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看著月夜,哭著道:「我連你都保護不了,大家......」


    「凰兒,不是你保護不了我,是我保護不了你們,還需要你們用生命去對付千魂,所以是爹對不起你們,不是你們對不起爹,此後,爹會在劍中陪著你,再見。」


    話落,月夜沒給雲凰說話的機會,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沖入火海,直接朝著豎立在火海中的天靈劍而去。


    「爹!」雲凰看到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結界也在同一時間消失,雲凰身形一動,直接沖向火海。


    那瘋狂的模樣,似要進入火海,將月夜帶出來。


    「小凰兒。」帝墨塵跟上前,抓住雲凰的手,阻止了雲凰。


    「小凰兒,那是天火,唯有天火才可以鍛造天道武器,你若是入了那天火,也會跟著出事,這不是爹希望看到的。」


    「可爹進去了,他進去了啊。」雲凰迴頭看向帝墨塵:「墨塵,那是我爹啊。」


    爹答應不離開神山,她滿心歡喜,以為那樣爹就不會有事。


    可到頭來,她還是沒能護住爹,是她太傻了。


    她從最初走到現在,為的就是想保護好身邊的人,保護好自己,可走到這一步,她到底保護住誰了?


    獸神國的三位哥哥,如今的爹,還有曾經的十七,她到底護住誰了?


    「小凰兒,我知道你難受,我知道。」帝墨塵緊緊抱著雲凰,看著跳躍的天火,低聲道:「我爹去世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嚐試過一次那樣的心痛,我明白,小凰兒,我都明白。」


    「墨塵......」雲凰雙手死死的抱著帝墨塵的腰身,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是啊,她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為什麽還要再經歷?


    天道為什麽如此不公?


    難道就因為爹亙古之子,所以就必須為了亙古犧牲嗎?


    難道亙古將他養育出來,就是為了讓他為亙古再奉獻出生命嗎?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


    帝墨塵抱著雲凰,覺察到雲凰的身體在顫抖後,抱著雲凰的手收緊了許多。


    疼......


    為月夜的死疼,為小凰兒此刻的悲傷模樣疼,可他知道,這不是最後一次,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樞陽與他,都還會發生。


    沒有辦法避開,他隻能陪伴著凰兒。


    帝墨塵抱著雲凰,任由雲凰抱著他痛苦。


    熊熊烈火映照著洞府裏麵的一切,也照亮了帝墨塵的臉龐。


    那張向來平靜的臉,此刻布滿了疼惜。


    那雙紫色,緊鎖著懷中的人,心疼不已,卻無能為力。


    月夜祭劍,大地發出了哀鳴之聲。


    神山開始崩塌。


    神山裏麵的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麽,可那些隱藏在亙古的特殊種族和炎主在聽到大地的哀鳴後,清楚的知道,月夜,去了......


    唯有亙古之子去了,大地才會發出哀鳴之聲。


    *


    神族。


    月軒站在神族大殿,聽著那響徹整個神族的哀鳴,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痛苦的閉上了眼。


    眼淚話落,月軒就那麽站在神族大殿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神族大殿外的侍衛看到這一幕,也跟著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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