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於一群群小野獸的包圍,於一秋,申可為和魯關山沒有不吃驚的。於一秋和魯關山掉頭就跑,留下了申可為。


    申可為也正要跑,低頭看到了地上的坑洞,這才想起不問長老。


    申可為喊住魯關山和於一秋,兩個人趕緊走迴來了。


    地上的坑洞正好沿著不問長老的身體輪廓,剛開始是規則的地縫,後來地縫周圍竟然開始裂出小縫,這些小縫密密麻麻地伸向遠方。


    於一秋看了看,說道:“我看……兇多吉少”。


    一瞅於一秋凝重的表情,申可為歎口氣,說:“唉,富貴在天,生死在天,強求不得!”


    於一秋拍了拍申可為的肩膀,抿了抿嘴唇。


    看樣子,於一秋要離開,申可為也沒有辦法,於是站起身來了,至於魯關山,對不問長老沒有感情,早已經跳到了遠處,遠遠地喊著:“唉,你們倒是快點啊,快點!”


    沒有辦法,他們隻好離開,臨走之前,申可為朝著深洞深情凝望,黑洞望去一眼無邊,看不到邊際。於一秋又拍拍他,說道:“走吧,怎麽也救不了了!”


    話音落後,四處沉寂無聲,過了一會兒,深洞傳出聲音:“放你媽的屁!快救我啊!”


    聽到這聲,申可為立刻低頭,向著深洞喊道:“不問長老,您還在嗎?”


    過了一會兒,深洞裏傳出聲音:“我活著,從未死過!”


    於一秋喊道:“大師,這就讓你死,讓你敢罵我!”


    說著,於一秋就往洞裏扔石頭,土塊。


    申可為及時攔住了於一秋,勸道:“我看不問長老也是心情煩躁,以至於如此失禮,平日裏你也知道,除了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囉囉嗦嗦,絮絮叨叨之外,長老並沒有其他的毛病”。


    申可為勸過之後,於一秋就把劍拿了出來,劍尖直朝坑洞,喊著:“我戳死你!”


    申可為拚盡力氣,終於把於一秋給抱住了。


    安慰過於一秋之後,申可為問:“於大哥,既然你們之間出現了矛盾,更應該把長老救出來,好讓你們能夠爭個對錯啊~”


    於一秋一想,確實如此,但是心中無計,很是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怎樣,沒見過這種情況!”


    申可為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投向了四周。


    這時候,四周圍過來小黑眼睛們,一群群的,隨著天色越來越晚,那些黑眼睛在火把光的反射中,顯得越來越亮了。


    申可為捅咕於一秋,小聲說:“於大哥,你看,那些……”


    於一秋抬頭去看,發現周圍小黑眼睛發著光,雖然看起來還有幾步遠的距離,但是確實是在漸漸逼近著。


    於一秋說:“你真怕?”


    申可為點點頭,瞅瞅魯關山,說:“和他一樣~”


    魯關山此時正在吃草,早就湊到了申可為他們的身邊。


    於一秋說:“為今之計,得抓緊救出不問長老,否則,到了夜裏,這些小野獸可能更加兇猛。我們先探一探不問長老的深度!”


    申可為說:“唉,這輩子頭一次被一群臭鼬包圍,說出去夠丟人的。”


    趁他們不注意,臭鼬們又漸漸逼近,或許他們看不到,但是在草叢的遮擋下,臭鼬已經圍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圈。


    申可為朝深洞問道:“不問長老,你陷入了多深?”


    依照往常,這一聲出口,等很久才能得到迴應,在這長時間的等待中,申可為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申可為說:“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於一秋說:“你的預感是正確的!”


    魯關山哆嗦著說:“我也有同感!”


    “那我們為什麽還呆在這裏,就是,說得是呢”


    說著,他們三個人聊著天,起身離開。


    直到從洞裏傳出一句:“等會兒,我看看多深!”


    聽到這個聲音,申可為說道:“唉,我們忘了不問長老了”。


    三個人重新迴到洞口,喊道:“您怎麽看?”


    過了一會兒,不問長老喊道:“我試試看!”


    申可為喊道:“怎麽試?”


    於一秋推開他們,對申可為說:“扯什麽,什麽關頭了,還這麽囉嗦!”


    他正說著話,申可為指指前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於一秋說:“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說著,他也轉過頭去,這一看,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比申可為的還大,眼睛更直,比申可為更直。


    原來,他們看到了從坑洞裏跳出一個人,正是不問長老。


    從洞裏跳出來後,不問長老很有禮貌,向他們打招唿,說:“喲,都在這兒呢”然後,他就低著頭在地上看,看了看又趴在地上,頭探進坑洞裏麵,喊了一句,等了會聽聽迴應。


    不問長老點點頭,然後又跳進坑洞裏麵。


    申可為和於一秋看傻了,麵麵相覷,問道:“怎麽迴事?”


