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家聽後卻隻是微蹙眉頭,並未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主人正在休息中,今天月圓不能出門。”


    此話一出,其他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惶恐了。


    如果在這個莊園裏,就連主人都無法去救少爺的話,恐怕……


    管家看見她們還站在這,便有些不悅:“還不快走,難道要將主人從睡夢中喊醒?”


    在這莊園中的人都清楚月圓是個怎樣的日子,吸血鬼的能力將會飛速減退,要等到次日天亮才能恢複。


    而現在距離完全天亮明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假設主人去救少爺,恐怕也……


    女傭們被訓斥以後都不敢再造次,轉頭朝著長廊後走去。


    但走了兩步以後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轉身補充了一句:


    “我們在暈過去前看見了那道身影,似乎是……懸崖上的那位。”


    她說這話時語氣有些警惕,但饒是管家聽見這消息以後,臉色也不自覺變化了。


    “是他!”


    女傭看出來似乎有戲,還想要多說什麽。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見管家的臉色驟然一沉,開始驅趕起了她們。


    “快走!別留在這!”


    女傭怔住,還沒來得及往後退,便忽然聽見了一道開門聲。


    瞬間麵露喜色,她趕緊看向了房門的位置:


    “主人!”


    出來的人儼然是道伯森。


    他的身上披著黑色的寬大鬥篷,上麵染著暗紅色的紋路,寬大的兜帽扣在頭頂。因為陰影灑下的緣故叫人隻能看見他的下半張臉。


    他的唇瓣顏色要比平時更加蒼白幾分,冷白的皮膚在這一刻也顯得近乎透明。


    “方位。”


    女傭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很快便道:“森林深處!”


    而就在這時,邊上的管家忽然道:“主人,您的實力還沒恢複,等天亮再去也不遲。”


    他這話語中仿佛帶著試探,但道伯森卻連看也未看他一眼。


    “莊園中的人被隨隨便便擄走,傳出去顏麵何在?”


    管家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那好,我陪……”


    “我自己去。”道伯森說著朝樓梯口走去,語氣難得很輕:“你看好莊園。”


    管家陪在他身邊這麽久,自然知道他說話的語氣變化都代表著什麽。


    雖然心底還是不安,但卻知道這個決定已經定下了便不容置疑。


    於是最後,他也隻是低下了頭:“是,我知道了。”


    腳步聲逐漸消失,可管家心底的擔憂卻無法平複。


    -


    空曠寂靜的森林中傳出了些許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人在求助,可話卻每次都說不完。


    細微的水澤聲響起,仿佛有人在遭受某種不公的對待。


    “走開……”


    話語中帶著哭腔,館衿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可是卻無法將他推開。


    嘴巴和舌頭被重重咬了一下,他的眼眶瞬間濕潤,心裏的委屈無處抒發。


    【馬賽克君,你又來啦。】


    【我就問你,我這個vip是真的沒有任何特權是嗎?】


    【畫麵打碼就算了,你怎麽連聲音也給我屏蔽了?這真的合理嗎?】


    【不知道你們看見了沒有,反正我在畫麵變黑的最後一秒是看見了。】


    【看見什麽了?】


    【求。】


    【看見一條狗把我老婆給撲倒了。】


    【嗚嗚嗚嗚我鯊了你!】


    男人撫摸著身下人泛著熱度的後頸,貼住那飽滿紅潤的唇瓣,頂開齒關攻略吸|吮,整個人兇的像是要把他吃掉。


    這麽久沒有交集,館衿似乎比他記憶中要更敏感了。


    摸一下腰就哭,舔舐上顎就顫,接吻的時候像是一隻奶貓,渾身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他以為哭會讓人放過他,卻不知道這種淩虐感隻會隨著眼淚落在臉上而無限增強。


    “求求你……”


