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琪虛弱地笑笑,問道:“小女仆說的,今晚那個男人就會和她交接,你有計劃了嗎?”“放心,我會讓那個人有來無去。”夜以琛的視線就像是被傷害了伴侶的孤狼,狠絕而煞氣淩人。夏雪琪輕輕地點頭,“好。”她總有一個想法,小女仆之所以給自己下毒,並不是因為想要害自己,最終的目的是想要對付夜以琛。晚上九點,月黑風高,涼風習習。一個靈巧的人影翻過圍牆,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棵大樹下,蹲下身來靜靜地等候。在過了三分鍾,還沒有看到熟悉的人時,人影似乎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站起來就想要跑。“想跑?”夜以琛冷冷的聲音傳來,不屑地看著他,“你覺得自己可以跑到那裏去?”人影在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敗露,急切地後退,卻發現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一下子就急了起來。“我隻是一個小偷,家裏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麵還有才剛剛出生的小孩,隻是看到這個別墅很有錢的樣子所以想要來看看,希望你們放過我一馬啊!”開口的是一個滄桑的男中音,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夜以琛的臉部沒有絲毫波動,抬手一揮,立刻有燈光亮了起來,將一切都照得纖毫畢現。“抓住他!”一聲令下,滄桑的男中年就已經被訓練有素的保鏢抓了起來。夜以琛走過去,發現戴著帽子的男人還特意地低了一下頭,仿佛害怕被認出一般。“將他的帽子掀開。”夜以琛看著散發著惡臭的男人,對著保鏢吩咐道。保鏢連忙照做,燈光將男人的樣子照得清清楚楚,一雙不大的眯眯眼,鼻子塌,嘴巴薄,胡子拉雜的下巴,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點特色。夜以琛眯眼在他身上打量,總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可卻因為太普通了,怎麽都想不起來。“大少爺,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來踩點的,要是知道你們這裏這麽多保鏢,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做啊。”男人哭訴道,眼淚鼻涕不住地往下流,最後流到嘴巴裏,讓保鏢都忍不住皺了皺眉。腦中電光火石般,夜以琛忽然想起一個人,“李奇!”男人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地大驚,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問道:“李奇是誰,我的名字叫做王春利,隻是一個農民工而已,我真的不敢再來了。”“被我認出來,還敢否認嗎?”夜以琛冷笑,可是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李奇也可以說是夜家老宅裏的老人了,可是他跟著夜家富,和他並沒有什麽接觸,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可是,夜家富在六年之前就已經被抓了起來,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他手下的的人怎麽突然間要傷害自己的女人?夜以琛眉頭緊皺,道:“先將人帶進去。”李奇掙紮著,“你們不可以這樣啊,我是良民啊!就算想要偷你們的東西,可不是還沒有偷成功嗎?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的啊!”“別廢話!”其中一個保鏢受不了他的聒噪,作勢要把毛巾塞到他的嘴巴裏。可是下一秒,李奇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胳膊一動一扭,就已經被保鏢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接著一拳打向麵前作勢要給自己塞毛巾的保鏢,快步地朝著圍牆跑去。夜以琛瞳孔緊縮,“快去追!”保鏢們在還沒有得到他命令的時候,就已經快步地追了上去,可是李奇的腿就像是傳說中的飛毛腿一樣,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保鏢分為兩隊,一隊跟著追了上去,另外一隊垂頭喪腦地走迴來。夜以琛眯著眼睛看他們,保鏢已經自動告罪:“對不起少爺,都是我們的倏忽……”要知道,這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元兇啊,就這樣被他們放走,少爺一定會大發雷霆了。夜以琛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道:“迴來吧,讓所有的人都迴來。”李奇別的特長沒有,但是一雙腿確實跑得快,幾乎沒有幾個人可以追得上的。保鏢們麵麵相覷,隻好照他說的辦。夜以琛迴到客廳中,恰好看到夏雪琪揉著眼睛走出來,急忙將愁容收起,關心地問道:“你怎麽起來了?”小女仆和李奇交易的時間是在淩晨三點,所以他不允許夏雪琪熬夜,親自監督她睡覺去了。夏雪琪的睡意還沒有醒,看到他就自動自發地靠上去,抱住他的腰道:“我有點不放心你,現在怎麽樣,人抓到了嗎?”