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錚錚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中,就像是打雷一樣。


    夜以琛的眼眸眯起,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邁開長腿越過人群,忽然上前出現在她麵前。


    他緩緩地低下頭,朝著夏雪琪逼近,直到距離近到唿吸可聞,這才停下動作。


    夏雪琪嗅著明顯的煙味,咬著嘴唇一聲不吭,鼓起所有的勇氣和他對視。


    “夏雪琪,誰允許你說這種話的?”


    轟!


    如果說剛才是一顆核子彈,那麽現在就變成了十顆核子彈,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


    夜曉娜最快反應過來,她結結巴巴地問道:“哥,你忘記她和齊振生曖昧的事了嗎?”


    “誰說他們曖昧的?”夜以琛直起身體,手堅定地放在夏雪琪肩膀上。


    之前他或許有過猶豫,但是在聽到那一句天打雷劈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忍受。


    恐怕他早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人,自己卻不知道而已。


    夏雪琪剛才沒有哭,被所有人責罵的時候也沒有哭,卻在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後,泣不成聲。


    這隻手是如此暖和,將她心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開來,沉重的枷鎖不再是束縛。


    夜曉娜哆嗦著嘴唇,最終一咬牙說道:“哥,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願意戴綠帽子?”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戴綠帽子是無法形容的恥辱。


    而對於一個功成名就的男人來說,這會是無法言語的一輩子的黑點,以後誰想起他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不是他有多麽厲害,而是他竟然是一個綠帽子王。


    “夜曉娜,”夜以琛的聲音裏含著淡淡的警告,“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是誹謗。”


    他看著自己刁蠻的妹妹,臉上是濃濃的不悅。


    小時候他身體很不好,經常需要輸血,而夜曉娜則因為有一次輸血給她,差點遇到生命危險,這才被夜爸爸和夜媽媽收養成為養女兒。


    但是小時候警鈴可愛的孩子,到現在竟然成了這麽一副醜陋的模樣。


    “誹謗?”夜曉娜不可思議地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哥,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我送去警|察局?”


    夜以琛冷笑,“如果你繼續造謠的話,我不介意這樣做。”


    他說話的樣子很認真,根本沒有開玩笑的跡象。


    夜曉娜忽然發起抖來,她覺得夜以琛真的會這麽做!


    陳安安正看好戲看得過癮,在看到夜曉娜開始慫了的時候,皺了皺眉道:“夜總,你怎麽可以這樣,曉娜怎麽收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自己的妹妹?”


    “你一個外人,才不應該對我們指手畫腳吧。”夜以琛連眼神都沒有多看她一下。


    陳安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陳家怎麽說也和夜家是好朋友吧,以琛哥哥你這麽說就太過分了!”她不滿地跺了跺腳。


    薄唇輕動,勾出鋒利的弧度,夜以琛下口一點都不留情,“陳家?有什麽資格和夜家相提並論,不過是一個靠著你發家的小家族,也真是有臉!”


    說完之後,他擁著人,大步離開。


    陳安安的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了。


    她自小生活在娛樂圈,最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捧高踩低,要是看到沒什麽背景的人,就算和她打招唿都不會理睬。


    但是如果麵對有權有勢的人,她則會利用自己乖巧漂亮的外表,哄得人開開心心的,再從他們手裏拿過資源,讓自己一飛衝天。


    聲色犬馬這麽多年,她真的從沒有見過像夜以琛這樣不給人麵子的人!


    將人帶到電梯中後,夜以琛才將人放開。


    夏雪琪悄悄地挪步到角落裏,用眼神偷偷地看他。


    “夏雪琪,你必須要給我解釋,你和齊振生到底什麽關係。”


    在走出電梯時候,夜以琛冷冷落下這句。


    他雖然在眾人麵前信誓旦旦,心裏卻沒有底。


    夏雪琪在聽到這話之後,步伐就變得輕鬆起來。


    她和林秘書和鍾科打過招唿,走到辦公室裏麵鎖上門,才乖巧地在辦公桌對麵坐了下來。


    門外的鍾科和林秘書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眼中彼此的無奈。


    身為公司裏的掌權人士,他們當然對下麵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沒想到夜總也會有這麽一天,衝冠一怒為紅顏!


