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講完以後，王慕心癡癡的看著藍羽，藍羽在王慕心眼裏還是那海妖的惑人模樣。
實際上，藍羽一直是穿著原本的衣服，半點沒變化。
看著說完所有人，渴望得到自己誇獎的王慕心，藍羽嘴裏吐出兩個字“蠢貨”。
“你願意把生命獻給我嗎？”
藍羽的異能，溫柔的水化作一隻手，托起跪在地上的王慕心的臉，問他。
王慕心的眼裏，他的神明捧著他的臉，麵帶哀傷的問他，是否願意為她做某某事。
“願意！當然願意！我願意把我的生命！精神！血肉！骨髓全部獻給您！”
王慕心語氣狂熱，如果可以為他的神明做一點事情，那簡直太好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水係異能凝聚的手上，滲透進了王慕心的臉。
王慕心的臉上，開始出現淡藍色的紋路。
他的頭頂慢慢長出藍色的葉子，隨著葉子的長出，王慕心的生命力一點點減少。
最終，王慕心頭頂的葉子逐漸長大，長成一株小苗。
王慕心已經倒地，藍色的紋路遍布他的全身。
小苗開出花朵的時候，王慕心的表皮，肌肉已經不見，隻剩下白骨和內髒。
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把他從外麵開始吃掉了。
小苗兒長大，成為一株藍色的植物，花朵開始枯萎，結出果實。
隨著植株的生長，王慕心的內髒一點點消失。
最終，隻剩下一具骷髏，頭頂長著的藍色植株，果實也徹底長熟。
那是一顆金黃色的果實，上麵有藍色的紋路，一如此刻，隻剩下白骨的王慕心，骨骼上的紋路。
藍羽摘下那枚果實，放進了嘴裏，幾口吃掉。
藍色的植株，在摘下果實的瞬間，化為黑色的灰燼，一如王慕心在水廠投放的那些催生晶核的晶體。
藍羽是海妖，和大部分傳說故事不同，她們的種族，很清晰的就能活書萬年。
原因嘛，就是剛剛那種果實。
藍羽的種族管這種果實叫做生命果。
它汲取了一個願意全心為你奉獻所有的人的生命力，以及血肉，最終長出的果實。
它可以幫助海妖延長生命。
藍色植株的排毒功能，一直都有的，這是保證海妖不會中毒。
所謂的催生晶體，說到底，更像是一種毒。
王慕心的白骨在藍色植株消失以後，也化為白灰。
這個世界，再也不存在王慕心這個蠢貨了。
藍羽這邊短暫的聽故事的時間，外城，已經亂了。
雖然藍羽帶王慕心前往金塔的時候，已經給孫路去了消息，讓他盡快調動內城巡邏隊支援外城。
對於外城的所有居民進行監控，甚至是往來的商隊。
因為不確定他們在剛剛那一瞬間是否飲用外城的水源。
然而，畢竟外城範圍太大，孫路的動作再快，也不如那催生晶體的效果快。
藍羽給出訊息以後，孫路立刻聯絡周勝，他倆之前因為“網購”這事，混熟了很多。
這會兒領袖不在東越，關於網絡通報這事，所謂官方，那就是東越一區了。
東越一區很明顯是官方立起來的，所以說話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
隨著東越一區公布，在外城水源被人投毒，而毒是誘惑人心魔爆發，心魔會吃掉其宿主這個訊息。
外城立馬亂了，但是內城巡邏隊已經派了出來，再加上本身東越此時新訓練的實習軍團，都派了出來。
深海一族也來了起碼兩千戰士，其中更是有一索這種，實力絕對能壓製住任何忽然覺醒的人的存在。
一索已經成功吃掉晶核，和人類不同，深海一族最終選擇幾乎都是吃掉晶核，他們向來是正麵剛的。
畢竟有種種族的先天優勢，所謂的精神力鍛煉法，是他們深海一族從出生就開始學習使用的東西。
反正現在的一索，異能直逼十二階。
若不是他來了，藍羽也不會這麽放心的去問王慕心話了。
東越一區公開表示，水源汙染已經解決但是在某個時間段內，飲用了城裏新接的水的，馬上在自由市場集合。
