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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楚睜開眼睛之前,幽蘭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而在周楚睜開眼睛之後,她怔了一下,別人無法看到與察覺,但她卻是能夠“看”到與察覺,周楚體內的水份被抽離的速度原本就有些緩慢,在周楚睜開眼後,她已經無能為力。


    並非無法抽離水分,如果是純粹的水份的話,她仍然擁有著左右與控製它們的能力,但在周楚現在的體內,她竟然無法控製和左右那些水分子,或者說,水元素。


    事實上周楚對於幽蘭的理解有些偏差,這偏差在於對方對“水”這一事物的理解,對方並不是從唯物與化學的角度來理解與運用“水”,而和他一樣,也是從唯心與魔法的角度,但這並不影響什麽。


    在周楚睜開眼之後,幽蘭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左右周楚體內的水元素,那些元素與分子,似乎被什麽奇怪的力量所包裹起來,而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內,血液似乎在不受控製的翻騰著,這是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何況她本來就算是一個性子平靜而恬淡的人。


    強製驅散與壓製掉這股血液翻騰與不受控製的感覺,幽蘭的視線,在周楚的聲音之後,終於透過了徹底枯萎的荊棘與藤蔓之牆,對在了一起。


    在和周楚視線對上時,看著那一雙隻有紅色光芒的眼眸,幽蘭就明白了周楚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個帶著盔甲的奇怪男人,也用出了他的領域。想來剛才那股血液翻騰的感覺,便是和這個有關。


    那麽他的領域能力呢,是什麽?


    周楚很快就給了她答案,他伸出手,準確來說,是伸出一根手指,朝幽蘭勾了勾。


    幽蘭的心髒猛然的跳動了一下,然後她下意識的微微偏頭,噗哧一聲,肩膀上某一處的血管直接就爆裂開來。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卻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朝著周楚的手指方向而去。


    操縱血液?幽蘭有些難以置信,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領域能力,剛才若不是下意識的偏過頭。或許這個時候噴湧而出的。就該是她脖子上的動脈之血。


    是全部?還是一部分?還是?幽蘭開始思考起來。從剛才的動作來看,這應該隻是初級領域,對方隻能夠左右一部分或者極少的血液。並且似乎還不太熟練,所以才說出停戰或者一換一這樣威脅的語氣,如果對方能夠直接控製領域內所有血液,這個時候的她,早就應該直接全身爆裂,成為一個渾身浴血的血人。


    領域與領域交織,比拚的,是對對方更改的“規則”的抵抗,以及相互之間對於領域內力量的控製與強弱,盡管她能夠對抗對方的“規則”,但對方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出停戰,或者一換一這樣的威脅——她可以,不代表深紅也可以,深紅的火焰領域,純粹的隻是對於火焰的控製,在對於其它事物的規則領悟與抵抗上,卻是要比她弱得多,火焰對上血液,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交手,對方或許就真的能夠取了深紅的命。


    但是……


    “不應該是一換一吧?”幽蘭平靜的問,對方能夠拿掉深紅的性命,而另外一個由於元素之間相克的關係,自身的火焰能力領域,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她的水之領域,但那個操縱著植物的植物女就沒有辦法躲過,這是他說的“一”?那麽那個男人呢?他似乎也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至少現在,他的身體與肌膚,因為水分的流失而已經開始老化與幹枯。


    “啊?是說我嗎不跳字。


    塞巴斯蒂安說話似乎都有些艱難,因為缺水的關係,聲音沙啞而難聽,但語氣仍然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是我的話,就不用擔心了。”他說,然後勉強站起身來。


    “凡我十米內,一切事物皆如原樣。”


    似乎有什麽在一瞬間波動與擴散,無論是周楚的領域感知裏,還是幽蘭的領域感知裏,都忽然出現了一個“真空”的區域,而這個真空的區域,恰恰是塞巴斯蒂安為中心的十米範圍,無論是周楚的領域與規則,還是幽蘭的領域與規則,都無法幹擾與改變那個區域裏任何的一切。


    “神言師。”幽蘭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這或許連她都沒有注意到。


    神言師,又名神言者,這是所有已知覺醒者,或是破夢者的能力裏,最讓人頭疼與覺得麻煩的一種。


    神言,顧名思義,通曉神之語言者,所謂通曉,隻是形容,更具體的描述是,能夠通過自身的能力,大多數時候是語言,極少部分是能夠直接使用意念,來完成某種“不可能”的事情,而正因為這不可能的事情,在現實裏,有些近似神跡,也因為這樣的行為,隻需要花費精神力,而不是其它能力,也不是自身的能力,所以這一類能力的覺醒者,也才被稱唿神言者與神言師。


    而這種恰恰近似擁有領域的能力,對於大多數覺醒者來說,都是致命的,所以才說,神言師與神言者,是覺醒者最覺得頭疼的對手。


    而眼前這一個,已經足夠能夠使用神言,製造出一個抵抗領域的領域,這已經達到了神言師的程度,難怪對方說的是一換一。


    看到幽蘭沉默不語,塞巴斯蒂安又說:“現在這樣,是不是還需要拚個你死我活呢?你們的任務和目的,不在於此吧?”


