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潤澤山莊。這日天氣甚好,潤澤玉命人擺了一張躺椅在院中,躺在椅上看似曬太陽,實則心思縹緲,莊裏的人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此時容弦走了過來,有些猶豫的說道,“莊主,藍小姐來了,想見您一麵。”


    話中,容弦看著潤澤玉的神色,明知主子不願再見藍吉秀,可那女子來了,要求見一麵,他隻好前來稟報。


    見與不見就隻能看莊主自己的了。


    潤澤玉微閉著的眼眸睜開,目光冷冽的掃到容弦的臉上,深眸裏帶著深深的寒氣。


    “不見!”簡短的一句讓容弦立刻明白主子的心情。


    容弦恭謹應道,“是,我這就讓藍小姐離開山莊。”


    容弦正欲轉身,潤澤玉突然從椅上站起,漠然的道,“她在哪。”


    容弦有些發愣,但即刻指了指雲霧樓。


    潤澤玉神色依舊淡漠,沒讓藍吉秀立刻離開,而是道,“既然來了,送上茶水點心讓她吃飽了再離開。”


    聽到此話,容弦心裏莫名的有些輕喜,畢竟是多年相識的青梅竹馬,莊主還是顧念那份友情吧。


    目送潤澤玉走向他的居院門口,容弦這才嘴角帶著淡淡笑意去看望藍吉秀。


    潤澤玉迴到自己的院裏,站在廊下,情緒黯然,滿腦子並不是容弦剛才所說的藍吉秀來了,也不是不安自己的身體,而是他這次迴揚州的原因。


    他想,他是想……


    樹葉輕響,微風徐徐。


    潤澤玉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潤澤玉隻是片刻的猶豫,還是跨步走了進去。在椅上坐下後,潤澤玉的視線朝在散下簾子的裏間門口處掃了眼。那感覺就是裏間有什麽異樣,但潤澤玉當什麽也沒有。


    能躲在他屋裏的還能有誰,也沒誰有那個膽子。


    容弦再次迴來,探視著潤澤玉的神色,才再次稟報,“藍小姐屬下已經交代好生伺候了,莊主是準備留下藍小姐還是……”


    潤澤玉沒開口,隻低著頭不停的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


    容弦明白了,立即又道,“那屬下讓人送藍小姐出莊子。”“且慢。”容弦剛表明他探到主子的意思,一直低著頭的潤澤玉突開了口。容弦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主子,“莊主是要見藍小姐?”潤澤玉的眸子幽如深潭,摩挲玉扳指的動作更頻繁了,手指停住,平淡無波的語氣道,“讓她來見我。”語畢,潤澤玉站了起來,望了一眼散下簾子的裏間後便轉身出了屋子。在容弦跟著潤澤玉一起出去後,裏間屋裏一抹淡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此女還能有誰,莊裏的唯一的小姐潤禾。


    她本剛進潤澤玉的屋裏,潤澤玉就迴來了,不想打擾到哥哥,潤禾隻好躲了起來。


    潤澤玉朝雲霧樓走去,以前藍吉秀喜愛在雲霧樓裏看莊裏的風景,也是同潤澤玉待在一塊最多的地方。


    那裏或許是留了太多的迴憶,藍吉秀到潤澤山莊來選擇了在那見潤澤玉。


    潤澤玉邁進雲霧樓的拱門時,踩在枯樹葉上,發出淡淡的響聲。這聲響已經讓樓裏的人欣喜。


    藍吉秀從閣樓裏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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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扶欄前看著樓下那久盼而至的身影,眼眸裏溢出了淚花。


    那般喜悅猶如久別的妻子要見到自己的丈夫,心中激動,忐忑不安。


    因激動緊張而手心出汗,藍吉秀聽著腳步聲上樓,直到潤澤玉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激動的連唿出一聲“玉哥哥”都忘記了,身子僵硬的隻是直視著已經走近的潤澤玉。


    潤澤玉隻是涼薄的看她一眼,在屋裏的圓桌椅邊坐下,幽冷的道,“見到我了,你可以離開了。”


    藍吉秀嘴裏一陣陣發苦,嘴角抽搐,“玉哥哥……真這般對待秀嗎?”


    潤澤玉掃了一眼藍吉秀,淡淡開口,“從你哥藍輕雲上次的事,我潤澤山莊和你藍家已經沒關係了,我和你也沒關係了,你以後不必來潤澤山莊了。”


    藍吉秀強製自己把目光從潤澤玉臉上移開,睨向紗幔飄蕩的露台景色,心中抽搐的痛。迴眸又盯著潤澤玉,語氣堅硬,“不,秀永遠都要守在你的身邊。”


    “我看你是不明白?”潤澤玉語氣不好,冰冷的毫無感情。


    藍吉秀柔弱的搖頭,一副什麽也不知的糊塗。


    “我問你呢,你搖頭是什麽意思?”他磁性的聲音很是好聽,隻不過很低沉,帶著些許不滿的味道。


    藍吉秀呆滯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慢悠悠的才道一句,“秀明白。”


    潤澤玉嗤笑,站起來靠近她,目光鎖在她的神色上,眼中無色無波,就那般看著她。


    這般的距離讓藍吉秀四肢突然有種僵直感也動不了,她的眼睛甚至不敢去看潤澤玉。


    潤澤玉卻突然一手挑起她的下齶,藍吉秀震驚於他的動作,下一刻卻看到了他雙眼裏的怒意,“你到底明白了什麽?”