同時召集的還有治療係異能者，他們也在自由市場集合。
東越一區明確說了，在這裏來有解決辦法，可以淨化他們身體裏的汙染。
而公告最後，還說了叫大家在那個時間段接的水，都拎到自由市場來，一會兒深海女王會來淨化。
畢竟東越雖然不算太缺人類能飲用的水，但是還是很耗費人力物力的。
目前在東越的，都是生活好快一年的人，最少的，也有好幾個月了。
王慕心的猜測，其實是錯誤的。
外城的人是不想進內城，對東越沒歸屬感？
對東越沒歸屬感的，早就有了。
外城的人，更多的是住在外城習慣了。
他們又不是不允許進內城，住在外城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內城房價飆升。
大夥兒，買不起了。
不信任野望？不存在的。
這次去自由市場集合的人，明顯很多。
比起上次汙染晶核事件，明顯大家更願意去相信東越了。
畢竟，上次汙染晶核事件，雖說城裏毀的地方比較多，但是說傷亡吧……都是失控者造成的。
那些失控者，還真是誰也沒死呢。
這就讓東越的居民更願意相信他們的領袖，相信他們的管家層。
那些調過來的巡邏隊的軍隊都是為了保護他們而來。
這有什麽讓人不安心的呢？
飲用過那個時間段的水的人，迅速被集結，但是也有幾個不太上網，或者沒聽到大家嚷嚷的人。
這類人基本上獨居，或者住的比較偏僻。
這次算是徹底中招了，他們沒發現這件事自然也就沒去集合。
集合在自由市場的人，由治療係全麵出手暫時緩解他們的晶核孵化情況。
這邊暫時穩定的時候，守在這裏的是一索，孫路已經帶人開始搜尋是否有沒看到公告，也沒聽到廣播的人。
這類人絕對有，而且他們處境很危險。
一旦晶核破殼，吃掉宿主，哪怕是林昊都無法改變了。
因為那時候，人類的精神體，已經徹底死了，就算是他，也沒法改變。
畢竟，他也不是什麽治療係。
外城開始出現騷亂，恰好是這些沒有聽到任何通告的人，超過五階的，直接覺醒。
而低於五階的，都被直接化作失控者。
強製激發晶核的全部潛力，無論是覺醒者還是失控者，他們作為人類，已經徹底死了。
覺醒者基本上都是想辦法逃走，而失控者，則是開始破壞。
不得不說，喪屍一方這一手，著實是狠辣。
明擺著的陽謀，看東越如何選擇，是擊殺破壞城市且殺人的的失控者，還是追捕那些覺醒者。
然而，總有些預料之外。
在一索帶人擊殺完了那些失控者以後，迴到自由市場的時候，藍羽也解除了集合到這裏的，喝了汙染水源的人的汙染。
甚至那些水，都給淨化過了。
城門進來了一個人，她進入城門的時候，藍羽就感覺到了。
讓那些汙染解除的居民迴家，藍羽一步步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其他來幫忙的海族若有所感，也跟著藍羽一起往城門口走去。
整齊的隊伍，跟隨在藍羽後麵，這大概是東越的人們，第一次見藍羽真正意義上的出行。
她的日常，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城門口一個少女，手上拉著一根繩子，繩子末尾係著大約十幾個逃出去的覺醒者。
少女嬌俏可愛，如果你忽略她拉著這起碼上千斤的覺醒者，仿佛是拖著一個掉在地上的破風箏的話。
“小珀，”
“殿下！”
藍羽此時不是自己在東越的人類日常裝，而是在深海裏生活的日常裝，禮服裙。
她身後的深海一族看到這位少女，都是單膝跪地行禮。
“阿姐！”
少女看到藍羽很是開心，笑起來眉眼彎彎，扔下手裏的繩子，跑到藍羽麵前，撲到她的懷裏。
在藍羽懷裏蹭了蹭，少女，或者說藍珀抱住藍羽的脖子。
“阿姐，你怎麽都不叫醒我呀！我睡了好多年喔！”
藍珀語氣有些不滿，更多的是撒嬌。
藍羽摸了摸懷裏少女跟她同出一轍的藍色長發。
“小珀太貪睡了，阿姐叫不醒你呢。”
