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正純大笑,魯關山推開眾多朋友,站了出來,喊道:“你笑什麽?我們沒有合夥騙你!”


    一下子把大實話說了出來,正是魯關山的二貨性格。一聽這個,曹正純笑道:“哼哼!你們還有什麽好說?”


    魯關山叫道:“說什麽說?不服就打,來啊!”


    曹正純受夠了窩囊氣,伸出手,擺開架勢就要打。


    魯關山就是這個脾氣,隻要是對付陌生人,他總有很大的底氣,也沒人知道他的底氣來自哪裏。不過不要著急,隻要他一戰敗下陣來,什麽底氣,自信都會消失,恭恭敬敬地待人。


    果然如此,魯關山伸出雙手,擺開了架勢,大喊一聲:“三門穿心”然後衝了過來。


    曹正純以為是什麽厲害的角色,將雙腳跳起,於是空中飛出兩個巨大的腳的幻影,朝著魯關山踩去。


    隻聽“轟隆”一聲,雙腳落地,魯關山被踹到了大地的深處。


    曹正純正要出手再打,被不問長老攔住了,說道:“曹兄弟,他是一個天缺之人,何必和他計較呢?”


    聽了這個,曹正純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一夥兒的,不與他計較,那麽我和你們較量較量!”說著,曹正純撇開不問長老,伸出雙手往長老的胸前伸。


    長老及時反應,也伸出了雙手,四隻手正好撞在空中,隻聽劈劈啪啪一陣聲響,兩個人都跳出了幾步遠,暗自運著氣。


    於一秋出來解勸,說道:“我說眾位,為了這點小事何必呢?”


    兩個人都在運氣,沒有說什麽。


    申可為說道:“曹兄弟,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說的是謊話,如果我是故意扔東西砸你……”突然頓了頓,他瞅瞅天空,此時正萬裏無雲,說,“那麽天打五雷轟頂!”


    曹兄弟這時候還在運氣,一聽人家發如此毒的誓言,說道:“好,都是江湖人士,我信你一迴!”


    申可為拱手道:“多謝!”


    曹正純邁步要走,申可為說:“曹兄弟!你還沒有還我東西~”


    曹正純迴過神來,說:“哦,忘了”說著,他拿起了那個“假貨”,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下去,“假貨”沒有什麽特殊的,就是一塊木雕而已,暗無光澤,笨拙不堪。但是目光穿過木雕的表層,到達深處,曹正純看到了光芒,絢爛的光芒,光芒裏麵有許多星星點點,非常吸引人的注意。


    這個時候,人們大聲唿叫曹正純,他竟然像聽不到,一點反應都不做。


    申可為走近曹正純,手拍在曹正純的肩膀上,曹正純猛然迴頭,盯住申可為的眼睛。


    申可為看到,曹正純的眼睛裏發著藍光,這種藍光是淡淡的,薄薄的,但是卻是有放射性的,把人眼刺得流出了眼淚。申可為嚇得鬆開了手,收到了胸前。


    申可為擦幹眼淚,問道:“曹兄弟,你沒有事吧?”


    曹正純竟然笑了,隻笑不說話。笑了兩下,曹正純又轉過頭去,繼續看“假貨”,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申可為又一次拍曹正純的肩膀,手剛落到肩膀上,一股強大的推力把他推開,把他扔到了空中。


    不問長老騰空躍起,抱住申可為,才不至於他被摔死。


    不問長老走近曹正純,問道:“曹兄弟,你有什麽問題嗎?”


    曹正純扭過頭來,詭異地笑著,眼睛裏散發著粉紅間或綠色的光。不問長老伸出手在曹正純的眼前晃,曹正純竟然什麽也看不到。


    不問長老驚詫地喊道:“曹兄弟瞎了,瞎了!”


    眾人聽後,往前靠近,小心翼翼地。


    魯關山報仇心切,從地縫深處爬出來,極速跳了過去,從曹正純的頭頂偏左側砸了下去,眼看就到了曹正純的頭皮。


    忽然,曹正純抬起頭來,一掌打去,正中下降中的魯關山,不偏不倚,就是那麽準。


    魯關山被扔出去,又落迴了地縫裏麵。


    眾人納悶,不知道曹正純到底是瞎了,還是瘋了。


    過了很久,曹正純抱著“假貨”,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地轉過身來。


    眾人吃驚地發現,原來曹正純的麵部都在發光,這種光芒是耀眼,同時也是令人不舒服的,而且其中夾雜著響聲,一種嗡嗡的,令人煩躁的聲音。


    不問長老他們都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有申可為稍微明白一點,他知道那個“假貨”就是皇髓腦,而這一切的變化,就是皇髓腦造成的效果。


    不問長老和於一秋手挽手,靠近曹正純,企圖奪過他手中的東西,申可為喊著:“不要,不要靠近他!”


    可是為時已晚,不問長老和於一秋被扔到了空中,最後落到了地上,正好從魯關山砸出的地縫處鑽進大地深處了。


    刺蝟佟瘋瘋癲癲地跑了過來,說道:“我來試試!”


