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無語凝噎了,能不能不要再拎後衣領了?


    後衣領都要犯尷尬症了。


    魔天哈哈大笑的道:“銀大褂,既然來了,爺爺我也不是不講信用之人,你閨女還給你,來吧,亮出兵器,陪爺爺來玩一玩!啊哈哈哈哈!”


    說著,手裏就現出了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劍,有些見識頗廣一些的神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歎道:“這可是魔神的黑魔劍,未成想,萬萬年後,竟重現在了世人的麵前。”


    又一個疑惑的道:“不會吧,魔神劍怎麽可能出現,那把劍不是在萬萬年前,隨著魔神消隕了嗎?”


    另一個仙人:“聽說,魔神一族的二殿下承襲了上古魔神的部分神力,也許能夠用此劍也說不定。”然後頓了頓,接著道:“這把劍應是黑魔劍不假了。”


    莫小莫拽了拽自家男人的手,頗有幾分擔憂的道:“上清不會出事兒吧,要不你去幫一把。”


    後卿道:“莫莫,莫要再杞人憂天,上清古神好似從未敗過,這女娃娃應是被救下了,接下來的也就沒啥意思了,要不要走?”


    “再看看唄,反正都看到這兒了。”


    說著,便向著空中看去。


    此時半空中,魔天已經亮出了兵器,戰役頗濃,但反觀對麵,著實有些,有些,有些太隨意了吧。


    等了半天,沒見對麵有任何要亮兵器的意思,魔天怒道:“為何還不亮出兵器,是瞧不起老子嗎!”連眼神都不給一個,真是要氣煞他也!


    對麵怒火衝天,上清抬頭看了過去,淡淡的一眼,沒有任何殺氣,不是殺氣,就是連一絲情緒都沒有,看著他這張沒有表情的臉,魔天愣了愣,金色的眸子,金瞳,金瞳?


    “金瞳!”他們魔族的典籍上,寫的明明白白,天地初分之時,那場與天神一族的大戰,就是因為一個天神突然出現,是一個擁有著金瞳的天神,偷襲了他們,那次大戰,魔神才會輸,


    可是,魔天從典籍上看到的時候,還覺得這位天神定是長了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未成想,竟是這般小白臉,又想著,自己的祖先竟然是被這個小白臉打敗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就這小白臉模樣的這小身板,他隻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滅了。


    想到此,他不禁更加的有些得意,一打眼兒就看到了由於時速太慢,終於趕到九重天的自家小弟們,他笑著咧出一口大白牙,不無得意的道:“看老子,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


    又催促道:“趕緊亮兵器!”想來今日,這個楷模是妥妥的當定了。


    上清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皺著眉道:“你先閉嘴。”這聲音,好似自己在哪裏聽到過,不過不管如何,反正就是震得他耳朵有些不好。


    魔天怒了:“哎呦老子勒了個去,讓誰閉嘴呢?!”


    下頭一個小魔道:“二殿下,不要跟他廢話,直接一劍砍了他!”


    “對對對,這種小白臉,不要跟他廢話!”另一個也跟著附和,加油助威聲此起彼伏。


    而對這些,上清卻是置若罔聞,隻見他終於做了一個動作,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出手了的時候,隻見他將手裏的女孩拎到跟前,淡淡的道:“你拿著我扇墜做什麽?”


    說完,還指了指無心手裏的扇墜,無心已經無語凝噎到西天了。


    “……”這人方才不會是在下邊一直在找扇墜吧,好認真的樣子啊。


    無心看著手裏的扇墜,無語的遞給他,還未開口,就聽著那銀袍男子又道:“以後,不要見人就叫爹了。”


    “為什麽?”


    上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抿著唇道:“養你是為了……拉低智商的嗎?”


    “……”


    無心看了看剛修剪了的指甲蓋,咬了咬自己的小白牙,她真的很想撓他,真的,真的十分之真。


    隻是這個想法還未付諸行動,一道森然的劍光便就向著她的腦門襲來,無心現在能做什麽呢?她能做的就是扯著嗓子,大聲的慘叫。


    “啊!~~~”


    直到嗓子快要冒煙兒的時候,那道劍光卻未落到她腦門上,她驚魂還未定一定,就聽著拎著她的銀袍男子道:“能不能閉嘴。”


    “啊~啊!”無心啊了兩聲,看了一下對麵,哪有方才那個大嗓門的身影,大嗓門呢?


