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疾馳,車內卻是一片死一樣的沉默。


    看著紅點逐漸接近,警察終於喏喏地出了一聲:“快到了。”


    夜以琛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扭頭看過來,“大概還要多久?”


    他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就像是要跳出嗓子一樣,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一個廢舊的倉庫,那裏一片昏暗,有著令人心顫的氣息。


    “隻需要兩分鍾而已。”警察也同樣炯炯看著前方。


    當車子終於半停下的時候,根本還沒有停穩,夜以琛就一個箭步跑了下去。


    他頓了一步,看向前方,迅速辨認出有聲音的小倉庫。


    “不要啊不要!”夏雪琪淒厲地叫著。


    夜以琛臉色冷凝,腳步飛快地跑向那邊,一腳將大門踢開。


    “嘭!”大門被踢開,發出搖搖晃晃的聲響。


    當看清楚麵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眼睛瞪大目齜欲裂,上前一腳把人踢開,就看到躺在地上衣衫裸露的夏雪琪。


    她雙手蜷縮起來,腳保持著踢人的動作,眼睛狠絕像是一隻孤狼。


    “夏夏!”夜以琛脫下西裝,將人扶起來隨手將西裝披在她肩上。


    夏雪琪渾身在輕輕打著哆嗦,看到是他的時候,眼淚猛地決堤衝泄而出,撲到他懷中無聲地哭泣。


    夜以琛的心髒狠狠抽起來,緊緊地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我在,不要怕。”


    夏雪琪身體僵硬了一瞬,用微不可察的弧度點了點頭,又繼續痛哭起來。


    被踢開的黃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用手捂住胸口,在地上翻騰了幾下,根本站不起來。


    天哥幾人看著突然到來的人,驚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就想要上前,就看到嗚啦啦又進來了不少人。


    “蹲下!把手舉起來不許動!”警察指著他們,嚴厲地開口。


    對視一眼,天哥絕望地蹲下來。


    馬上就有人七手八腳地上前將幾人綁起來,動作不經意地重重地撞擊著,打得幾人有苦難言。


    “小心我告你們虐待!”天哥色厲內荏地威脅。


    “嗬,”麵對他的威脅,鍾科隻發出一個字的嗤笑,“那你就去告吧。”


    他隻不過是在將人扶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警察能拿他怎麽樣?


    退一步說,警察還不知道幫誰呢。


    天哥驚懼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卻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是被踹在臉上。


    他驚恐地抬頭看,發現是之前踢人進來的兇惡男人,於是開口投訴,“現在證據確鑿,我要求上訴,將這個人也抓起來!”


    這小子要是被抓進去,那就由不得他了,再怎麽說他天哥也混了社會這麽多年,還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夜以琛充耳不聞,腳並沒有移開,反而是壓在他的臉上,來迴碾壓了兩下,冷淡地看著他。


    隻要想到夏雪琪差點被這些人欺負,他就恨不得把這些人燒成灰燼。


    天哥的頭被壓在地上,話都說不清楚,含糊地發出兩句怒罵。


    “狗娘養的!雜種!”


    夜以琛眼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瞳孔折射出危險的光芒,“你說什麽?”


    頓了一下,天哥識趣地住口。


    “要是有種的話,你就再說一遍!”夜以琛冷冰冰地看著他。


    天哥的血性被激起,竟然將頭從腳底下探出,叫囂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說你是狗娘養的,是雜種!”


    鍾科默默地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這麽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人這麽大膽,在心裏暗暗佩服的同時又給他點了一排蠟燭。


    夜以琛的皮鞋毫不遲疑地對準他的臉,踩了下去。


    “警察你們是吃屎長大的嗎?這個人在單方麵毆打我,你們看不到嗎?”天哥努力想要動彈,卻根本無能為力。


    警察臉上微微帶著笑,“先生你在說什麽,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


    對待這種態度惡劣的分子,就應該多打幾頓才會長記性。


    天哥努力瞪大眼睛,看清楚幾人麵容後,冷冷地哼了一聲,“我也是有後台的,到時候你們栽到我手上的時候,可不要怪我狠心!”