    聽到塞巴斯蒂安的話,幽蘭仍然是沉默,她知道對方說得沒錯,並且也恰好是抓住了她這樣的心理——她不可能真的在這裏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她的目的並不在這裏,而且這一次她們到這裏來的人,一共加起來不到十人,對於幾乎就是高端與核心戰力的她和深紅來說,是不可能在這裏犧牲掉一個,去換取對方的一個,同時自己也要可能承受負傷的代價。


    所以她很快做出了決斷,那仍然懸浮的萬千水滴,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水劍,然後猛然刺進了兩團火交織的領域之中。


    火與水的碰撞,除了刺耳的極熱與極冷碰撞所迸發聲響之外,還升騰起大片的水霧與熱氣,水霧與熱氣彌漫中,隻聽到幽蘭的一聲唿喚。


    “深紅,走。”


    “……”深紅雖然似乎有所不滿,但對於幽蘭的話,卻是執行得很徹底,在聲音才落下,她就已經迅速脫離了戰場,朝遠處疾馳而去。


    “如果你們想清楚了,那麽隨時可以改變主意,使徒隨時歡迎你們的加入。”幽蘭看著周楚與塞巴斯蒂安,丟下這句話後,也緊接著離開。


    周楚和塞巴斯蒂安並沒有追,事實上也追不了,不僅僅是幽蘭,他們也沒有抱著兩敗俱傷的念頭,各自都有更重要和放在以後的目的。


    在幽蘭撤銷領域,並且離去後,水份才又再度迴到各人的體內,周楚還算好得多,幽蘭前麵所感覺到的阻礙,是他在一瞬間用更多的血液來代替自身的水份,也就是說,他全身上下,隻要是需要水份的地方,他全部用血液來代替,因為血液裏也含有水份,而血液則不受幽蘭的控製。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如果將周楚的盔甲消除掉,那麽其它人就會看見一個渾身上下似乎都是紅色的怪人,所有能夠透過肌膚看到水份的地方,所呈現的水的顏色,都是鮮豔的紅色,因為那是血。


    但蝴蝶就有些悲劇,在幽蘭走後,雖然周圍因為幽蘭的離去,空氣再度濕潤與潮濕起來,但她看起來仍然像是在沙漠裏暴曬了好幾天,缺水過多的旅人一般。


    “切,就這樣走了,不好玩。”


    蘭蔻走了過來,盡管語氣是滿不在乎的輕鬆,但身上已經到處黑一塊燒焦一塊的衣服,已經說明她也並非占盡優勢,所以塞巴斯蒂安沒有理會這個傲嬌的少女,而是微笑著看著周楚。


    “危險解除了,然後?”


    他的意思很清楚,危險已經解除了,那麽暫時性的盟友關係,也隨之解除,接下來,就該確認他們之間,究竟應該是什麽關係。


    周楚同樣也在思考著,麵前這個北歐神殿的覺醒者,似乎一直在傳遞著某些善意的信息,而非惡意,這似乎也在說明,這個神言師覺醒者似乎有著別的目的,就算暫時拋開這一點不說,他的實力強大,也不是現在就旗幟鮮明的表明立場的好選擇。


    周楚也將自己的領域撤銷,再度將感知放開,同時朝遠處看去。


    塞巴斯蒂安看到周楚的動作,先是有些糊塗,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你在擔心洛基嗎?嗯,這家夥,應該在遠處偷看著,不過你放心……”他說,然後換成了另外一種平淡卻不容置疑的語氣。


    “此處的聲音,無法被傳播,無法被偷竊。”


    在宣告一般說完這句話後,塞巴斯蒂安才又微笑著對周楚說:“好了,你可以說了,五分鍾之內,這裏的聲音不會傳出去也不會被任何人聽到。”


    神言師……果然是需要注意和警惕的對象,迴去必須找夏曉問問,同時看看她能不能聯係上炎狼,他必須對這一係能力的覺醒者,有更多的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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