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在腰間的擺設隨著蹦蹦跳跳的孩子,勾住了灰撲撲的鬥篷邊。


    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鬥篷,不經意間留露出一條細細長長的縫隙。這條縫隙隨著牛頭人的熱情,逐漸被加大。當孩子起身,鬥篷角隨之高揚。


    秦若的麵容,暴露在了所有人之前。


    和銀狼再次不歡而散的d,撐著四肢猛然直立。屬於狼的眼中精光四射。


    哪怕是和司潯他們隔著好幾叢的焰火,還是將那張熟悉的容顏瞧了個清清楚楚。


    一隻潛覆在暗處的黑色魔狼,低調的闖入h視線。


    “嘿,我看到q了。她在他們手中。”


    沒有衝動的直接上去搶人,而是用最短的時間將這消息告訴h。“我們要怎麽辦?”


    自知頭腦不如團隊中的兩個女人,d馬上請教。


    隻得了片刻寧靜,才送走精靈的h一轉身,雲淡風輕。“留下他們。”


    隻有將人留下,他們才能搶人。不管是用什麽手段,前提都是這幫人還在他們眼皮子低下。


    慢悠悠在營地附近打轉的司睿,也有了新發現。關著哥布林的囚車,竟然有司遠的記號。


    尖尖的指甲日複一日在木頭上刻畫,權當消遣的司遠也沒想到真的會被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當司睿貼著司潯小聲將自己的收獲告知時,作為兩個團隊的領頭羊,心照不宣都有了停留的意念。


    一方是為了司遠,一方是為了秦若。


    談話進行的無比順利和幹脆。在牛頭人族長的盛情邀請下,逃亡在外的二殿下接受了他的好意,將這個部落作為自己暫時的居住點。


    誰也沒準備一上來就動刀動槍。


    牛頭人在修整了一天後,元氣滿滿。帶著歸家的向往,踏上來時的原路。隻不過,隊伍中除了自己的族人還多了幾車欲要用眼神將他們殺死的哥布林,以及司潯五人。


    波濤暗藏。


    族長說著再客氣不過的場麵話,打著哈哈。視線卻不停的趁著幾人不注意時,直往秦若的鬥篷下溜。


    q在那裏啊,就在這個人旁邊。


    他的手還滯留在鬥篷外,捏緊了曾經被鬆落的那塊縫隙。


    騎在獨角獸上的王子?


    h的眼中漫出笑意,隻是這樣的笑容卻不會很討喜,因為它帶有太多的嘲諷色彩。


    q不會無緣無故的被抓,關於這幾人的身份顯然因為q的意外出現被重新定義,抹去可能兩字,百分之百成了他們的對手。


    走了一天,夜幕低垂。按部就班安營紮寨的牛頭人,依舊和昨日相同的熱情。


    在交換了幾次隻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後,司睿又一次離開了人群。


    好像所有的勾當都隻適合在黑暗中進行。


    想要救人的兩隊人馬,統統選擇了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夜,作為切入點。


    囚車從外麵被打開,篝火前的喧鬧和囚車外的冷情恍如兩個世界。昏暗的周遭,伴隨在耳畔的隻有牛頭人偶然拔高的聲量。


    “司遠?”


    窩在囚車角落的那團影子應聲而動。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銀發散開,隨意鋪陳在肩頭,隱隱在月光下發射出白茫茫的幽光。銀狼膝頭一彎從車上跳了下來,順手在指尖點燃一簇亮光。


    小而豔麗的火焰,讓她一般麵容沉浸在火舌之後,帶出抹飄忽不定的幽影。張狂而嘲諷的,卻是她的語氣。


    “管家先生,我在問你話呢?”


    素來連在口舌上也要討便宜,在得知了d的計劃後毛遂自薦取代了司遠,藏身在囚車中。一日的苦等,為的就是換取這片刻的爽快。


    看著對方讓人不爽的臉露出微微驚訝,他心滿意足。


    嘴角還掛著淤青,連日和d見麵就打架的狀態讓銀狼額頭和唇角都掛了彩。


    “什麽時候發現的?”


    用來驚訝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馬上就換成平時表情的司睿又是那副讓人看了牙根癢癢的欠扁樣。


    似乎囚車裏被換了誰,都和他無關。


    吹吸火焰,銀狼懶得看他那張臉。“還能什麽時候,自然是一開始就知道唄。”


    能怎麽吹就怎麽吹的家夥,說起謊話來半點心虛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趕走了拿熱情當飯吃的小弟,h自己來到了司潯前。


    “我們來談個對彼此都有利的買賣吧,s。”


    直唿出他的代號,d嘴角掛笑。那是自信的笑容。“用我手上的人換你手上的,怎麽樣?”


    指指靠在司潯肩頭的q,d的話到這裏就算結束。接下去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s同意,等待他們和平的湊齊彼此的隊伍。


    “不換。”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是完全出乎了d的預料。嘿,她聽到了什麽,對方的拒絕?


    眉頭蹙起,實在是這個答案太讓人難以接受。d的指頭點在了自己耳根後。幾下輕搗,正是在她在心中思考該如何繼續這被對方說死了的話題。


    “不在乎你的人是生是死?”威脅和恐嚇也許不是最有效的手段,可壓根就沒想過對方會是這樣的態度,她手中握著的隻有司遠。


    司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起了一絲變化。黑眸如刀,與d的視線無聲交匯。冰涼的不止是他的話語,他的態度,還有他的眼波。


    頭皮一麻,在司潯不帶任何感情的眼波中d生出怯意。那是來自於身體的本能,在麵對比自己強大的王者麵前表現出的服從。


    當場就想卸甲投降,結束眼力角逐的d“虎軀一震”,把眼瞼張到最大。


    任著他冰涼的視線將自己凍傷,硬是倔強的不偏離視線不偏離半寸。


    對方單薄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你敢動他試試。”


    威脅變成了反威脅。


    即使沒有多餘的後綴,d也連帶著肩頭發硬。


    五大三粗的牛頭人族長,這會兒在心裏罵爹。


    我的媽啊,這家夥好可怕。她還是個孩子,經不起嚇。


    即使沒有任何表情,單憑那雙眼睛就夠讓人驚悚了。長這麽大,她就沒見過這樣的眼神。那感覺,不像是在活人,反倒是像在看死物。


    而她,就是那隻死物。


    巨大的喉結下滑滑動,族長僵直的脊背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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