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傑重新迴到酒會現場時,原本含笑的黑眸突然開始射出一記記足以射死人的冷光,他一不在他的幸運星旁邊,居然就有人打起她的主意,真是一群不長眼的男人,居然敢圍著她搭訕。


    那群男人眼睛都瞎了嗎?沒看見她手上戴著戒指嗎?還敢圍著她輪流邀舞,門都沒有!他的幸運星隻能專屬他一個人,也隻能與他共舞,別的男人最好趕緊收起企圖,否則他會讓他們有很難忘的迴憶。


    「老婆,抱歉有些擔擱了,等很久了吧。」他輕輕靠近她,大手搭上她的肩,彰顯主權意味濃厚的在她裸露出的肩膀上落下一吻。


    梁珩星有些訝異他大庭廣眾之下怎麽會有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不過當她望見他眼底那簇吃味的小火苗時,隨即明白他意欲為何了,雖然覺得他的心態實在很幼稚,但心底還是泛著甜蜜喜悅,看來他真的很在乎她啊。


    「抱歉,諸位帥哥,我有些事情要找我親愛的老婆商量,先失陪了。」趙旭傑不等那些男人自我介紹,隨即拉過梁珩星,摟著她的纖腰離開會場。


    「怎麽了?瞧你這表情像是喝了一桶醋似的,表情酸死了。」她捏了捏他抽緊的下顎嬌笑道。


    「下迴絕不能單獨把你放在這種危險地方,我一不在就有一群人妄想把你。」他沒好氣說著。


    「你太誇張了,別忘了,我可是有一身功夫可以自保。」


    他用力擰得她的俏鼻,「我是擔心你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拐走。」


    「怎麽可能,對了,你剛剛……」她才要繼續先前的話題,他那不識相的手機又傳出音樂,讓她的眉頭不由得打結。


    親啄一下她微嘟起的紅唇,他安撫道:「別氣,等等我會好好揍比爾一頓。」他才說笑的接起手機,臉色隨即大變,「你說什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上去!」


    他語氣裏的憤怒,讓她的心也不由得吊高了起來。


    沒多說什麽,他牽著她的手就往電梯方向走去。


    「發生什麽事了?」


    「走。」


    「阿傑,究竟是發生什麽事情?你也跟我說一下啊。」她小跑步的跟上他倉卒的腳步。


    一進直通頂樓總統套房的電梯,趙旭傑斂下燃燒著怒火的眼眸,才開口,「這事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不想壞了你的心情,不過現在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隻好讓你知道。」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臉色這麽難看?」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王雅築!」


    一聽到這個名子,梁珩星的眉頭隨即打了個結。


    「她現在在這間飯店工作。」他沉默了一下,才又開口,「記得我帶你來試菜的那天嗎?」


    她點頭。


    「那天我遇上她,給了她一分鍾,讓她把心裏要說的話說完,沒想到她竟然是要求迴到我身邊。」


    聞言,笑容僵在她臉上。


    他伸手捏了捏她僵硬的笑容,有些悲哀的提醒她,「老婆,我的寶貝,你好歹對你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有些信心。」


    「不,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她瞄了眼他手上的戒指,突然明白,這就是他要截上這戒指的本意吧。


    「那你以後應該要更有自信,因為我當下就已經嚴詞拒絕她,其實我本來有意讓飯店經理以她騷擾顧客為由,將她辭退,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聽他這麽說,她的眉頭再次皺起,苦著一張臉。


    他捧著她的臉蛋,輕撫平她糾緊的眉毛,解釋道:「我沒有辭退她的原因,並不是念著舊情,反倒是因為她對我來說已經是不相幹的人,飯店挑選員工還滿嚴格的,她有本事進來當服務生,我不想用卑鄙的方式打翻人家的飯碗。」


    「既然如此,那現在……是出了什麽事情跟她有關嗎?」


    「我自覺已與她毫無瓜葛,但我想她可能不會這麽簡單罷休,加上她以前還做過陷害你的那種行為,我實在不放心,我就想,假如她真的想與我重修舊好,你便是她迴到我身邊最大的阻礙,今天這種日子也應該是她最好下手行動的機會,雖然我不知道她實際上會怎麽做,但我已經讓人暗中監視她,避免她對你不利。」


