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陳陽聽了鄭順禮的話,有些驚訝,現在他們正處於一片林地裏,他環顧四周卻沒看見任何人的身影。


    "在那裏。"鄭順禮一指,陳陽看過去發現那裏是一片植被格外茂密的地方,看不到後麵有什麽,他沒感覺後麵有人。


    但陳陽還是相信了鄭順禮的說法。


    "怎麽辦?"


    "火先別滅。"


    鄭順禮輕輕搖醒其他人,小聲告訴他們有狀況發生。


    然後他告訴陳陽:"我先過去,你和我隔一段距離,跟在後麵。"


    陳陽點點頭,接下來就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了。


    "我也去吧。"閔華對兩人說。


    "不,你留在這裏照應他們兩個。"


    聽了鄭順禮的話,閔華點點頭。


    陳陽貓下腰,看著鄭順禮低身往前去了,兩人隔開一段距離後,他自己也小心地跟上前方的腳步。


    雖然鄭順禮在格鬥時的動作極為協調和迅速,但他不是潛行的好手,如果跟商穎相比的話,他更是一隻笨貓。


    但做起這些事情來,他一樣不蠢。他把入鞘的刀從腰帶裏拔出來,摟在身上,並小心不讓刀碰到周圍的物體。


    鄭順禮小心的提腳穿行,注意不踩在會發出響聲的地方。


    自上次在黑夜中被偷襲以來,他對於夜行的經驗又一下提升了很多,此時他已經發現了一個在草叢中的身影。


    鄭順禮慢慢地挪移腳步,到了那個影子的後側方。


    隻要一眨眼,鄭順禮就可以讓潛伏者變成一個死人。


    但他鬆開了緊握在刀柄上的手,擔心拔出的刀的反光,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個決定幫了他。


    鄭順禮往又走一小步,發現了那個影子是一個假人。


    身後立刻傳來一道鎖鏈破空的聲音,一道鐵鎖鏈甩到了鄭順禮身前,他立刻抬起右手,卡在了自己脖子和一下收緊的鐵鏈之間。


    如果他剛剛手還放在刀柄上的話,是來不及把手卡進去的,現在恐怕已經被鎖鏈勒倒在地上了。


    身後拉鎖鏈的人力量極大,但鄭順禮的構架也極其穩固,兩人陷入僵持時,鄭順禮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赤裸上身的少年。


    那個少年衝上來,想別住鄭順禮卡住鎖鏈的手臂,這樣鎖鏈便可以從鄭順禮那隻手臂的腋下穿過,一樣形成擒拿之勢。


    對方想生擒他。


    但鄭順禮左手直接一揮,入鞘的刀柄直接打在那個少年臉上。


    那人痛地啊地一聲,往後跌了幾步。


    鄭順禮迴手立刻往下縮身,一個翻身立刻脫出鎖鏈外,看到那個拿鎖鏈的人塊頭很大,也是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正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他直接向鄭順禮撲過來,撲到身上就想一陣亂捅,但鄭順禮右手反手握住刀柄,兩手將刀鞘一旋,側身用刀鞘把那個人持刀的手封在了他自己身上。


    那個人折騰了幾下,手都動彈不得,又往後退開。


    一退,鄭順禮立刻反手拔刀出鞘,直接撩過他的臉,又一刀紮穿他的喉嚨。


    還未及拔出,鄭順禮迴頭看到另一個少年手裏拿了一杆槍向他紮來。


    危急時刻,旁邊又伸出一杆槍,兩槍相碰磕出了一聲響。


    原來,陳陽已經從後麵趕了過來,長槍指向持槍的少年。


    鄭順禮正欲與他聯手,誰知道旁邊又猛撲出一人,直接把鄭順禮撲倒在地上。


    黑暗中鄭順禮沒料到這種情況,不但被他撲倒,手裏的刀還插入了地裏,卡住了。


    而那個人直接順勢騎在了他身上,雖然塊頭不大,但重量全部壓在他上身,好像一座小山一樣。


    在月光下,鄭順禮看到壓住自己的一個佝僂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根三棱的破甲錐。


    身邊傳來一聲不知是誰的慘叫,但鄭順禮無暇顧及。


    中年人狠狠地把破甲錐往他臉上砸來,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鄭順禮直接將左手的刀鞘卡進他的腋下,另一隻手同時磕開他下砸的手。


    鄭順禮又往旁邊把他的手一捋,中年人立刻往前傾倒,手臂又被一擰,破甲錐被從手裏剝走。


    下一秒,破甲錐插入了主人自己的心窩。


    鄭順禮把他推開一旁,站了起來,看到那個剛剛和陳陽對峙的少年,已經被他一槍釘腳紮瘸了腿。


    "師父!"


    看到中年人死去,他一聲哀嚎,丟了槍,拐著腳撲在了他的屍體上。


    這時,武光他們的方向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陳陽看向鄭順禮,鄭順禮搖了搖頭,拔出地上的刀,收迴了刀鞘。


    兩個人留下那個少年,連忙向營地趕去了。


    "駕!"


    未走幾步,聽到一個女聲,然後兩人看到閔華駕著馬車疾駛而出。


    馬車衝出去後,外麵馬蹄聲瞬間亂成一片,然後又整齊了,似乎一群人追著馬車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鄭順禮焦急的問,他看到武光和耿思媛還在營地裏。


    耿思媛著急地迴答:"閔姐姐說敵人太多,她一個人去把他們引開了!"


    "啊?!"陳陽的整張臉,一下煞白了起來,他立刻就爬上了馬鞍。


    "我要去幫她。"


    鄭順禮勸說道:"太危險了!"


    "我必須去。"


    陳陽靜靜地迴答,鄭順禮明白了,沒有再說什麽。


    看著他的馬蹄聲漸漸遠去,鄭順禮對武光和耿思媛說:"走吧,我們必須繼續前進。"


    耿思媛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心有不甘,但這時她是明白的,自己並沒有什麽辦法。


    鄭順禮讓她和武光共騎一匹馬,自己負責路上的戒備。


    曾經自己也是一個需要別人來幫助和拯救的人,但現在這兩人的安危,全部取決於自己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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