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秋見申可為手往懷裏掏,說道:“申兄弟,我們都好歹相識一場,怎麽能收你的錢財~”同時,手攥住了申可為的手腕。


    申可為搖了搖頭,說:“誤會了,並非委托你辦事要給你錢財。雖然不是錢財,但是要貴重許多!”


    聽了這些,於一秋很快鬆開了手。這一鬆手的速度,總給人不好的感覺,似乎是早就預料到的,反倒讓剛才的攥手看起來非常做作。


    申可為也感到了不對勁,於是手沒有掏出懷中的皇髓腦,而是在胸前停了停,撓了兩下。


    看到他們這樣磨嘰,大臭鼬又瘋狂地叫了兩聲,杜趴地把它的意思傳達:“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你,那個黑一點的,道士模樣的,走不走?”


    很明顯,大臭鼬見申可為不肯離去,又開始點於一秋的名字了。


    於一秋挺起胸膛,說道:“若是動我朋友,看我答應不答應!朋友一場,生死同舟,哪有先走的道理?!”


    聽到於一秋的慷慨陳詞,申可為高興了,說道:“於大哥,走總是要走,但是聽到你的話,我更放心將懷中之物交付於你了~”


    申可為說著話,杜趴地又張嘴了,說道:“你呢?!那個滿臉絡腮胡,黑黑胖胖的漢子?!”


    聽到這些,申可為遲緩了動作,心說:“看看姓魯的如何說,也許他也有一腔熱血,還有俠義心腸,相對於一秋來說,他更是知根知底的人,若是果真還有這副心腸,把寶貝交給他,未必不是更好!”


    魯關山見問到了自己,瑟瑟發抖,縮在一個人的身後,不敢露出身子。


    大臭鼬又叫了幾聲,即使聽不懂它的意思,但是看得出已經暴躁非常,馬上就要放屁的樣子。


    杜趴地又翻譯道:“胖子,問你呢,你走還是不走,若是走就快點給個答複,磨磨唧唧,我那裏還有約會,不能耽誤!”


    聽了這個,魯關山從人後鑽出來,他說:“走~”


    杜趴地把魯關山的意思轉給大臭鼬,大臭鼬一擺手,魯關山撒腳如飛,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申可為瞅瞅遠去的背影,歎道:“還是本性難移!”


    這時候,於一秋又呐喊道:“一群臭鼬,能有多大本事,看我不修理你們!”


    杜趴地聽到了這些,剛要向大臭鼬翻譯,申可為叫道:“杜兄弟,請不要照實翻譯,謝謝了~”


    申可為說話的時候,雖然叫的是杜兄弟,但是臉朝向的是別人,所以大臭鼬都沒有發覺申可為和杜趴地在說私話。


    杜趴地向大臭鼬叫了兩聲,大臭鼬轉怒為喜,看起來杜趴地沒有照實翻譯於一秋的話。


    申可為掏出了懷中的皇髓腦,看了又看,將要交給於一秋了。但是他心裏犯嘀咕,畢竟於一秋和自己才相識幾天,對於一秋的過往,根底,申可為一點也不了解。


    這時候,他想起了當時扈將軍,也是這樣,把皇髓腦交給了他。


    當時,他和扈將軍並未深識,隻是他在客棧仗義救人時候,扈將軍見過他一麵。自從受到了托付,自己雖然不能說每天都努力完成任務,但是一絲不苟在完成的道路上走著。想到這些,申可為沒有什麽顧慮,把皇髓腦交給了於一秋。


    申可為同樣要交代一番。


    申可為緊緊拉著於一秋的手,說道:“於大哥,今日危機,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問長老於我有恩,於我師父更有大恩,就算拚死一搏,我也必須和不問長老並肩作戰,絕不能背離~”說著說著,申可為潸然淚下。


    於一秋握握他的手說:“申兄弟,你不要再說,我能理解!”


    這個時候,杜趴地又在催了,說道:“老大說了,讓你們快點,快點吧,它快要發火了!”


    申可為趕緊答應一聲,繼續向於一秋交代,說:“這個東西非同小可,關係著國家和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親自麵見皇上,把這個東西親手交給皇上,讓他老人家親手拿到這個東西~”


    於一秋本來討厭囉嗦,但是聽到關係到國家大事,也就聽了個仔細,說道:“申兄弟,我聽清了,聽清了~”說著,於一秋接過了皇髓腦。


    於一秋說:“兄弟,我本不是薄義之人,既然你不肯走,又有重命在身,我隻好代你完成未了心事!事竟之後,我一定稟明皇上,將你的名姓記載青史,勒碑刻銘,為後世永記”


    申可為說道:“多謝”說著,竟然倒身下跪,被於一秋攔住了。


    申可為說:“這莫大的恩情,我此生絕不敢忘~”


    於一秋緊緊握著申可為的手,激動得不行。


    不問長老這時候說:“申兄弟,於兄弟,你們還是快走吧!”


