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你說這裏的官員如何?”陳飛問道。


    陳飛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生產力的問題,所以也就想要打聽一下這裏的縣官怎麽樣。陳飛也想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前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然後考慮自己接任之後會實行什麽樣的政策。陳飛也想知道這個前任是一個好官,還是一個壞官。如果是一個好官,那陳飛壓力可就大了,畢竟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如果自己做得差一些,那恐怕就慘了。如果是一個壞官,那陳飛還是要有些竊喜的,到時候自己隻要做的不是那麽過分,那百姓也都會感恩戴德,這樣陳飛也就很容易混過去一兩年了。


    “你是說我們牛縣令?他還行吧!”老鄉說道。


    陳飛接著追問:“是好官,還是貪官汙吏?如果是貪官汙吏,我可以上奏皇上,讓皇上撤了他的職!”


    “貪官,倒也說不上,就是有些怕事!”老鄉說道。


    陳飛皺了皺眉,這個算是什麽評價?


    “這位牛縣令,他上任幾年來也都是無所事事,每天在衙門裏麵閑著沒事做。如果有人告狀,那也就是推給別人。如果我們朔縣出了什麽事情,他也就主動的往朔州刺史那裏去推,把責任往上推。或者是有什麽事情,他都推給州城的官員,自己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什麽事情都不用擔。”老鄉說道。


    陳飛知道了這個前任是什麽人了,居然是一個庸官。這種家夥要說做官的本事沒有,不能為謀福,可是也就是一個混日子的家夥。如果遇到了公務,他就往上推,往下推,往旁邊推。反正這種鳥人最是狡猾,一點正事都不幹,整天混著官員的工資待遇,還有什麽一些官府權力,混一個社會地位。而這種人,其實是不少官場裏麵的常見現象,這種人非常令人頭痛。


    要說這種官員是贓官貪官,那也不能夠算是。可是要說他們是好官,那也遠遠算不上。這種官員也許是整個官場裏麵的大部分,因為他們要說能力也沒有太多,要說為百姓謀福也做不到。而當官的福利待遇和社會地位,讓不少人都削尖了腦袋往裏麵鑽,這樣可以光宗耀祖。而這個世界上能夠升遷到高級的位置的官員,也隻是非常少數的。而絕大多數人都是在歲月的消磨中,被消磨掉了誌氣。也許他們一開始也是滿是衝勁,想要為民做主做出一番事業。可是隨著時間的磨礪,他們升遷無望,或者是上不去下不來,這樣也就讓他們變成了一個橡皮人。


    “聽說這個牛縣令馬上就要被調走了,新任的縣令準備上任了,那真是太好了!反正他馬上就要走了,所以我才敢如此說的。”老鄉說道。


    “怎麽迴事?他並不是一個貪官啊!”陳飛問道。


    老鄉馬上說:“這個牛縣令,什麽事情都不做,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我們一直都希望能夠換一個好一些的縣令,這樣我們百姓也許就能夠好過一些了。至少我們希望來一個比較負責的縣令,這樣我們不至於告狀或者辦事的時候要到處跑,而且都處理不下來。”


    “那如果換一個縣令,還是和這個牛縣令一樣呢?”陳飛突然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就怪我們命苦了!”老鄉說道。


    陳飛不由得抓緊了拳頭,他好像心裏麵思緒萬分。陳飛來到了朔縣之前,他也是一個想要在官場裏麵混日子的人。其實,他來到朔縣之前,他的想法也是和他的前任一樣,在官場裏麵混混日子也就行了。可是現在看到百姓居然如此怨恨這種庸官,陳飛心裏麵也難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穿越前的陳飛何嚐不是一個痛恨庸官的人呢!他在軍隊裏麵痛恨那些沒有能力卻能夠當軍官的人,而當百姓的時候也都埋怨不少官員沒有能力,卻站著茅坑不拉屎。


    可是現在自己當了官,居然也有了和那些庸官一樣的想法了。現在陳飛從一個百姓變成了一個地方的父母官,這才真正體會到這種感受。百姓其實對於官員可是非常其判斷,他們期盼能夠有一個能夠帶領大家脫貧致富,能夠帶給大家幸福生活的官員。可是現實是一次次的讓他們失望,因為一個個都官員都是庸官,沒有什麽才能卻占著位置。


    而百姓能夠做的也就是期盼著這個官員趕緊離任,朝廷換另一個好一些的官員過來。可是這種何嚐不是一種賭博,一種成功率非常低的賭博呢?因為整個官場也都是這種情況,就算能夠換另一個過來,也許很大程度還是一個庸官。要他做事往旁邊推,讓他們發展生產,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整個官場都是不少的庸官占著茅坑不拉屎,而百姓期盼一個好官的希望也就越來越低。


    因為和那麽多庸官比起來,好官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也許隻是占了所有官員的不到百分之一,百姓也就是要賭這百分之一的概率。並且那些好官還要圖譜重重阻礙,突破各種貪官贓官庸官的重重圍堵,還要麵對下麵的那些油滑的小吏,想要為百姓做事也都不容易。所以想要為百姓做事,光有好的品德好的思想還不行,還要有不錯的政治手腕,不然也都是無法為百姓服務的。也許很多人都是想要為百姓服務,可是最後往往也都是因為很多官場裏麵的限製,這才被迫的做一個庸官。


    而現在陳飛穿越前是一個百姓,穿越之後是一個官員,這兩種身份的變化,這才讓他真正體會到了這兩種身份的難處。而百姓期盼好官,而官員在官場也不容易,限製太多了,就算有什麽雄心壯誌也都被磨滅了。


    “婉柔,我們走吧!”陳飛拉著李婉柔的手離開了,繼續迴到了馬車上。


    坐在馬車上麵,陳飛歎了口氣說:“百姓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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