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九年的十月一日,陳飛去尚書省吏部辦完了交接手續之後,然後也就可以準備去朔州的朔縣上任了。而這次上任陳飛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夠迴來,所以他還是有些戀戀不舍的。而現在陳飛準備離開了之後,也有一些人過來送別了。陳飛雖然在長安隻是大半年,可是好歹也有了幾個朋友,還算不錯。


    “陳參軍,常何將軍今天值班,所以也就不能夠來送你了。他托我告訴你,他祝你一路順風。你這次外放,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迴來。我們一直會在長安等著你的,你放心!說不定,下次你迴來的時候,官帽子比我們高了不少了。”朱春林說道。


    陳飛馬上笑道:“大哥還記掛著我,那當然好了。你們升官比我還快,我剛到左監門衛的時候,你們不夠是一個九品長上,現在你和呂晨也都成了右驍衛的校尉,每人手下足足有三百人,都成了和我這個縣令一樣的品級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武官升官就是快!”


    不過呂晨馬上說:“我們武官升官快,可是卻也是要用性命來博取功名。而且我們武官,同樣品級比起你們文官權利小很多了。雖然你不過是一個縣令,可是手下好歹還有數萬百姓,可是我們隻有三百人,這個就是差距了。”


    唐朝的文官和武官,其實差距還真的不小。文官屬於位卑權重,也就是品級看起來比較低,可是實際權力卻很大。而武官卻不同,武官同樣品級實權往往比起文官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現在朱春林和呂晨都是校尉,手下不過三百人而已,可是卻和縣令同一個地位。可是一個縣令手下至少有一兩萬百姓,而且管理著一個縣之內的行政司法財政大權,所以比起那個校尉來說厲害很多了。所以別看陳飛現在和這兩個家夥一樣的品級,可是這兩個家夥的實際權力卻比陳飛小很多,足以讓他們羨慕嫉妒恨了。這個也就是文官和武官的區別,一個位卑權重,而另一個位高權輕。而這一切也許是有意無意的限製武官權力的因素,所以這裏麵的水問題多著呢!


    “高侃,你現在也是駙馬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陳飛說道。


    而高侃連忙說:“如果不是陳參軍你的辦法,我恐怕也當不了這個駙馬啊!這一切都是陳參軍你給我的,在下沒齒難忘!”


    高侃倒也是真的,因為如果不是陳飛提出可以對那些戰功進行移花接木,這樣恐怕這駙馬的位置也輪不到高侃。所以高侃當然非常感激,而對於陳飛當然是非常的重視。


    而陳飛也知道自己這次已經改變了曆史,陳飛用手機查看了一下曆史上的那個襄城公主,其實應該是嫁給蕭瑀的兒子蕭銳的。可是現在因為陳飛的蝴蝶效應,結果嫁給了這個高侃。不過這樣對於高侃未來的前途,也許反而更有幫助,因為高侃原先也就是在唐高宗時候成為高級將領。而這個時空有了駙馬這個身份,那也許反而能夠更快的進入李世民的視野裏麵。


    “嗯?那是誰?”陳飛看著遠處走來了一輛馬車。


    “陳飛,是老夫來了!”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老人來到了陳飛麵前。


    “先生,你是?”陳飛問道。


    而那個老人馬上迴答:“老夫孔穎達,特地來送送你!”


    “孔穎達?孔學士?”陳飛問道。


    “是的,就是老夫。老夫這次來送你,是因為你製作出來了那個漢語拚音,所以老夫才來送你的。你弄出的這個漢語拚音,完全可以普及給無數人,這樣天下無數人讀書識字的時候也就容易很多。這個可是有教無類,讓天下人都能讀書,可是一個莫大的功德啊!所以老夫來送送你,算是老夫對你的一點心意。”


    “不過,像是你這種學問之人,怎麽送去當一個縣令呢?如果你願意,老夫把你調來國子監,讓你當國子監的博士!”孔穎達說道。


    而陳飛馬上拒絕說:“孔學士,我還是認為能夠在地方牧民,那才是對聖人學問的實踐。讀萬本書不如行萬裏路,而且我認為實踐聖人學問,那應該是知行合一。所以我還是去地方去帶領百姓,這樣才能夠教化百姓成為一個真正的聖人學問的傳播者!”


    “嗯,既然如此,人各有誌,老夫也就不勉強你了!知行合一,這話說得非常不錯。”孔穎達說道。


    陳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上的話汗珠,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按照這個孔穎達的話,把自己調動去國子監,恐怕用不了半個小時,人家就能夠看得出來陳飛是一個水貨。到時候陳飛對於儒家經典沒有任何理解,那還能夠不知道當時陳飛是作弊考上的科舉嗎?這個無關於手機,到時候人家隨便問你兩句,難道還會像是考試時候,給你一個封閉的空間去查手機嗎?


    當時科舉時候,封閉的環境固然避免了作弊,可是卻也方便陳飛查手機。可是一旦到了國子監裏麵擔任博士,那恐怕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陳飛是一個水貨,那可真的要被收拾了。所以陳飛也就趕緊離開這個孔穎達,不然如果讓孔穎達發現了自己是一個水貨,那可真的要露餡了。


    “孔學士,各位,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我隻是外放了而已,說不定過兩年也就會迴來了,到時候我們還能繼續見麵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後會有期!”陳飛說道。


    “我們繼續送送你吧!”呂晨繼續說道。


    這個時代的通訊和交通手段的問題,造成了很可能一次離別就是成為一生的永別。所以古代人重視離別,這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現在陳飛好歹也有了幾個朋友,所以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是比較重視的。


    “不用了,到時候如果你們繼續送,那我就走不了了。”陳飛說道。


    陳飛馬上拉著李婉柔的手,然後坐上了馬車,算是準備出發了。


    “陳參軍,後會有期!”朱春林說道。


    “走了!”陳飛對車夫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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