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學金與留學的事情。」他語氣無奈的告知,「我敬重的那位大學教授史密斯先生的任教學校已經給我迴覆了,說很歡迎我就讀他們的學校。」


    「你申請到獎學金了!」明明早就知道消息,她仍刻意大聲驚唿,並開心地猛力抱住他道賀,「恭喜你,旭傑。」


    「不過……」趙旭傑一向沉穩的臉龐浮上沉重之色,他闔上電腦,歎了口長氣,「我不打算出國留學了,想等大學畢業後再說。」


    他這消息一丟出,就像是炸藥一樣,叫王雅築忍不住激動的說:「你怎麽可以放棄?旭傑,你不是好不容易才有這機會!」


    十指交錯,他垂下頭,語氣充滿無力感,「因學校政策的改變,隻能拔給我支付兩年學費的獎學金,生活費必須另外想辦法……」他稍微將收到的通知信內容說了一下。


    一聽完,她的臉都垮了,沉著聲音問:「難道隻有這一家大學肯給你獎學金?別家沒有嗎?你要不要申請別家?」


    「可是別家我不想去,名校對我來說的吸引力不大,唯一吸引我的是指導教授,我隻想當史密斯教授的學生。」


    聽到這,王雅築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燒,很想一掌拍向他的後腦勺,大罵他一頓,真搞不懂他,隻要能出國留學就好,管他是哪一間學校。


    不行,她可是為了他,將那個豬頭小開給甩了,她當然希望他可以成為更優秀的人,況且,她還指望著跟他一起去,所以她一定得想個好辦法讓他願意改到別間大學就讀才成。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說服他別那麽快迴覆教授……想到這,王雅築忽然想起一事,心想,也許這事可以暫時讓他分心。


    她的臉龐瞬間換上一抹愁色,拉了拉男友的手臂,欲言又止,「旭傑,我剛來找你的路上經過梁珩星的科係,聽她的同學說,她自上一節考試就缺席了,我覺得她真是辜負……」


    趙旭傑詫異的打斷她的話,「你說的是真的?」


    她用力的猛點頭。


    見狀,他拿起背包,匆忙要走,「我要過去看看,你自己先迴去。」他真是不懂,梁珩星那家夥到底在搞什麽,當真想重修嗎?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王雅築又氣又惱,可她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另一邊,梁珩星站在應考的教室門外,看著那扇已經掩起,不許任何人再進入的門,她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就差三十秒鍾而已,教室的大門居然在她麵前狠狠甩上,且無論她怎麽哀求就是不讓她進去。


    她上一堂已經缺考了,這一堂再繼續缺考,重修學分數排行榜上她一定會榮登第一名寶座。


    最可悲的是,不能進去考試,她的手腳也沒有比較不痛,還是好痛啊……


    唉,這是逞能當女英雄的代價嗎?


    今天早上她起晚了,怕時間來不及,她臨時決定要走捷徑到學校,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的讓她看見幾名不良少年正圍著一名國中女生,不僅出言勒索,還可惡的動手調戲那名國中生。


    她實在無法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隻好使出她的黃金右腳,用跆家絕活狠狠教訓了那群不良少年一番,然後拉括那名國中女生跑。


    沒想到,她驍勇善戰的解決敵人,並帥氣拉著被她解救的受害者翻牆逃跑時,她竟然在躍下圍牆的那一刹那,扭傷腳了。


    幸好,雖然腳踝傳來的感覺是不太對,不過應該沒什麽大礙,迴去推推藥酒就沒問題了,畢竟後天的國際跆拳道大賽她可是非贏不可,她才不會被這點不舒服給打倒。


    梁珩星蹲在地上揉了揉腳踝,才正要起身,便見到趙旭傑正用那雙黑眸惡狠狠瞪住她。


    「你跟人打架了!」他帶著怒火的目光鎖住身上多處瘀青擦傷,甚至連衣服也有多處撕裂的梁珩星,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她瞄他一眼,頓時也來了火氣,幹麽啊,就算欠了他兩百萬,也不必要用這種兇狠的眼睛瞪她啊,況且他們兩人已經絕交了。


    她撇撇嘴,冷睨他一眼,「你不是都看到了,有什麽好問的。」


    「雅築跟我說你沒參加期未考,讓我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居然是為了跟人打架才遲到!」想到這,他忍不住對她開轟。


    又是王雅築!


