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掛斷電話,就發現門口響起來異樣的抨擊聲。


    六月的江城永遠都下著雨,因為梅雨季節來臨,人也變得煩躁不安


    黑壓壓的天空烏雲密布,窗外風聲四起,窗簾縫隙裏刮來的大風唿唿作響。


    強烈的寒意透著窗戶席卷而來,她整個人在冰冷的風暴中凍得直打哆嗦,窗外的風濺起了一串水珠,夏雪琪打了個寒顫。


    “你憑什麽威脅我?我自認為帶你不薄,你就這樣迴報我和以琛給你的恩賜?”


    夏雪琪嘴唇發紫,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鐵青著一張臉隔著門質問門口的保姆。


    “哈哈哈,因為你賤,你活該!”夜晚的狂風裏,保姆從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伴隨著唿唿作響的風聲不由得格外瘮人。


    保姆麵目猙獰站在門口大吼大叫,指甲刮在門上發出異常刺耳尖銳的難聽聲音:“我詛咒你肚子裏的小雜種不得好死!”


    夏雪琪忍無可忍,她絕不容許有人辱罵她的孩子,這是她一輩子的小心肝啊!還未出生就遭受非人般的淩辱,換作哪個母親都會毅然為自己的孩子奮力爭取最好的人生,怎麽還會容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著她的孩子指指點點?


    夏雪琪即使內心害怕也揪著衣襟對著她破口大罵:“你說誰的孩子是雜種你說誰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代都這麽沒教養的嗎?”


    保姆的胳膊肘力氣很大,時不時撞擊著門大聲叫罵,彷佛下一秒隨時就會衝進來的模樣:“開門!你這女人給我開門!今天就是你死到臨頭的日子!”


    夏雪琪從沙發上悄聲移動到臥室,捂著嘴巴盡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搬出了兩張椅子和豆袋椅堵在大門口後,再放了幾本沉重的書,重新坐下的她已經是滿頭大汗。


    夏雪琪自小體弱多病,懷孕後了虛弱的身體更是抵擋不住風寒和劇烈運動帶來的負麵影響,這麽一會兒已經讓她虛汗直流,汗漬浸濕了她額前的劉海。


    可是門外的保姆不肯給她片刻喘息的機會,敲門聲仍舊不斷持續著,一下一下敲打在夏雪琪緊繃的心弦上,她有些絕望地堵在門後伸手去拿了放在書櫃上的手機。


    夜以琛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她也不想因為突發事件而打擾他商談,但是緊急情況下迫於無奈,夏雪琪強忍著痛楚撥打了熟悉的號碼。接到求救電話的那一刻,夜以琛和合作方正在簽約合同,麵對夏雪琪突如其來的電話,也著實愣了一下。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想吃東西了嗎?”


    他覺得不可思議,俊美冷酷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下巴,有些緊張地問。


    夏雪琪沉默半晌,微弱地哽咽著哭訴:“阿琛,你能不能迴來?”


    “怎麽了?我現在一時半會兒趕不過去。”


    夜以琛從未冷漠寡淡的性子這一刻有些慌張,溫和著嗓子試圖將她慌亂的內心平靜下來,好好安撫她。夜以琛迅速在腦子裏四舍五入做了總結,夏雪琪向來是個堅強果斷的女人,遇事從不退縮,事到如今恐怕也是遇上了她處理不了的麻煩事情。


    夏雪琪捂著嘴巴小聲啜泣:“以琛,保姆好像發瘋了,一會兒詛咒我和孩子一會兒還讓我開門想打死我。”


    偌大的房間裏,夏雪琪如同一隻弱小又無助的小貓縮瑟在桌底下,斑駁可怖的黑影將她襯托地越發可憐和孤單,巨大的恐懼籠罩在夏雪琪的身上,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門外的保姆還在不停地咒罵,門發出的聲響無休無止,這一切似乎都沒有盡頭。


    “我打電話找警察,我現在抽不開身,合同事宜處理好我就馬上迴去。”


    夜以琛冷酷的眉目緊緊蹙著,緊緊握著雙拳,坐在對麵的投資方都可以看見他青筋暴起的額頭,投資方不由得後怕地往後退縮,低著頭重新去審視文件。


    夏雪琪躲在桌底下抱著鬆軟的枕頭哭著睡了過去,彼時醒來的時候,門外的吵鬧的聲響越來越大,緊接著一陣淩亂的腳步匆忙上樓,就聽聞保姆撒潑一般扯著嗓子呐喊。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您涉嫌一場蓄意謀殺案。”


    門外一個低沉老氣的中年男聲在走廊迴蕩,伴隨著潑婦的咒罵,一群人給保姆扣上了手銬從別墅離開。


    警察把保姆關在審訊室裏半天審問無果,所有人和這個瘋女人對峙一下午,對於是誰指使她蓄意殺人的,仍然毫無頭。


    他們把她帶去了醫院去做了鑒定才發現保姆有精神病,所有人手足無措,麵對一個犯法有法律庇護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警察局長深思熟慮,這恐怕不是一場簡單的教唆人犯罪的案子,真的是想要置夏雪琪。死地,背後一定有略懂法律的人操縱。


    “夜少,是這樣的。您看這保姆她是患有精神疾病的,我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做決定。您想好了,若是要打官司,到時候也和我們說一聲。”


    警察局長特意打電話通報了夜以琛,並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雪琪擦幹了眼淚,又撥打了夜以琛的電話懇求道:“我有點害怕,你快迴來。”


    夜以琛見到夏雪琪安然無恙後鬆了一口氣,腳步沉穩地將她從豆袋椅子抱起來,柔聲安慰:“沒事的。我在。”


    夏雪琪眸光一抬,凝望著夜以琛漆黑的雙眸,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深不見底,卻令人安心。“我已經讓警察把保姆關到精神病院了,她被診斷患有精神疾病。”夜以琛的視線定格在夏雪琪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張臉頰上,小心翼翼替她擦幹眼淚。“這怎麽可能?她之前明明好端端的,什麽病都沒有。”夏雪琪顫抖著聲線,迴想起剛才恐怖的場景就足以讓她今後對空房子退避三舍。男人淩厲的眼眸微微眯起,大掌在她的發梢上揉了兩把悄聲安慰,轉瞬早已是平日裏冷漠無情的俊臉,男人的臉上閃逝過一絲恨意。兩個人安安靜靜摟在一起時,夏雪琪抽了抽鼻子,用及其鎮定的聲音說:“以琛,我肚子疼.......”


    夜以琛剛才懸掛著的一顆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一邊急匆匆地撥打電話聯係市裏最好的醫院一邊關切地問:“你怎麽樣了?!”


    夜以琛在去醫院的路上期間不斷仔細查看夏雪琪有沒有不良的反應,他生怕她出半點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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