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歌對那玉佩喜歡極了,伸手就要搶:“你還敢搶我的東西了,快還我,不然我打死你。”那玉佩是從她手裏哄騙來的,她該不會反悔了吧。


    季海棠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的東西?”將玉佩往背簍裏一丟,眼神輕蔑,“沈慕祁,告訴她物歸原主是什麽意思。”


    沈慕祁厭煩季家的人,多說句話也不願,但涉及到文學方麵就不同了,他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說東西還給它原來的主人。”


    季海歌沒讀過書,也知道這詞兒什麽意思,季海棠這瘋子這麽羞辱她,豈能容忍。惱羞成怒的撲上去:“我能看上你的東西你還不感恩戴德,說這些沒用的幹啥,快把玉佩換還給我!”


    不識好歹。季海棠朝她肚子踹上一腳,惡狠狠道:“有本事你來搶啊。”


    向來隻有自己欺負季海棠的,什麽時候輪到她打反抗了。被踹翻在地的季海歌越想越氣,爬起來再次衝上去,見她再次伸出腳,肚子隱隱作痛,跺腳一哼:“你給我等著。”轉身迴家告狀去了。


    季海棠也沒放在心上,迴家將背簍一放,拿出玉佩收好,叮囑柳氏;“把獵物先藏起來,等會兒人多,別讓人偷去。”她那好姐姐迴去告狀,張氏還能不來鬧。


    柳氏麵露慌張,不安的看向沈慕祁:“慕祁,海棠說的話什麽意思,你們遇到麻煩了?”


    沈慕祁耐著性子送柳氏迴屋:“娘,沒事,等會兒季家的人可能過來,無論發生什麽,您都別出來。”


    聽他這麽一說,柳氏緊張的抓住他的袖子,麵色白了幾度:“這是咋了?”


    沈慕祁還未來得及迴應,便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謾罵響起。


    “季海棠你個沒臉的小賤婦給我滾出來,親姐姐的東西你也搶,婆家沒教好啊?”張氏掐著腰打量麵前那扇兩米高的黑木門,比劃著能否一腳踹開。


    隻聽季海歌在旁邊煽風點火,顛倒是非。季海棠撇了撇嘴巴,用力推開門:“大白天的叫什麽叫,啥事?”


    張氏就站在門前麵,門猛地被推開,險些沒把她推倒。後退大半步,當下火大:“你要死了啊,推門這麽大勁兒幹啥?”


    “能吼能喊,您老還健康著呢。”季海棠無奈的聳肩,巴不得她死了似的。


    張氏氣急要上前打人,季海歌忙將人拽住:“奶奶,她搶了我的玉佩,那玉佩可值錢了。”她奶奶愛財,為了錢財也會要迴來玉佩。雖說會落入奶奶手裏,但也比讓季海棠歌奪去強。


    田氏暗地裏猛戳季海歌,後者不悅地迴頭:“娘,你總戳我幹嘛。”話出口,才意識到說了什麽,忙捂住嘴巴。


    張氏瞪了田氏一眼,後者悻悻然一笑,將矛頭轉向季海棠:“季海棠,你都已經嫁人了,怎麽還能要娘家的東西,還從姐姐手裏搶,你簡直恬不知恥!”


    “對,季海棠你不能仗著你是瘋子就胡作非為,趕快把玉佩交出來,否則奶奶要生氣了。”季海棠滿臉得意,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後還不是要交出來的。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好不配合。季海棠雙手抱肩,秀氣的臉上浮現一絲嘲諷:“恬不知恥?這玉佩是我相公送我的定情信物,本就是我的,和季海歌有什麽關係?”


    “你胡說!”季海歌紅了臉,見張氏疑惑的看向自己,忙道:“奶奶,她親口說送我的,若搶迴來,孫女肯定孝順您。”


    張氏眼一亮,擼上袖子:“季海棠你個賠錢貨,胳膊肘往外拐,甭和她廢話,給我搶!”


    季海歌與田氏如同得了聖旨,冷笑著上前。季海棠秀眉微皺,這三人要動粗,也不知原主這身體禁不禁得住。


    見季海歌上來拉自己,後撤半步,一腳踢出。田氏見自己閨女被踢開,打了狗血似的衝上來,揪住季海棠的頭發:“你個小小潑婦,敢踹我閨女,你是個什麽東西,三天不打,你要造反啊?”


    嘶。季海棠忍著頭皮痛,反手扣住田氏的手腕,正要用力,一鞋底拍在她胳膊上,火辣辣的疼。她連忙避開,季海歌又衝了上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來看啊,這一家老少打到一塊了。”


    沈慕祁本在房間裏,聽外麵叫嚷聲,快步走出房,一見四人扭打到一塊,季海棠雖被製服,但也挨了不少打。在院中來迴踱步,倏然想到什麽,火急火燎的地悄悄的出了門。


    季海棠餘光瞥見他出去,大喊一聲:“縣長,你咋來了?”見張氏迴頭去看,猛地跺腳,狠狠踩上張氏腳背。張氏吃痛,踉蹌兩步,一個後仰倒下去:“哎喲我的腳,你個賠錢貨,敢踩老娘。”再看過去,哪來的縣長,這賠錢貨誆她呢!


    張氏一倒,田氏連忙去扶,隻剩季海歌不死心的在季海棠身上搜玉佩。後者嘖一聲,一腳踹開她:“滾開,小姑娘家家的,要摸摸男人,摸我幹啥?”彈了彈衣襟,嫌髒似的。


    年輕點的爺們兒嘿嘿直笑,直讓沒出嫁的姑娘紅透臉。季海歌又羞又惱:“季海棠你胡說什麽,害不害臊!”


    季海棠還未反駁,張氏一瘸一拐的衝上來:“你個死蹄子敢踩老娘,看老娘不扒光你的皮!”


    季海棠伸腿比劃兩下,大咧咧的招手:“來啊,讓我再踩兩腳,三個月內您都能好好養身體了。”


    她一腳下去,能踩死隻野兔。


    張氏停在原地不敢上前,麵子又過不去,一把將田氏推出來:“去給我把玉佩要來!”


    田氏的手腕被擰的還疼呢,才不願意上前冒險。一臉孝順的拍著張氏胳膊勸說:“娘,她是個瘋子,我們不是,我們得講理啊。”說著,但見手腕處白光一閃,忙放下手。


    張氏眼睛一眯,不屑的輕哼道:“說的也是,今天就算了,明個兒再來。”說罷,快步迴了家。


    這就算了?季海歌瞪大眼睛,這可不像奶奶的作風,玉佩還沒要迴來呢。轉眼看向田氏,見她心神不安的跟在張氏後麵,心頭一沉。狠狠一跺腳:“季海棠,你給我等著!”她自己斷然不能去搶,可那玉佩她喜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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