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靈兒終於明白了是機靈鬼兒報的信不對,並不是申可為被抓了。但是她實在不放心,害怕邵大虎和不問長老再商議什麽壞人,或許申可為隻是短暫地被藏匿了。


    邵靈兒說道:“爹,我要旁聽!”


    邵大虎肯定不同意,但是不問長老說他們是相識,邵大虎隻好暫且答應了,說道:“旁聽可以,下去梳妝打扮一番!”


    邵靈兒說道:“好,你們先不能說話”說著,他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形象非常可愛。


    邵大虎說:“好好好,你快去!”


    不一會兒,邵靈兒打扮一番,從外麵走迴來。不問長老定睛一看,心裏歎道:“果然是大家小姐,金銀首飾齊全,打扮一番之後,堪稱國色天香,一顰一笑楚楚動人啊~”


    邵靈兒總是朝著人笑,莫名其妙總能被戳中笑點,別人都糊塗她為什麽笑。這一笑更令邵靈兒的風韻添了一份,看起來總像街頭偶遇的他人之婦,令人浮想聯翩。


    不問長老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現在他近女色了,而且非常喜好。


    邵靈兒見人們不說話,自己說道:“唉,你的朋友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前來?”


    不問長老知道邵靈兒說的是申可為,這個時候才想起了正事。他說道:“小姐,這次我前來就是為了申兄弟的事情!”


    邵大虎納悶問道:“申兄弟?申兄弟是誰?對了,剛才壯士談起救人,請問是救誰?”


    不問長老笑道:“老爺不要心急,聽我細說。在這個城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夥自稱商隊的怪人,說是商隊,整日在客棧呆著,到了天黑才偶爾出去。城中的人和他們說話,隻有幾個帶頭的答話,其他人像木頭一般。老爺,你可聽說了?”


    邵大虎說:“這個我也有耳聞,不過一隊商人,他們不為非作歹就是了,與我沒有關係。”


    不問長老連連擺手,說道:“非也,據我所知,這夥人根本不是商隊,甚至不是中土的人,而是西域的噠子!”


    邵大虎聽後,連連發笑,說道:“哈哈哈,長老多心了。這些我早有聽過,其實不過是市井猜測而已,至於真實性,純粹是子虛烏有。要說人家不愛搭理人,這確實引人厭煩,不過隻能說明人家紀律嚴明而已,說不的別的違背道德~”


    不問長老忙忙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曾經潛入那夥商隊的房間……”


    “慢著!”邵大虎打斷了,說,“那夥人已經離去很久了,說這些有什麽用?”


    不問長老說道:“那又是你有所不知,他們走後,在客棧留下了部分同夥。我曾經潛入他們的房間,人非常多,不知道他們如何安置的。在房屋裏,彌漫著血腥氣味,我曾經親眼得見有殘缺的肢體,在屋子的角落裏。而且有證據!”


    “什麽證據?!”


    “他們經常用木箱偷運人口到屋裏,那些人隻見進,不見出,這還不是證據?若是不信,大可以守株待兔,去客棧觀察!”不問長老說。


    邵大虎聽了這些,暗暗咬牙,說道:“果真這樣,確實可恨!”


    不問長老點頭,臉上充滿了火氣。


    邵大虎瞅了一眼,問道:“那麽,你們是……”


    不問長老說:“我的朋友有一件寶貝,被那些人偷了去,他們不僅不同意,而且要殺人滅口,我的朋友就在他們房裏!”


    聽到這裏,邵大虎哈哈大笑,說道:“原來長老說來說去,是為了報朋友的仇。那麽剛才的話,可能多是虛構,誇張,未必可信了吧?”


    不問長老搖頭,說道:“具是屬實,沒有虛言!”


    邵大虎笑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應該去報官,讓官兵出麵,與我沒有關係!”


    不問長老說道:“官府管不了,隻能請你來了。”


    邵大虎:“官府管不了,與我也沒有關係,三兩頓飯倒是負擔得起。請長老留下來用餐吧~”說著,邵大虎起身要走。


    邵靈兒突然站起,拉著邵大虎的胳膊,說:“爹啊,你再聽聽,我問他幾句~”


    邵大虎站在原地,靜等著邵靈兒說什麽。


    邵靈兒問不問長老:“長老,請問你的其他朋友們都在何處?難道你的朋友被抓,那些朋友坐視不理,而且申……申大哥不像那樣沒有義氣的人啊~”


    不問長老說道:“這是什麽話,被抓的人就是申可為,申兄弟啊,現在生死未卜。”


    聽到申可為被抓,邵靈兒立刻轉向邵大虎:“爹,一定要救,要救,求你了!”


    邵大虎厲聲喝道:“來人啊,把小姐扶到裏麵去!”


    幾個壯漢上來,把小姐連拉帶拽扯了下去。這些仆人都是有眼力的,知道老爺是動了真怒,所以沒有人敢懈怠。


    邵大虎對不問長老說:“不好意思,又見笑了。請長老留下來吃飯~,失陪了”說完話,邵大虎轉身就走。


    不問長老突然放聲大笑,說道:“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


    聽到這麽怪異的笑聲,邵大虎停步,沒有轉身,問道:“長老,為何突然發笑?”