    “聒噪。”薄唇輕動,夜以琛加大力氣踩下去,看到人脖子一歪暈了過去,這才放心地收迴了腳。


    隨後,他從衣兜裏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了擦皮鞋,似乎是在嫌棄這個男人髒。


    鍾科“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時其他警察也麵麵相覷,總算知道傳說中的總裁王霸氣場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一行四人,全部被抓捕歸案。


    夜以琛攙扶著夏雪琪,將她嚴嚴實實地擋在自己懷中,送到副駕駛上,又給我扣上安全帶。


    “謝謝。”


    夏雪琪的麵容被遮擋在淩亂的長發後,發出輕輕的一聲。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這樣氣弱地說話。


    心髒像是被人紮了一針,有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上來,夜以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自己坐到駕駛座位上,腳下一踩,將人帶迴了小公寓裏。


    “你先去洗個澡吧。”夜以琛淡淡地說道。


    夏雪琪身上全都是髒汙的痕跡,還有著淡淡的臭味,想必也會很不舒服。


    一句話都不吭,夏雪琪拿了衣服走到浴室中,沉默地開始洗澡。


    夜以琛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隨手仍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裏太安靜的緣故,洗澡時發出的“嘩啦”水聲像是對準了他的耳朵,不斷地鑽進來,吵嚷得他心煩氣躁。


    時間好不容易挨過了半小時,浴室裏的水聲卻還沒有停下。


    夜以琛眉頭皺成一個疙瘩,走過去敲了敲門,“洗好了嗎?”


    他壓抑著自己莫名的情緒,特意將聲音放柔,就怕把人嚇到。


    浴室了安靜了一下,然後水聲終於停歇下來,夏雪琪的聲音裏帶著些微的沙啞,“好了。”


    話落,她穿著一件小碎花的吊帶睡裙,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


    夜以琛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柔嫩白皙的肌膚上,喉結輕動了一下,在自己做出丟臉事情之前,丟下一句,“我也去洗一個澡。”


    他的腳步匆匆,就好像身後有人在追趕一樣。


    夏雪琪走到床邊,拿出吹風機將頭發吹得半幹,就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愣愣地出神。


    而處於迷茫狀態中的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睡的是主臥室。


    所以等夜以琛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她,不由就笑了,也不再去處理公事,掀開被子的一角,從另一邊躺了上去。


    床墊微顫,夏雪琪眼睫毛飛快地動了一下,沒有睜開眼睛。


    將她的表現看在眼中,夜以琛輕笑,磁性喑啞的聲音在夜色中尤其撩人。


    他明知故問道:“睡了嗎?”


    夏雪琪一動不動。


    夜以琛也沒有生氣,伸出手指,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輕微撥動了幾下。


    睫毛很長,濃密自然向上翹起,他嘴角不由噙起一絲笑,“還裝睡?”


    男人把自己無情地拆穿,夏雪琪隻能睜開眼睛,無奈地看著他,“你想要幹什麽?”


    “幹”這個字相當微妙,至少聽在近期禁欲了足有一周多時間的夜以琛耳中,這是一種挑釁的邀請。


    他微微一笑,手腕輕動,人就淩空半壓在夏雪琪上空,邪魅一笑,“你說呢?”


    一夜旖旎。


    小別勝新婚,夜以琛難得地多來了幾次,在最後的時候抱著她簡單了清理了一下,將人抱在懷裏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嘩啦啦”,一場大雨驟然而至,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窗戶上,嘈雜擾人清夢。


    夜以琛閉眼了半晌才睜開眼睛,然後立刻發現不對勁。、


    自己就像是抱了一個火爐,渾身滾燙,自己身上也流了不少的汗水。


    他再定睛看去,卻發現是夏雪琪,她正痛苦地閉著眼睛,身體在難耐地扭動著。


    摸了一下她布滿了汗水的額頭,這溫度高得已經可以把人燒壞了!


    “夏夏!”夜以琛手搖了搖她,然而處於噩夢中的人根本沒聽到他的唿喚。


    夜以琛無奈地皺了下眉,拿出手機就給夜氏的私人醫生打去電話。


    深夜正在酣睡的家庭醫生忽然接到電話,急急忙忙就爬了起來,動靜剛好吵到下樓找水喝的夜曉娜。


    她看著手裏提著醫藥箱的家庭醫生,多嘴地問了一句,“這麽晚去哪呢?”


    “少爺生病了,我趕過去看看。”家庭醫生的態度十分恭敬。


    夜曉娜頓時瞪大了眼睛,立刻開口道:“帶上我!”


    家庭醫生看了看外麵昏暗的天色,還有滂沱的大雨,有些猶豫,“這種天氣,小姐你還是呆在家裏吧。”


    “不行!我哥生病了,身為妹妹的怎麽能不去呢?”夜曉娜堅決地拒絕。


    正是因為這種惡劣的天氣,才更能說明她這個妹妹有多好啊。


    夜曉娜不容置喙道:“你等我一下,我換一套衣服馬上就下來!”


    家庭醫生隻能無奈地在樓梯下等候,直到愛美的大小姐終於打扮完畢,才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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