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在眾人羨慕之下,宋家舉族搬遷入明園,然而不足三天,他們家族的成員便死了八成,又倉皇失措,灰頭灰臉的從明園中撤了出來。


    一時間,原本鼎盛,甚至能和島主府比肩的宋家,家道瞬間衰落,從被人仰視和羨慕,淪落為整個寶龍島的笑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這一切的根源並不是發生在外部,而是出現在宋家內部,還是那個帶領整個宋家走向輝煌,成為寶龍島三大家族的家主宋老先造成的。


    宋家可我是盛也老先衰也老先,如此迅速的盛衰更替,讓人一時間甚至都差點反應不過來。如果宋老先還活著,看到自己給宋家帶來的災難後,說不定也會被他自己給活活氣死了。


    當然,外人不可能知道那麽多內情,宋家之事,在絕大部分人看來,依舊將其歸於明園的詭異,少數明白人似乎看出了一些門道,不過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哼!隻想白拿好處,卻不願付出一點代價,天底下豈能有如此好事?就算我們宋家滅族了,你也休想拿迴日月島所有權。”悲痛過後,宋玉又暗怒道,話中似有所指。


    明園外,宋宇見太陽即將下山,林月陽依舊沒有迴來,暗歎一聲後,隻好轉身離去了。他不擔心林月陽會在明園中鬧出什麽動靜,畢竟這些年,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


    每每有人前來看望明園,宋宇都十分熱情地招待,還不忘好心提醒明園內的詭異之處,讓其小心行事,結果卻無獨有偶,幾乎沒什麽人聽他的勸告,都步了某些人的後塵。


    很快,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明島的月色,寂靜無聲,到處都充滿了詭異。林月陽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眉頭微皺,額頭冷汗淋淋。


    他麵露凝重之色,雖麵對暗道的入口,心思卻全然不在暗道上。在他身旁,那個帶路鬼兵如同站崗的哨兵一般,沒有林月陽的命令,他就一直守在林月陽身邊。


    與林月陽此時凝重緊張的情況不同,他竟然沒有一絲的不正常,反而表現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突然,林月陽睜開雙眼,擦了一把額頭上因為緊張冒出的冷汗。他長舒一口氣自語道:“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東西,看來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名堂。”


    原來,那投名狀東西衝入林月陽丹田後,可沒有在裏麵老實待著。在林月陽神識和龐大靈力的圍追堵截之下,它還能在其丹田內興風作浪,著實讓林月陽遭受了不少痛苦。


    修行二十八年,林月陽見識不可謂之不少,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但他並非不清楚其實什麽玩意兒,隻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罷了。


    那個鑽入林月陽丹田內的透明狀東西嚴格來說是一種攻擊手段,不過卻與一般的攻擊手段不同,此手段歹毒異常,讓人防不勝防,修仙界稱之為咒術。


    有關咒術功法,林月陽並未涉足,對其知之甚少,故而在遭到攻擊時,令他防不勝防。好在其還算鎮定,更是借助天玄珠鎮壓,最後耗費了巨大的心力,才將其逼到丹田深處。


    在林月陽丹田深處還有一個存在,被其通過特殊手段暫時封印。那道咒印被逼迫到此處後,林月陽突發奇想,打開怨魔印封印,逼迫咒印衝了進去。


    林月陽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但二者進入他的丹田都不懷好意,讓它們相互接觸,產生衝突,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過,這來家夥在自己丹田內發生衝突,林月陽顯然也不會輕鬆。好在他有天玄珠,又有流星劍,還有靈器藍玉簫和短刃,更是在自己的地盤,占盡了巨大的優勢。


    最後,在林月陽有意的配合之下,終於成功將咒印打入了怨魔印中,又通過龍玄傳授給他的特殊手段,將怨魔印重新封印了起來。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相當費勁了,稍有不慎,林月陽就有可能遭到怨魔印和咒印的雙重重創,後果不堪設想。否則,他也不會一臉凝重,冷汗淋淋了。


    完全將二者鎮壓封印後,林月陽這才稍微放鬆了下來。他站起身來,手指輕輕一彈,清除了身上的塵埃,目光突然飄向窗外,發現天色已暗。


    “壞了,已經是晚上了。”想起宋宇的提醒後,林月陽暗自擔心道。


    突然,隻見一道透明狀咒印朝林月陽襲來。他急忙閃身避開,卻又被其纏上。林月陽立馬祭出流星劍,隨手一劍斬落而去,卻發現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那道咒印隻是微微一滯,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追著林月陽不放。與此同時,暗道中又有幾道咒印飛來,其目標依然是暗道口的林月陽,讓他防不勝防。


    無奈之下,林月陽突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天玄界。神識放出,穿過天玄界,林月陽發現,那些咒印找不到自己後,在附近盤旋了幾周,便消散殆盡。


