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輝煌數百年的天朝由劉姓皇族統領,如今隻剩在東方築起的一座九華皇宮,雖是天下共主,但也隻是有名無實。


    前一位的天帝已於一年前龍馭歸天了,目前繼任者為其獨子一一劉墨雲。


    九華宮偏安於東,其建築高閣周建,長廊四起,雖已有二百年厲史,仍是不減其風華絕代,而能將九華宮維持得這樣好,全歸功於三朝的慷概辜獻。


    莊嚴貴氣的大殿裏,女子就躺在龍座旁的台階上,雲鬢散亂,幾近透明的白色褻衣被卸到腰間,露出她傲人雪白的雙峰。


    男子在她玲瓏曼妙的身上猛烈奔馳,汗珠揮灑,盡情縱欲。


    “啊……陛下……臣妾……臣妾……”美人媚眼如絲,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喘息不已的嬌喊。


    如此煽情,男人更為賣力的尋歡,縱情的享樂。


    當男人正要達到高峰時,忽然一一


    “陛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內侍大太監趙葆奔進大殿裏,見到幾乎赤裸的兩人,見怪不怪,也不避諱,來到主子身旁稟報。


    劉墨雲身子一頓,臉色微變,很快的推開還一臉迷醉、正期待高期到臨的美人。


    美人莫名被推開,清醒了過來,有些愕然。“陛下,您怎麽了?”她臉上表情擺明還未得到滿足仍想繼續。


    “朕這會兒沒心情了,迴頭再讓你這浪女開心,去去去,先將麗妃送迴寢殿去。”速速要人送走美人。


    美人失望的隻好穿上衣服,被兩個宮女送迴自己寢宮,但走時還不時幹嬌百媚的用眼神勾引劉墨雲,盼他不要食言,迴頭就去找別的女人尋歡。


    劉墨雲好色,喜歡女人,經常喜新厭舊,左環有抱,後宮們為得君寵常得使出渾身解數的讓劉墨雲記住,這才會有下一次的寵幸。


    劉墨雲身子不壯,偏瘦,發鬢濃密,輪廓分明,攆走美人後,半裸著身子坐在台階上,瞅著近侍太監趙葆。“說吧,怎麽樣了?”


    “是,迴陛下,除了射日未主張減少給咱們的朝金之外,其餘的兩國皆答應咱們道”天帝悲天侗人,愛民如子,願犧牲自己,降賦於民,遂謹遵聖喻,減少朝金“,陛下,這下咱們九華宮真要縮衣節食的度日了!”趙葆臉色極苦。陛下得不償失,當初若不貪心向三朝要求增加朝金,惹出可能廢朝的危機,這時也不會反而灰頭土臉的虧了自己的本金!


    劉墨雲惱得起身踢了身旁龍椅一腳。“哼,社稷為墟,敗國喪家,朕隻能仰人鼻息,等著好了,冶冷逍、祭天星,有一天朕會讓你們再次匍匐在朕的腳邊,唿朕萬歲!”


    “陛下說的是,這天下還是陛下的,他們隻是一介地方諸侯,耀武揚威個什麽勁,得來陛下發威時,將他們一個個全滅了!”趙葆為了討好劉墨雲,也大言不漸的接口說。


    “夠了,廢話少說,朕想發威滅了他們,還沒到時候呢,朕問你,冶冷逍與祭天星近來可有異樣?”劉墨雲頗有自知之明,沒被灌一點迷湯就昏頭,收拾起怒容,眼神轉為犀利的問。


    “有,咱們潛伏在弦月與宿星的探子有消息報迴來,這事情可有趣了,原來冶冷逍與祭天星看上同一個女人,演出”雙龍搶珠“的戲碼!”趙葆得此當成笑話的說出來。


    “有這樣的事?”劉墨雲訝然。


    “幹真萬確,聽銳祭天星搶輸冶冷逍之後,迴頭殺了自己不少親信泄憤,至於冶冷逍,這會正準備辦喜事,他要立此女為王後。”


    劉墨雲不住撤嘴笑著。“這事若當真,可真是奇聞了,冶冷逍冷酷無情,白前王後之後,便不曾再有冊立王後的念頭,這迴居然有女人能坐上這個位置?而祭天星與李玲青梅竹馬,李玲與他賭氣後遠嫁弦月,他輸給冶冷逍一次已經夠恨的了,這迴又來第二次,難怪他怒氣翻騰,不殺人怎泄憤得了,不過,他們同時看上的女人是什麽來厲,又生得如何,可是國色天香,世間少見的美色?”自己喜好女色,愛美人,不禁好奇是怎樣的絕色能迷惑兩個男人?


