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白子麵色緊張,蔡胥更是嚇得往贏玉身邊又湊了湊,心裏則是在盤算著出了這事兒師傅能不能感應到趕來?不過就算師傅知道了,想趕來可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隻能靠眼前這個家夥先頂著了。


    贏玉卻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沒把眼前的危機放在心裏,這讓蔡胥心下大安,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打得過?”


    “打不過。”


    “打不過?兄弟,你在開玩笑吧?”


    贏玉搖搖頭,很真誠的說道:“真的打不過,不開玩笑。”


    “.......”


    贏玉笑了笑,道:“沒事兒,跟著我就不會有事,會有辦法解決的。”


    卻在此時,身前暴怒的老君麵色忽然一變,原本金色的身影也是一顫,


    贏玉口袋裏,一塊碧綠色的玉佩飛了出來,飄浮在了金色身影前,老君臉上的怒火開始慢慢退散,甚至長歎一口氣,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慈愛之色,道:“你家祖上,是老君廟的廟祝?”


    老君廟廟祝,算是老君廟廟裏,侍奉老君的人,算是老君的家裏人,自己人,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點類似於家奴。


    誠心侍奉得久了,身上甚至是身上的東西,自然而然地會沾染上一些特殊的氣息,而老君從這枚玉佩上,感應到起碼三代人侍奉老君廟才能留下的氣息!這算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了啊。


    贏玉也是麵露唏噓之色,起身,對著老君拜了拜,道:“家祖正是廟祝。”


    老君臉上露出了一抹慈愛之情,這之前,贏玉三人對自己的拜服他其實是看見的,之前還以為是假惺惺的,其實是不忘舊主啊。


    唉,一時間,在老君眼裏,贏玉的形象立刻高大起來,這是身在地府心在老君廟的典型。


    隻可惜,自己錯失這次機會無法解決掉那老東西後,自己的時日,也將無多了。


    一想到自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活到現在,卻落到這個結局,老君心裏也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不該聽這老東西的忽悠,相信他自己也能封證,才被他有可乘之機。


    贏玉麵色平靜,其實,那枚玉佩,是他來通城之前,在一個地攤上買的,當時就是感覺這玉佩不錯,雖然價格高了點,但他還是買了下來,沒想到會在這用上。


    當然了,這話此時是萬萬不能說的,


    運氣好是運氣好,但你要是個腦殘,就算運氣再好,也能把你玩死。


    老君心裏有些悵然和唏噓,再見贏玉時,卻總覺得怎麽看怎麽順眼,眼下自己是快不成了,所以開始想著身後事了,一些東西一些傳承,就此斷絕了,倒是真的可惜了。


    一念至此,目光就愈發和善了。


    贏玉則是依舊平靜,類似的這種事他經曆得太多了,也就淡然了,甚至可以說是麻木了。


    反正,接下來無非是要給自己送好處留傳承的戲碼,


    唉,什麽時候能換個好點的劇本,


    換個好點的套路啊,


    好無聊啊,為什麽都上趕著要給我東西呢,


    我真的是不想要啊,


    可不要他們要傷心啊,


    真是傷腦筋啊。


    心裏怎麽想是一迴事,


    但還得裝作驚喜感恩的樣子去接受,真是讓他很頭疼啊!


    而這時,身邊的蔡胥見麵前這金色威嚴的身影似乎和身邊的這個師傅的客人打得很火熱,蔡胥有些眼紅啊。


    這說到底還是通城的老君廟呢,要給好處,也該給自己的師傅啊!


    自己師傅才是正兒八經的通城鬼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蔡胥的心思很簡單,也很純粹,既然是師傅的好徒弟,自然得為自己師傅爭取點好處。


    當即笑嗬嗬的對老君拜了拜,道:“老君大人,我師傅對您也是敬仰有加,常常跟我念叨,這通城之所以風平浪靜,都離不開您老君的庇護,一直教育我不能忘了您為通城付出的一切,哦,對了,我師傅正是通城的鬼差。”


    老君壓根沒搭理蔡胥,一個普通的鬼差,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恩?


    什麽情況?


    蔡胥見老君根本不理他,這讓他有些著急了,可不能把好處都給一個外人,這算什麽事兒嘛,好在蔡胥別的本事沒有,在外麵混了那麽多年,拉交情的本事可不俗,你既然是這老君的親戚,但同樣也是我師傅的朋友啊,多多少少能拉出一點關係吧。


    蔡胥馬上繼續開口道:“老君,這位鬼差可是我師傅的好友啊,來這裏還是我帶著他們來的,他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


    言外之意就是,我師傅和你看重的這位關係很好,您老多多少少也該給點吧,雨露還均占呢。


    老君依舊不為所動,他在思考把什麽留給贏玉合適,直接把蔡胥的話當屁給放了。


    蔡胥急眼了,眼珠子一轉,馬上繼續道:“老君,那李天一您知道麽?他是個道士,是我師傅的師傅,也算是師祖了吧,跟眼前這位也是認識的,關係很好,在通城認識的人很多啊。”


    老君在聽到李天一三個字後臉色瞬間一變,就連在旁邊安心等著好處的贏玉也愣了一下,李天一是誰?他不認識啊。


    下一刻,老君怒發衝冠,憤怒的氣息肆虐而出,雙目赤紅地指著站在麵前的贏玉,因為蔡胥說了,那李天一居然跟眼前的這小子是認識的,那他今天來這裏就的目的就值得思量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居然是李天一的人,之前他對贏玉的觀感有多好,現在的怨恨就有多深!


    老君直接怒吼道:“好啊,你這個背主求榮的狗東西,本君今日拚了一切也要滅了你!”


    “.......”


    老君發威,自然不是說笑的,雖說這些年來他江河日下,但也能稱得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僅僅第一道攻勢襲來時,頂在最前麵的黑子和白子瞬間就顯得吃力起來,虎死威猶在,何況是存在這麽多年的靈?


    贏玉麵色一凝,當下扭頭瞪了一眼身邊的蔡胥,蔡胥身子一個哆嗦,他也知道似乎是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隻是贏玉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去計較蔡胥的事兒,


    就這一會黑子和白子二人就被掃飛了出去,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也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


    “受死吧!”


    老君的金色法身直接衝向了贏玉,贏玉後退幾步,同時閉眼,雙手在口袋裏掏了一下,一道黃色的光芒浮現而出,直接將其籠罩在了其中,既然是有大氣運之人,身邊自然少不得一些寶物,對於贏玉來說,富裕得都可以拿出他都有些頭疼了。


    “砰!”


    老君的法身狠狠的撞在黃色光芒上,身形一頓,竟然沒能近得了贏玉的身。


    然而,贏玉也是身形一顫,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這般狼狽的情形,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過了。


    老人們常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運氣再好,也怕運氣有變壞的一天。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當下,趁著黃芒還沒破裂,他又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胭脂盒,胭脂盒很是精美,看其形製,應該是古代大家小姐所用的,打開之後裏麵有著一個小銅鏡,


    這東西在以前應該是個稀罕貨。


    而在那銅鏡之上,還貼著一張符紙,贏玉直接將其撕下,胭脂盒頓時光芒大方起來,就見一隻白皙的玉手居然從哪小小的胭脂盒中伸了出來,當老君的法身再度衝擊而來,直接將光幕衝破時,胭脂盒裏伸出的玉手也在同一時間變大向上探去!


    “轟!”一聲轟鳴傳來,明明是一個衝擊,卻感覺像是地動山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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