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依舊和善好像沒有察覺出她的不悅說著:“鳶歌真人,那些人馬上就要過來了不妨再耐心等上一陣時間,我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涼城這件事情需要給她交代嗎?那些死去的人怎麽辦僅僅隻是一句交代,那些人就能活過來?


    這修真界現如今言真長老早已逝去何人有這樣的本事將一座城的人複活?


    這也是修真界這麽多人看不慣她,但還是要順著她的原因,也是她無論如何都低調不了的原因。


    她曾經和言真長老有過交談,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得到言真長老的真傳以及傳說中的那一枚半神丹。


    木鳶歌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死死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她知道浮塵在這件事情中並不知情,但要是他再上心一點呢,那一座城的人是不是就可以不死?


    “勞煩浮塵大師了。”她對許廣濟使了個安撫的眼色讓他放心,說完這句話她徑直的坐下來甚至真的不急不慢地端起了桌上那杯茶,喝了起來。


    在這些長老不耐煩時,佛教弟子終於姍姍來遲,“見過各位真人,見過浮塵大師。”


    “無需多禮。”浮塵大師抬了抬手,“既然來了那就說一下涼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順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他不敢站直隻弓著身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迴浮塵,涼城發出的請求說並沒有多大的事情,隻是有些厲鬼作怪,所以就沒有打擾大師隻派了幾位內門弟子。”


    他說到從乾坤袋裏找了一會兒將涼城的請示信呈了上來。


    浮塵大師接過這份請示信看了一眼後將其傳給了其餘的幾位長老。


    其餘長老看過以後連忙表達衷心,“此事與浮塵並無關係,浮塵大師不必自責。”


    浮塵額頭上的紅點越發的豔麗像是血滴子一般讓人不敢在看第二眼。


    ……


    “雖說此事……但到底……”他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木鳶歌再也坐不住不顧許廣濟的勸阻直愣愣道:“既然真相明了,那我也先行告退了。”


    “弦歌意下如何?”


    弦歌這時想到了去煉丹室的了癡,了癡理應知道這些,但他為什麽還是過去了是他心中早有了把握好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那兩個人的孩子從天之驕子變成普通人越來越蒼老甚至升起了白發,他甚至不敢想象……


    “可否容我商量一下。”他總要與人商議一下他也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未免太過於過分了,畢竟言真長老對世人來說都是一個容不得褻瀆的人。


    他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他這個才學會了虛禮的愣頭青還遭受不起如此……如此沉重的求助,“一會兒就好。”


    言真長老身處這個位置就算不願,見識過求饒的人未免太多,也見慣了生離死別聽慣了世界的吵鬧


    可他這個時候還忍不住唏噓包弦歌可是多麽神氣的人啊,他的脊背好像永遠不會彎下。


    他微微移開頭躲開了他的視線,苦楚並不是那麽好看,辛酸總跟在其後知曉得越多無可奈何的也越多。


    言真長老微微抬起了手,“我在這兒與公子溫碗酒等你迴來。”


    “弦歌,去吧。”公子並不稀奇聽言對他笑了笑,“不過你可要早點迴來,不然這一壺酒可要被言真長老一人喝去了。”


    這世間也不都是讓人脊背彎下的惡人。


    弦歌找了個地方連接了和了癡的靈識,他一向開門見山,“我找了言真長老。”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言語,弦歌心想他是不是打亂了什麽計劃。


    了癡的聲音有些嘶啞,“言真怎麽說?”


    這一瞬間他就知道哪有什麽胸有成竹隻不過強行鎮定,“三成……”


    了癡懂他的未盡之意,三層,他能重複一聲,三層也好更低也好,總算有了希望。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幾個不爭氣。”弦歌極力的鎮靜下來不讓眼前的人看出差別。


    但公子身經百戰僅僅隻是一個苗頭,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雖然弦歌說辭準確,但他大約是忘了自己的人設,他這樣的人,什麽時候會為除了木鳶歌操心了更別說親自下山拿丹藥了。


    在這件事之前,修真界多多少少有過猜測,說木鳶歌不會是他的童養媳吧!


