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般的女子不同,這個來者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見申可為撲上來,她還有點急不可待的意思。


    申可為摸了女子兩下,就急著結自己的衣服,一邊說著:“不要急,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飯不怕晚!”


    女子卻不耐煩了,說:“哎呀,那麽囉嗦,快一點了!”


    申可為安慰道:“不要急,不要急~”


    女子說:“哎呀,這麽慢,昨天那個就比你快多了!”


    聽到這個,申可為愣住了,問道:“什麽?!”


    女子說:“快點吧,你也是百種挑一得慢,在我僅僅一百個人的經驗中,你是最慢的!”


    申可為又問:“什麽?!”


    女子不說了,輕拋媚眼,嘟嘴一笑,申可為就恢複了興奮,說道:“不管了!”


    不一會兒,申可為脫得流光溢彩,光處滑溜的。


    不知何時,女子也已經“坦然相待”,緊緊依偎身旁。


    兩個光潔的肉體相碰,申可為感到無比的輕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體從體內抽出,順著全身所有的洞,向外噴薄而出。


    忽然,一聲呐喊:“呔!還敢胡作非為!”


    女子驚慌迴頭,身體瞬間披上了白紗衣。申可為一看,心頭一驚,說道:“壞了,這不是凡人!”


    循聲望去,那裏站著一個漢子,身材不瘦不胖,帶著一頂道士才有的帽子,腳踩著和尚常用的鞋子,背後還背著一個竹簍,像是少數民族,披掛則是外國洋人教士一樣。在披掛裏麵,是普通人的服裝。


    女子看到漢子,轉身就跑。


    漢子跳下高處,緊追不舍,叫著:“大膽,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看著他們跑掉,申可為急忙收拾殘局。地上全是他的衣服,有些因為脫得急,所以都被撕出了大口子。


    急忙穿好衣服,申可為跟著兩個人追去,邊追邊叫:“唉,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啊——”


    申可為的喊聲在曠野傳得很遠,驚動了正在行路的不問長老和魯關山。他們被申可為騙了,正朝著往迴走的方向前進,因為總是打盹,所以行動緩慢,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了後麵的喊叫。


    魯關山眼睛好使,說道:“長老,你看,那是誰?!”


    不問長老不想理睬魯關山,但是還是看向那裏,自然看到了申可為正在奔跑。


    不問長老納悶,嘟囔出了聲:“他在幹什麽,一個人跑得還起勁兒!”


    魯關山說:“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說著,他轉臉向不問長老,發現不問長老已經跑過去,漸逼申可為了。


    魯關山也急忙跑過去。


    不問長老拉住申可為,問:“申兄弟,你自己跑什麽呢?”


    申可為一直前麵,說:“流氓,抓住他,抓住他……”


    奇怪的是,申可為一指前方,不問長老竟然看到了女子和追他的大漢。


    不問長老聽清了“流氓”兩字,再一看大漢緊追不舍,馬上明白了當前的情況,說道:“交給我吧!”說著,不問長老快步上前。


    魯關山卻來得遲,隻聽清了“抓住她”,對申可為說道:“我立功贖罪的機會來了,請好吧!”說著,魯關山快步追上去。


    不問長老追到跟前,意外停住了,魯關山險些閃不開。


    魯關山並不停步,騰空一躍,攔在了女子麵前,張開雙臂,說道:“嘿嘿,你跑不掉了!”看女子並不改變方向,徑直朝自己撲來,勢必被自己擋住,魯關山高興了。


    魯關山提前向申可為祝賀,說道:“申大哥,放心吧,是你先看到的,你先……”說著話,女子竟然毫不變速,也毫不變向,朝著他撞去,魯關山驚呆了,雙手本能護住胸脯。


    沒有想到,女子穿過魯關山的身體,竟然徑直跑過去,根本沒有被攔住。


    女子過後,魯關山摸著上下,打量著自己,嘟囔著:“手還在,胸膛還在,頭還在,腳還在……”


    忽然,漢子也跑了過來,方向都不變一點,魯關山一看,心說:“這次我明白了,原來都不是人!”


    正想著,隻聽“辟卡哎喲啊——”幾聲,魯關山被撞飛出去,摔倒在地。


    漢子迴頭罵道:“**,看不到有人?也不知道躲躲?!”


    不問長老站在遠處,看清了所有的一切,叫道:“呔!妖孽,休要猖狂!”


    喊了一聲,女子急忙迴頭,看向不問長老,不問長老趁機站到了女子之前,擋在了她要經過的路徑上。


    女子絲毫都不畏懼,心說:“哼!凡夫俗子,想要截我!”


    正想著,女子朝著不問長老撞去,不問長老站定馬步,隻聽“噗通”沉悶一聲,女子撞在了不問的胸膛上。


    不問長老稍一用力,把女子頂倒在地,手腳利索,不問長老一施法,將女子收入手掌之中。他不屑地笑道:“哼哼!原來是這麽一個小畜生!”


