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妹妹是什麽人。”老鼠從驚駭中迴過神來繼續問道。


    “普通人。”月無塵繼續答道,那不受控製的感覺讓她的口氣十分的不爽。


    老鼠眨了眨眼睛,他要的不是這個迴答。


    “那你哥哥是什麽身份。”老鼠繼續問道。


    “我另一半。”月無塵再次開口說道。


    老鼠再次閉嘴,他問的不是葉凜天和月無塵什麽關係,卻不知道月無塵怎麽會迴答成這個。


    “你是什麽家族裏的人。”老鼠最後的問道,這也是他最後的問題,最關鍵的問題。


    月無塵眨了眨眼睛,最後開口迴答道:“不知道。”


    老鼠最後鬱悶了,這次的問答,除了第一個無意識的問題之外,其他的問題幾乎等於沒問。


    看著月無塵那看著他的眼神,那眼神靈動的,絲毫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


    “忘了這件事。”老鼠再次說到。


    迴答他的是月無塵扔出的貓,那貓伸出的爪子格外的銳利,老鼠事先不在意的用手擋,可帶來的破壞的衣服和深可見骨的傷口。


    “老娘中的毒是有問必答,可不是按照你的話來行事的。”月無塵裂開嘴,雪白的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森森的白光。


    小喵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尖銳的爪子劃過那老鼠的臉,身,手。


    這可是現場版的貓捉老鼠,可惜了,沒有瓜子和花生。


    “小喵,別玩太過分了。”月無塵靠在一棵樹上,悠閑的說道。


    “喵。”小喵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的揮舞著爪子。


    “姑奶奶,小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你的靈寵別抓我了好嗎。”那老鼠渾身劇痛,他想躲開這隻貓的攻擊,但驚駭的發現自己渾身動不了。


    “放心吧,小喵自有分寸的。”月無塵毫不在意的說道。


    血腥味一點一點的彌漫鼻息間,小喵也收起了爪子,將爪上的血在老鼠的身上抹幹淨之後才蹦到月無塵的腳邊,撒嬌的在月無塵的腳邊蹭著。


    月無塵彎下腰,抱起小喵,朝著迴來的路上走去。


    身上,老鼠的身上,無論是胳膊還是身上還是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每道血痕都不深,但加起來流的血,卻看著滲人。


    老鼠盯著月無塵的背影,那原本單純天真,十分柔弱的身影,在此刻的他看來,宛若深淵的魔鬼。


    “無塵,你自己一個人迴來了。”葉凜天轉頭看到從黑暗的森林裏出來的身影說道。


    “那老鼠掉溝裏去了。”月無塵毫不在意的說道。


    順著月無塵的話,從森林裏走出來一個人影,滿身的傷痕,滿身的血,身上的衣服還破破爛爛的,不仔細注意還以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野人。


    “老鼠,你怎麽成這樣的了。”那邊一個傭兵開口,看著老鼠過來,一臉的調笑。


    “大叔剛剛掉溝裏去了,那溝裏全部都是荊棘,所以成這樣了,你說是嗎。”月無塵的最後一句話問的是老鼠,但是那微眯的眼睛卻明明顯顯的表現了威脅。


    那老鼠頓時不自在的打了個寒戰,身不由己的點了點頭,應和著。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就僅剩下點燃的耕火和守夜的人,周圍時不時的傳來了一些小獸的聲音,在這夜色下顯得格外的嘹亮。


    葉凜天隨著月無塵進了帳篷,但是他卻沒有睡覺,隻是蹲坐在月無塵的身邊,看著月無塵的睡顏,安靜而又安詳。


    可是,今晚注定是暴風雨之夜。


    葉凜天先是將小香豬叫了出來,隨後將守在帳篷前的小喵也叫了出來,淡淡的囑咐著什麽。


    周圍發出了????的聲音,雖然小,但對於葉凜天來說還是很明顯。


    月無塵不斷的翻來覆去,眉頭皺起,顯然也注意到了危險和那不明顯的聲音。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殺人。”葉凜天開口淡淡的說道,那聲音隨淺,但卻透過了帳篷遠遠的傳了出去。


    “哼,你們不識好歹,明明可以離開,卻偏偏的留在這裏,既然那麽想留,那麽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吧。”陰森的恍若毒蛇一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葉凜天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前世雇傭他的傭兵的頭子。


    “小喵,小香,你們在這裏保護無塵。”葉凜天轉頭囑咐著兩個異獸,隨後轉身離開了帳篷。


    原本點燃的耕火已經滅了,夜色則顯得更加的陰沉,月色周圍透露著紅暈,帶著幾分的嗜血和孤傲。


    恍若山水畫的少年全身透露著陰冷,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恍若似笑非笑般。“其實,我真的不喜歡殺人。”葉凜天再次申明,山林裏的風微微的吹拂著他的發,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孤高,周圍的人都恍如感到一股威壓,天地的威壓,他們的唿吸不直覺的放淺,他們的身體好似凝固在哪裏,不敢動一下。