    但隨著木鳶歌的長大這青梅竹馬的童養媳搖身一變成了“老丈人。


    這個時候的丹藥公會才初具模型不過有如今丹


    她像個終於找到了靠山的孩子一般撒著嬌。,“師妹在裏麵。”等他進去以後其中娃娃臉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於琦小聲詢問道:“師妹到底受了什麽傷,師父怎麽這麽生氣?”


    李書元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頭,“別咒師妹。”


    木鳶歌離開的事情,他們幾位都知道但隻是當她少年心性有些樂不思蜀所以也沒太在意李書元,於琦,邢宏幾位還隨口道了一句讓她帶點話本和零食。


    她也同意了隻是沒想到她這樂不思蜀的時間有點長,幾位師兄弟雖然有點擔心但畢竟沒有木鳶歌那般的特權也不敢隨意打擾了癡再加上命牌沒事於是便沒有告訴了癡。


    幾人也不知道不過是一天的時間這命牌就換了副模樣……


    弦歌坐到床旁注視著木鳶歌,他用靈識掃視著她的身體,越掃視臉色就越發的難看,單單一個經脈俱碎,就足夠讓人吃驚了,但還


    木鳶歌想她


    “不急,這才過去一個月零十天。”這是弦歌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磁性直傳到人的心中。


    孟玹霖奶聲奶氣道,“我想師尊了。”


    木鳶歌聽著聽著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我迴來了。”


    她用了傳音直接將這句話傳到幾人的耳朵裏。


    她能清晰的看見那三個呆在雪地裏的人愣了一下隨後不顧形象的朝這邊跑過來。


    弦歌更是直接施了點法用了靈力一手抱著一個直接傳到了屋內。


    姬千鈺從他懷裏下來直接撲到了木鳶歌的懷中,“我好想你啊。”


    木鳶歌雖然手一直安慰在姬千鈺但視線卻移到了從弦歌懷裏出來的孟玹霖身上,他大約有幾分躊躇遲遲不敢走過來。


    她頓時覺得有幾分心疼但嘴裏還帶著幾分笑意道,“這是不想我嗎?”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隻看到一個肉球直接猛地撲了過來,木鳶歌竟然被他“餓虎撲食”的力氣向後退了一步,她剛準備說些什麽就感覺到了一絲灼熱。


    那淚水明明不過隻弄濕了她的衣服,她卻覺得自己的心此刻仿佛處在那滾燙的烈焰中燒得她有幾分不知所措。


    孟玹霖大約是察覺到了不好意思一直沒有抬頭埋在她的胸前,木鳶歌隻好抱著懷中的兩位祖宗對弦歌道了聲謝。


    “我的事本就多有打擾,這些天還要你幫忙照顧這兩個小家夥兒真是辛苦你了。”


    大約是重塑了身體的緣故,也將木鳶歌周身的那份冷氣也給逼退了,此刻她眉眼帶笑一舉一動皆是柔和。


    弦歌想這樣也不算是辜負了她們的委托吧。


    “鳶歌對我不用客氣。”他說完這句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他睫毛顫了顫帶著幾分他也不知道的克製,“雪域一向安靜她們倒是為雪域增添了人氣……”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忘記了後半段,他們之間什麽時候如此客套了?