    夏雪琪開口就開始解釋:“我和齊振生沒有任何關係,那幾次都是因為他恰好到護理院考察地皮,然後順便將我接到市裏,而且因為距離他的家裏比較近,所以我就……就在他家熬湯,順便做了一頓飯。”


    她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淡淡地撇她一眼,夜以琛淡笑一聲,“你這是嫌棄我的房子不夠多?不能讓你在最近的家裏熬湯?”


    夏雪琪趕緊搖頭。


    她當時隻是想著順便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情,更沒想到會惹到這麽多的大麻煩。


    夜以琛的手輕輕地敲擊在桌麵上,發出“篤篤篤”沉悶的聲響。


    活像是死亡的宣判,又像是死亡前的沉思。


    夏雪琪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深唿吸一口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上次自己說的,以後再也不見齊振生,能不能做到?”夜以琛良久之後,才問出這句話。


    夏雪琪愣了一下,接著緩緩地搖頭。


    兩人畢竟是朋友,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麵的。


    夜以琛緩緩閉上眼睛,將頭放到座椅的靠背上,“你走吧。”


    夏雪琪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想到粉鑽正在雕刻中,於是也不再停留,看到旁邊有毛毯,於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給他披上,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


    門關上時候,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夜以琛忽然睜開眼睛,一雙幽深的眼眸,如同千年沒有見過光的古井。


    越是相處就越是發現,夏雪琪不可能將夜媽媽推下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夜以琛拿出手機,給家裏的老管家打去電話。


    老管家已經很老,為夜家服務了大半輩子,現在也不肯閑下來,他可能會對這件事情有印象。


    “少爺。”老管家笑嗬嗬地接過電話。


    夜以琛聲音裏帶著笑意,“老伯,在家裏怎麽樣,過得還開心吧?”


    “開心開心,每一天都挺好的。”老管家很開心,“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呢?”


    “對,老伯,你還記得我媽這件事……她當時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推下樓的?”夜以琛好奇地問。


    老管家想了想,“你和少夫人的感情開始的時候很不好,夫人也很擔心,總是跟我說起這件事情。到後來的時候,你們逐漸相處得融洽,所以夫人很開心,當時還決定要把那顆粉鑽送給少夫人,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掉到樓下去了。”


    他頓了頓,“按我的直覺來看,少夫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反而是小姐,那段時間總是怪怪的,有時候晚上我都還能看到她站在走廊裏……對了,她站的那條走廊就是夫人掉下去的那條走廊!”


    夜以琛身體一震,兩人長長地都說不出話來。


    “小姐雖然性格不好了一點,但總歸是夫人照顧大的,不會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吧?”老管家抖抖索索地說道。


    但是這句話,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了,老伯,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夜以琛歎息著,這才將電話掛斷。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希望這是一場意外,但事實證明,這很有可能是人為的一場事故。


    時間滴溜溜地過得特別快。


    夏雪琪看著老師傅處理粉鑽,整整用了一個下午到晚上九點的時候,才磨好了半個麵。


    “你現在上麵貼上小顆的鑽石,另外一麵等我明天再來處理。”老師傅顯然累得胳膊都直不起來了,拖著疲憊的聲音叮囑。


    “我知道的,麻煩老師傅了。”夏雪琪充滿感激道,但是又不得不提醒,“麻煩你明天早上也可以來早一點。”


    老師傅無奈地笑了,“好,你也注意休息。”


    說著,他轉身就走了。


    雕刻間裏隻開著一盞燈,夏雪琪手裏拿著鑷子,臉上帶著放大鏡,小心翼翼地粘貼著每一顆小鑽石。


    膠水是尤其厲害的強力膠水,隻要沾上很難弄掉,如果她放錯了一顆,很可能就要重新做。


    夏雪琪專心致誌,當聽到人聲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看著手中才粘了一半的鑽石,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骨骼因為長久沒有動作,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令人聽著牙酸、


    老師傅看到她,無奈地歎口氣,“你不會一晚上都沒有動吧?”


    “忘了。”夏雪琪不好意思地笑了。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麽長時間都忘記動彈。


    老師傅苦笑一聲,拿過粉鑽,又開始拿到機器上細心地切割。


    夏雪琪活動了一下,就爽利地走到樓下,買了兩份早餐和兩杯咖啡,就迫不及待地又跑了迴來。


    老師傅看到她,道:“你休息一會兒吧,就算是鐵人,不休息也是會熬壞身體的。”


    夏雪琪飛快地搖搖頭,“我睡不著,沒關係的。”


    而另外的一邊,設計師大賽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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