    突然傳來的噗通一聲,好似重物到底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好似一個開啟般,周圍接二連三的傳來了噗通的聲音,原本站著的人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的就往下倒去。


    “你做了什麽。”驚訝帶著怒吼,原本潛藏在樹林後的男子站了出來,一雙狹長的眼眸裏毫不掩飾的陰鳩的讓人感覺全身泛著陰冷的感覺,好似被一條毒蛇盯著,不自在。


    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傭兵團的團長,自然也是前世雇傭他的人,這個人天生的多疑,所以那鍋蘑菇湯一口沒喝,所以躲了過去。


    按說那蘑菇全部被他把毒逼了出去,自然是沒有毒的,但是這世上很多的東西相生相克,那鍋裏下了和那毒蘑菇相克的野菜,如果那蘑菇有毒的時候和野菜一起吃自然是沒問題,但是那毒卻被葉凜天逼了出來。


    後來葉凜天給蘑菇湯裏放的那個野菜正好是另一種解那毒的野菜,所以他們沒事。


    前世的他號稱木係的尊者,不是因為他的異能等級高,還因為他幾乎熟知任何一種植物的特性,這蘑菇野菜的相克隻是他熟知的眾多植物中一個不入流的知識而已。


    自然,這一切的知識還都是拜麵前這家夥所賜,如果不是這家夥帶他來這山頂,不是這家夥想殺他滅口他慌忙中掉落山崖,正好碰上那長生果樹的開花結果,不是正好吃了那結的果子,也不會有後來的他。


    那些知識,都在那棵樹的果子裏包含的,當初他差點因為那果子包含的強大能量和豐富的知識變成白癡,不過也因為這些知識奠定了他之後在各大危險的地方生存的基礎。


    “我真的不想殺人。”葉凜天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申明。


    他自然是不怕殺人,但是他不想在無塵的跟前殺人。


    對於自己的問題獲得了這麽一個答案,那毒蟒眼裏泛起嗜血的光。


    葉凜天的渾身緊繃,因為他知道,毒蟒是這個地方除了威廉瑪麗之外,對於自己最有威脅的對手。


    威廉和瑪麗是一對搭檔,威廉是駕馭者,瑪麗是器魂者,但兩人都僅是高階一級的高手,而麵前的毒蟒卻是一個師階高手,雖然僅是師階一級,但差一階,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所幸月無塵有小喵和小香看著,使得他可以安心的對敵。


    希望那群人別打無塵的注意,否則。


    葉凜天渾身冒著寒冷的氣息,眼裏寒光一閃,身子快速的往旁邊一閃,手裏突然多出一條藤條狠狠的朝著剛剛站立的地方甩去。


    葉凜天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人顯現了身形,手裏的泛出的水凝成一條水盾擋在了身前,另一隻手凝結成蛇朝著葉凜天的方向凝去。


    這就是高階和師階的差別,師階之前隻能控製物體,而師階之後卻能幻化出物體,然後將物體凝結成各種形狀。


    控製物體的形狀葉凜天早就會了,因為那需要強大的控製力就可以,而控製力對他來說小菜一碟,隻是高階到師階的幻化物體他卻怎麽也突破不了。


    不過,也僅是幻化物體而已,他有植物,所以不用幻化,比控製力,麵前的人根本比不了。


    一拳搗碎攻擊來的蛇,葉凜天控製著周圍的植物形成一個牢籠準備將毒蟒困在裏麵,卻不想那毒蟒直接的將水凝成了水刃,狠狠的朝著周圍凝成準備困住他的藤蔓割去,那些藤蔓頓時被割的七零八散。


    一部分的水刃朝著葉凜天攻了過去,葉凜天也僅僅的一個轉身,彎身躲過,那些水刃割到周圍的樹木,那些樹木一個個倒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音。


    葉凜天皺起了眉,因為不遠處的帳篷發出的聲音。


    “真是的,你們在幹什麽,還要不要人睡覺了。”月無塵揉著酸澀的雙眼,爬出了帳篷。


    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攪到睡眠,第一次因為是凜天哥哥,所以她沒有發脾氣,但是這次又被打擾了。


    她發誓,無論這次打擾她睡眠的是誰,她都不會讓她好過,就算是凜天哥哥也不行。


    從小到大,無論是若雅還是葉凜天都知道,無塵睡覺是不能打擾的,否則脾氣大的狠,很難哄好,但是為了吃的東西打擾她睡眠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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