    她疑惑的問道:“大嗓門呢?”


    “大嗓門?”男子頓了頓,接著道:“倒是形容的貼切,不過,你這嗓門應該是與他同出一係,他才是你爹爹吧。”


    無心幹咳了兩聲,決定不想同他計較,畢竟這人還算是救了她,想罷,她便道:“……想來是同出一係的吧。”


    完了,又道:“我隻是好奇他去哪兒了。”


    上清眼神微微的動了動,然後將手裏的檀香古扇嘩的一聲收起,語氣略帶笑意的道:“迴家喝奶了。”


    “……”


    這人是不是不調侃人能死?


    她被這銀衣男子拎著從半空中悠悠落下,離白早已在下頭接著了:“阿珂,可有受傷?”


    聽著自家老白關心的話語,無心吸了吸鼻子,包子淚的張開小手求抱抱,離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想要將她接過,上清卻將手一提,將就要遞出去的小女娃,再次拎了迴來。


    然後,步伐一轉,走到一棵開的正燦的玉璃海棠花樹下,摘了一朵花遞到她手裏,無心愣愣的接過。


    對於這個男子跳脫的腦思維,無心甘拜下風,她看著手裏玉粉色的海棠花,還未開口,就聽著銀袍男子淡淡的道:“記住這是玉璃海棠,不是什麽梵音花。”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梵音花,西天極樂世界就在她住的院子裏就有一棵梵音樹,雖然還沒開花,但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梵音樹好吧。


    她能告訴這哥們兒,自己方才是在騙人嗎?


    算了,還是省點兒口水吧,說了,還不知道此人會怎麽損她。


    見她不出聲,隻是端看著手裏的玉璃海棠看的仔細,上清再次淡淡的開口道:“下次,別在誆人了,幸得這次被誆的這個比不得你聰明,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頓了頓,看著她摩拳擦掌的模樣,眼神微微一閃,這才頗有幾分歎然的道:“畢竟聰明人太多,你還是個喝奶的孩子。”


    無心磨了磨牙,她想要撓人。


    上清眸子裏閃過幾許笑意,轉瞬即逝,便又聽著他道:“再況且,下次不一定就會有好心人來救你了。”


    “……”


    這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無心覺得自己要是再出手撓他,好像有些恩將仇報。便就將肉乎乎的小手,往袖口裏一攏,笑著道:“佛曰了,好心必有好報,我是個良善之人呐~”


    明明就是因為自己拿著他的扇墜,過來討扇墜的時候,順手救的她,還下次?還好心?


    離白跟在兩人身後,看著無心一副無語卻硬是要從牙縫裏擠出話的模樣,有些無奈的驚奇,畢竟能夠三言兩語,就能治得了無心的人,他是頭一次見。


    浮昰一邊理袍子,一邊從雲頭上落下,上清這個記仇的,肯定是故意的,自己也不就是取笑了他兩句嗎?用的著立刻就報複迴來嗎?


    明明一扇子就可以將魔神一族的那個愣頭小子扇飛,卻非要裝作失手的模樣扇偏了一扇,然後還不等對方的嗤笑聲發出,這才一扇子將那小子扇飛。


    這也就罷了,那扇偏了的那一扇子,旋起的勁風是向著他的雲頭來的,他就是在雲頭上看個好戲,他招誰惹誰兒了啊?


    天帝身邊的仙侍,出現在了天地寶華苑的園子前,向著上清恭敬的行了一禮後,才恭敬的道:“帝尊,三清古神,天帝陛下已經久侯了。”


    上清將手裏的女娃子遞給了身後的離白,看都沒看一眼走來的浮昰,看著仙侍淡淡的道:“前邊帶路罷。”


    浮昰捋著紫玉冠帶從女娃麵前飄過,一臉笑嘻嘻的道:“記得叫二叔喲~”


    “……”二死你算了。


    在幾人走後,無心這才看向自家的小竹馬:“老白,菩薩呢?”剛才那個嗓門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九重天上的神仙果然太難纏,趕緊叫上菩薩,這九重天不能久留。