    不問長老就等著他問,笑道:“我笑我自己,我也笑世人!”


    “此話怎講?”


    “我以為世間還有豪傑,豪傑以為能夠做些大事。這不是錯上加錯?世間沒有豪傑,那些自認為是豪傑的人,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見義不為之輩!”不問長老說。


    邵大虎:“你我本非熟人,甚至不知好壞。聽你激將之語,幫你救人,算什麽義?”


    不問長老說道:“幫我救人,這不算義,然而見百姓處於水火,有人胡作非為,殺人如麻,卻不管。自己偷偷地在家練武,隻為保住一個小小宅子,這算什麽義呢?”


    邵大虎本是武夫,嘴笨舌拙,說道:“不與你爭辯,我雖不善言辭,但是我懂你在激怒我!”


    不問長老說道:“哼哼,你還是擔心我是激將,不是實言。若是你不相信,你帶著人隨我去看,若是果有壞人,你便出手,若是我說謊話,當場殺我,我絕無怨言!”


    聽了這些,邵大虎沉吟不語。


    不問長老馬上說道:“哼!話說到這樣,還在思考,不是貪生怕死,顧頭顧尾,那是什麽?難道算得上英雄豪傑?”


    邵大虎一拍椅子,說道:“好!我就隨你去看。若是有壞人,我定為民除害,責無旁貸!”


    不問長老說:“好!”然後拱手施禮。


    邵大虎說:“請在宅裏用過了飯,然後再去不遲!”


    不問長老說道:“飯菜不必了,我客棧之內還有朋友,我得先去告訴一聲!”


    邵大虎說:“請~”


    不問長老徑直迴了客棧,他發現於一秋還在床上睡覺,他不忍心叫醒。於是斜倚床上,感覺昏昏沉沉,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不問長老奔波勞累,沒有睡一會覺,這一覺睡得很沉,到了傍晚還沒有醒來。


    幸虧於一秋睡得早,所以到了黃昏,猛然醒來,從床上坐起,說道:“申兄弟!”


    果然是俠義心腸,為了朋友,竟然連夢都做的艱難。


    於一秋看一眼旁邊,不問長老正睡得香甜,他心說:“這個大師也是為了朋友,費盡心血,奔走勞累,實在不忍叫醒,我還是按原計劃,獨自行事,成不成就在老天爺了!”


    想著這些,於一秋輕手輕腳地拾掇,生怕打擾不問長老。


    臨出門時候,於一秋瞅了不問長老一眼,說道:“長老,興許是最後一麵了,永別了!”


    不問長老這個人聽到聲音最愛搭話,說道:“唉,永別了!”於一秋趕緊關門,逃出了房間。


    不問長老自己說完了話,但是沒有聽到迴答,心裏納悶,這一納悶,他就悶醒了。


    醒來之後,看看天色已晚,不問長老心頭一驚,連忙叫道:“於兄弟,該起了。於兄弟”叫了兩聲,他走到於一秋的床邊,發現於一秋已經不見了。


    不問長老暗驚,說道:“於兄弟一定是自己去了,不好!”


    不問長老跑出客棧,急匆匆向邵宅跑去。


    邵大虎果然不食言,正收拾好人馬,在門口等待。


    不問長老老遠就看見了,喊道:“邵老爺,讓馬歇著吧,用不到!”


    邵大虎把馬趕迴馬廄,領著一眾人前往客棧。


    路過的地方,家家閉戶,行人紛讓。


    人們都在議論:“這是幹什麽?”


    “不知道,又是打架鬥毆吧!管他呢!”


    一路暢通,他們來到了雲貴客棧樓下。


    邵大虎吩咐:“你們把客棧包了,不要讓人逃走!”


    吩咐完畢,邵大虎領著不問長老直衝上了樓。


    邵大虎剛要踹門,不問長老說道:“唉,還是敲門比較好,先禮後兵才是!”


    邵大虎說道:“我們人多勢眾,若是他們果真殺人了,我還不輕饒!”說著,邵大虎踹開了西域人的房門。


    房門一開,香霧撲麵,其中噴出萬道金劍,各個鋒利,朝著邵大虎等人刺來。


    邵大虎翻身躲過金劍,不問長老用金身防護,其他手下就慘了,隻有幾個躲過了金劍,大多數被刺傷在地了。


    不問長老匍匐在地上,瞅了邵大虎一眼。邵大虎更加狼狽,躺在地上裝死。


    不問長老小聲問道:“怎麽樣?相信沒有?”


    邵大虎沒有說話,把眼睛閉上了。他們屏住唿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一會兒,屋門裏出來幾個人,都是武士打扮。他們走出來後,蹲在地上查看邵大虎他們的傷情。


    邵大虎猛然睜開眼睛,西域人大吃一驚,還沒有唿叫,脖子被人掐斷,氣絕身亡。


    不知進展如何,且待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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