    申可為以為是他清醒了,有什麽妙招,沒想到刺蝟佟也是被曹正純突然爆發的神力扔出去,落在了堅硬的大地上,摔得吐血。


    不一會兒,邵宅裏的人們出來了,查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邵大虎和邵靈兒也出來了,沙漪也走了出來,用手掌遮擋著眼睛,即使這樣,也被射過來的強光閃得眼睛疼。


    申可為警告著他們,說:“不要靠近,千萬不要靠近!”


    伴著嗡嗡的聲音,曹正純被藍光和粉光包圍了,還在一點點地增強著。


    申可為試探性地叫著:“曹兄弟,曹大哥,你有沒有事?說句話!”


    在嗡嗡的聲音真的傳出了聲音,隻不過非常微弱,而且模糊不清,似乎是曹正純的聲音:“難受,救我——”


    申可為著急了,四處尋找家夥,看到了石頭,他撿起來朝曹正純扔出,石頭剛接觸到光圈,就被以更高的速度彈迴來,砸在人的身上一下就鑿出血來了。


    申可為撿起木頭,向那裏仍去,木頭剛接觸曹正純的身體,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申可為又撿起鐵片扔去,鐵片到了曹正純的身上就化為了鐵水,最後固定成型,像盔甲一樣披在了他的身上。


    申可為無計可施,突然聽到一聲叫聲,像鳥像獸,聽著奇怪。


    叫聲一過,眾人抬頭觀瞧,什麽也看不到。申可為嘟囔一句:“什麽玩意兒,嚇人巴拉的”說著,他低下頭,看到身前竟然被擠上了一個人。


    申可為說:“看熱鬧也要分先後嘛,幹嘛擋我前麵!”


    “嗯~?嗯,看熱鬧就不分尊卑長幼了嗎?”老頭子說。


    申可為一看,說道:“師父,你來就好了,快快救那個人,他手裏拿著的是……”


    老頭子把手指堵在申可為的嘴巴上,說道:“不要聲張!”


    申可為點點頭,老頭子抽迴手指,躍然一跳,蹦到了曹正純的身前。曹正純伸出發光的胳膊,往老頭子的頭上砸下。


    老頭子噗嗤笑了,說道:“嗯~?嗯,你還不看看我!”


    話音響過,曹正純的眼睛竟然睜開,是在本來睜著的眼睛上,他又睜開了眼睛,在本來張著的嘴巴上,又張開一張嘴巴,在本來俊俏的鼻子上,又生出了一個鼻子。


    申可為聽到曹正純說:“救救救——”


    老頭子哼唧著說:“嗯~?嗯,看清了就好!”說完,老頭子跳開幾步,迴到了申可為身邊。


    申可為瞅瞅曹正純,依然被光圈包圍著,雖然睜開的眼睛裏麵已經沒有怪光了。申可為問:“師父,你怎麽……”


    老頭子“噓”了一聲,說道:“自救,不要聲張~”


    申可為連連點頭,果然過了一會兒,曹正純身邊的光芒開始稍微減弱。


    趁這個時機,老頭子跳上前,兩手亂揮,不一會兒把曹正純身邊的光芒給收到了布袋裏,然後一推布袋,將光芒扔到了“假貨”裏。


    這個時候,曹正純雙腿無力,癱軟在地,老頭子快速把東西從他手中奪出,然後去扶曹正純。


    東西在老頭子手裏,他沒有辦法施救,所以把東西往旁一丟,正好落在爬出地縫的不問長老手中。


    不問長老哈哈著氣,掂著手裏的“假貨”,說著:“哎喲喲,燙手,燙手!”過了好一會兒,“假貨”終於冷卻了。


    老頭子扶起曹正純,為他推宮行血,擺弄了半天,他才醒過來。


    於一秋問道:“怎麽樣?”


    曹正純像失憶了,問道:“於兄弟,我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渾身都是土?”


    於一秋掃掃身上,說:“沒關係,往地府走了一圈!”


    不問長老看著冷卻後的“假貨”,甚至不想正眼看,但是不甘心被燙傷了手,所以看看那個“假貨”,看了一眼,感覺其醜無比。看了第二眼,不問長老竟然看到了裏麵的光,一股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升起。


    看了一會兒,不問長老瞅誰都像敵人,好像誰都要搶奪他的寶貝。這時候,不問長老的眼睛裏冒著光,所以看誰都是帶著有色的眼鏡。


    忽然,申可為從斜刺裏躥出,趁不問長老不注意,搶走了“假貨”,如今申可為已經相信這個就是皇髓腦。


    不問長老哪裏肯舍,在申可為後麵緊追,追了幾裏路,繞了幾個圈,不問長老猛然驚醒,問道:“我在幹什麽?”


    這個時候,老頭子把寶貝封好,遞給了申可為,說:“嗯~?嗯,知道它的厲害了吧?好好收著!”


    申可為問:“真是真的嗎?為什麽看起來和之前不一樣?”


    老頭子說:“這就對了,你想想,我為什麽單單選你運送這個寶貝呢?”


    申可為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寶貝有多重變化,所以於一秋壓根沒有弄丟寶貝,雖然知道這些,但是他們不打算告訴眾人,免得節外生枝。


    要知道,運送寶貝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小心謹慎。


    不知後事,且待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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