    剛來沒半日就差點兒葬身於火海,好不容易被撈迴來了吧,又被當了肉票,還被語言攻擊,她絕對跟這個九重天犯衝,她要走,馬不停蹄的走。


    離白歪了歪腦袋,避開她手中的梵音傘,歎了口氣道:“菩薩讓我倆在這兒等上一等。”


    他向著浮昰與上清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收迴視線,抱著懷裏的奶娃子走到一處顯眼的地方站定,好讓大智菩薩能夠一眼看到他們倆。


    隻是,方才那個仙侍稱唿那位銀衣男子與紫衣男子為帝尊和三清古神,帝尊的話,難道是那位典籍上記載的那位混沌古神?


    無心把玩著手裏的玉璃海棠花,問道:“老白啊,方才的那個大嗓門,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他真的迴家吃奶了啊。”


    “……算是吧。”


    而此時的魔天,在哪裏呢?


    萬裏雲霄之外,一道紫色的身影從天際飛速劃過,線條之優美,而隨著這條優美的弧線,伴隨著的是魔天破口的大罵:“銀大褂,你給爺爺我等著,爺爺我還會迴來的!”


    奇恥大辱!


    竟被對方一扇子給扇飛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一眾小魔在後頭跟著劃過,邊劃邊向著前頭喊:“二殿下您慢點兒飛,等等小的們~”


    爺爺的,他也想慢點兒,可是助力太強啊!


    魔天一抬頭,就看見前頭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是什麽。


    直到飛近了,才看清楚這全都是鳥,後邊傳來小魔們的驚唿聲:“二殿下,小心呐~!”話音還未落,魔天就已經一頭紮進了鳥堆。


    人界此時正是夜晚,七夕的夜晚,就在一眾小情侶正立在準備月下許願的時候,天邊的鵲橋剛剛搭起,就忽然坍塌,眾人還未反應,就見天邊劃過一道紫色的星光,緊隨其後的還有眾多星光線條。


    有個嬌俏的女子,驚喜的指著天邊道:“快看,流星,許願。”


    聽此一說,天邊的確然是一片星光劃過,眾人均都虔誠的低頭,雙手合十許願。


    莫小莫與後卿兩人剛剛下界,就看到這整齊許願的身影,再想起方才,莫小莫不自覺的就抽了抽嘴角,方才的那場流星雨,好似是被扇飛的魔天等人。


    莫小莫一臉擔憂的道:“牛郎喂了一年的喜鵲想給織女年年來個浪漫,就這麽被魔天一頭撞塌了。”她幸災樂禍的想了想,又幸災樂禍的道:“以牛郎那牛脾氣,與織女針針計較的豪爽性子,魔天就算沒出啥事兒,也下場堪憂啊。”


    “豪爽嗎?”後卿在草紮上選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她又道:“走,我帶你逛逛。”


    “當然豪爽,我想吃蒸蝦餃了……”


    現在人界正是七夕佳節,街道上燈火通明,賣花燈的,猜燈謎的,就如上次與離隱他們三人一同下界之時,小年的夜會還要熱鬧上十分。


    她與後卿成親了,離隱也尋到了自己的所要守護的人,在九重天上也就是隔了個兩年半載,可在人間卻相隔了幾百年。


    年年月月,歲歲年年,無論是百年,還是三年兩載,其實都是一瞬,而這一瞬,有的長一些,有的短一些罷了。


    她看著手裏的糖葫蘆,看向身邊的男人,一臉老大不樂意的道:“牙都倒了,你還給我吃這個。”真是惡趣味。


    後卿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清冷的鳳眸裏閃爍著柔柔的情意,他道:“隻是想買給你罷了,你不想吃可以扔了。”早就想買給她了,在很久以前。


    隻是,那時候,那時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


    “誰要扔了,扔了多可惜,你給我拿著,迴九重天等牙好了我再吃。”說著便將手裏的糖葫蘆塞到了男人的手裏,剛想咋麽著玩些什麽,就聽著一男子邊走邊向著身邊的朋友道:“聽說了沒有,萬花樓來了一個娼~妓,天姿玉色,好比仙女,而且還不是藝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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