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狼人。”範·海辛鼻子抽動又確認了一遍,轉頭跟弗羅多說:“我就有一半的狼人血統,凡妮莎有四分之一的。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兒再說?”


    弗羅多看到夜店裏的人大部分都逃了出去,其餘一小半也在混亂地往外逃,自己幾個人站在舞池中央很顯眼,於是點點頭,他們四個直接消失。


    他們四人出現在一間地下雜物室裏,雜物室裏滿是各種工具和鐵器,但分門別類擺放的很整齊,絲毫不雜亂。


    範·海辛打量四周:“這是哪?”


    弗羅多:“不知道,我看到這裏地下室沒人就傳了過來,距離我們剛才的地方大概幾百米的樣子。”


    範·海辛點點頭:“那還好……不過這裏……有些不對?”


    凡妮莎·海辛看著牆上和桌子上的各種器械:“這裏……怎麽這麽多醫療器械?還有這桌子……”凡妮莎往桌子下看了看“這兩張分明就是手術台!”


    弗羅多:“先不管這裏了,先說說這個‘狼人’是怎麽迴事?”


    範·海辛:“在一千六百年前,超自然現象剛開始出現在耶路撒冷。


    那時誕生了最早的吸血鬼和狼人。


    吸血鬼和狼人天生就互為天敵,同樣都借助夜間月光的力量。


    吸血鬼若是被狼人傷害到的,身軀的恢複能力就會失效,反之亦然。


    跟吸血鬼不同的是,狼人也可以在白天的陽光下活動,也不用吸食人血來維持生命力。


    而且狼人並不能像吸血鬼那樣用‘血擁’來發展新的吸血鬼,隻能靠狼人的血脈繁衍。


    狼人有兩個形態,若是變身成為巨狼,戰鬥力就會遠超一般的吸血鬼。


    但是巨狼的形態在人類社會沒法活動,而狼人變身的過程並不短,很多狼人就在在戰鬥中還沒完成變身巨狼就被吸血鬼幹掉了。


    不過好在純血狼人的繁殖能力相當強,所以在過去漫長的曆史中,狼人和吸血鬼一直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各種狩獵異端的團體也逐漸興起。


    狼人和吸血鬼都被視為異端,遭受人類社會的攻擊和獵殺。


    但是人類人口的劇增和人類在全球的擴張,也助長了吸血鬼的勢力擴張。


    吸血鬼們俊美優雅又聰慧,很能蠱惑大量的人類加入。


    尤其是後來,在各地壯大的吸血鬼團體與‘收容會’勾結在一起,吸血鬼家族經常替‘收容會’做事,而‘收容會’則利用他們在人類社會中的勢力,給吸血鬼家族掩護。


    就這樣,吸血鬼越來越強盛,甚至開始半公開活動,而狼人的勢力卻越來越弱。


    後來還是吸血鬼獵人的組織興起後,發現了狼人對付吸血鬼的奇效,才開始搶救和培育一些狼人血統的人成為獵人。


    就像凡妮莎和我,我們親手對吸血鬼造成的傷害,吸血鬼不能恢複。


    我們的血對吸血鬼來說就是毒藥,比銀更強百倍。


    銀和硝酸銀最多給吸血鬼造成無法恢複的傷口,但沾著我們血液的武器對普通的吸血鬼來說傷到就死。”


    “至於這些……”凡妮莎看著被擺在其中一張桌子上的狼人還想亂動,直接一拳砸下去,那狼人就老實了。


    “有些吸血鬼也喜歡豢養狼人,替他們在白天做事,還能彰顯他們的強大。”


    “到了近代,更有一些狼人家族直接依附於吸血鬼家族,專門幫吸血鬼做事。”


    “給錢,為什麽不做?”那狼人看起來跟一個略顯強壯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所以你們就背叛自己的族群?且不說族群的事,吸血鬼除了好事,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你們就為了錢就幫著吸血鬼作惡?”


    凡妮莎隨手拿起一件工具正要打下去,這時地下室的上方傳來聲音:“就是這兒,帶孩子下來吧……放心,在我們這裏,沒別人。”


    凡妮莎和範海辛立刻拽起那狼人,幾個人都往地下室階梯的後方走了走,站在視覺盲區裏。


    一男一女兩個人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從階梯一步一步地下來。


    緊跟著他們的,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看上去像是一家人,都穿著廉價的衣物。


    一男一女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男孩,那小男孩兩個鼻孔裏都插著白色的管,昏迷不醒。


