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也不生氣,甚至拿了手帕為他擦了起來,那雙手很快就幹淨了。


    這觸感像是密密麻麻的絲線從手心傳到葉洵的心裏,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連唿吸都放慢了生怕打擾到麵前的男人。


    “好了。”弦歌將手帕放到桌子上,看著他僵硬的身子有些不解揉了揉他的頭發,“多謝小葉了。”


    他收迴手看了眼窗外,太陽也不知何時落了山,“時候不早了也該迴去了。”


    葉洵抿了抿唇,“弦歌可以跟我迴去問下師父……”


    弦歌含笑的等著他將話講完,“既然令師托你傳話,那就是不肯見我的意思。”


    葉洵立刻著急道,“我可以去求求他老人家。”


    弦歌看著他這幅著急以完全沒有思考的模樣忍不住輕歎了一聲,“果真還是小孩子。”


    這聲音不輕不重卻當頭一棒將不冷靜的葉洵給敲醒了,他臉上瞬間一片慘白連唇上的顏色也冷了下來,他苦笑了一下“是我太理所當然了。”


    弦歌見他想清楚了也不在嗬斥,“小葉,想清楚了就好。”說著他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些物件用靈力放到了桌子上。


    “聽說人間有種習俗見麵需要備份禮物,現如今我也備了一份薄禮,小葉要是喜歡收下就好。”


    “不喜歡的,可以換嗎?”


    弦歌有一瞬間的沉默他被這句話砸得連人話都忘記了。


    這個吃得滿口流油笑的無害的人在這一刻竟然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步步緊逼死纏爛打,“那我換一個說法,哥哥,我什麽能見到你啊。”


    這個時候的氣氛有些奇怪,木鳶歌默默的將自己縮成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喘。


    長久的沉默後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隻聽弦歌沉重道,“既然不喜歡的話,那就放在這吧。”


    葉洵沒有說話,隻盯著桌子上的包裹看了好一會兒,這個時間點弦歌早就沒有聲息的離開了客棧。


    他伸手打開了包裹,裏麵包著一個小小的木偶人,這木偶人雕刻的不算精致隻展現了不到葉洵的三分,可將木偶人拿出來憑借著這三分能讓人完美的認出來。


    但最為珍貴的卻是這木偶人身上的各種護身符,這護身符好像匯集了所有的功效,這製作的人生怕那人受傷一般。


    ……


    走出客棧脫離了那些氛圍木鳶歌才裝作不在意的提上一句,“弦歌,他是誰啊?”


    弦歌淡淡道,“救命恩人之子。”


    “救命恩人?”


    木鳶歌仔細的迴想了一遍,發現在她的記憶中弦歌就是一個鐵人從來沒有傳出過受傷的信息。


    “很久之前的事了。”弦歌不怎麽想解釋,但又不便對木鳶歌說謊隻簡單的提了一句,“那次我受了點傷,被他的父親給救了。”


    他不過簡單的提了一句,可那些場景卻不給力的在腦中亂串,周圍到處都是火,這火光衝天好像隻有鮮血才能壓下。


    他念了一遍清心經放空了自己的大腦,這清心經卻不怎麽給力他腦中又浮現了葉洵的聲音,“哥哥,你為什麽要離開呢,呆在這裏陪小葉一起玩不好嗎?”


    他說這話還有些不熟練奶聲奶氣的,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疑惑,這個漂亮的哥哥為什麽總是要離開呢。


    在長大點他知道了但他還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他的身後,每天都在板著指頭算著日子什麽。


    “哥哥,我什麽時候能在見到你啊。”


    弦歌心想這下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哄好了,哄不好可怎麽辦。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木鳶歌知道如果不是受了那種動彈不得的傷,他不會就這麽被撿迴去。


    她有些鬱悶的哼唧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幾十年前她年紀尚小正是粘人的時候,去雪域找人就找空了。


    那是他這些年離開青玄門最長的一段時間幾乎一個月之久也是從那之後他幾乎每過幾個星期都要離開的幾次。


    原來如此她自己有幾分不爽的想著,她以為自己是享有著特權的葉洵是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可小葉有可能也這麽想過,弦歌為什麽會過幾天就離開,為什麽不一直呆在這。


    小葉的身份也能猜測了幾分,要麽是青玄門的敵人要麽幹脆就不是人。


    木鳶歌想試探一下但又怕惹他生氣,畢竟現在特權都是兩份的,她也不敢恃寵而驕了。


    她從來沒想過弦歌這樣的人有一天會和別人有牽連,他那樣的人應該是獨居在高堂之上無欲無求看著凡塵中人的或喜或悲……


    木鳶歌透過縫隙往下看了一眼,這離青玄門最多一刻鍾的路程,她心中急得想抓耳撓腮,但在“十萬尺高”的半空中她周身的白毛已經被風吹得豎起來了。


    陸地上的生物就算靈魂是人類,也學不了空中的生物,她四條腿都有些打顫,隻能縮在保護圈裏。


    弦歌徑直飛到了雪域,找了個地方將懷中直打顫的狐狸放了下來,“到了。”


    他將木鳶歌安置好,又囑咐了兩句,“鳶歌在這可要好好修煉。”然後他自己就又離開了小小的雪域。


    木鳶歌呆在床上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幾人隻好開始修煉。


    ……


    孟玹霖來到了外門根據約定找到了人他看到規規矩矩在那抄書的許肖當場表演了一番既矜持又雀躍的見麵場景即滿臉高傲眉宇間卻流露出幾分蠢蠢欲動,“師侄。”


    許肖有幾分驚訝的迴頭,“師叔,你怎麽來了師兄們布置的任務你已經寫完了?”


    孟玹霖臉皮薄沒有和木鳶歌說,每天修煉在做完其他事情也隻有那麽一點的時間可以抄寫。


    這點時間還不夠釣個魚,他怎麽可能寫完,他眼睛轉了轉透著幾分不懷好意的“靈氣”,“這不是有師侄嗎?”


    許肖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我怎麽了?”


    “師侄,你是不是讓我教你練功。”


    許肖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我要是抄寫,哪裏來的時間練功,你是是不是師侄。”


    “師叔此言有理。”


    兩人演技不相上下,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好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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