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瑤哭訴,真是情真意切,讓無數聽者隨之落淚,這些不知內情的人,紛紛上前勸說。


    “這姑娘與他哥哥感情真好啊!可他哥哥為什麽要投江啊!年紀輕輕的,人生還有大把路,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好好說說,非要輕生。”一名大娘擦著淚說。


    “我看是情哥哥吧!這小娘子的傷心不似假,她這情郎也太狠心了,丟下這麽個如花似玉小娘子獨自而去,也不知這小兩口怎麽了,可惜,可惜啊!”一名青年公子哥搖頭歎息說。


    但眼睛對蕭玉瑤如鉤子般,透露出貪婪之色。


    “唉,你們也許都想錯了,你們可有想到這一地的血是怎麽迴事?這是如何絕望,才讓一個人,敢爬入這浪高風急的南江?”一名中年人說。


    ……


    遠處,一柳樹下,一輛黑篷馬車裏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王叔祖,走吧!”


    “好,小主子”馬車調頭,離蕭玉瑤等人的方向相反而去。


    ……


    “主子,不可,您不可下水。”韓九緊緊的抱住蕭玉瑤不讓她下地。


    “你放開,淮哥哥……淮哥哥……”蕭玉瑤又朝著江麵大聲哭喊,就跟哭魂似的。


    因為太過激動,哭暈了。


    韓九反而鬆了一口氣,這祖宗,若真讓她下水,那,連自家大人也要受牽連了。


    “閑雜人等散了吧!蔣大人,讓人去下麵的幾個水口拉人網吧!”韓九說完,抱著蕭玉瑤迴了蕭府。


    “是,大人。”蔣知府對韓九點頭哈腰。


    等韓九迴去後,對著周圍的圍觀人員,大聲的說:“都散了,散了,迴去後,別亂嚼舌根,否則要吃牢飯的,都記住啦!”


    知府大人一發威,看熱鬧的人一聽,要吃牢飯的,這一下子,全跑光了。


    就連更夫,也顧不得他的酒葫蘆,隻撿起打更的東西,連燈籠也不要,跑了。


    艄公卻想走沒法走,官府征用了他的船,讓他幫忙去撈人。


    他也隻好頂著風浪,載著官差,往江心去。


    官道上,那輛黑篷雙馬車正疾速向南門而去。


    雖然車速非常快,但,車內,卻是非常穩。


    車內,雲淮正躺在馬上的床上,這輛改裝馬車,沒有坐椅,而坐椅的位置,是一張特製的小床,睡一個人,還有些寬。


    床頭,還有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一壺茶,一碟杏仁酥,一碟鳳梨酥,還有幾白色小瓷瓶。


    雲淮閉著眼睛,雙眉緊鎖,後牙槽咬得緊緊的,他的手抓住了被角,額頭點點汗珠明顯是忍著疼。


    他不肯用止痛藥,死死的咬牙忍著,暗暗的運轉身體內的真氣,一周天一周天的在身體內循環不息,而斷骨處,也靠真氣帶動血脈,修複傷勢,這過程緩慢而痛苦。


    迴想著一個多時辰前,王叔祖等人突然站在自己麵前,自己迷迷糊糊的聽到:“小主子,您睡夠了麽,該迴家了,這居然是特效軟筋散,唉……”王朝從腰袋中拿出一個小綠瓶,拔開蓋子,放在雲淮的鼻尖下,讓他聞了一會。


    雲淮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王朝等人,驚喜的叫出聲:“王叔祖,瑋叔叔,東哥,漢哥,你們怎麽在這?”


    “拜見小主子”其他三人向雲淮行了一禮。


    “主子,您身體內的軟筋散已經解了,快用真氣,去護住雙腿,咱迴家,主子對您這次偷跑很不開心。”王朝笑著說。


    “父親生氣了,對不起,軟筋散?我真的是中了軟筋散?”雲淮還不太相信。


    “先離開,其他話,路上說。”王朝說完,抱起雲淮便走了。


    留下其他三人,安排現在。


    王朝將雲淮放進一輛早就停靠在柳樹下的馬車內,雲淮在馬車內也真的試一下調動真氣,這一次,還真的能夠調得動。


    “王叔祖,他們這是要做什麽?”雲淮見恭瑋,秦東,陳霆漢三人還沒出來,好奇的問。


    “斷尾,小主子,那瘋婆娘對您是一種病態的愛,跟她老爹一個樣,當年,主子便用了這一招,沒想到,今日,您也要如此。來了,看,小漢子假你,爬入江了。”王朝揭開馬車的門布,讓雲淮看。


    雲淮睜大眼睛,張大嘴,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他看到遠處假扮自己的人爬入江,他嚇了一跳,“漢哥他,假我,投江了?他水性好麽,安全麽?”


    “安全,小漢子是水鄉出生的小子,水性好著呢!嗯……隻有這樣,才能斷了那女人對您仍惦記,若她老惦記著您,可不妙啊!”王朝說完,又指了指雲淮的雙腿。


    “之前小貴告訴你,傷筋動骨一百天,您不信,又弄了個再斷腿,這下好了,要等上三百天了。”


    “這有上好止痛丸,如果一會腿太疼,便吃一丸,咦,小主子,您看,那瘋婆娘被她家護衛抱出來了,看看就好,別再陷進去了”王朝武功高,眼力好,遠遠的看見了蕭玉瑤在江邊哭訴。


    雲淮聽著蕭玉瑤的哭泣,內心非常複雜。


    兩人本是在異國他鄉相識,相愛,感情非常好。


    但因長輩看事情,這段感情一波三折,這次本以為尋得父親支持,可以明媒正娶。但她,不相信自己。


    更沒想到,她竟給自己下軟筋散,還打斷自己雙腿。


    現在又在這江邊如此哭泣,真的搞不懂,她究竟要幹什麽。


    算了,多說無益,此後一別,可能不會有交集,忘了我吧!


    雲淮放下車門,閉上眼睛,有淚從眼角流下。


    這淚,已經分不清是恨,是不舍,還是無奈。


    雲淮叫王朝趕路,一心隻想著逃避似的,離開這裏。


    江南府,城門口,風塵仆仆的蕭逸軒騎在馬上,與一群人一樣,排隊,等著城門大開,可以進門。


    他望著城門上的:江南府,三個大字,非常開心,沫兒,希望能與你相遇。


    他從懷裏拿出一幅畫打開,含情脈脈的看著。


    “咦,林公子的畫像。”一名婦人正好排在蕭逸軒的身後,她抬頭,剛好看了蘇沫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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