    因為一個王雅築,她塞了滿肚子的苦澀委屈,感覺胸口都要悶得爆炸,現在他還來她麵前跟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一肚子火竄上,她也,不容氣的吼迴去,「王雅築,又是王雅築,趙旭傑你可不可以別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


    「梁珩星,你將雅築推下樓還不知反省,現在甚至為了跟別人打架而不出席期未考,你到底怎麽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她那副「不關你。」的模樣,更是加快燃燒他心頭的怒火。


    即便她跟他翻臉絕交,他還是忍不住關心她,一聽見她沒參加期未考,生怕她是發生什麽意外,他想也沒多想就趕過來,沒想到,她不僅期未考遲到沒趕上,更在他麵前大聲說她剛與人打完架。


    對她,他實在太失望了。


    被他這樣無端指控,梁珩星氣得差點著了氣,咬牙怒瞪他,久久說不出話。


    反駁的話到了喉嚨,她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她打架是不爭的事實,況且她現在在他眼中就是個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說再多也沒用。


    「是的,我就是打架,還是跟校外那群不良少年打架。」她賭氣的說。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梁珩星!」


    「你最近不是一直對我感到失望嗎,也不差這一項,反正我跟你早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所以我的所作所為,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沒必要感到失望。」她兇惡的迴應他。


    「我知道了,算我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以後你好自為之!」他憤怒的轉身離去。


    陣陣激烈的喊「殺」聲、驚唿聲、歡唿聲與咒罵聲,不時自體育館傳出來。


    電視牆上也在轉播場中身正如火如茶進行的冠亞軍爭奪戰,這場比賽牽動了在場觀眾與電視前麵觀眾的心。


    橡皮墊上各穿戴了一藍一紅護具的兩人,不斷跳躍,表情充滿殺氣的互瞪對方,穿著紅色護具的梁珩星在發出一道威嚇力十足的喊聲後,以一記側踢準確擊中對手,但在宣判得分的同時,她也因腳踝上的傷勢而痛到不禁跌坐在地。


    每一次攻擊,每一次跳躍,她受傷的腳踝就會傳來劇烈疼痛,讓她幾乎難以忍受,幾乎想抱著腳在地上打滾。


    「你還可以比賽嗎?」裁判看著她早已腫脹不堪的腳,憂心的詢問。


    「可以……」她萬萬沒有想到那次的扭傷,居然會嚴重影響到她的比賽,且隨著比賽晉級,腳踝所傳來的疼痛愈來愈劇烈。


    如今終於打到冠亞軍爭奪塞,但腳上的痛卻讓她根本爬不起來,偏偏她有不能輸的理由,她必須打贏這場比賽。


    「你確定?」裁判又問了一次。


    梁珩星咬著牙點頭,並握緊掌頭,努力想撐起身體,「我還可以比賽……」


    她搖搖晃晃,吃力的站挺身體,做出攻擊姿勢,但光是這樣就能讓她痛到幾乎喘不過氣。


    這時,對手以淩厲攻勢往她受傷的部位猛烈一擊,便讓她瞬間倒地。


    梁珩星不肯輕言放棄,每一次因腳痛而跌倒,就會靠著意誌力又咬牙站起來,讓在場與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揪緊心了,開始心疼的對她大喊一一


    「不要比了!」


    連一旁身兼她教練的父親梁山泊也含著淚對女兒大喊,「放棄了,珩星,放棄了,別比了!」


    休息時間一到,梁山泊馬上衝上比賽場地背起女兒,讓醫護人員趕緊為她做簡單的上藥與包紮。


    「別踢了,棄權,我們棄權!」粱山泊抱著女兒那因疼痛而顫抖的身軀,含著眼淚勸道,他不忍心女兒繼續比賽。


    「不,我要踢!」她吃力但堅定的說。


    不可以在這邊輸掉、不可以在這邊放棄,她會贏的,她就要贏了……


    「珩星,不要再踢了,再踢腳都要廢了!」梁山泊心痛的對女兒吼。


    「不要,我一定要贏。」她使勁的推開自己的父親。


    「我從沒看過你這麽熱中比賽,告訴爸,你為什麽執意要奮?」女兒會如此堅持一定有原因,他可不能讓女兒為此斷送了一隻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寧願帶傷上場也要打贏這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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