    申可為一聽,說:“於大哥,你快些走吧!”


    聽了他們說話,大臭鼬擔心在密謀什麽,於是更加瘋狂地吼叫,叫聲急促,淒厲,明顯是在催著什麽。


    申可為用力推開於一秋。於一秋被推開幾步,站在遠點的地方,重新拱手,轉身離開了。


    等於一秋走了一會兒之後,申可為正式地說道:“可以開始了!”


    大臭鼬們毫不含糊,令杜趴地翻譯道:“我們敬你是條漢子,死了之後,為你收屍!”


    當臭鼬們往前撲來,不問長老突然舉手,說道:“慢著,且要說清楚,這一次是臭鼬們無理,你們死去的人與我們絕無關係!”


    聽了不問長老的話,大臭鼬讓杜趴地翻譯,說:“你們不要再狡辯,我們有證人”說著,他瞅瞅身邊的小臭鼬。


    幾個小臭鼬跳出隊伍,搖頭擺尾,向大臭鼬叫著,比劃著,有幾個動作看起來確實像不問長老的樣子。


    雖然有翻譯,但是交流到底是不方便,所以大臭鼬沒了耐心,不等杜趴地翻譯最後一句話,幾個小臭鼬就出來,把杜趴地拉了下去。


    到底是畜生,臭鼬們爭鬥沒有規矩,上來就打,圍群就撲,把申可為和不問長老逼得退無可退。


    這個時候,於一秋早已經跑進了一座小城,在一家酒館喝酒。至於魯關山,也早已經逃出生天,來到了小城裏。


    到了城裏,魯關山到處尋找紙磨,找來紙張,又找來了許多壯丁,讓他們幫忙把他寫下的告示貼在各處牆壁。


    這些告示無一例外,都寫著重金尋找高手,無論是法術高手,還是武功高手,總之是需要,並且貼出了具體的金額,絕對是一筆驚豔的報酬。


    魯關山並不閑著,一邊寫告示,一邊讓雇的人到處張貼,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告示貼出之後,很快圍了一大群人,趕路的,擺攤的,逛集市的,形形色色的人們。


    一個小瘦子千辛萬苦,擠進了人群之中,摸著自己的小胡須,眯著眼睛看著,說著:“嗯~嗯,不錯,不錯,非常地道,好!”


    旁邊有人問他:“唉,兄弟,上麵寫的是什麽?”


    小瘦子瞅瞅那個人,問:“不認識?”


    那個人點頭,小瘦子問:“不識字?”


    那個人又點頭,小瘦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告示!”


    那個人問:“寫什麽的告示?”


    小瘦子說:“我怎麽知道,就是告示~”


    那個人問:“你看看下麵啊!”


    小瘦子說:“認字的人這麽少,誰肯為你念?!”


    聽了此話,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誦讀:“哼!斯文敗類,聽著。現在招募武功高手,法術高手,各種能夠製服動物的獵人,一起前去郊外救人,若是救成,一定重金犒勞,請踴躍報名!”


    魯關山寫的告示清楚明白,幸虧以前幹過掌櫃的,所以才有這樣的文思和筆法。


    聽了這個告示的人,紛紛議論,問道:“去哪裏報名?!”


    那個小瘦子看了看,心裏也納悶。


    於一秋在一個小酒館裏,要了上好的燒黃酒,點了幾道小菜,邊吃邊喝。


    酒館的夥計為他上酒,問道:“客官,您是不是要來點樂趣?”


    於一秋一看,覺得有點奇怪,問道:“什麽樂趣?”


    夥計笑了笑,迴身拍拍掌,叫道:“上來!”


    從酒館內門出來幾個侍女,各個如花似玉,都是脂粉豔麗。侍女們排著隊,來到於一秋的身邊,叫道:“大爺,您請~”


    於一秋看了她們一眼,確實都很有姿色,但是心裏生不出一點愛意。


    於一秋一拍桌子,喝道:“夥計!”


    夥計趕忙過來,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地伺候著。


    於一秋抓住夥計的衣服,把他拉到了桌子上麵,吼道:“你倒是挺會做生意!”


    夥計是個明眼人,一看於一秋的氣勢,就知道絕對不是讚揚,所以點頭哈腰,陪著笑,說著:“大爺,大爺,我做的有什麽不對,請多多指教,請多多……”


    於一秋一把推開夥計,“哼!”了一聲。


    再說申可為和不問長老,被臭鼬群圍在中間,左衝右突都不能突圍。那些臭鼬也不進攻,隻是把他們困在中間。


    申可為納悶問道:“怎麽迴事?難不成就要困死我們?”


    正說著,突然,一股黑煙從臭鼬後麵升起,滾滾衝向天際。申可為和不問長老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洶湧的屁,從未聞到過這麽濃烈的味道。


    瓦罐裏的西域人聽外麵安靜了,焦急地問道:“壯士,怎麽迴事?壯士們,可不要放我們啊!”


    不知後事,且待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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