藍羽手揮了揮，讓身後的人起來，自己則看著懷裏的少女，藍珀是藍羽的妹妹，親妹妹。
藍羽母親過世多年以後，墓穴裏忽然有同族的氣息傳出。
守陵人自然是立馬上報，藍羽親自進了墓穴，抱出了睜不開眼睛的小小海妖。
那就是藍珀。
在藍羽母親離世的時候，她的肚子裏就已經孕育有了藍珀。
隻不過，太過幼小，誰都沒察覺到。
由於母體營養不足，原本是幾年就可以生產的卵，一直被母體肉體的能量養大。
最終，在母親的遺體裏破殼。
她太瘦弱了，藍羽此時已經在深海一族站穩腳跟了。
對於這個妹妹，她看做是目前給她留下最後的陪伴。
藍羽一開始是叫她寶寶，後來她睜開眼睛以後，藍羽看到她猶如寶石一樣的眼睛，給她起名為藍珀。
對於藍珀而言，藍羽，比起姐姐，更像是她的母親。
由於先天營養不足，藍珀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五年前，藍羽一次遇到太多闖入王都的人類。
於是，這些人類全部變成了生命果。
藍羽以前得到的生命果都是給妹妹吃的。
藍珀自己偶爾也會出去玩，順便種幾棵。
那次是一次性太多，幾乎是有三四十多個果子。
藍珀吃了太多，陷入沉睡，消化這些能量。
藍羽並沒有阻止，藍珀一直營養不良，保持著小女孩的樣子。
藍羽覺得，這次沉睡以後藍珀能長大。
也是這次沉睡，讓藍珀成了這個星球唯一沒被晶核卵寄生的人。
藍羽想起了這件事，她要警告藍珀，警惕所有接觸的東西。
最開始海族被寄生晶核卵，是因為，晶核卵遍布整個藍星。
海裏也有，現在的海裏當然都被藍羽清理過了。
想到這裏，藍羽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清理過了，藍珀醒來多半還是會被晶核卵寄生。
晶核，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晶核作為智慧生命打開精神力鏈接的鑰匙，讓人類發現發揮自己特有的異能體係。
智慧生命腦域極其複雜，想要全麵利用，人類無法提供那麽高的能量給它。
但是，晶核可以，晶核鏈接人類的精神力，從而吸取外界的能量，再供給腦域，完成開發。
它的目的隻有一個，將人類改造成無時無刻不給自己供給能量，適合自己孵化的溫床。
藍珀，沒有這種東西，就沒有異能。
她搞定那些覺醒者，應該是靠的種族天賦，魅惑。
魅惑對於所有智慧生命體，都有用。
想到這裏，藍羽又被嚇了一跳。
如果跑出去的是一個失控者，藍珀怕是……
雖然他們深海一族本身肉體極其強悍，但是也怕萬一啊。
藍羽後怕的揉揉藍珀的腦袋，這小傻子，醒了不在家裏等自己，非跑過來找自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藍羽拉著藍珀飛走，臨走前看了一索一眼，一索心裏有數，這是讓他處理那些覺醒者。
把他們拉迴深海一族關起來是不太現實的，異族人家也要唿吸的。
深海的重壓也不是鬧著玩的，反正人類跟深海那邊的交易基本上就是淺海完成的。
也就野望領袖不拿深海重壓當迴事，這些覺醒者，還得關在東越，等陛下有空了，再來處理他們。
藍羽直接帶老婆飛到了金塔，在大廳坐下以後，藍珀左看看又看看，覺得新奇極了。
“阿姐，你統治整個藍星了嗎！”
藍珀星星眼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臉崇拜。
“你啊，阿姐哪有那麽厲害，這裏是一個人類的營地，我們和他們達成了協議，現在是聯盟。”
藍羽伸出指頭戳了戳自己的妹妹，手邊則拿了蜂蜜，給藍珀衝蜂蜜水。
“啊？和人類聯盟？”
藍珀一聽，小臉就垮下來了，人類……那麽討厭！
“你是不是一醒過來就來找我了？”
