名滅。


    貂雄欲要奪取襄陽,必先要攻取樊城。


    無論是劉表還是呂布,他們都深知樊城重要性,不但城池修得甚是堅固,而且必然屯有重兵。


    先前劉表據有荊襄時,便命呂布率軍駐守樊城,而呂布奪下襄陽後。則留他的謀主王允據守樊城。


    如果王允隻守不戰,貂雄想要擊破樊城。隻怕還是萬難。


    但現在,王允自以為是的主動出擊。所造成的這場混亂的潰退,卻等於白白送給了貂雄天賜的良機。


    敵軍混亂,城門洞開,不趁此機會奪城,更待何時。


    貂雄劍眉陡然一凝,刀鋒向前一指,高聲喝道:“給我殺入樊城,先入城者重賞,給我殺!”


    “殺——”


    九千精銳猛士,齊聲咆哮,如出籠的野獸,咆哮著向著樊城衝去。


    貂雄大軍,挾著天崩地裂之勢,滾滾輾壓而來,從荊州敗兵的後方湧來。


    見此之勢,擁擠於城門一線的敵軍,精神愈潰,嚎叫擁擠,不顧一切的往城門擠去,卻反把城門越堵越死,貂雄的鐵騎還沒殺到,他們便成百上千人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進樊城的王允,氣喘籲籲的登上了城樓,還不及喘口氣時,卻驚駭的發現,貂軍的鐵騎又已殺到,而且是直奔樊城而來。


    “關閉城門,給老夫立刻關閉城門!”王允聲音沙啞的大叫道。


    “司徒大人,我軍尚有許多士卒沒有入城啊。”身邊副將驚叫道。


    王允卻歇廝底裏的大叫道:“再不把城門關閉,若讓貂雄衝進來,樊城一失,襄陽便危如累卵,為了大局,必須立刻關閉城門。”


    王允號令傳下,誰敢不眾,副將們也顧不得士卒的性命,急是喝令關閉城門。


    隻可惜,城門內外已被慌亂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別說關閉城門,甚至是寸步難移,而這些驚恐的士兵們,一見有關閉城門的跡象,更是嚇得失魂落魄,不顧一切的拚命往裏擠。


    城門根本無法關閉!


    北麵大道方麵,塵霧滾滾如暴,貂雄縱馬揮刀,如殺神一般,狂襲而至。


    望著關閉不了城的門,看著驚恐失措的敵卒,少年鷹目之中,殺機燃燒愈烈。


    “殺盡敵寇,一個不留!”狂嘯一聲,貂雄手舞青龍刀,威不可擋的殺入螻蟻般的敵群之中。


    屠殺開始。


    鐵騎一路向前,青龍刀如車輪般狂斬而出,刀鋒斬過,如死神的索命之手,將數不清的敵人性命收割而去,轉眼間,不知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身後處,紀靈和許褚所率的九千鐵騎殺士,一湧而入,毫不留情的將敵人輾壓在鐵蹄之下。


    頃刻間,貂雄如一道黑白相間的閃電,穿透混亂的敵群,殺入了樊城北門。


    越過吊橋的一瞬間,大刀左右一掃,將吊橋的繩索斬斷,怒發神威的他,如劈波斬浪一般,縱馬直奔城門而去。


    “敵軍殺進城來啦!”


    “完啦,樊城完啦,快逃啊——”


    已逃入城中的荊州士卒,還來不及喘口氣,又驚恐的尖叫起來。


    王允蒼老的臉上,已是慘白如紙,看著城外洶洶而至的敵人,咬牙切齒罵道:“貂雄,你這個無恥的奸賊,老夫豈能敗在你的手下……”


    咬牙切齒的罵了片刻,王允卻隻能強咽下滿腔的痛恨,咬牙道:“樊城已不保,爾等速速護老夫從南門撤退,渡漢水退往襄陽。”


    “司徒大人,咱們若是棄了樊城,敵軍隨時都能渡過漢水,包圍襄陽啊。”副將提醒道。


    王允眼睛一瞪,喝道:“你懂什麽,老夫乃是溫侯左膀右臂,老夫若是折在此間,遠遠比失了樊城更嚴重,隻要老夫在,就能守住襄陽。”


    眼見敵軍已殺至城下,左右副將們也無可奈何,反正王允這主將都要逃了,他們哪裏還管許多,當即紛紛附合,一眾人擁著王允匆匆下城。


    惶然的司徒王允,遂是丟下混亂的士卒,丟下了這座漢水北岸的重鎮,匆匆忙忙的望南門逃之而去。


    而此時,貂雄已殺入了北門,此時的樊城早已亂成一鍋粥,官吏士卒們望風而逃。


    貂雄不見王允蹤影,知道這老家夥想要逃,遂令紀靈控製樊城北門,率軍繼續攻占其他要害,他自己則率千餘輕騎從南門殺出,窮追不舍。


    樊城乃是一座依水而建之城,其南門外不足裏許,便是一座水營,停靠著百餘艘大小船隻。


    這時,小部分三四千餘人的敗軍,已潰逃至岸邊,爭先恐後的奪船而上,意圖乘船逃往漢水南岸的襄陽。


    若平日裏時,幾百艘鬥艦艨衝,足以裝載下所有的士兵,但眼下慌亂之際,各人隻顧逃命,船尚未滿時,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強行駛離岸邊。


    不多時間,百艘戰船盡皆駛離水寨,而岸邊尚有一千的潰卒沒有能夠上船。


    此時,貂雄率領著追兵殺至,一路碾壓向前,擠在岸邊的潰卒們互相推擠下,成百成百被擠進了漢水中。


    貂雄縱馬殺進水寨,橫衝直撞,肆意的殺戮,截止傍晚時分,近有萬餘荊州軍被斬殺,鮮血流入漢水中,大半個江麵被鮮血赤染。


    當殘陽最後一抹餘暉落盡時,這場殘酷的殺戮方才結束。


    樊城之上,那一麵浴血的“貂”字大旗,迎風飄揚,仿佛在向南岸的敵人耀武揚威。


    從樊城北門直至岸邊水寨,遍地伏屍,血路綿延足有數裏。


    水寨一線,除了一千多降卒之外,其餘不及逃上船的荊州軍,不是被斬殺,就是被滾滾的江水溺亡。


    漂行在漢水的戰船上,那些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餘悸的看著對岸慘烈的景象,心中所剩下的,唯有對貂雄無限的恐怖。


    奪取樊城的貂雄,並沒有鬆懈,當即下達止殺令,安撫樊城人心。。


    於此同時,貂雄又命將所俘的近幾千荊州士卒,連夜押解往宛城,命留守的龐統等對這幾千降卒進行整編。


    這些荊州兵雖然是呂布之兵,但他們卻並非呂布的嫡係部隊,皆為荊州土著士兵,這樣的士卒對呂布的忠心程度遠遠不夠,更加容易被貂雄收為己用。


    諸般命令下達後,已是夜色已深。


    貂雄也不叫士卒休整,便命幾千將士連夜登上繳獲而來的戰船,趁著夜色的掩護,強渡漢水去往南岸。


    今王允已敗,短時間內難以在南岸組織起有效的抵抗,貂雄當然要趁著這個絕佳時機渡過漢水天險,趁著呂布迴師未及之時,一舉拿下襄陽重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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