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衿認真點點頭:“昨天晚上我和周部長還有後勤部的另一位員工歐寧一起去了夜色,跟黃部長一起談事情。”


    “然後呢?”


    這些事情其實星盜已經大致掌握了。所以現在隻需要館衿的話能夠對上就可以。


    對麵的審訊官情緒太不外露了,館衿根本沒有辦法猜測她心底在想什麽。


    “然後周部長想要和黃部長合作,要讓我陪黃部長一晚上。但是我不願意,就趁著他們送我上樓的時候跑了。”


    “……”女人再次抬眸看他,接著視線又若有若無地朝著智能係統的屏幕看了一眼。


    “繼續說。”


    “因為他們都在找我,我誤打誤撞去了聞統領的房間,他願意讓我在他的房間待著,所以我就在他哪裏休息了一晚上。”


    館衿認真地眨巴一下眼睛:“今天早上來了以後,我才知道周部長出事了。”


    好不容易說完,他在心底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樣說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吧。


    “既然這樣,周部……”女人毫不猶豫開口,但話還沒說完,卻忽然戛然而止。


    館衿茫然:“什麽?”


    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臉色逐漸變得微妙了起來,最後表情忽然變得很難看,咬著牙問:


    “你昨晚和聞統領……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第二十三章 、那你想怎麽樣


    聽見這個問題以後,不僅館衿滿臉問號,彈幕也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是什麽問題?】


    【長官,我勸你不要太八卦。】


    【是的,他們什麽都做了。】


    【怎麽有點不對勁?】


    【我老婆真是男女通吃啊。】


    【我就問一句,這個主播是有特權沒錯吧?為什麽這些npc不抽他?】


    【別問,問就是愛情。】


    館衿緊張地看著麵如鐵色的女人,想了想還是小聲說:


    “前半夜我睡在沙發上。”


    後麵半句話他沒有說,猜測女人應該會明白的。


    果然,女人沒有再問這個問題,很快便點了頭:“我了解了,但在這件事情上你的動機很強烈,你最後一次見到周峰是什麽時候?”


    館衿努力迴憶:“就是在包廂裏的時候了,我進入聞統領房間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女人微微頷首,低頭翻看了一會兒懸浮屏幕,像是在確定他的證詞是否真實。


    但很快,她的眉頭又緩緩皺了起來。


    心底逐漸有了不好的預感,館衿等待片刻,果然又聽見對麵人冷冷問了一句:


    “後半夜你和聞統領睡在一起,都幹了些什麽?”


    “啊?”館衿睜大眼睛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盡是茫然。


    為什麽這個話題又轉迴來了啊?


    女人咬著牙,太陽穴的青筋猛地跳動兩下:“不方便迴答就算了。”


    “沒有、但是我們隻是睡覺而已。”館衿想了想,還是認真迴答。


    女人冷著臉嗯了一聲,但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館衿一直緊張著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問題,等了很久沒有聽見,便試探著抬眸去看。


    但下一秒,女人的手掌猛然拍在了桌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身體驟然一顫,館衿錯愕地看過去,卻發現她站起身徑直離開了。


    遲鈍地垂眸看去,發現她剛才把自己的耳麥拍在了桌子上,現在已經完全碎裂,發出了卡頓的滋滋聲。


    砰的一聲,屋子的門被狠狠甩上。


    “001,這是怎麽迴事呀?”館衿有些緊張。


    001的唿吸燈很快閃動了一下:“不清楚。”


    有些沮喪地低下頭,館衿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份資料。


    都怪聞衍迴來的太及時了,不然他說不定可以找到重要的線索呢。


    正這麽懊惱著,身後的門再次被打開。


    但是這一次的腳步聲卻跟剛才的不太一樣。


    館衿正打算轉頭看一眼,但是腦袋還沒扭過去,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自己身邊竄過。


    秀氣漂亮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館衿表露出了自己很少出現的敵意。


    “怎麽是你?”


    右以冷著臉在他對麵坐下,那張妖冶醒目的麵容上是諷刺的笑。


    “你以為我很想見你嗎?”


    館衿撇撇小嘴,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不情願。


    右以大手一攬,將桌上的小牌子給收了起來,放上了自己的。


    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右以兩個字,館衿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右以的大手猛然拍在了桌上,嚇得他一激靈。


    “昨天晚上,你在哪?”


    館衿睜大眼睛,不服氣地皺眉:“剛剛那個人已經問過了!”


    “她是她,我是我。”右以冷冷看他:“換個人就敢大唿小叫,是覺得我沒給你用刑,不夠重視你嗎?”


    “……”


    這話語中的威脅意味不加掩飾,館衿雖然不想跟他說話,但也隻能妥協。


    撇著嘴垂下腦袋,幹巴巴地將剛才和女人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但右以明顯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在說完以後又一拍桌子,發出震動的嗡鳴。


    “這些事情我當然知道,說過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


    館衿隻感覺委屈,但是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眼前就是冰冷空蕩的審訊間,讓這種身為嫌疑人的體會越發深刻。


    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勇氣又瞬間散了個幹淨,他隻得蔫蔫的吐口氣:


    “那你想要聽什麽?”


    這妥協的話一出,就像是給了右以盡情提問的機會。


    “聽說昨晚你和聞衍睡在一個房間。”


    這句醞釀性的話傳出來,館衿腦海中警鈴大作。


    憋屈地低下頭,嗯了一聲:“是的,私生活也要問嗎?”


    “當然了,這很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館衿的錯覺,他總覺右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就好像非常生氣。


    誰惹他了啊……


    委委屈屈地這麽想著,便聽見對麵人問:


    “昨晚你們在房間裏都做了些什麽?事無巨細告訴我。”


    【你不對勁。】


    【雖然我也覺得似乎發生了一些什麽,但事實上就是什麽都沒有,畢竟連馬賽克君都沒出現過。】


    【審訊問這些是正常的嗎?】


    館衿不服氣地抬眸瞪了右以一眼:“這些說了有什麽用?”


    右以冷冷看他一眼,最後居然沒有強行用規矩來壓他,反而是扯開唇角笑了:


    “你坐在了審訊間,當然要把昨晚上的一切事無巨細告訴我。否則我怎麽跟聞統領確定你沒有離開過。”


    “……”


    館衿知道自己還是逃不過,於是就算心裏麵十足不情願,卻也隻能重重歎口氣,把昨天晚上的一切都說出來。


    經過剛才的經驗,他知道邊上的智能管家一定在拍攝記錄著這裏的一切。


    隻要他把昨天晚上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就不會出事的。


    如此想著,他相當認真地把所有的細節都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的腳踝被劃破,還有後半夜跟聞衍同床共枕的事情。


    對麵的右以臉色逐漸變得冷漠下來。但是在他說完的時候,卻忽然冷笑了一句:


    “這麽說,在前半夜的時候,就算聞衍也沒辦法確定你是否待在房間裏。”


    心底咯噔一下,館衿瞪大眼睛看著他:“我一直待在房間裏麵沒有……”


    “但是沒人能證明。”右以嗤笑道:“就算門口的智能係統沒有捕捉到,也可能是你跳窗從樓下繞過去的。”


    “……”


    館衿算是看清楚了,無論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右以都會找一個罪名來給他扣上。


    憋屈的不行,他隻得問:“那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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