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雪大教官來了,任務進行的如何啊?”


    一個麵容粗獷的男人帶領著他的小隊已經等候多時了,他最幸運,拿到的任務需要跑的距離最短,所以早早的就完成了。


    饒是雪雁這般煉氣巔峰的存在,現在也有些累了,擺擺手,晃了晃特製的妖獸袋,不太想說話。


    “哈,你是.....去收那個千年不老鬆的任務吧,那個給的軍功點夠多,你啊,沒事別這麽拚,現在就是求那一線的機緣,說不定就在一個舒舒服服的任務裏藏著呢?”


    那人伸了個懶腰,雪雁就是這樣的,一發任務,哪個軍功點高就選哪個。


    “好好休息,走了多少路啊?一百五十裏......等等,臭婆娘!!!自己注意啊!”


    “哎,怎麽說話的!”二隊長立刻就站了出來,“我們教官怎麽你了?你憑什麽罵人啊?”


    不光是雪雁所帶的新兵對他怒目而視,連他自己的新兵們都滿臉疑惑。


    “教官說話輪的著你插嘴嗎?真的是,我可是在救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下輪到其他新兵懵了,罵人和救人有聯係嗎?


    這位粗獷的男人雖然麵對著雪雁的部隊,但是耳朵一動,對自己的新兵們動向了如指掌,“都站好了別亂動,不然我真的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堪比十大酷刑懲罰。”他又開始修理鬧哄哄的新兵們。


    你一言,我一句,唯獨雪雁一言不發,全當沒聽見,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候,走在隊伍最後的三隊,玄景拿著直木棍子走的那叫一個大搖大擺,鍾鳴和嶽開山扛著輪椅,輕鬆的聊天。


    他正在和嶽開山解釋他睡著之後的事情。


    “啊,所以俺是吸了飄過來的嗜睡粉所以睡著的?那是不是相當於俺吸了一口獸藥?”


    “差不多,當時我把你從樹上背下來之後,馬上就往雪雁教官那邊跑,你猜怎麽著?營地也受到了老虎襲擊。”


    “那沒事,隻是教官要求咱把老虎當成大妖獸對待,它又不是真的大妖獸。”


    “確實,一隊和二隊的陷阱一下就抓住了它們,然後我就挨批評了,該說不說啊,你也有問題,怎麽不告訴陳大海你去哪就離開了呢?還選了一個風口波及的位置,結果是我作為隊長一個人背下了處分,我告訴你啊,那嚇人,雪雁教官說那個懲罰先記著.....”


    這句話被那個男教官敏銳的捕捉到了,擺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樂嗬嗬的攔住了鍾鳴。


    “嘿,小個子,你說你犯了個大錯,雪雁對你的懲罰還欠著?”


    “額,你......教官好,是這樣的.....”幾人被突然搭話的男人嚇了一跳,他卻相當自來熟,臉上笑容都快溢出來了,用力的招招手,大聲喊到:“雪雁,過來!”


    “臭婆娘,他不是還欠你一個懲罰嗎?”雪雁板著臉慢慢走過來,一直走到男人近前幾米處停下,微微叉腰,冷冷的問道:“是又怎樣?”


    “我來提個建議,”男人一臉壞笑,“不如讓他幫你洗腳吧。”


    馬特:???


    二隊長:???


    陳大海、玄景等人:???


    為什麽要獎勵他?


    咱剛剛是不是在說懲罰的事情?你看看雪雁大美女的臉,再看看她的肌膚,你告訴我幫她洗腳?


    在場的男人起碼有一半人心裏想的是,要是真這樣的話,要不要我也犯個錯?


    “滾!”


    她氣衝衝的給了男人一腳,卻被一下抓住了腳踝。


    “你不同意?我可現場脫你鞋了啊,在場的新兵蛋子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掉。”


    “粟龍山,你搞事是吧?”


    “對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是什麽人了,不能就我一個人受這份罪,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拉下水。”


    那人笑嘻嘻抓著雪大美人的腳踝轉了轉,身子往邊上一側,靠到了鍾鳴耳朵邊上,悄聲說道:“你知道嗎?你們教官的腳可臭了,能當生化武器用,上次和她一起出任務,去沼澤地的時候......”


    “閉嘴!”這是鍾鳴第一次聽見自己冷酷又心狠的教官話語聲中帶上了一些氣急敗壞。


    “那你同不同意嘛,不同意我可脫了嗷~”


    粟龍山另一隻手抓向她的鞋子,一副吃定她的樣子。


    一隊和二隊的新兵們怒氣衝衝的往前靠,偏偏他們越是往前,雪雁越是不敢動彈。


    “別動,行,今天算作倒黴。”


    也不知道說的是鍾鳴倒黴還是雪雁倒黴。


    粟龍山鬆開了手,見雪雁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抬起一腳踢在鍾鳴的屁股上,“好好享受,我保證會是一場難忘的迴憶。”


    鍾鳴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妙感。


    不會真的.....有什麽大恐怖吧。


    他大口大口的唿吸了幾下,看的粟龍山哈哈大笑,雪雁臉一黑,一手抓住鍾鳴肩膀,霎時間動如脫兔,幾乎是一頭撞進了遠處的休息房內。


    新兵們:‘???不是,真去啊,我@#¥#¥@’


    鍾鳴隻覺一陣天地倒轉,狂風急掠,迴過神來便發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頓時覺著嗓子有些幹燥。


    “咳咳,額,教官,咱也不至於他說啥我們就做啥,他又不是我們的上級。”


    “淬虹,你會龜息術嗎?”雪雁一臉認真,她真的在考慮用這個當懲罰措施!


    “額。沒學過。”


    “那你能憋氣多久?”


    “沒算過,我沒有修煉過這方麵的能力。”鍾鳴說的是實話。


    “那就好,你不會受苦太久。”雪雁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我清楚粟龍山是什麽樣的人,你現在給我去打一盆熱水來。”


    她心中默默的想著,粟龍山肯定是偷聽三隊長說了什麽,他平生最喜歡結交有義氣的人,估計又是什麽扛下責任,帶著昏迷隊友離開險境之類的事情,想把這小子拽進自己隊伍裏。


    什麽隊伍最團結?共享秘密的隊伍。


    這家夥已經在給自己謀劃成為築基期領隊後的隊員規劃了嗎?丫的眼光放這麽遠,你用眼睛放風箏啊。


    “額,教官,水打好了。”


    鍾鳴端著一盆水,站在那裏,肉眼可見的手足無措。


    “放那吧。”


    她將臉別過去,自己運起龜息術來,微微抬起玉足,輕聲說道:


    “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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