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看著十七,美目中溢出了淚水。


    「十七,當日我沒能救你,你是不是恨我了?」


    「我沒有辦法。」未等十七說話,花神崩潰的哭了出來:「所有神都要你死,帝君親自下了命令,十七,我沒有辦法救下你。」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看著大哭出聲的花神,十七平靜道:「連我的父親都下令處死我,你又能如何?更何況,當時的我雖然抵不過九重天雷,但要一拚也是可以的,而我那個時候......本就沒了活下去的欲望。」


    「為什麽?」花神看著十七,問道:「為什麽不願意活著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七重天我的花園中,那個時候你那麽幹淨純粹,看上去便讓人感覺到溫暖,可你後來成魔了,你難道到現在都不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沒有什麽好說的。」十七看著花神,眼眸半斂:「我與你們,本就不同,我成魔,不過是放棄了神族血脈,沒有什麽好說的,也沒有其它的原因。」


    「你騙人。」花神看著十七,眼淚不斷的流出來:「你去魔族時,我勸過你,阻攔過你,魔族的殿下曾經翻天覆地的找過你,甚至為了找你強闖了神族,被關在了神族,可你那段時間依舊沒有出現,若是以往,你一定會出現,那個時候,你去了什麽地方?」


    聽到花神這麽問,十七沉默著沒有迴答。


    帝玄夜挖了他的心之後,他成魔了。


    一身狼狽,留下虛弱的半條命。


    那個時候,他不想讓姐姐看到他這個樣子,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去了永夜城,在永夜城療傷。


    沒了心髒,他雖不會死掉,可身體少了最重要的心,到底有些不適。


    已經成魔的他在過天河時也變得困難,被削減了一半力量。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將帝玄夜救了出去。


    一開始,他和姐姐談起夢境的時候,便說過,有很多人說他放了他們好不容易抓住的魔。


    隻是哪一次,他不願意見帝玄夜愧疚的樣子,打暈了帝玄夜,最後將他送迴了魔族。


    哪一次,是他最後出手救帝玄夜,也是最後一次見帝玄夜。


    他讓他活著,便是想讓他永遠記著他背叛過朋友。


    活著,即便是偶爾想起,他也不會好受。


    這才是對他的折磨。


    當日,他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救了帝玄夜。


    「十七,你在哪個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麽?」花神看著十七,問道:「你成魔也是在哪段時間之中吧?」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兩千年,我不想再提。」十七看著花神,淡漠道:「你也不要再和我有接觸比較好,畢竟我是要復仇的,若是神族的人知道你和我走得近,你的下場不會好。」


    復仇?


    聽到這兩個字,花神震驚了。


    即便很早以前便想過,可如今聽到,還是很震驚。


    他忍受欺負多年,不曾和神族抗衡,如今終於要向神族下手了嗎?


    「是因為獸神嗎?」沉默了一會,花神還是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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