    “迴陛下,這女子沒什麽家世,原是街頭賣芝的,父親死後進入弦月王宮當宮女,聽說長相也不美,普通得很。”


    “若隻是普通的人,兩個當世最有權勢之人怎會瞧得上眼,派出去的探子是不是都沒盡心迴報?”劉墨雲起疑心。


    “這……應該不是這樣,咱們兩朝都有探子在,但迴報的內容一樣,若說探子偷懶,也不可能兩邊都查不洋細,迴報的內容都一樣,明明都說,弦月宮女玫瑰出身不高,樣貌平凡,不夠奪目。”


    “真是這樣?”劉墨雲眯起眼來。“你說那宮女叫玫瑰,這可真怪了,冶冷逍白幼厭惡花朵,想不到瞧上的竟然是朵花?這可真諷刺啊!好,這事引起朕的興趣了,趙葆,你送消息到弦月去給冶冷逍,就說朕歡喜他要冊立王後,有意前去祝賀順便討杯喜酒喝,讓他準朕過去。”劉墨雲道。


    他雖貴為天帝,但為防他作亂,能行動的範圍也隻有這座九華宮,想離開,必項得到三朝的同意才得以成行。


    “陛下要親自走一趟弦月?”趙葆吃驚。


    “有何不可,朕在九華宮困久了,正好藉這吃喜酒的機會出去透透氣。”


    趙葆忽而露出賊笑,“也是,陛下若出得了這座宮殿,便可以辦些事……”


    李玲白哲的皮膚搭配一身降紅衣裳,坐在儲月宮中,瞪上去宛若隻優雅高傲的鳳凰。


    她望著突然造訪的人,嘴角勾著冷笑。


    “你想知道下弦宮的秘密?”李玲心知她來此的目的。


    “玲妃娘娘……”


    “還喚我娘娘嗎?以後你的身分在我之上,這聲娘娘是我該喚你的,弦月王宮內尊卑嚴謹,你莫要再喊錯了。”李玲擱下喝了幾口的茶,冷然地道。


    玫瑰坐在她麵前,輕輕歎氣,“好吧,那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即將住進那座宮了,你怕嗎?”李玲聲音如利索,明明曾是那樣婉約的人,如今己讓失戀以及失子的恨意侵蝕得不再溫婉。


    “不是怕,而是不想迷迷糊糊的住進去。”那男人帶她進入月華殿裏的密室,許她穿上那套王後服飾後,她腦中就浮現了兩個人說過的話,一個是碧玉,一個是眼前的李玲。


    她們都對她提過有關前弦月王後的事,一個讓她不要去爭,一個讓她登上去,然而碧玉已經死了,所以她才來找李玲問清楚。


    “迷迷糊糊?你是想說糊糊塗塗吧?”李玲扯唇。


    玫瑰臉色有些蒼白,“之前你不是一真希望我住進那座王宮嗎?”她問。


    李玲冷哼地瞧著她,心中略感訝異,麵前的女子五官輪廓依舊,但氣質已全然不同,一身若空穀幽蘭的舒適安逸氣質,取代了過去那份讓人鄙夷的鄉野之氣。


    以前自己之所以希望她成為弦月的主後,無非是想讓世人笑話冶冷逍,譏他立了個粗鄙土氣的女子為主後,再來,也能斷了祭天星對她的妄想,不再投入感情。


    而如今,自己見到嫻靜端莊如佳人的她後,內心矛盾起來,有抹難以理解的嫉妒出現,冶冷逍畢竟是她的男人,盡管自己不曾真心對待過他,但那男人也曾寵過她一段時日,能讓冶冷逍那樣岸偉孤傲的男人傭抱,其實那些日子她是容光煥發又春風得意,因此,見此人變化如斯後,自己如何會想見她坐上弦月王後的位置?


