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年前。

    “離紅?”水樹夢溪搖了搖身旁的天道離紅,“怎麽了,今天都發呆很多次了。”

    天道離紅迴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她。

    “在想什麽啊?”她有些好笑,“叫你那麽多聲都不應。”

    “哈?哦,沒什麽。”頓了頓,天道離紅看著她,“夢溪……聽著,如果我以後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不在?”水樹夢溪皺眉,“你要去哪?”

    “我說的是……如果我以後死了,你千萬要好好活著!”

    “你要死?”她急了,一把揪住天道離紅的衣袖,“你怎麽了?為什麽會死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還是惹著了誰?”

    天道離紅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是啦,反正每個人都會有死的一天,人類是,魂魄也是。我指的是如果有一天,我的魂魄壽命也盡了,而我比你先死,那麽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切!”水樹夢溪白了她一眼,“你早說嘛,嚇我一跳!”

    很意外的,天道離紅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給她一拳,而是苦笑了下。

    然後,抬起手,右手食指點在水樹夢溪的額頭上。

    水樹夢溪隻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水流從額頭進入到她全身。眼睛看到的,是金色的靈壓。

    跟天道離紅的發色一模一樣。

    水樹夢溪變成假麵以後,就沒有去過真央,一直呆在山本家中。沒有任何番隊,沒有任何職業。

    隻有以前的同學,記得她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便得知了天道離紅的消息。

    天道離紅,殺害十番隊隊長,已被靜靈庭捉拿,處刑為雙殛。

    讓水樹夢溪覺得可笑的是,捉拿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是自己親愛的爺爺!

    真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不容違抗。

    即使是山本總隊長,也不可以。

    求情呢?

    可笑!

    山本元柳齋重國是這麽迴答水樹夢溪的:如果離紅是我的孫女,我肯定會跪下求情。然而,她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何況,殺害隊長可是大罪,無論如何都不能饒恕。更何況,一聲不響便將隊長殺害,這要多麽強大的能力,不免會令人咋舌。以防日後對靜靈庭造成威脅,將她處於雙殛,是正確的命令。

    不帶任何情感的話語,無法看到他眼中的神情。

    處刑於夜晚。

    那一天,水樹夢溪是偷偷過去觀看的。就在不遠處的小樹林中。

    那個夜晚,化身毀煌王的雙殛毫不猶豫地穿過那看似柔弱的身軀。

    轉眼間,魂魄碎裂,什麽都不剩。

    甚至,沒人看到天道離紅死前的表情。

    她哭了嗎?亦或者是笑?

    水樹夢溪無法理解,她為什麽要殺死十番隊隊長。

    也許,隻是為了迎接死亡罷了。

    因為,足以不費吹灰之力殺死一個隊長的人,會那麽容易被抓到嗎?

    即使,那是總隊長。

    不過,她卻理解了,天道離紅死前為什麽會讓她好好活下去。

    水樹夢溪永遠記住了離紅死去的那一天。

    九月二十七日。

    九十三年後。

    “嘩嘩——”風吹進,將屋內掛著的日曆吹得嘩嘩作響。

    被打斷了思緒的水樹夢溪朝聲音的來源看去。那是一疊厚厚的日曆,但因為已經過了半年,被撕掉了很多頁。目前排在第一頁的白紙上,紅色的粗筆印上幾個醒目的大字:九月二十七日。

    “九月二十七日?”皺下了眉頭,她有些責怪的意味,“我跟這個數字還真是有緣啊!”

    那一天,是水樹夢溪從逃避日番穀對雛森的喜歡的睡夢中,醒來的那天。

    ————————死神冷笑話————————

    “你得了一種罕見的傳染病,”卯之花對吉良說:“我們準備把你隔離,你隻能吃薄煎餅。”

    吉良:“薄煎餅能治我的病嗎?”

    卯之花:“不能,因為門縫下隻能塞進去薄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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