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小心。”


    錆兔和義勇將產屋敷耀哉和他的雙胞胎女兒帶離,柱們將他們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狀態奇怪的芙寧娜。


    炭治郎著急道:“芙寧娜,你怎麽了?芙寧娜……”


    不死川實彌眼睛一眯,反手又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朝著芙寧娜走去。


    鮮血從不死川實彌的手臂上滴落。


    芙寧娜的瞳孔緊縮,直勾勾的盯著不死川實彌手臂上的傷口,喉嚨吞咽的越發快了。


    不死川實彌咧嘴一笑:“想喝嗎?”


    芙寧娜沒有迴應,隻是盯著那鮮血不斷吞咽著。


    義勇看向炭治郎:“她是怎麽迴事?炭治郎,她為什麽會被不死川的鮮血吸引?”


    炭治郎搖搖頭,擔憂的看著芙寧娜,“我也不知道。”


    忍輕笑:“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人類,居然會對不死川的鮮血感興趣。”


    時透有一郎憤怒的盯著芙寧娜,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她這種人……她這種人居然繼承了姐姐的唿吸法,給姐姐抹黑……”


    芙寧娜的眼睛閉上,整個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不死川實彌一愣:“搞什麽嘛!居然昏了過去,嘖……”


    緊接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芙寧娜的身形慢慢變大,從十三四歲的少女變成十七八歲的成年女性,而且身上浮現水浪紋路,指甲變長……


    “刷……”


    禾綰撲倒不死川實彌,尖銳的牙齒咬進他的脖子處。


    柱們瞳孔一縮。


    “星之唿吸,流光破輝。”


    “霞之唿吸,五之型:霞雲之海。”


    “水之唿吸,水麵斬。”


    “蝶之舞 嬉戲……”


    “炎之唿吸……”


    七八種唿吸法朝著禾綰攻擊,禾綰吞下最後一口鮮血,往後一躍,躲開了攻擊。


    背對著柱們的禾綰輕輕擦去嘴邊的鮮血,“真是的,多年不見,你們就是這麽歡迎我的嗎?”


    “真是傷心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背影。


    不死川實彌捂著脖子的手微微一顫。


    時透兄弟倆瞪大眼睛看著禾綰,“姐姐?”


    義勇遲疑的走向禾綰,“是你嗎?”


    禾綰轉過身,勾起一絲笑意:“不會吧不會吧!才幾年沒見,你們就認不出我了嗎?”


    甘露寺蜜璃“咦~”了一聲,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自己,隊友們都神色奇奇怪怪的。


    忍握著日輪刀的手青筋暴起:“你是鬼,對吧!”


    聲音顫抖,“就算你不睜開眼睛,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吸不死川的鮮血,你身上的花紋……”


    “所以,你墮落成了鬼,對吧!”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為什麽,要墮落成鬼?明明……明明我們都是以你為驕傲,努力的斬鬼,成為柱……”


    產屋敷耀哉歎了一口氣,“禾綰,你身上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鬼?


    沒想到,心中最糟糕的猜想,居然成真了。


    禾綰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差一步就能踏入陽光的時候。


    義勇忍不住向前:“不要,你會被陽光灼燒,化為灰燼的……”


    炭治郎還是忍不住插嘴了,“芙寧娜……你把芙寧娜怎麽了?”


    時透有一郎身子在微微顫抖,“你吃人了?”


    禾綰睜開眼睛,異色雙眸上刻畫著——上弦、零。


    上弦,零。


    所有人都呆住了,庭院安靜的落針可聞。


    “上弦……零……”


    “你究竟吃了多少人,才變成上弦零?”


    是蝴蝶忍的聲音,她引以為傲的引路人,居然墮落成了鬼,還是僅次於鬼舞辻無慘的十二鬼月之上弦。


    “真是的,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吃過。”


    “你們冤枉我,真令我傷心。”


    禾綰的視線落到不死川實彌上,“你是我當初救下的那個白發小鬼頭吧!你的血……越來越誘人了呢!”


    不死川實彌將手放下,“你在救我的時候就變成鬼了吧!所以才會在太陽快出來的時候,急匆匆的離開。”


    禾綰輕笑:“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


    炭治郎雙拳緊握:“你還沒有迴答我,你把芙寧娜怎麽了?”


    “我就是芙寧娜,芙寧娜就是我呀!”


    “看不出來嗎?”


    禾綰輕輕歪頭,詢問。


    蝴蝶忍驚唿:“怎麽可能,芙寧娜不管怎麽樣,看上去都是人類,怎麽……”


    義勇:“當年,你去調查極樂教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失蹤?”


    “為什麽變成鬼?”


    “為什麽不迴來找我……找我們?”


    禾綰一愣,義勇的情緒是不是過於不對勁了?


    “你們的問題這麽多,讓我怎麽迴答呢?”


    時透有一郎:“一個一個迴答,把事情都說清楚。”


    宇髄天元雙手放在日輪刀刀柄上,“沒錯,把你的經曆華麗的說出來吧!”


    “很簡單,在極樂教遇到上弦之二,被他抓到無限城,遇到了鬼舞辻無慘和……”


    禾綰頓了頓,繼續道:“繼國嚴勝。”


    變成了鬼的繼國嚴勝,成為了黑死牟。


    不過,他似乎以為自己是時透家的後代,所以遺傳了當年,他親手所殺的時透禾綰的容貌與發色。


    在鬼舞辻無慘想殺了她的時候,抵擋了鬼舞辻無慘的攻擊,想放自己離開。


    自己則是趁機開大迴血。


    “在那裏和他們打了一架,被鬼舞辻無慘注入血液,變成了鬼。”


    嘖……


    人的身軀總歸無法和鬼、神的身軀媲美。


    體力在下降,傷口在增多。


    哪怕她能用大招迴血,奶的血量也跟不上鬼舞辻無慘和童磨兩人的聯手打出的傷害。


    鬼舞辻無慘被她特殊的唿吸法吸引,雖然已經轉化了一個劍士黑死眸,但是他不介意多轉化一個唿吸法特殊的鬼。


    變成鬼的過程,十分痛苦。


    渾身被打破重組,消耗太大,饑餓感如影隨形……


    然後,使用血鬼術化為流水,逃離無限城。


    “然後,我想辦法逃離無限城。”


    “因為太餓了,又不想吃人,隻能沉睡嘍~”


    “睡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積累活動的力量,蘇醒過來。”


    寥寥幾句,卻道盡了當初的驚心動魄。


    義勇喃喃自語:“所以……你才會時隔一兩年,才出現一次。”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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