    “玲妃?”玫瑰見李玲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麽,遂不安的催問。


    李玲收起紛亂的思緒,迴神道。“王上對你果然特別,連那位置都願意讓你坐了。”


    她的語氣今人感到隱晦,耳以話中有話,教玫瑰不由得心神不寧。


    “他說讓我當王後是委屈了,王後如何高貴,豈是我這等出身能攀得上的,他為何說委屈?”玫瑰忐忑的問。


    李玲眼底露出了譴笑。“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問他昵?”


    “我……問了,但他說,這位置給我本就是委屈!”這話有說跟沒說一樣。


    “果真是野心勃勃的男人,他想給你的不是王後身分,而是皇後的位置!”


    玫瑰臉色變了,“你是說他想廢天朝稱帝?”


    “他是冶冷逍不是嗎?他有這樣的野心也不足為奇。”


    “可是這飛一來,天下不是又要再度大亂!”玫瑰從沒想過才平息十年的天下,會有再起爭戰的一天,她不禁感到心慌起來。


    “這天下要不要戰,可不呆你這小小的女子可以影響或改變得了的,這事輪不到你來操心,你該多擔憂的是自己將來的命運,告訴你吧,那下弦宮之前住的薛王後才是真正令你委屈的人物,因她是冶冷逍的親姊姊冶屏君!”李玲說出重點。


    “什麽?!”玫瑰括然由椅上站起,沒有任何事比聽見這個更教她驚愕的了。


    李玲撇嘴一笑,“很吃驚嗎?我初聽見時也像你這般驚得跳起來,不過這就是事實,薛王後就是冶屏君。”


    “你都說了薛王後姓薛,怎會是他姊姊?”


    “若不信,你盡管可以去向那男人確認。”李玲掀起茶蓋,捧起茶碗,自若的喝茶,仿佛她剛說的話隻是事不關己的故事。


    “我會的!”玫瑰握拳,轉身要走。


    “等等,若確認此事了,你會如何?”李玲在背後哼笑,好奇的問她。


    她轉迴身來,眼神充滿篤定。“我信他不會做出此事,而且就算真做了,也必定有苦衷!”


    李玲拿杯子的手一僵,美麗的臉龐上笑容逝去。


    “他重視我,許我下弦宮,那裏對他來說絕非髒汙之地,若當真嫌棄,他一步也不會讓我靠近!”


    “你……何來這樣的自信?”


    “下弦宮之所以封鎖,那是他重視此地,心中重地隻留給重要的人,所以才不經易開啟!”


    李玲手中的茶碗匡咖一聲落了地。


    玫瑰瞧見李玲黯然的表情,臉一沉,“也許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有一點你說錯了,那企圖遠大的男人心中還是有一塊溫情之地,隻是你未曾發現而已。”


    李玲愣住,真至玫瑰離開仍無法迴神,寶惜進來後見她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驚訝。“娘娘,您怎麽了?怎麽這種表情?連手都是冰冷的!”寶惜觸碰到她的手後驚問。


    “寶……寶惜,我這輩子是不是真的錯過很多?我是不是注定得不到男人的真愛……祭天星沒有將我愛到底,冶冷逍也不曾對我真正動心過,我一生從未嚐過真愛的滋味……我是不是……很可悲……”李玲喃喃自語,神情極度悲憐。


    “娘娘……”寶惜不知她受了什麽刺激,搭不上話自然安慰不了她。


    上弦宮內,冶冷逍展眼舒局的對她笑。


    玫瑰瞧他僅著一襲玄鏢深衣斜臥床榻上,水月觀音的相貌,瞧似無害卻是他人眼中森嚴恐怖之人。


    而這隻因他深沉又孤傲,思慮比一般人都來得幹迴百轉、撲朔迷離,因此猜不透的人便會怕他。


    “你今日可好,居然主動來找孤,之前可是孤纏你纏得緊,非得將你三催四請你才肯出現,這會兒是思念孤了,所以夜未深就眼巴巴的跑來?”他心情極好的說。她能主動出現在他麵前,這對他來說便是歡愉之事,他對她可是百看不厭,怎麽也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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