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薑小姐和之謹來了秘影堂,之謹便是堂主一直掛在嘴邊的人,便沒有生氣。”


    柳玉點了點頭,“知道了。”


    柳嘯看著自己的兒子每次和自己相處話便很少,眉頭微皺,問向柳嘯道:“你可還在責怪父親沒有救你母親?”


    柳玉眼眸微動,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而後開口道:“沒有。”


    “那你為何在我麵前惜字如金,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


    “沒什麽說的。”


    “ 你.....”


    柳嘯眉頭緊皺,看著自己的兒子與他這般疏遠,心裏便氣極了,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有幾分憤怒,“你母親為何被抓,你不知道嗎?我要是當時真的去救你母親,你現在哪有機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哪有機會學醫術?”


    柳玉眉眼冰冷的看向柳嘯,“你的意思是,我的母親該死?”


    “哼,我可沒有這樣說。”柳嘯生氣的撇過頭。


    柳玉雙拳緊握,一字一句道:“我寧願死的人是我,也不希望是我的母親。”


    “夠了。”柳嘯大聲打斷柳玉的話,憤怒的說道:“你就是責怪我為什麽不去救你的母親,你是不是心裏也在想為什麽死的人不是我?”


    柳玉聽後眼眸微動,朝著柳嘯跪了下去,“我沒有。”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柳嘯氣憤的伸手就要去打柳玉,卻在半空默然停住。


    柳玉也沒有閃躲,柳嘯想起慕老頭說的話,硬生生的把手收了迴去,而後直接轉身離開。


    門唰的被打開,慕風和薑雪沒注意一頭栽了進去,柳嘯警惕的往後退去一步,薑雪和慕風尷尬的看向柳嘯。


    “嘿嘿,那個,柳前輩好啊。”薑雪笑著說道。


    慕風也是笑著點頭道:“好啊。”


    柳嘯麵色有些尷尬,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薑雪和慕風拍著胸脯鬆了口氣,裴之謹無奈的在一旁站著搖了搖頭。


    柳玉看著慕風旁邊站著的人是薑雪,眉眼驚訝的就要從地上站起來,慕風看見後,急忙快步走過去扶著柳玉起來,好心的說道:“你說說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跟他頂嘴。”


    柳玉沒說話,反而看向薑雪道:“薑小姐,堂主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薑雪搖頭,而後等著柳玉坐好在床邊,才開始給他把脈。


    “都是些皮外傷,休養一陣就好了。”而後眼神看向一旁的藥道:“那個藥...你父親說的對,藥效很好也不留疤。”


    “知道了。”柳玉輕聲答道。


    慕風在一旁出聲道:“玉兒啊,這次還真得感謝裴大哥,要不是他和慕老頭認識,我們兩個這次怕是會很難過咯。”


    柳玉看向站在薑雪旁邊的裴之謹,而後站起身,微微作揖道:“原來你是青雲堂的堂主。”


    薑雪眼裏閃過詫異。


    “青雲堂又是什麽?”薑雪看向裴之謹。


    裴之謹眼眸低垂,似是沒有想到柳玉竟會知道,便隻好開口道:“青雲堂已經不複存在,我現在不是什麽青雲堂的堂主。”


    “不,你年少時便接了青雲堂,隻用兩年時間便讓天下人都知道青雲堂,敬畏青雲堂,即使青雲堂已不在,但你一直是我的榜樣,也是江湖中不可磨滅的存在。”


    裴之謹麵露尷尬。


    薑雪眯著眼盯著裴之謹,咬著牙問道:“你不是錦衣衛嗎?怎麽還跟江湖上的有關?”


    “那個……”裴之謹正要開口解釋,卻被慕風超長的反射弧打斷。


    “天呐!”慕風驚的看向裴之謹,道:“你你你......你是青雲堂的堂主?”


    薑雪:“……”


    柳玉:“……”


    裴之謹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慕風,而後拉著薑雪的手看著柳玉說道:“青雲堂已經覆滅,我希望我們今天的對話到此為止。”


    柳玉微微點了點頭,知道裴之謹這樣說有一定的理由,便拱手作揖道:“你放心。”


    “恩。”


    裴之謹說完便拉著薑雪快速離開。


    慕風想攔著,卻被柳玉一把拉住道:“你要幹什麽?”


    “我問問他青雲堂當年發生了什麽事,竟然會一夜不複存在。”


    柳玉眉頭緊皺,無奈的說道:“你剛剛沒聽見嗎?裴大人不想提?”


    “啊,是嗎?”


    “你剛剛有在聽嗎?”


    慕風眉頭微蹙,“剛剛驚訝壞了,沒聽你們在說什麽。”


    柳玉:“……”


    ——————


    裴之謹帶著薑雪從秘影堂出來後,便一路朝著裴府走去。


    薑雪實在心裏好奇的緊,便拉住裴之謹,道:“到底是怎麽迴事?青雲堂又怎麽會沒了?”


    裴之謹眼眸微垂,低聲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而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有提的必要。”


    “我知道,我不怪你。”薑需看著裴之謹有些失神的神情,不打算再問了。


    而裴之謹卻徑自開口道:“青雲堂是我父親一手成立的,後因為他身體原因,便將青雲堂交給了我,而那時我年輕氣盛,一心隻想把青雲堂做到最好,卻沒想到惹來了江湖上和皇室那些人的眼紅。”


    “他們都想鏟除了青雲堂,五年前…青雲堂遭遇了滅堂之門,自此,青雲堂便不複存在。”


    裴之謹說完,眼尾已有些泛紅,薑雪心疼的伸手觸摸那眼尾的紅,輕聲道:“是誰害了青雲堂。”


    裴之謹雙拳緊握,平靜的開口道:“青雲堂搜集天下情報,皇室的人都很忌憚,而江湖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青雲堂的眼睛,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聯手毀了青雲堂。”


    薑雪眼眸垂下,而後驚訝道:“你成為錦衣衛,該不會是為了要找皇上報仇吧?”


    裴之謹聽後眼眸微愣,而後笑了起來,道:“你怎麽會這麽想?”


    薑雪無辜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說毀了青雲堂的人還有皇室的人,你成為錦衣衛,難不成不是為了報仇?”


    裴之謹輕笑道:“我成為錦衣衛,不是為了找皇上報仇,而是報恩。”


    “報恩?”


    “恩。裴之謹頓了下繼續說道:“當時青雲堂被毀時,我正帶著夜瞳在外麵執行任務,是皇上給我傳了信,我這才趕了迴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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