“沒有。”夜以琛歎了一口氣,“不小心讓人跑了。”聞言,夏雪琪一下子清醒了,“到底是誰?”“夜家富以前的手下,李奇。”夜以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怎麽都想不出來。沉吟了一會,夏雪琪納悶地說道:“我們和李奇應該是沒有什麽仇,但是他忽然間就想要對付我們,該不會是得到夜家富的示意……等一下!”夏雪琪不知道想到什麽東西,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不會是夜家富已經被放出來了吧?”當初夜家富因為綁架罪,殺人未遂罪,還有窩藏毒|品最,被判處無期徒刑,這個結果算是大快人心。夜以琛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所有不對勁的地方一下子都想了出來,他冷哼了一聲,“夜家富!”拿出手機,他不知道給誰打去電話,隻“嗯”了幾聲,可是表情卻越來越沉,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怎麽了?”夏雪琪有些擔心地抱著他。將電話掛斷後,夜以琛的眉頭都快要就成成為一個疙瘩,“確實是夜家富出來了。”“怎麽會?”夏雪琪不由發出一聲驚唿,當初聽到夜家富被判無期徒刑的時候,兩人都在法庭上的。夜以琛手捏成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桌麵,指節很快沁出鮮血。夏雪琪見狀,走到小隔間裏拿出醫藥箱,給他消毒和包紮。“我自己來吧。”夜以琛看著自己流了幾滴血的手,根本沒放在心上。“不要,”夏雪琪搖搖頭,認真地用碘酒給他消毒,“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不要生氣了,我們來好好商量吧。”夜以琛隻能點頭,歎了一口氣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裏,“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當初將夜家富送到監獄裏的時候,他並沒有放鬆警惕,還叮囑了人要特別照顧,沒料到的是六年過後那人被調走,結果夜家富後腳就被換人了。夏雪琪幫他處理好傷口,還在上麵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現在總算知道是誰搞的鬼了,也算有進步。”夜以琛無奈地勾了一下嘴角,更用力地將人抱緊。夏雪琪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沉重的氣氛,無聲地將他抱緊。“夏夏,”夜以琛低低地開口,“我什麽都不怕,我隻害怕一件事情,我在害怕你會消失在我麵前。”男人難得的脆弱,讓夏雪琪心有戚戚,隻能保證道:“我不離開。”可是夜以琛卻越抱越緊,仿佛害怕人下一秒就會在自己麵前失去了蹤跡一般。夏雪琪在這段時間裏,已經差不多了解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知道他沒有什麽安全感,也不責怪他,隻能說道:“你看,我現在不就在你麵前嗎?我不會消失,這輩子都會在你麵前。”聽到這話,夜以琛的情緒總算鎮定了一些,就像是一個章魚般抱住人緊緊不放。夏雪琪簡直苦笑不得,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粘人,就好像從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一下子變成了小孩子一般。“好了好了,我們振作起來,一起去打壞蛋吧。”夏雪琪握起小拳頭,做出認真的模樣。夜以琛看著她,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軟了,抱住她,熱氣噴在她敏感的耳垂邊,恨不得可以永遠抱住這個人。眼看著他真的要親上來,夏雪琪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現在可是在客廳中,要是別人一不小心出現,那該多尷尬。“以琛,你冷靜一點。”夏雪琪低聲地說道。可是夜以琛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挪動著朝她靠近,“我冷靜不了。”他本來隻是想尋求安慰,可是在嗅到她身上幽香的氣息後,身體頓時有些忍不住了。夏雪琪滿臉通紅,慌張地看向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偷看的時候,才悄悄地放下心來。“夜以琛!”她加重了語氣,表示自己已經快到了生氣的邊緣,“你不能這麽無賴!”夜以琛無奈地坐起來,手還是放在她的腰上不願意離開,“那你要怎麽樣,才能……”後麵的話隱沒在唇齒間,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到底什麽意思。抿著唇,夏雪琪想了一下,無奈地說道:“等過一陣子吧。”她現在身上還有著毒癮沒有戒,是絕對不可以發生這種事情的。“好,這是你說的!”夜以琛一下子興奮起來,有些事情本以為遙遙無期,結果現在發現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心情頓時一下子雀躍起來了。夏雪琪感覺到他渾身洋溢著的歡樂模樣,不由笑了笑,這個男人平時十分霸道,但是偶爾孩子氣起來,卻讓人不得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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