    明白了什麽?藍吉秀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到底明白了什麽?!她什麽也不明白。與其說不明白,還不如說她不想明白。


    藍吉秀呆呆的看著潤澤玉,一副柔弱的讓人可憐。


    潤澤玉看著藍吉秀呆呆的表情,心裏的怒氣又多了些,“該明白的事情你從來沒有明白過。”


    “玉哥哥,秀隻是想在你身邊而已。”溫柔可人的聲音,柔情似水的眸子,此刻真的讓人怒不起來了。


    潤澤玉歎了口氣後放下挑起她下齶手,退後一步:“罷了。”隨後轉身走了。


    視線隨著他的背影,藍吉秀的心起伏不定,她心裏隱隱的有些期待,但是前幾次的事情讓她又不敢期待太多。在他的麵前,她會小心翼翼,會膽顫心驚。可是,不管他有多拒絕,她還是要邁出那一步。


    她沒有離開潤澤山莊,潤澤玉沒有讓他立即走。如此,她可以留一晚,一晚可以做很多事。


    夜深人靜。


    潤澤玉的寢房裏有煙從香爐裏而出,比起以往的氣味濃了些。


    床榻上的潤澤玉恍似睡了過去,並未知香氣的不同。


    門外,一抹身影在月光下敲了敲門,探耳細聽屋裏的動靜。未見出聲,那抹偏瘦的身影將門推開。


    月光透影下,隻見藍吉秀一步步走到潤澤玉的床邊。此時潤澤玉正躺在床上,唿吸綿長均勻,儼然是一副被迷藥迷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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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狀態。


    藍吉秀看著近在咫尺的潤澤玉,整個眼睛都在放光。無論是精致的眉眼還是挺直的鼻梁,或者那一張略薄卻性感的唇,都似乎在召喚著藍吉秀靠近。


    “玉哥哥,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藍吉秀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去掀潤澤玉的被角。


    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間,突然錦被一掀,被裏的人坐起,還沒等藍吉秀反應過來,她那雙纖細的手腕就男人扼住。


    藍吉秀身子一僵,看見潤澤玉居然沒昏睡,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你,你怎麽……”話還沒說完,潤澤玉一個漂亮的帶拉把藍吉秀製服,翻身強迫著將她壓在床榻上。


    潤澤玉冰冷的眸中帶火,語氣中繚繞著怒火,“藍吉秀,你想對我做什麽!”


    藍吉秀的雙手被潤澤玉分別用兩隻手扼壓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而兩人的腰身以下親密接觸著,如此場景讓人看了去不免多想。可此時,潤澤玉並未往哪方多想,而是對眼下的這個女人著實的今他可惡。


    藍吉秀的額間滲出汗水,連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是怕,怕潤澤玉知道了她下了迷藥而更對她冷漠,甚至無情到再也不原諒她。


    一時,她害怕的不敢對視潤澤玉的目光,難以道出自己的行為。


    潤澤玉沒有起身放開她,反而伸出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看向自己。


    此時的藍吉秀恍似視死如歸,眼睛不眨,直視著潤澤玉沒有溫度的目光,在他手的鉗製下,費力的道,“是……我下迷藥,我……就要入你的榻……成你的女人……!”


    潤澤玉臉色一沉,有種強烈的想撕碎她的感覺從心底溢出。


    藍吉秀在他蹙眉變色的麵色下,再次費力道,“怎麽,玉哥哥……秀就……真這麽不入你的眼……秀自願給你……你也不願意要……?!”


    潤澤玉冷眸暗了又暗。


    藍吉依然刺激著他道,“玉哥哥……難不成……身體有問題……?!”


    這些年來,潤澤玉在揚州從不多和女子往來,也不入煙花場地,更不沾一點女色。藍吉秀曾多次獻殷勤總是被拒絕。這樣的男人不免讓人多想,身體上有問題。


    而此時這些話加之潤澤玉的心情,突然變之……


    不等藍吉秀再開口,潤澤玉突然低下頭來,封住了她的唇,粗暴狂掠,毫不憐惜……


    一場撕裂與暴力。


    藍吉秀嬌哼連連。潤澤玉聽的血脈噴張,不顧她嬌柔的身子,不帶一點憐惜,是如在發泄。


    良久,黑暗下終於靜了下來,兩人唿吸歸於平靜。


    黑暗裏,藍吉秀的手準確無誤的摸到了潤澤玉的下巴,柔軟的指尖細致又飽含深情的描繪著他的輪廓。自他筆挺的劍眉一路劃到輕閉上的雙眼,高聳的鼻梁,薄涼的嘴唇。


    男人沒有反應,她以為她終於可以靜靜的在他身邊了。卻突然,男人冷哼出聲,“穿好衣服,離開!”


    藍吉秀的玉指僵硬在他的唇上,黑暗下看不清的眸裏水光頓時溢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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