    “這……”抬著人的那名男性還沒下到地就發現了站在角落的幾人,他也顧不得手裏抬著的人,雙手一丟就去旁邊的牆上抓工具……


    範海辛的速度比他快太多了,他的手還沒抓上邊上的工具,範海辛的短筒獵槍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凡妮莎的雙槍也指著下來的其餘幾人……


    ——————


    半個小時之後,弗羅多他們總算問清楚了這些人的由來。


    那個抬人下來的一男一女是一對兄妹,他們會跟蹤、偷襲一些罪犯,用麻醉藥把犯罪分子綁架迴來,然後免費給一些窮人家的生病小孩做器官移植手術。


    “你們是兄妹?”弗羅多問那抬人下來的一男一女,他們點頭。


    “這一點也不像啊?”那兩人從發色到臉型到樣貌,就沒有一點點相同的。


    那棕色發須的男人說:“我是收養的,我叫戴克斯特·摩根。”


    那黑發長臉的年輕女士說:“我叫黛布拉·摩根”


    凡妮莎:“等等,你們就這樣抓人來進行器官移植?


    你們怎麽確定這些被你們當做供體的人,就是罪犯的?


    還有配型是怎麽匹配的?難道不配型就直接移植嗎?”


    戴克斯特:“我……就是第七區警局的首席法醫,我很確定他們都是罪犯。


    但有些時候有些人始終會利用法律的漏洞來逃脫製裁……我就是看到太多的罪犯逃脫法律的製裁,才想到這個主意的。


    至於配型……他們被抓的時候都會留下生物資料在法醫數據庫裏……我還有一些同學在醫院工作,我會去弄到一些需要器官移植的貧困家庭的病人數據,然後進行比對……”


    凡妮莎:“嗬,原來如此,還真有點意思。”


    範海辛:“我對此沒什麽好說的……”說著看了看那一家三口,小孩子正躺在另一張手術台上,身上接著一些儀器,他的父母都顯得很緊張。


    弗羅多:“你們做這種事多少年了?”


    戴克斯特:“我幹了超過十年了,我在第七區警局當法醫已經快二十年了。”


    “這麽多年一直沒被其他的警察發現?”


    戴克斯特:“我就是法醫,我知道怎麽不留下痕跡,知道警局裏巡邏的規律,也知道怎麽避開監控。除了……”


    “曾經被我發現了。”黛布拉從褲兜裏掏出個警徽晃了晃:“但我沒辦法抓自己的哥哥,後來還成了他的幫手。”


    “吼吼,你居然就是警察?你們這倆還是……哎?”凡妮莎盯著黛布拉的臉,好像發現了什麽:“對啊,你是黛布拉·摩根!今年的‘全美司法風雲人物’排名第一啊,紐約州最年輕的警察局長。


    連續多年你的轄區犯罪率都是最低的。”


    範海辛:“居然還是整個警察局的局長?”


    弗羅多:“罪犯都被變成器官供體了,這犯罪率能不低嗎?”


    戴克斯特:“三位,請聽我說,你們要去報警沒問題,隻要讓我做完這最後一單就行。”


    這時那小男孩的母親也走了過來:“我們家沒有那麽多錢,在公共醫療係統裏,湯姆器官移植的排名已經在五十年後了。


    但是醫生說湯姆隻剩不到三個月……”


    小男孩的父親:“我知道這是錯的,但我們也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著看著我的孩子死去。如果有什麽罪責,我來擔負就好,不要讓湯姆知道。”


    弗羅多:“放心啦,我們也不是什麽壞……哦不,也不是什麽好……哦也不對,反正我們不會去報警的,隻要那確實是該死的罪犯。”


    “我有證據的!”戴克斯特說著去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本相冊集,裏麵是他收集的各種證據,一些證據圖片上的人正是躺在手術台上的那一位。


    “嗯,好,你們繼續你們的手術吧,我看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正說著,地下室裏響起“嘀嘀嘀”的小聲警報,戴克斯特頓時緊張起來,趕快走到一個小櫃子旁邊,櫃子門開後裏麵是一個小型的監控顯示屏。


    “有人正在破門而入”戴克斯特說。


    顯示屏裏,有幾個穿著西裝的人直接敲開了上麵房子的門,進到他們屋裏來。


    “那些是誰?你這屋子夠熱鬧的。”弗羅多看著監視屏說。


    戴克斯特:“這些人不是警察,我也不認識他們。”


    “嗯?”範海辛說:“這些人的裝束,像是‘收容會’啊?”


    弗羅多也來了興趣:“收容會?你確定?”


    範海辛:“是啊,收容會的執行組在外執行任務就是這個樣子,一個個西裝墨鏡的特別整齊,但是入屋進戶從來都是破門而入。對付普通人都是采取直接而粗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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