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嘉禾眼眸微轉,而後動作利索的從頭上拔下簪子就要朝著自己的脖子紮去。


    李淩宸神色一凜,當即迅速走過去攔住嘉禾。


    “你幹什麽?”


    “皇兄,都是母後的錯,禾兒願意為母後贖罪。”嘉禾哭著說道。


    李淩宸眉頭緊皺一把奪過嘉禾手上的簪子,厲聲道:“她是她,你是你,她的錯不需要你來彌補,你是李家的血脈,容不得輕賤。”


    “可是.....”


    “洪福,送公主迴去。”李淩軒沉聲吩咐道。


    嘉禾暗自鬆了一口氣,任由進來的宮女帶走了自己。


    何太醫沒敢停留,離開後,華貴妃便看向李淩宸,“皇上,喪儀還是要辦的。”


    隻見李淩宸沉沉的歎了口氣,繼而開口道:“洪福,按太後喪製辦喪,她既然這麽不喜歡先帝,那麽便把她放在先帝身旁,她想要一死了之,想要自由,不可能。”


    “是。”


    洪福命人帶走太後後,殿中便隻剩李淩宸和華貴妃兩人,華貴妃看著李淩宸寂寥的背影,心疼的走上前,“皇上,如今事情都有了真相,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也是解了你心中之惑。”


    “恩。”李淩宸微微點頭,牽起華貴妃的手,柔聲道:“隻是我沒有想到,我會認仇人做母親。”


    “這不是你的錯,當時你還小,哪懂的那些。”華貴妃寬慰道。


    “殊兒,我累了。 ”


    “臣妾伺候您歇息。”


    “恩。”


    翌日。


    宮裏便宣告太後薨逝,太後的喪事,全都是由華貴妃打點,李淩宸自始至終沒有露麵。


    而到了午時,林府門口圍了不少人,那麽多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薑雪站在後麵什麽都聽不見,隻能飛到一旁的樹上看個明白。


    林府門口,曾琴和林婉婉正跪在那,林婉婉臉上蒙著麵紗,而曾琴正滿臉淚水的跪在那,哭著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進府,是我不該害依依,各位,你們都不要被我騙了,是我活該,一切都是我的陰謀。”


    一旁圍著的人見當家主母眾目睽睽下跪在林府門口,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誰會相信。


    便義憤填膺的大喊道:“是不是那林依依強迫了夫人?”


    曾琴一聽麵露緊張之色,而後害怕的搖頭道:“不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欺負依依。”


    “嘶....”薑雪眉眼冷了下來,怎麽話從曾琴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味?


    正準備上前去阻止的時候,林依依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又在做什麽?”


    曾琴往府裏看去,林依依正眉眼冰冷的盯著她們兩個,而後看了一眼林婉婉。


    林婉婉當即哭著挪到林依依身麵前,道:“姐姐,妹妹錯了,還請姐姐把解藥給我吧?”


    “什麽解藥?”林依依不由的眉頭皺起。


    “林依依,敢做不敢認嗎?你讓當家主母跪在府門口向你道歉,你當真把赤璃國的律法不放在眼裏嗎?”


    林依依已經懶的和這些蒙蔽雙眼的人說話,盯著林婉婉,一把拽走她臉上的紗巾,一雙厚的像臘腸的嘴暴露在了林依依的視線裏。


    林依依冷笑一聲,“哼,為了逼死我,竟然無所不用其極。”


    “姐姐,把解藥給我吧,妹妹真的知錯了。”


    “曾琴,敢不敢當著我父親的麵當麵對質?”


    曾琴掩麵委屈的說道:“隻怕老爺還未迴來。”


    “老爺迴來了。”管家的聲音自人群後響起。


    所有人都轉過身去,林言甫眉眼緊皺走上前,跨上台階後,便轉身看向圍在自己府上的百姓,作揖道:“我身為一朝宰相,卻不能看顧好自己的家事,是我無能。”


    說完便挺起身子,眉眼冰冷的說道:“既然大家這麽關心林某的家事,那便再此設為公堂,當麵對質,還請婁尚書,裴大人做個見證。”


    話落,薑雪就看見裴之謹穿著一身錦衣衛的服飾,身姿挺拔,同在一旁的人,穿著朝服,年齡看著要比裴之謹大些。


    管家命人搬來三把椅子,三人並排坐下,曾琴和林婉婉跪在麵前不知所措。


    反倒是林依依,從容不迫的朝著裴之謹和婁尚書行禮道:“有勞了。”


    而後便對著裏麵吩咐道:“竹風,把人帶出來。”


    “是。”


    片刻後,竹風便扶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走了出來,曾琴看見後,心頭猛的一顫,怎麽會?


    薑雪看見是霜凝後,眉頭微蹙,“霜凝?怎麽會傷成這樣?”


    霜凝看見林依依後,眼淚便掉了下來,“小姐,都是我連累了你。”


    林依依拿出手帕輕輕擦掉霜凝臉上的眼淚,輕聲道:“霜凝,曾琴怎麽對你的,你現在都可以說出來了。”


    “是。”


    而後霜凝便朝著裴之謹跪下,“大人,老爺,曾夫人為了害死小姐,不擇手段抓了奴婢,嚴刑拷打,逼的讓奴婢說出小姐莫須有的罪名,奴婢寧死不從,曾夫人便自己寫下認罪書讓奴婢畫押,指認小姐心狠手辣,勾引男人那些罪行。”


    “認罪書在哪?”裴之謹開口問道 。


    霜凝連忙從懷裏取出帶血的紙張,攤開道:“在這。”


    管家連忙接過認罪書遞給裴之謹。


    裴之謹看了一眼遞給婁尚書,婁尚書看了一眼後,便看向林言甫道:“丞相,你可認得夫人的筆跡?”


    林言甫接過認罪書看了一眼,隨後扔向曾琴那邊,冷聲道:“你要作何解釋?”


    曾琴看著那帶著血的認罪書,慌忙解釋道:“老爺,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抓她,逼她承認那些?”


    “你不認得她,綠翠可還記得?”林依依冷聲問道。


    曾琴麵露驚訝,隨後看向林依依道:“綠翠是你的丫鬟,從小在林府就跟著你,自然記得。”


    “那你可記得她是怎麽死的嗎?”


    “我...我怎麽會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她一直跟著你。”


    “是嗎,那我們讓怡紅樓的媽媽來說吧。”


    剛說完,阿灰就帶著怡紅院的老鴇走了上來。


    薑雪嘴角勾起,看來依依是有備而來,那她就等著看場好戲了。


    說著便找了個粗壯的樹幹躺了下來,悠哉的拿出腰間早已裝好的蜜餞幹果吃了起來。


    裴之謹眼神瞟向不遠處的那棵樹,雖然快已入冬,但是樹上的樹葉還是有些隱秘性,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上麵會有人。


    而裴之謹卻是一眼便看出來,也看出來是薑雪,嘴角不經意間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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