    木鳶歌大約察覺了這之間的尷尬她張了張嘴想打破她們之間存在的隔膜,可她一時竟然不知找什麽話題,“弦歌…我……”


    弦歌卻忽然對她笑了一下,“這些時間發生了不少事,鳶歌可要聽。”


    這一笑徹底瓦解了那縈繞在兩人之間的種種,連周圍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姬千鈺早已耐不住寂寞的從木鳶歌懷裏離開了,她大搖大擺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還翹起來二郎腿依然一幅要聽故事的姿態。


    孟玹霖此刻也低著頭去搬了兩個凳子他分給弦歌一個,另一讓木鳶歌坐著反之他自己則黏糊糊的膩歪在她的旁邊


    木鳶歌眼睛亮了一下,“我記起來來了,小時候師父有時候隻看著我就會說起他。”


    那個時候她還小,也聽著流言蜚語說她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她自己氣唿唿的跑到了癡房間也不管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在忙就傻乎乎的去質問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那個時候了癡笑得格外的慈愛,每次都會將她抱起來認真的說上好一會兒的話。


    隨著長老她測出了變異冰靈根以後,再加上年歲漸漸長大也知道自己真的是個孤兒,於是有一段時間就變得格外的孤僻。


    那個時候了癡總會很擔心,時不時要與她談心,還叫其他人陪她一起玩。


    有一次她偷偷摸摸的溜迴去就聽到了癡在房間裏一個人不知在說些什麽,她隻隱約的記住了耳熟能詳的鳳章兩個字。


    ……


    聽了許久的弦歌隻抓住了一個重點,“鳶歌,你不是孤兒。”


    “我知道,弦歌對我說過許多次。”木鳶歌有些釋懷的對他笑了一下,“我沒傷心。”


    弦歌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一個人自言自語怎麽覺得和了懷寫遺書一樣都讓人受不了。”姬千鈺說著就打了個寒顫。


    “寫遺書?”木鳶歌好像想到了什麽,她從乾坤袋裏來迴摸索了一會兒終於從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師父離開之前也寫過一份遺書。”


    了癡的離開是在木鳶歌學習煉製丹藥以後的事情。


    弦歌愣了一下明顯並不知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雖然這件事情過去了好多年,但對修真界的人來說應該不算難記,可木鳶歌卻迴憶了好久,她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連雙眸也帶了幾分壓抑


    木鳶歌笑了一聲,這苦中作樂的讓她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她將那段事情跳過徑直說著重點,“師父傳音讓我不要驚動其他人自己迴青玄門,並給了我這封信說是見到鳳章以後將信教給他。”


    這是她長大以後第一次清晰的從了癡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鳳章?”其餘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手上那一份薄薄的信,“這……?”


    “嗯。”木鳶歌點了點頭肯定道,“我能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她一開始聽到鳳章二字並沒有想起來隻是因為那段記憶太過於悲痛讓她早已埋在心裏不在提及了。


    姬千鈺有些好奇的朝那封信瞄了好幾眼,“我們要不要先看一下。”


    她說完正好與木鳶歌的視線對上,她剛準備改口卻聽到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麽特別的。”


    幾人一言一語的查看這這個地方,不過顯然這個地方她們沒有得到一絲溫暖。


    而除了饑餓外這裏還時不時有些怪物刷新。


    第一天的怪物,木鳶歌輕輕鬆鬆的一個人都能打完。


    第二次怪物的數量多了一半,木鳶歌為了救一個女人受了重傷,她昏迷了許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第三天了。


    她第一次昏迷的時候,身邊有不少村民圍在她的身邊,生怕有怪物過來對她不利。


    木鳶歌醒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女子,這女子並不會說話,但神色雙眸之間很是溫柔,一舉一動都透漏著自己的細心與體貼。


    那女子為她上著藥,她下手的動作很輕,好像在為她擔心。


    這是她的第一次昏迷,大約是受著傷的緣故,她總覺得這裏的時間過得格外的快,好像每次一睜眼天就已經黑了,再睜著眼,天就亮了起來。


    而天亮起來代表著怪物也要來了,這第三波怪物數量和第二波的怪物一樣。


    木鳶歌雖然受了傷,但身邊到底還有村民,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攻克了第三關。


    不過第三天辟穀丹失效,所有人又體驗到了饑餓的感覺,木鳶歌那個時候更是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每天都要靠著清心咒保持著清醒。


    也正是第三天的時候,村民們發現怪物的肉是可以吃的,於是這群怪物成為了她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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