藍羽一聽，就知道藍珀根本沒聽族人們說現在什麽情況，估摸著是醒過來就跑來找自己了。
實際上，藍羽一直是穿著原本的衣服，半點沒變化。
看著說完所有人，渴望得到自己誇獎的王慕心，藍羽嘴裏吐出兩個字“蠢貨”。
“你願意把生命獻給我嗎？”
藍羽的異能，溫柔的水化作一隻手，托起跪在地上的王慕心的臉，問他。
王慕心的眼裏，他的神明捧著他的臉，麵帶哀傷的問他，是否願意為她做某某事。
“願意！當然願意！我願意把我的生命！精神！血肉！骨髓全部獻給您！”
王慕心語氣狂熱，如果可以為他的神明做一點事情，那簡直太好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水係異能凝聚的手上，滲透進了王慕心的臉。
王慕心的臉上，開始出現淡藍色的紋路。
他的頭頂慢慢長出藍色的葉子，隨著葉子的長出，王慕心的生命力一點點減少。
最終，王慕心頭頂的葉子逐漸長大，長成一株小苗。
王慕心已經倒地，藍色的紋路遍布他的全身。
小苗開出花朵的時候，王慕心的表皮，肌肉已經不見，隻剩下白骨和內髒。
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把他從外麵開始吃掉了。
小苗兒長大，成為一株藍色的植物，花朵開始枯萎，結出果實。
隨著植株的生長，王慕心的內髒一點點消失。
最終，隻剩下一具骷髏，頭頂長著的藍色植株，果實也徹底長熟。
那是一顆金黃色的果實，上麵有藍色的紋路，一如此刻，隻剩下白骨的王慕心，骨骼上的紋路。
藍羽摘下那枚果實，放進了嘴裏，幾口吃掉。
藍色的植株，在摘下果實的瞬間，化為黑色的灰燼，一如王慕心在水廠投放的那些催生晶核的晶體。
藍羽是海妖，和大部分傳說故事不同，她們的種族，很清晰的就能活書萬年。
原因嘛，就是剛剛那種果實。
藍羽的種族管這種果實叫做生命果。
它汲取了一個願意全心為你奉獻所有的人的生命力，以及血肉，最終長出的果實。
它可以幫助海妖延長生命。
藍色植株的排毒功能，一直都有的，這是保證海妖不會中毒。
所謂的催生晶體，說到底，更像是一種毒。
王慕心的白骨在藍色植株消失以後，也化為白灰。
這個世界，再也不存在王慕心這個蠢貨了。
藍羽這邊短暫的聽故事的時間，外城，已經亂了。
雖然藍羽帶王慕心前往金塔的時候，已經給孫路去了消息，讓他盡快調動內城巡邏隊支援外城。
對於外城的所有居民進行監控，甚至是往來的商隊。
因為不確定他們在剛剛那一瞬間是否飲用外城的水源。
然而，畢竟外城範圍太大，孫路的動作再快，也不如那催生晶體的效果快。
藍羽給出訊息以後，孫路立刻聯絡周勝，他倆之前因為“網購”這事，混熟了很多。
這會兒領袖不在東越，關於網絡通報這事，所謂官方，那就是東越一區了。
東越一區很明顯是官方立起來的，所以說話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
隨著東越一區公布，在外城水源被人投毒，而毒是誘惑人心魔爆發，心魔會吃掉其宿主這個訊息。
外城立馬亂了，但是內城巡邏隊已經派了出來，再加上本身東越此時新訓練的實習軍團，都派了出來。
深海一族也來了起碼兩千戰士，其中更是有一索這種，實力絕對能壓製住任何忽然覺醒的人的存在。
一索已經成功吃掉晶核，和人類不同，深海一族最終選擇幾乎都是吃掉晶核，他們向來是正麵剛的。
畢竟有種種族的先天優勢，所謂的精神力鍛煉法，是他們深海一族從出生就開始學習使用的東西。
反正現在的一索，異能直逼十二階。
若不是他來了，藍羽也不會這麽放心的去問王慕心話了。
東越一區公開表示，水源汙染已經解決但是在某個時間段內，飲用了城裏新接的水的，馬上在自由市場集合。
同時召集的還有治療係異能者，他們也在自由市場集合。
東越一區明確說了，在這裏來有解決辦法，可以淨化他們身體裏的汙染。
