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啞口無言,依然硬著頭皮反駁,“百草萃是由徵宮負責,如今百草萃出了問題,難道不是宮遠徵的責任嗎?”


    禾綰嫌棄的看了一眼麵目猙獰的宮子羽,“按你這麽說,無鋒刺客沒有被五花大綁,失去行動力就帶到前執刃麵前。”


    “呈上給執刃的物品沒有派人檢測一番。”


    “前執刃身邊的侍衛被隨意調離。”


    “從而導致前執刃和前少主慘死於無鋒刺客手中。”


    “宮門安全問題,執刃、少主、公子們的安全問題,這些不是由羽宮負責的嗎?”


    “這麽說來,前執刃和前少主的死,不應該由你們羽宮自己負責嗎?”


    禾綰嘲諷的看著前麵劇情選擇的男主,一整個戀愛腦,毫無擔當,雙標到底。


    不說宮門其餘人被無鋒殘害。


    單單說他那個偏心眼的執刃爹,在他眼裏,可確確實實是被無鋒殺害的。


    還有疼愛偏心他的月長老,也是被無鋒刺客殺的。


    他居然還有臉和雲為衫這個無鋒刺客相親相愛,想盡辦法保護雲為衫。


    要知道,雲為衫可是把宮門雲圖傳給無鋒的,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怎麽,雲為衫是無鋒刺客,卻是他心愛的女人,所以他就相信雲為衫沒有作惡多端,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保護雲為衫。


    上官淺是無鋒刺客,也是孤山派的遺孤,就因為上官淺是宮尚角的待選新娘。


    哪怕上官淺幾次三番的救了雲為衫,依然心狠手辣,是該死的無鋒刺客。


    還和宮尚角達成什麽鬼協議,試探上官淺是不是真心幫助無鋒的。


    笑話,他們不說半月之蠅是蝕心之月,壓根沒有毒。


    上官淺還以為小命不保,為了活命當然要幫助無鋒,傳遞消息啊!


    花長老脾氣火爆,“夠了,宋姑娘,你現在還不是徵宮的宮主夫人,宮門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宮遠徵原本雙眼崇拜的看著大殺四方的禾綰,聽到花長老這麽說,不樂意了。


    “綰綰已經是我選定的待選新娘,當然可以插手宮門的事。”


    “而且綰綰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禾綰給了宮遠徵一個讚賞的眼神,宮遠徵耳朵泛紅,眼神亂飄,不敢看含笑的禾綰。


    宮尚角將視線從害羞的宮遠徵身上收迴來,“長老,宋姑娘說的有道理。”


    “百草萃雖然是徵宮負責,但是並非是遠徵弟弟親自上手的,中間經過的人手那麽多。”


    “無法給遠徵弟弟定罪。”


    “倒是羽宮疏忽職守倒是證據確鑿,任憑行動自如的無鋒刺客進入執刃大殿,沒有檢查無鋒刺客身上的物品。”


    “當罰。”


    宮尚角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情定性下來。


    三位長老也無可奈何。


    宮子羽惡狠狠的瞪著宮尚角和宮遠徵,隻覺得心中悲哀萬分,父兄死了,宮門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所有人都和他作對。


    禾綰歪了歪頭,好奇的問:“你們,不開棺驗屍嗎?”


    “不然,你們怎麽檢查前執刃和前少主之死的真相?”


    霧姬夫人臉色變了一瞬間,拿著手帕擦拭淚水,“嗚嗚……”


    “執刃和少主的死因不是已經確認了,是死於無鋒刺客之手,為何還要開棺驗屍,擾亂了他們的清淨?”


    宮子羽也是,蠢。


    被霧姬夫人三言兩語就說動,擋在兩口棺材前麵,“你們休想擾我父兄在天之靈。”


    宮子羽不配合,加上三位長老的說教,宮遠徵翻了個白眼就拉著禾綰離開了。


    當他樂意攬這個爛攤子不成。


    宮尚角看著忽略了自己的遠徵弟弟,有一種老父親看兒女成親的酸澀之情。


    遠徵弟弟身邊有了能相伴一生的人,他不再是遠徵弟弟最親近疼愛的哥哥了。


    不過,宮尚角想到宮遠徵看禾綰的眼神,充滿喜悅、滿足,亦想到禾綰對遠徵弟弟的維護。


    心中感慨道:這樣,也好。


    宮子羽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跪在靈堂前痛哭流涕,霧姬夫人也嗚嗚咽咽的低頭哭泣。


    三位長老搖頭歎息,對宮子羽這個喪失父兄的人更加心疼,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才離開。


    心中暗暗想著,要對宮子羽更好才行啊!


    全然忘記了宮尚角和宮遠徵這兩個人,十年前就父母雙亡,小小年紀就要承擔起角宮和徵宮的責任。


    尤其是宮尚角,一下子失去三位至親,還要打起精神去宮門外周旋,經商。


    辛辛苦苦賺迴來的錢,還要給宮子羽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花。


    宮子羽拿著宮尚角用命賺迴來的錢,去萬花樓尋歡作樂,大把大把的給無鋒撒錢。


    三位長老為什麽不覺得宮尚角和宮遠徵可憐?反而去可憐一個一事無成的宮子羽。


    說到底,還不是男主光環的影響。


    同一件悲慘的事情,落到男配身上,就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落到男主身上就不一樣了,襯托的男主那麽美殘強。


    宮遠徵紅著臉鬆開禾綰的手,“剛剛,多謝你幫我說話。”


    真純情。


    禾綰笑眯眯的看著宮遠徵的耳朵,泛紅的耳朵暴露了內心想法。


    “遠徵弟弟是我的未來夫婿,自然要維護的呀!”


    宮遠徵看著禾綰認真的神色,腦子一團漿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我……我比你大一歲,你不該喊我遠徵弟弟的。”


    禾綰往前湊了湊,反問:“那我應該喊你什麽?”


    紅暈彌漫上宮遠徵的臉頰,眼神飄忽,“喊……喊我名字就好。”


    其實,宮遠徵是想說喊他哥哥的。


    但是,遠徵哥哥……


    好,好奇怪。


    “哦~”禾綰沒有按宮遠徵說的喊他名字,反而是帶著一絲調侃的道:“遠~徵~哥~哥~”


    轟的一聲。


    熱意湧上宮遠徵的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想起來了,我的藥還沒有配,我……我先走了。”


    禾綰就靜靜地看著宮遠徵落荒而逃。


    嘖嘖嘖……


    純情的小狼狗逗弄起來真有趣。


    傍晚,宮遠徵磨磨蹭蹭的來到禾綰身邊,“我……我們今日,去和哥哥一起吃飯。”


    禾綰放下手中的筆,麵前是一幅畫,畫的是害羞不敢看前方的宮遠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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