    “這是什麽情況?”林月陽十分清楚,附近並沒有人,他也沒有感受到通道深處有人類氣息,那些咒印也非人為發出,似乎是自動產生的。


    然而,另一個發現卻讓林月陽大感意外。和他一起,一直待在暗道入口處的那個鬼兵,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被咒印攻擊有選擇性的忽略了。


    “難道這些攻擊隻是針對我來了?”有了這個想法後,林月陽抓來一隻野兔丟了出去。


    “轟!”一道咒印從暗道內飛出,攻擊到野兔後,直接將其轟成了碎渣,連一滴血都沒有落下,場麵甚是瘮人,讓林月陽不寒而栗。


    思索片刻後,林月陽又抓來一隻三階妖獸,也將其丟出了天玄界。暗道中再次發出一道咒印,直接衝入那妖獸的體內,妖獸頓時慘叫聲連連。


    林月陽發現,它的氣息開始不斷萎靡,如果不想辦法施救,用不了多久便會死去。他連忙離開天玄界,抓起那隻妖獸,再次返迴。


    這一次,林月陽動用天玄界之力,試圖將攻入妖獸體內的咒印剝離,然而卻失敗了。那道咒印進入妖獸體內後,便與其合二為一,成為其一部分,在不斷消耗妖獸的生命。


    眼睜睜看著這隻試驗妖獸悲慘的死去,林月陽暗感無力。對咒術的不了解,讓他無從下手,除了躲避之外,平常的手段根本難以應付。


    “難道隻能讓那家夥代我走上一趟?”咒印攻擊隻是針對活物,找不到克製咒術攻擊的有效手段,隻要他一出現在外界,就會被咒印攻擊,林月陽幾乎是寸步難行。


    迴想起自己的各般手段,除了鬼兵軍團外,也隻剩下星靈和雷龍兒。星靈是異火,屬於特殊生靈,並沒有丹田。雷龍兒因天劫而生,同樣也沒有丹田。


    外麵的咒印攻擊手段非常單一,隻針對血肉生命,攻擊其丹田,烙印其中,或直接產生爆炸,或消耗目標壽元,達到殺死目標的目的。


    聯想到咒術攻擊手段的歹毒和陰險,而異火和天劫正好克製邪惡,林月陽突然有了一絲明悟,覺得可以一試。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如今的星靈早已今非昔比,十年前吞下烈火宗三團異火和火山精髓,經過十年的消化和吸收,實力大增,火焰也變成了藍色,威力更甚。


    簡單對其介紹了外麵的情況後,林月陽再次出現在天玄界外。隻見一道透明狀咒印從暗道內衝來,林月陽急忙閃身躲避的同時,手指輕點,一道藍色火焰飛速襲殺而至。


    幾乎讓林月陽束手無策的咒印,剛與星靈火焰解除,便化作一股白煙消散而盡。林月陽見此,心中大喜,暗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不管你做什麽,叔父都支持你。你到冀州去,可以利用我袁家‘四世三公’累計的人脈關係,召集群豪一起舉事,聲討董賊。


    你弟弟袁術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我讓他迴到南陽,那裏是我們袁氏基業所在,定能召集到數萬之眾和你南北唿應,討伐董賊。隻要你們兄弟齊心協力,成就一番大業不在話下。


    叔父我暫留京師,表麵上迎合董賊,暗中為你們兄弟做內應,咱們要讓天下人看一看,國難當頭,還是我們袁家真正為大漢舍身賣命,鏟除奸邪。”袁隗認真的對袁紹說道。


    “叔父,一旦我們舉事,董賊定會那你開刀,不行,你留在京師太危險了,不如早作打算,萬一情況有變也好提前撤離。”袁紹考慮道。


    “本初,你有這份心意叔父已經心滿意足了。你放心,一方麵叔父身為當朝太傅,位居三公,董賊在許多事情上還要依仗叔父,不能那我怎樣。


    另一方麵,我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董賊想要控製朝政,還得依靠我們袁氏。還有,若是叔父離開了,我們袁家就會被董卓懷疑,到時候恐遭滅頂之災。


    況且,叔父早已報定了必死之心,你和公路不必在乎我的生死,一定要為朝廷除害,為陛下鏟除董賊,匡扶我漢室四百年之基業。”袁隗又道。


    “叔父,你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侄兒定當以鏟除董賊為今生之一大重任,不除董賊,我袁紹誓不罷休。”袁紹感激涕零跪謝道。


    看到袁紹如今這般變化,袁隗十分欣慰,這才是他袁家兒郎,才是他們汝南袁氏子孫。


    此時的袁紹是真心要匡扶漢室,為大漢拋家舍業,置生死與度外。殊不知,袁紹與袁術這倆兄弟在不久之後的討賊之旅上,暗中不停較勁,根本沒有把今日之言當迴事。


    後來二人還反目成仇,搞的天下大亂,中原大地四處戰亂不斷,滿目蒼痍,百姓民不聊生。這倆哥們兒隻顧著自己窩裏鬥,怎會管那被董卓幽禁深宮,日日期盼勤王大軍的天子?