    他們正在吃驚,坑洞裏傳出了聲音:“唉~,申兄弟,我剛才看過了,估計著深度得有幾十米深,不淺啊——”


    申可為忘了說話,聽完了聲音,大腦裏一直在嘀咕:“這是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


    於一秋捅咕了申可為一下,說道:“叫你呢!”


    這才反應過來,申可為朝著坑洞喊道:“哦~,那麽深哦,好神奇~”


    於一秋拍了申可為一巴掌,說道:“說什麽,不是這個!”


    申可為反應了一會兒,喊道:“哦,哦,我是問你,我是見你,剛才出來啊,怎麽……”


    過了一會兒,坑洞裏傳出聲音,說道:“是啊,我剛才出去,我是去測試洞的深度了~”


    申可為喊道:“測試洞的深度,那怎麽隻測試洞的深度呢?”


    洞裏的聲音不耐煩了,不問長老說道:“你還問我,你怎麽忘了怎麽迴事了。不是你讓我說多深嗎?”


    申可為說:“是我說讓你看看~”


    不問長老說:“對嘛,你讓我看了,又問我,這是怎麽迴事?”


    申可為還要說什麽,於一秋一把推開他,說道:“越說越亂,我來吧”。


    於一秋朝著洞裏喊道:“我們是看見你出來了,你怎麽又跳迴去了呢?”


    不問長老更加氣憤,怒吼道:“你看,你們又說,不是你們讓我測深度嗎,所以我就出去了啊!”


    於一秋最討厭囉嗦,喊道:“我是說,你為什麽還跳迴去!”


    不問長老喊道:“你看你,有完沒完,都說了,是你們叫我說有多深,所以我就出去了啊~”


    聽了這些,於一秋腦袋快炸了,他是最受不了囉嗦的。


    於一秋喊道:“我是說,你為什麽跳迴去?!”


    不問長老喊道:“我都說了,你們讓我說深度,我就出去……”


    “別說了!”於一秋喊了一聲,雙手用力下捶,捶在了大地上,頓時大地裂出了三條粗粗的縫隙,直通地心深處。


    此時,所有的憤怒和對囉嗦的厭煩,都轉化為力量,集中於雙手,雙手捶地,力量順著地縫,傳到了地殼深處。


    力量一直傳導,最後抵達了不問長老的身邊,長老感受到了衝擊力,但是身體被土困著,所以無法動彈。


    於是這股力量傳到了不問長老的身上,怎麽也出不去,憋悶難受,不問長老叫了出來:“啊——”


    從地縫深處傳出呐喊,申可為和他人都後退幾步,申可為對於一秋說:“你不會是幾拳打出一條地龍吧?”


    於一秋說:“不會吧,地龍怎麽那麽多?”


    魯關山插話說:“地龍很多,我們老家就有,曾經修路的勘測隊去過我們那裏,最後勘測過了就走了,路也沒有修成,原因就是地上有地龍!”


    於一秋說:“這和我們說的,有關係嗎?”


    魯關山搖搖頭,說:“沒有,但是……”


    話未說完,從地縫深處噴出許多塵土,塵土之中伴著呐喊的聲音。


    魯關山瞅了瞅,說:“我是說,地龍的叫法和這個不太像,剛才所說的,隻是證明我見過地龍!”


    於一秋剛要說些什麽,“噌嗖”的一聲,竟然從地縫裏跳出一個人來。


    眾人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不問長老,猶如跳出石頭的猴子,身體滿是塵土,烏頭垢麵,衣服淩亂不堪,像是遭了誰的淩辱。


    一陣大聖出山的樂曲後,不問長老重重地落到地上,雙腳撐地,猜出了深深的兩個腳印。


    不問長老一把薅過於一秋,說道:“哈哈,我終於出來了,這個才是我的真身!”


    於一秋問道:“所以,剛才都是幻覺?”


    剛才不問長老像是充了氣,現在就像泄了氣一樣,輕輕放下於一秋,表情凝重,瞅著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你說什麽?”


    不問長老站在原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再轉迴來,麵容完全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申可為走到前麵,說:“長老,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不問長老還要說什麽,魯關山說道:“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趁早趕路為好!”


    眾人互相看看,說:“好吧,趕路要緊!”


    他們走出不遠,聽到身後“轟隆隆”塌陷的聲音,地縫冒出滾滾煙塵。


    別人不想什麽,不問長老說:“我要去看看~”


    申可為說:“長老,沒什麽好看的!”


    於一秋說:“看什麽,什麽沒見過?”


    不問長老說:“這個坑洞,好歹也算是我的重生父母啊!”


    申可為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不問長老揚起臉來,瞅著一個方向,若有所思地說:“想當初,如來佛祖被孔雀吃入口中,佛祖刨開她的腹部,鑽了出來,後來就認孔雀為母,封為孔雀王。”


    於一秋點點頭,說:“略有聽說過”。


    申可為問:“所以,你要仿古?”


    不問長老說:“正是!”


    等到他們走到不問長老的老母身前,眾人目瞪口呆。


    不知後事,且待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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