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穀波聽著人們議論他的衣服,更是得意了,因為他這身新警服,完全是他自己設計的,更加貼身,更加方便,當然,也更加的威風,就連原本甬城警局的警徽,也被他找工匠改小,直接掛在皮帶之上。


    裘穀波打了個哈欠:“你還打不打?要打就過來,不打就趴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大漢咬著牙,舉著拳頭就朝著裘穀波衝了過去,快衝到窗戶跟前的時候,裘穀波探出一顆花生,直接射中大漢的眼睛。


    大漢嗷地叫了一聲,捂著眼睛就在那跺腳亂罵。


    裘穀波提著食袋轉身從大門口走了出去,走到那大漢的身後,一腳踢在其膝蓋後麵的膕窩處,在大漢失去平衡跪下的瞬間,扔掉食袋,掏出手銬鎖住其雙手,然後一把按住大漢的頭,湊近其耳邊低聲問:“昨晚甬城客棧慘案的那些馬車是不是你提供的?你都把馬車租給誰了?”


    被踩在地上的大漢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行!”裘穀波一把將大漢拽起來,“聽不懂人話是吧?那我就找條你的同類問你!”


    裘穀波撿起食袋,扛著大漢走到馬前,將大漢放在馬上,直接拍馬去了錢湖邊上。


    到了湖邊,裘穀波拉馬停在一處破院外,左右四下看著,自言自語道:“怪了,這不是有一條瘋狗嗎?”


    “瘋狗!?”馬上的大漢大概知道裘穀波要做什麽了,立即開始掙紮起來,“你要幹什麽!?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甬城警察局的局長都不敢把老子怎樣!你算個什麽東西!”


    裘穀波一邊四下看著,一邊迴答:“巧了,我爸就是甬城警察局局長,更巧的是,我爸不敢怎樣的人,我通常都敢怎樣!”


    大漢懵了,使勁兒扭頭想去看裘穀波的模樣,就在此時,一條全身漆黑的狗也出現在了院落門口,並朝著裘穀波呲牙咧嘴地嚎叫著。


    “來了!喂,你同類來了,我讓它問你吧。”裘穀波直接把大漢扔下馬。


    大漢砸在地上的時候,那條黑狗往後一閃,開始朝著大漢狂吠著。


    雙手被銬住,雙腳也被綁住的大漢在那掙紮著:“滾開!滾開!快滾開!”


    裘穀波點頭:“行,那我就滾開了!”


    裘穀波拉馬要走,大漢使勁翻過身子:“我知道您是誰了,您是裘捕探!您是少局長!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求求您了!放了我吧!隻要放了我,你問什麽我都說!”


    裘穀波翻身下馬,從食袋中拿出一個包子,扔進院內,把狗引開,這才蹲下來問:“還是剛才那兩個問題,不,是一個問題,我知道那些馬車是你的,全甬城東西南北四個門,就屬你蔡當家的馬車最多最好,因為你每年向我爹進貢的原因,我爹就讓你壟斷了甬城的馬車市場,所以,迴答我,你把馬車租給誰了?”


    “裘捕探,我是個買賣人,做買賣要講誠信,說好了保密,就肯定保密!”蔡當家還在那嘴硬。


    裘穀波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姓蔡的,我就給你講講道理吧,昨晚死了很多人,很多無辜的人,如果隻是一般的幫派廝殺,江湖混戰,我根本不來找你,你明白嗎?明白了就迴答我,不明白的話,我就讓你的同類來問你。”


    裘穀波剛說完,就聽到了不遠處叢林中傳來一陣怪異的口哨聲,那口哨三長一短,吹完後那院落中就傳來了犬吠聲,很快犬吠就變成了慘叫。


    裘穀波意識到不對,左手拔出匕首,右手拔出自來得,凝視著院落門口。


    很快,先前那條黑狗的腦袋就從院落大門一側探了出來,不過狗頭上全是鮮血。


    就在裘穀波吃驚疑惑的時候,那狗頭直接掉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


    隨後,從門內的陰影處走出來一條體型巨大,模樣怪異的怪狗。


    到此時,裘穀波才看明白,先前不是那黑狗的腦袋探出來,而是那怪狗叼著黑狗的腦袋從其中緩步走了出來。


    “這是什麽玩意兒?”裘穀波不禁後退一步,險些被身後躺在地上的蔡當家絆倒。


    那東西模樣像狗,但體形卻比普通狗大上兩倍,全身似乎沒毛,皮膚卻是黑色的,雙眼也是漆黑,而且模樣兇狠無比,爪子刨著院落門口的青石板,都在上麵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那聲口哨?裘穀波忽然想起來,那聲口哨後,這東西才出現的,說明這玩意兒是有主的。


    剛想到這,那怪狗直接撲了上來,裘穀波抬手就是一槍,擊中了狗的腹部,等那條狗落地哀嚎的時候,立即跳到蔡當家身後,準備將蔡當家弄上馬背離開。


    雖然那一槍他的確是命中了那怪狗,可不知為何,他在開槍之前,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一槍根本無法打死那東西。