    曹府,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曹操決定暫時委屈在董賊的門下,認真等待時機。心懷漢室的他,也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他曹孟德也是有骨氣的人。


    西涼軍在京師肆意踐踏,到處燒殺搶奪,奸淫蹂躪。一時間,整座京城烏煙瘴氣,猶如人間地獄一般,到處都在流血,其中最倒黴的要數那些有錢了,他們是西涼軍的重點目標。


    董卓任由西涼軍在京中索刮民脂民膏,任由他們燒殺搶掠,作惡百姓。


    隨著他們作惡的持續,董卓手中索刮來的金錢越來越多,不過名聲卻越來越臭了。不過董卓才不在乎這些,他隻顧著自己享受作樂,哪裏顧得著百姓的生死?


    這天,為了安撫董卓,朝廷罷免了司空劉弘,派遣使者到顯陽苑拜董卓為司空,董卓終於實現了初步目標,位居三公之尊,甚是歡喜。


    幾天後,安撫好新接收的兵馬,董卓便迫不及待的要對城外的丁原大軍動手了。結果,剛開始第一仗就被丁原打的大敗而歸,董卓灰溜溜的撤迴了城內。


    原來丁原有一義子呂布,是他麾下的一員偏將,善使一把方天畫戟,作戰十分勇猛。雙方剛一開戰,呂布便連斬董卓數員大將,追的董卓拔腿就跑,十分狼狽。


    “媽的,沒想到丁原那廝竟然有如此勇猛的部將,之前怎麽沒打聽清楚呢?”迴到大營後,董卓憤怒道。


    “司空請息怒,臣聞那呂布雖是丁原的義子,不過隻是其麾下一偏將而已。


    聽說司空有一寶馬名曰赤兔,如果司空願意割愛,臣願憑這三寸不爛之舌到呂布營寨走一趟,定叫那呂布前來歸降。”這時,董卓麾下謀士李肅對董卓勸道。


    “哦!不知李肅你有幾分把握?雖然赤兔馬珍貴,但是比起呂布這員猛將來說,咱家還是不會小氣的。”董卓有些意外看向李肅問道。


    “司空莫要懷疑,臣聽聞那呂布英雄了得,勇猛過人,試問天下英雄誰人不愛寶馬?況且臣又聽聞,那呂布性格貪婪,並沒什麽頭腦,隻要臣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之後,臣再將司空的寶馬獻上,定叫那呂布取了丁原首級前來奉上,並拜司空為義父,從此成為司空的心腹。”見董卓有些懷疑,李肅又勸道。


    “好,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咱家就命你前去走一趟。倘若你把這件事給咱家辦好了,咱家給你記一大功。”董卓看著李肅笑道。


    “遵命,定不叫司空失望。”李肅也興奮地迴道。


    是夜,李肅暗中來到呂布營寨拜見呂布。他先是對呂布一番鼓吹,說他是人中呂布,天下無人能敵,時間再無英雄能比得了他了。


    又說他白天的那一戰打得董卓丟盔卸甲,龜縮到城裏不敢出來,董卓更是因為懼怕他呂布之勇傳令三軍高掛免戰牌,與之避戰。


    “董司空當真如此說?”呂布聽得十分興奮,問李肅道。


    “若不是因為估計呂將軍之勇,司空為何派在下前來求見呢?”李肅笑道。


    “你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兩軍正在交戰,司空命你前來所為何事?”呂布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又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的李肅問道。


    “司空董大人見將軍英雄了得,甚是喜愛。雖敗在將軍手下,司空也沒有絲毫怨言。聽聞將軍沒有好的坐騎,司空董大人便將自己最喜歡的寶馬赤兔奉上。


    這赤兔馬可是不可多得的千裏良駒,可日行千裏,無論是江河沼澤,都如履平地一般。司空還說將軍乃人中龍鳳,赤兔馬也是馬中之龍。


    正所謂寶馬配英雄,赤兔馬隻有在將軍手中才能發揮出它的價值,當今天下,隻有將軍配得上赤兔。”一番吹噓誇讚後,李肅便將赤兔馬奉上。


    “真是好馬,我呂布擁有此馬,日後誰還能與我爭鋒?”看到赤兔馬後,呂布便喜歡的不得了,伸手撫摸著赤兔馬,呂布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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