而公告最後，還說了叫大家在那個時間段接的水，都拎到自由市場來，一會兒深海女王會來淨化。
畢竟東越雖然不算太缺人類能飲用的水，但是還是很耗費人力物力的。
目前在東越的，都是生活好快一年的人，最少的，也有好幾個月了。
王慕心的猜測，其實是錯誤的。
外城的人是不想進內城，對東越沒歸屬感？
對東越沒歸屬感的，早就有了。
外城的人，更多的是住在外城習慣了。
他們又不是不允許進內城，住在外城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內城房價飆升。
大夥兒，買不起了。
不信任野望？不存在的。
這次去自由市場集合的人，明顯很多。
比起上次汙染晶核事件，明顯大家更願意去相信東越了。
畢竟，上次汙染晶核事件，雖說城裏毀的地方比較多，但是說傷亡吧……都是失控者造成的。
那些失控者，還真是誰也沒死呢。
這就讓東越的居民更願意相信他們的領袖，相信他們的管家層。
那些調過來的巡邏隊的軍隊都是為了保護他們而來。
這有什麽讓人不安心的呢？
飲用過那個時間段的水的人，迅速被集結，但是也有幾個不太上網，或者沒聽到大家嚷嚷的人。
這類人基本上獨居，或者住的比較偏僻。
這次算是徹底中招了，他們沒發現這件事自然也就沒去集合。
集合在自由市場的人，由治療係全麵出手暫時緩解他們的晶核孵化情況。
這邊暫時穩定的時候，守在這裏的是一索，孫路已經帶人開始搜尋是否有沒看到公告，也沒聽到廣播的人。
這類人絕對有，而且他們處境很危險。
一旦晶核破殼，吃掉宿主，哪怕是林昊都無法改變了。
因為那時候，人類的精神體，已經徹底死了，就算是他，也沒法改變。
畢竟，他也不是什麽治療係。
外城開始出現騷亂，恰好是這些沒有聽到任何通告的人，超過五階的，直接覺醒。
而低於五階的，都被直接化作失控者。
強製激發晶核的全部潛力，無論是覺醒者還是失控者，他們作為人類，已經徹底死了。
覺醒者基本上都是想辦法逃走，而失控者，則是開始破壞。
不得不說，喪屍一方這一手，著實是狠辣。
明擺著的陽謀，看東越如何選擇，是擊殺破壞城市且殺人的的失控者，還是追捕那些覺醒者。
然而，總有些預料之外。
在一索帶人擊殺完了那些失控者以後，迴到自由市場的時候，藍羽也解除了集合到這裏的，喝了汙染水源的人的汙染。
甚至那些水，都給淨化過了。
城門進來了一個人，她進入城門的時候，藍羽就感覺到了。
讓那些汙染解除的居民迴家，藍羽一步步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其他來幫忙的海族若有所感，也跟著藍羽一起往城門口走去。
整齊的隊伍，跟隨在藍羽後麵，這大概是東越的人們，第一次見藍羽真正意義上的出行。
她的日常，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城門口一個少女，手上拉著一根繩子，繩子末尾係著大約十幾個逃出去的覺醒者。
少女嬌俏可愛，如果你忽略她拉著這起碼上千斤的覺醒者，仿佛是拖著一個掉在地上的破風箏的話。
“小珀，”
“殿下！”
藍羽此時不是自己在東越的人類日常裝，而是在深海裏生活的日常裝，禮服裙。
她身後的深海一族看到這位少女，都是單膝跪地行禮。
“阿姐！”
少女看到藍羽很是開心，笑起來眉眼彎彎，扔下手裏的繩子，跑到藍羽麵前，撲到她的懷裏。
在藍羽懷裏蹭了蹭，少女，或者說藍珀抱住藍羽的脖子。
“阿姐，你怎麽都不叫醒我呀！我睡了好多年喔！”
藍珀語氣有些不滿，更多的是撒嬌。
藍羽摸了摸懷裏少女跟她同出一轍的藍色長發。
“小珀太貪睡了，阿姐叫不醒你呢。”
藍羽手揮了揮，讓身後的人起來，自己則看著懷裏的少女，藍珀是藍羽的妹妹，親妹妹。
藍羽母親過世多年以後，墓穴裏忽然有同族的氣息傳出。