    看他那憤怒的表情,她便知道,王雅築肯定如他所料的出招了。


    「事情果真如我預科!」趙旭傑滿臉鄙夷,「她應該是自打掃總統套房的清潔女傭那裏偷到房卡,並夥同四個男人進入總統套房,有什麽目的我不清楚,不過保全們衝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朱莉亞居然也在裏麵,而且差點遭到……」


    「朱莉亞?!」梁珩星馬上聯想到一事,臉色倏地劇白,「阿傑,朱莉亞成了我們的替罪羔羊。」


    他震驚的看著她。


    「方才,她就是拉著我說要跟我換房卡,如果沒跟她換房,你又沒叫我在這裏等你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趙旭傑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瞬間風雲變色,一團火襲上心口,帶著憤怒的拳頭捶向電梯,咬牙道:「王、雅、築,這次你最好自求多福!」


    當他們抵達時,那五人已經被製伏,看著比爾的西裝外套的朱莉亞,衣衫有些不整、花容失色的抱著比爾大哭。


    看到他們兩人,保安經理還來跟趙旭傑道歉,說是他們的疏失,沒發現總統套房裏有人,加上王雅築擋在門外把風,他們拖延了一點時間才進到套房,讓朱莉亞小姐飽受驚嚇。


    聞言,梁珩星連忙向前安撫受到不少驚嚇的朱莉亞。


    趙旭傑的黑眸綻出危險光芒,昂藏身挺逐漸逼近被保全製伏住,或趴或跪的五個人,這五個人一開始的囂張氣焰漸漸消失無蹤,還哭天喊地的求饒。


    王雅築一看見趙旭傑便淚漣漣地向他喊冤,「旭傑,你快幫我跟他們解釋,他們抓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四個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認定我是共犯,可我不是啊,我是被冤枉的……」


    「王雅築,你以為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都沒人知道嗎?你冤不冤,監視錄像會說話,等到了警局,你再向你的律師喊冤,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他冷笑一聲,眸光透出殺氣。


    「我真的是冤枉……」被他帶著殺氣的眼神一瞪,她未喊出口的話瞬間凍結在唇邊,她手腳發涼、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冤枉?要不是我早暗中派人保護珩星,那天她就被你派來的人推到車道,身受重傷了,還有之前你在百貨公司使的詭計,你也當我不清楚嗎?」他厲聲細數她的罪狀。


    當趙旭傑說出這些事時,梁珩星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一直想不通的那些事,沒想到竟是王雅築的精心策劃?!


    「什麽車禍,什麽樓梯,我不知道啊!」王雅築的眼神充滿驚恐,渾身寒毛直豎,咬牙反駁,「旭傑……你不能因為我跟這幾個歹徒一起出現在這裏,就把所有罪狀往我身上扣啊……」


    看她不知反悔,趙旭傑用森冷的語調說:「沒關係,你要證據我會給你證據,不說你在飯店的所作所為,包含你在外麵跟哪些人碰頭意圖傷害珩星,都已被我派去跟蹤你的人一一側錄下來,你剩餘的解釋去跟法官說。」


    「什麽?!」看著他臉上森寒至極的冷笑,王雅築頓時感到背脊竄過一陣寒冷,「你竟然這麽不顧情麵!」


    「我隻是看透了你而已,在台灣你就能為了陷害珩星不擇手段,現在你的野心更大了,自然更不允許她擋在你前頭,然而你認為這次我還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她嗎!」帶著殺氣的冷峻目光往她臉上一掃,他冷哼一聲,「當你說出想要迴到我身邊時,我就防著你了。」


    這時,接獲線報的武裝警察走進總統套房,準備將一幹人犯帶走。


    王雅築跪趴在地上哀求,「旭傑,你不可以這麽絕,我是被冤枉的……」


    不再理會她,趙旭傑映著冷笑,彈彈食指,「把他們都帶下去,小心別讓酒會的賓客和入住的客人瞧見。」


    「等等!」很突然的,梁珩星叫住了要拖走王雅築的警察。


    趙旭傑不解地看著她。


    「警察先生,可以麻煩你們先帶這四個歹徒出去,等我一下,我有點私事要與這位王小姐了結。」


    為首的警察看了趙旭傑一眼,見他點頭,他們隨即先押走那四名男子。


    幾名警官一離開,梁珩星不顧身上穿著的優雅小禮服,絲毫不注意形象的活動活動了身上的筋骨,畫著精致彩妝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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