    這時候,申可為走到了近前,一看不問長老的手掌,馬上放聲大哭,說道:“唉嗨嗨,我被這個家夥糟蹋了,我可沒活路了!”


    他們說著,大漢來到了跟前,叫道:“唉!這位道兄,你真是多管閑事,說好了,這個黃鼠狼可是我的!”


    不問長老本不想爭一個妖怪,但是聽這個人的口氣,實在不想忍讓。


    不問長老笑了笑,說:“道兄話說得不對了,妖怪是我抓的,為什麽要給你!”


    漢子說道:“妖怪是我先看見的,誰也沒有求你插手!”


    不問長老說道:“嘿嘿,你先看見的就是你的?你先看……”


    漢子插話道:“好了好了,囉嗦,我知道見者有份,頂多分你一半!”


    不問長老哈哈笑道:“我本不貪一個妖怪,但是既然你說了算,那麽見者有份的話也該當真,那麽他們……”


    漢子喊道:“你這個老先生,怎麽這麽磨嘰,真是受不了,大不了餓一頓,算了,給你吧。”


    不問長老哈哈一笑,說:“還是給你吧,我沒有吃妖精的習慣!”


    漢子雙手捧過妖怪,好像把不愉快忘了,說道:“哈哈,謝謝你啊,道兄”。


    申可為站在一旁,手裏正係著衣服上的繩子。


    漢子看到申可為,說:“唉~,還有一點,你……”他指了指申可為,說,“你叫什麽名字?”


    申可為拱手施禮,道:“小弟姓申,叫可為~”


    漢子念了一遍:“哦~,申可為,甚可畏~”


    申可為問道:“沒有請教~”


    漢子說道:“我?哦,小道姓於,名字叫一秋!”


    申可為也重複一遍:“於一秋,這個名字倒挺有意思,想必你是家中排行老大吧~”


    於一秋聽了,一拍手笑道:“唉!你算是說錯了,不過錯得很一般,因為一般人聽了我的名字都會說我是家中老大,一定還有二秋,三秋,等等”。


    申可為說:“哦?這麽說來,沒有二秋,三秋?”


    於一秋笑道:“哈哈,又錯,有是有,但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家中排行最末的。”


    申可為問:“最末的,為什麽叫一秋?”


    於一秋說:“聽老輩的人說,我父母是有誌氣的年輕人,在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定下了目標,一定要生滿15胎,否則就一直生。於是,生的第一個哥哥,名叫於十五秋,第二個哥哥,名叫於十四秋……”


    申可為笑道:“哦~,明白了,原來你是第十五個孩子!”


    於一秋一拍手掌,說道:“哈哈,你又錯了!”


    申可為問:“為什麽?”


    不問長老和魯關山也聽進去了,問道:“是啊,為什麽?”


    於一秋笑道:“哈哈,我父母生不到第十五胎就死了!所以我不是第十五,而是第十!”


    “那為什麽不叫於五秋?”


    於一秋說:“為了滿足父母的沒有達成的遠大願望,為了紀念壯誌未酬的年輕人,老輩人給我起名叫於一秋,意味著結尾,意味著圓滿的結尾,怎麽樣,確實有深意吧?”


    眾人紛紛點頭,說:“嗯~嗯~,有深意,有深意!”


    別人正點著頭,於一秋不經意看到了申可為背著的瓦罐,說道:“唉~,這個容器正好!”說著,於一秋伸手就拿。


    眾人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打開了瓦罐。


    瓦罐一開,順著瓦罐的頂端縫隙,三個西域人巧身鑽出,一股風飄散了。


    不問長老叫道:“哎呀,放走了那些邪人!”


    申可為也叫道:“唉呀,抓住一個,放走三個,放走就找不到了,他們會縮身!”


    於一秋笑道:“什麽?會縮身?縮什麽樣的身!”


    一聽還以為是個外行,魯關山又耍起了威風,走到於一秋的麵前,說道:“縮身都不知道?縮身就是能夠把身體縮為很小的,然後可以隱藏在任何角落!”


    申可為說道:“現在這個地方,雜草叢生,隨便躲到哪裏,去哪裏找?本想著靠他們找到……唉……晦氣!”


    見眾人垂頭喪氣,於一秋又笑道:“哈哈,你們光看見這個老先生……”他轉向不問長老,問,“唉?道兄,你叫什麽東西?”


    不問長老一聽,心說:“聽稱唿真是懂禮貌,聽後麵真是不入耳!”


    他沒好氣地說:“不問長老,俗名不堪入耳,你看著叫吧!”


    於一秋笑道:“哦,那我就叫你大師吧!”


    不問長老心說:“沒錯,稱唿倒是夠客氣的!”


    於一秋笑笑,繼續說:“你們光看這個大師在那裏拚著老命抓妖怪了,卻沒見識過我的厲害!”


    虎頭蛇尾的話,就是這種人的拿手活計。


    不知後事怎樣,且待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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