守陵人自然是立馬上報，藍羽親自進了墓穴，抱出了睜不開眼睛的小小海妖。
那就是藍珀。
在藍羽母親離世的時候，她的肚子裏就已經孕育有了藍珀。
隻不過，太過幼小，誰都沒察覺到。
由於母體營養不足，原本是幾年就可以生產的卵，一直被母體肉體的能量養大。
最終，在母親的遺體裏破殼。
她太瘦弱了，藍羽此時已經在深海一族站穩腳跟了。
對於這個妹妹，她看做是目前給她留下最後的陪伴。
藍羽一開始是叫她寶寶，後來她睜開眼睛以後，藍羽看到她猶如寶石一樣的眼睛，給她起名為藍珀。
對於藍珀而言，藍羽，比起姐姐，更像是她的母親。
由於先天營養不足，藍珀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五年前，藍羽一次遇到太多闖入王都的人類。
於是，這些人類全部變成了生命果。
藍羽以前得到的生命果都是給妹妹吃的。
藍珀自己偶爾也會出去玩，順便種幾棵。
那次是一次性太多，幾乎是有三四十多個果子。
藍珀吃了太多，陷入沉睡，消化這些能量。
藍羽並沒有阻止，藍珀一直營養不良，保持著小女孩的樣子。
藍羽覺得，這次沉睡以後藍珀能長大。
也是這次沉睡，讓藍珀成了這個星球唯一沒被晶核卵寄生的人。
藍羽想起了這件事，她要警告藍珀，警惕所有接觸的東西。
最開始海族被寄生晶核卵，是因為，晶核卵遍布整個藍星。
海裏也有，現在的海裏當然都被藍羽清理過了。
想到這裏，藍羽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清理過了，藍珀醒來多半還是會被晶核卵寄生。
晶核，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晶核作為智慧生命打開精神力鏈接的鑰匙，讓人類發現發揮自己特有的異能體係。
智慧生命腦域極其複雜，想要全麵利用，人類無法提供那麽高的能量給它。
但是，晶核可以，晶核鏈接人類的精神力，從而吸取外界的能量，再供給腦域，完成開發。
它的目的隻有一個，將人類改造成無時無刻不給自己供給能量，適合自己孵化的溫床。
藍珀，沒有這種東西，就沒有異能。
她搞定那些覺醒者，應該是靠的種族天賦，魅惑。
魅惑對於所有智慧生命體，都有用。
想到這裏，藍羽又被嚇了一跳。
如果跑出去的是一個失控者，藍珀怕是……
雖然他們深海一族本身肉體極其強悍，但是也怕萬一啊。
藍羽後怕的揉揉藍珀的腦袋，這小傻子，醒了不在家裏等自己，非跑過來找自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藍羽拉著藍珀飛走，臨走前看了一索一眼，一索心裏有數，這是讓他處理那些覺醒者。
把他們拉迴深海一族關起來是不太現實的，異族人家也要唿吸的。
深海的重壓也不是鬧著玩的，反正人類跟深海那邊的交易基本上就是淺海完成的。
也就野望領袖不拿深海重壓當迴事，這些覺醒者，還得關在東越，等陛下有空了，再來處理他們。
藍羽直接帶老婆飛到了金塔，在大廳坐下以後，藍珀左看看又看看，覺得新奇極了。
“阿姐，你統治整個藍星了嗎！”
藍珀星星眼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臉崇拜。
“你啊，阿姐哪有那麽厲害，這裏是一個人類的營地，我們和他們達成了協議，現在是聯盟。”
藍羽伸出指頭戳了戳自己的妹妹，手邊則拿了蜂蜜，給藍珀衝蜂蜜水。
“啊？和人類聯盟？”
藍珀一聽，小臉就垮下來了，人類……那麽討厭！
“你是不是一醒過來就來找我了？”
藍羽一聽，就知道藍珀根本沒聽族人們說現在什麽情況，估摸著是醒過來就跑來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