    每當察覺到小家夥要喘不上氣的時候,男人便會留給他喘息的機會。


    隻可惜……這些休息的時間都被他用來求饒了。


    大手鑽入衣角上下作亂,一下子就將那具緊繃的身體給拆了大半。


    館衿的瞳孔驟然一縮,在某個瞬間似乎有些渙散。


    他蜷縮著身體咬住下唇,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不知過去多久便高高揚起了腦袋,脖頸勾出一條流暢漂亮的弧線,就像是瀕死的天鵝。


    這個懲罰似乎要比上一次更加過分,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館衿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被男人寬闊的身體圈住,一雙又直又白的腿還在微微打著顫。


    而做完了這些以後,男人的情緒似乎要比之前愉悅許多。


    這種溫存的感覺總是讓人留戀,可是館衿蜷縮在他的懷中,卻隻感到恐懼。


    為什麽會這樣……


    上一次的事情他大多都已經淡忘了,可因為這一次……那些早已消散的記憶又開始在腦海中翻飛。


    剛才甚至有一瞬間,他沒有分清楚現實與幻境的區別。


    “怎麽?生氣了?”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自己的耳尖一疼。


    無措地朝著那方向看去,觸見男人咧開嘴笑的模樣,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剛才咬了自己的耳朵。


    本就泛著紅的瑩白耳朵瞬間火燒火燎起來。


    但男人很快又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但這些相比你對我做的那些根本微不足道,你要記住!”


    館衿遲鈍地同他對視,被男人眼底不知真假的怒意嚇了一跳,隻得點頭。


    那隻手再次探入了衣擺中,扣在了他已經發疼的側腰微微摩梭。


    “你怎麽這麽多年了也沒長點肉,道伯森不給你飯吃?”


    館衿乖乖搖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他沒忍住轉頭朝著莊園的方向看了一眼,抬頭時能夠清楚看見森林上方很遙遠的地方露出了莊園屋頂的尖角。


    這個微小的動作根本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他的下巴被狠狠掐住掰了迴來。


    “看什麽?你是還在幻想有人來救你嗎?”


    館衿自然不敢承認,此時隻得眼巴巴地看著他搖頭。


    “你應該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這座莊園裏的人都沒辦法來救你。”


    男人說到這裏頓了頓,接著又很快補充了一句:


    “你最好別幻想什麽。”


    館衿吸吸鼻子,想到了自己睡前女傭說的那些。


    月圓之夜吸血鬼的力量會大大減退,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難怪男人會選擇在今天忽然跑出來,原來是已經計算好了瞬間。


    他這麽想著,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突兀的猜想。


    可是……如果按照男人說的那樣,他怎麽會知道今天就是月圓之夜呢?


    他好像說過自己處於一個封閉的地方。


    還沒等他想清楚,便感覺到身體一輕,被男人抱了起來。


    “想看就看吧,以後也沒有再迴來的機會了。”


    此話一出,館衿的表情驟然一變。


    原本有些模糊的理智也在這一瞬間被找了迴來,連忙道:“我不能走!”


    【嗚嗚嗚你怎麽這麽實誠啊?】


    【帶走我老婆的話,他的任務就完成不了,你給我走!】


    【你這是想害死我老婆啊。】


    男人聽見這話果然便生氣了:“你覺得還有你選擇的機會嗎?”


    他沒有再給館衿任何說話的機會,將他扣在懷中,便大步朝著森林深處跑去。


    那速度極快,不是正常人能夠匹敵的。


    邊上的樹幹已然化作了一道殘影,饒是館衿努力去看也看不真切。


    發酸的手指抓著男人的衣襟,他張張嘴想要說話,可望著越來越看不清的莊園簷頂,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慢吞吞點開了虛擬屏幕,忽略上麵瘋狂滾動的彈幕,他開始找尋自己的道具。


    上一次並沒有時間再去采購,他的倉庫現在空空如也。但還有一個俄羅斯套娃可以再用幾次。


    這個道具對於館衿來說很是珍貴,所以此時也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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