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有應聲,也不敢應聲。


    目的已經達到的人掃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眼神中劃過一道冷芒。


    元亦看了眼其他人,低頭,跟著離開了。


    圈子裏的血雨腥風,正專注地拍著戲的薑小芽是不知道的,蘇家,樓家,郴家,柳家,一個個卻是清楚得很。


    樓玥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聽說那位探班薑櫻之後便覺不妙,又聽見圈子裏的風聲,還沒冷靜下來想好對策,得知了她的所作所為的樓家家主迴去之後就立刻甩了她一個巴掌,怒不可遏地將她押到了蘇家謝罪。


    蘇家不見,他沒了辦法,這個原本的慈父,對著這個招致樓家敗勢的女兒露出陰狠的表情來,下令將她趕出了樓家。


    下麵那些慣於見風使舵的二流家族,膽大地上去踩一腳,將她對那位心尖上的人做的,原封不動,甚至十倍百倍地還迴去,膽小地就對著這般蛇蠍心腸的人嘲諷一笑,以示不屑。


    在千嬌百寵裏長大的樓玥哪裏受得了那種對待,終日躲在街巷裏暗地裏嘶罵,挨打時卻一聲都不敢吭。


    那些二流家族的人樓玥該得的報應也都受了,上頭也沒什麽動靜,很快就厭了乏了,便也漸漸不再找樓玥的麻煩,尋了新的樂子,隻有曾經被打壓過的那些千金偶爾還結著伴去看她的笑話,踩上一腳。


    沒過多久,那個嘴裏念念有詞的瘋女人就永遠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裏。


    樓玥的下場如此,其他幾家的小輩也不好過,一個個被網上根本沒有消匿勁頭的醜聞整得心力交瘁,又被家中長輩多次敲打,早失了平常玩樂的心思,一個個生無可戀地躺在家裏。


    剛剛官宣了戀情的郴顥尤其,把自己反鎖在房裏,工作什麽的全都推了,蔣妜幾次來找他,他也不見,隻是自己一個人抓著腦袋迴想之前薑櫻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你是郴少嗎!我,我是薑櫻啊!”


    “我,我很喜歡你的戲……”


    “啊……我,我……”


    他聽見朋友的嘲諷和戲笑:“不是說喜歡郴少嘛?怎麽連部作品都說不出來呀?”


    “我看哪,她眼裏就隻有那個郴字吧?”


    “認識太子爺?怪不得,誒,郴少,你也有被當做登天梯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哈……”


    ……


    無措的女孩眼睛裏充滿霧氣,求助似的看向他,他卻隻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冷笑道:


    “薑櫻?我看你演技不錯,可以往娛樂圈方向發展。”


    是嘲諷的語氣,她卻好像真的聽了進去,緊接著就進了圈,然後就是選秀出道,演戲,被嘲……


    她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不管不顧地在公司堵住了他。


    “你,你不記得我了?”


    “世界上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憑什麽記住你?”


    “我,我們小時候……”


    “走開走開!郴哥要拍戲了!”


    “等一下,別走……郴顥!”


    “喂!那邊那個!別喊了!別影響我們郴哥工作!知不知道!走開!”


    被推著離開的女孩隻來得及留下匆忙的一句:“我、我會讓你想起我的!”


    後來呢?


    麵色蒼白的人緊緊地閉上眼,咬牙,緊緊握拳的手上爆出青筋,用力地砸在了地上。


    後來她開始公開示愛,想盡辦法追他,因此被全民黑出圈,她卻一點也不在意,聽到他的緋聞,卻慌了手腳,在他們慶功宴上堵住他告了白。


    他拒絕了,還奚落了她。


    他忘不了她那個搖搖欲墜和死也不肯落淚的倔強神情,卻在掩飾自己一瞬間的心疼時,聽到蔣妜的驚唿,看到她來不及收迴的手時,怒不可遏地定了她的罪:


    “薑櫻!”


    事情被曝光之後,他就像原來一樣,聽見那些所謂的黑曆史,心機,想也不想,查也不查,憑著一雙眼所見,就認為她隻是在裝,是在攀附郴家,攀附有一個太子爺哥哥的他。


    一個圈子裏的人,見著她的機會比他多,每次出去玩時,總要在他麵前玩笑似的說她又幹了什麽蠢事,又是怎樣被樓玥拆穿,又是怎樣被他們這幫人奚落貶低的,薑櫻淪為了整個圈子的笑柄,是個人都可以對著她吐一口口水來顯示自己的高貴。


    後來……後來那位就開始把她納入自己的所有物範圍之內,算賬,公開,說起來也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那位高高在上,又怎麽會真的對她好,何況那位還如此介意她之前對自己的公開示愛……


    可是郴家對於蘇家來說,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庸,他根本無能為力。


    無可奈何又不甘心的人眼睛都紅了,卻隻能狠狠地咬牙錘地。


    他什麽都沒法為她做。


    他一輩子也彌補不了他對她的傷害。


    借來鑰匙打開了房門的柳沂冷冷地看著懊惱悔恨的人,語氣卻是赤裸裸地嘲諷:


    “你要找的那個小女孩,我找到了。”


    郴顥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抬頭:“真的?”


    他有些激動地起身,拽過好友的衣領:“在哪?!”


    柳沂冷冷地笑了一聲。


    有了靠山的薑小芽在劇組的日子過得很是舒暢,原本有些疏遠意思的小詞也忍不住跟著放鬆下來,恢複了之前的活潑。


    兩個人就像剛進組那樣,自然地打鬧拌嘴,成天打各種奇奇怪怪的賭,幼稚得像小學生,惹得劇組裏的其他人也笑起來。


    變得沉默孤僻的柳沂隻是默默地看一眼,然後低下頭看劇本。


    經紀人有些擔心地看眼自己的藝人,又歎息似的掃了眼遠處嘻嘻哈哈的兩個女孩,忍不住連連搖頭歎氣。


    他也算是柳家的老人了,跟著少爺也有七八年了,這是什麽表現,他一個過來人,還不清楚嗎?


    由愛故生憐,由愛故生癡啊……


    之前少爺就有隱隱的被她的演技吸引的樣子,誤會解除之後想來必定是懊惱不已了。


    隻可惜現在,她……她已經是那位的人,就算是整個柳家,都扛不住怒火的蘇家家主啊……


    他們少爺,又哪裏搶得過,又怎麽敢搶呢?


    可憐了這麽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進了這個圈子之後,先是被樓家那個惡毒的千金算計,又被隻手遮天的那位瞧上了……


    不管是不是得了那位真心的寵愛,這日後的日子,怕是都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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