    所以,這就是他為何要馬上帶著蔡當家離開的原因。


    可就在裘穀波剛把蔡當家的身體抓起來,要往馬背上放的時候,那怪狗突然從地上翻滾爬起,朝著蔡當家撲去,直接咬向蔡當家的胳膊,一口咬死之後,狠狠一撕,在蔡當家的慘叫聲中,直接將其左臂直接咬斷。


    裘穀波立即鬆手,掏槍調整了手槍的快慢機,一口氣將彈夾中所有子彈全部打在那怪狗的身上,其中還有幾發命中了怪狗的腦袋。


    怪狗倒地死去的時候,裘穀波依然舉著槍站在那看著,半天沒迴過神來。


    “媽的……”失去手臂的蔡當家倒在那,斷臂處不斷有鮮血湧出,“這是想要滅口,裘捕探,租車的是……”


    蔡當家說到這的時候,一枚銅錢鏢從樹林中射出,與此同時蔡當家也說出了答案:“是黑雲!”


    銅錢鏢到蔡當家跟前的時候,被裘穀波用匕首直接彈開。


    裘穀波快速更換彈夾,朝著銅錢鏢襲來的方向連開數槍,但那裏卻沒有半點動靜,襲擊者看來已經離開了。


    “裘捕探,我沒救了。”蔡當家臉色發黑,“我中毒了。”


    裘穀波蹲下來,看著蔡當家的斷臂處,那裏已經呈黑色,再看向那條怪狗,怪狗口部也流出了黑血,那條狗牙齒中帶有毒液。


    蔡當家吃力地說:“喂,給我個痛快!”


    裘穀波舉槍,卻又放下:“沒子彈了,我用刀幫你吧。”


    蔡當家咬牙笑了下:“怎樣都好,快些動手。”


    “我逗你呢。”裘穀波重新舉槍,瞄準了蔡當家的頭部,“上路之前笑一笑,死後也會開心點,如果有來生,做個好人,還有什麽想說的?”


    蔡當家罵道:“我幹你的……”


    未等蔡當家說完,裘穀波手中的槍響了。


    裘穀波收起手槍:“我好心好意送你一程,還讓你留遺言,結果你想罵我?好人難做,我還是把你埋了吧,不行,我得帶你迴去屍檢,還有這東西……”


    裘穀波自言自語說著,看著旁邊那條被亂槍打死的怪狗。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裘穀波抓了根樹枝,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樹枝桶著那怪狗的屍體。


    此時,班魯帶著大批警察趕來,圍攏在裘穀波身邊警戒著。


    班魯看著血腥的現場,最終目光落在那條怪狗身上,問:“裘捕探,沒事吧?這是什麽東西?”


    裘穀波起身:“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班魯納悶地看著裘穀波。


    ●


    八王院前堂之中,稀稀拉拉的客人們要不單獨站在一邊,要不三五坐成一座,摟著姑娘喝著酒說著葷段子,為即將進入的主題營造著自己喜歡的氛圍。


    坐在一側,端著一杯葡萄酒的唐安蜀,則一直看著旁邊那個穿著旗袍,卻是幹著倒酒雜活的女孩兒笑著。


    唐安蜀模仿著旁邊一個穿著西服的男子搖了搖杯子,抿了一口紅酒,雖然表情也學著人家的模樣很享受,但心裏卻在說:這什麽酒呀?都酸了!


    旗袍女孩兒開始還有些疑惑唐安蜀的眼神,但很快就適應了,也偷偷朝著唐安蜀笑著——這裏的這種所謂的伺酒女,大部分因為樣貌的原因,沒辦法當上這裏的“格格”,更不要奢望做什麽花魁頭牌,但如果有客人看上了,願意出錢,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然,也有伺酒女被人看上,直接花錢贖身脫離這個苦窯的,不過對她們來說,那都隻是遙不可及的神話。


    而對那些在這裏享受金錢美酒生活的花魁頭牌來說,這種選擇就是一個笑話。


    終於,唐安蜀認為時機合適了,走到那伺酒女跟前,笑著道:“賞臉喝一杯?”


    伺酒女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剛點了一下頭,唐安蜀就直接塞給她兩個大洋:“我問,你答,一個問題兩個大洋,還可以陪我喝酒,願意的話,就跟我過來。”


    伺酒女有些不明所以,但為了錢還是跟著唐安蜀走到了角落。


    唐安蜀側身對著伺酒女,在觀察著大堂中情況的前提下,問:“沈青夢住在什麽地方?”


    伺酒女一愣,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


    唐安蜀冷冷道:“不想賺錢,就拿著兩個大洋迴去繼續給人倒酒。”


    伺酒女當然不願意放棄賺錢的機會:“南院的桂花屋。”


    唐安蜀又問:“把你知道的關於沈青夢的一切都告訴我。”


    伺酒女攤開手,目光看向別處。


    唐安蜀將兌換後,還剩有三十大洋的兌票拿出來晃了晃:“告訴我,這三十個大洋就是你的了。”


    伺酒女臉色大喜:“真的?”


    唐安蜀笑道:“我像是說謊的人嗎?”


    “大爺有錢,說什麽我都信!”伺酒女的語氣立即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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