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悠悠,如絲似錦,如花似葉,飄渺變幻中,在刻畫著一種玄妙的軌跡,就像是符籙的一種運行方式,有種玄妙的意蘊。


    瀟玲兒在腦海中不自禁的模擬著這種雲山交融的軌跡,竟然發現窗外的空間慢慢的發生了改變,那是一種看山不是山,看雲不是雲的轉變,眼中看的一切更加的真實細膩起來。


    這時,她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迴過神來,她知道外麵的禁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解開,青姑可以從這裏脫身逃離了。


    她走到窗邊,向樓下看去,青姑仍然和代天山,楊富兩人僵持著,他們都還不知道這裏的禁製已經被解開了。


    瀟玲兒的心裏也覺得這禁製解開來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是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之中,在腦海中刻畫了一下遠山白雲流動的軌跡,就破開了這裏的禁製,想來定是某種奇妙的符籙之術,隻用在腦中存想,就能發揮法術的作用。


    既然禁製解開了,她的心就此安定了下來。因為不久蘇遊就會趕過來,他還發了消息說長元老也會趕來,瞬間就會到了,沒有了禁製的阻擋,蘇遊直接就可以將青姑救了。


    下麵傳來了代天山仍不死心糾纏的聲音,以及青姑寧死不屈的抗爭。


    瀟玲兒看著代天山和楊富兩人窮兇極惡的樣子,心裏尋思著你們兩人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還在行惡,真是好笑啊。


    她轉過身來準備下去,守護在青姑身邊,伺機而動。


    當她心懷感慨的看著閣樓中間的蒲團時,卻讓她發現了一絲特異之處,如果不是細心觀察,還真是難以發現。


    那是蒲團中間有一塊方形的凸起,瀟玲兒用手摸了摸,感覺像是一本小冊子,這時,她的心中頓時恍然,原來這本冊子藏在蒲團之中,自己坐上去之後,將四周壓了下去,小冊子便凸顯了出來。


    她將蒲團翻了過來,從接縫處將手探了進去,果然從裏麵掏出了一本封麵印著七彩異花的小冊子。


    瀟玲兒的心情有些激動,這本書藏在這裏,看來就可以解開這小樓的秘密了。


    她的耳中仍然不停的傳來楊富的勸說之音,而青姑一直保持沉默,她知道青姑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便翻開冊子,走馬觀花的看了起來。


    原來這裏是古老的女聖派的遺址,女聖派當年可是非常的興盛,派中全部都是一些了不得的奇女子,她們的主修功法就是輪迴訣,非常容易築基,但是要築基三次才能真的成功,想來青姑所修習的功夫就是從這裏流傳出去的。


    修習輪迴功的女子可是修煉人最好的雙修爐鼎,所以女聖派招來了大量有不良企圖心的修煉人士的覬覦,終於在一次大規模的戰鬥中衰落了下來。


    而這裏因為有禁製的保護而保存了下來,這個禁製其實就是吸收了七彩異花的能量而得以存留至今。


    這七彩異花名叫“彩虹香”,是女聖派的圖騰聖花,其中蘊含的能量可以為修煉者的符籙法術所用,女聖派的前輩就是根據彩虹香的這種特性而布下了這種生生不息的護派禁製。


    控製禁製的方法是一種早已失傳的秘術,魂符,隻要在腦海中勾畫出正確的圖案,禁製就可以解開。


    女聖派的前輩又將這種秘術以大法力投影在山穀中正對著小樓明窗的白雲遠山之上,以便時刻念想以增進禁製的威力。


    所以,瀟玲兒就在這般機緣巧合之下,破解了此地的禁製。


    不過,這禁製存在的時間畢竟太過久遠,很多功能都已經慢慢的失去,而且也不是一直都會發揮作用,以瀟玲兒此刻對這個禁製的理解,她覺得代天山之所以能進入這裏,定是在禁製作用失效的時候進來的,而且,他也一定是發現了這個禁製的這種時靈時不靈的缺陷,所以將青姑誘騙到了這裏。


    而百裏庭,中心花園這個地方,很多修煉者都知道,畢竟當年有很多修士大舉進攻過這裏。


    在這本小冊子中還記錄了很多和現在的傳承完全不同的,非常規的走練氣結丹之路的修煉方法,但是也語焉不詳,隻是記錄了一些人名和人事而已。


    瀟玲兒心中一動,她想到了瀟樂,也許這些方法對他有用,於是她便將這本小冊子揣進了懷裏。


    外麵楊富那令人惡心的話語還在繼續,瀟玲兒趕緊跑下樓去,她想蘇遊應該快到了,該是現身的時候了。


    當瀟玲兒拿掉紗巾,出現在青姑的身邊的時候,代天山和楊富兩人的驚異之情溢於言表,代天山的臉色劇變,他心裏尋思,“她是怎麽進來的,這裏的禁製難道失效了嗎?據我所知,這裏的禁製應該是到明天中午才會失效的啊”


    代天山心裏驚疑不定,不過當他看到瀟玲兒僅僅隻是練氣的修為的時候,他不禁聲色俱厲的喝道:“丫頭,你是怎麽進來的?”


    楊富也在傍邊幫腔道:“瀟玲兒,你也想來送死嗎?”


    青姑也有些緊張的道:“玲兒,你怎麽出來了?我現在還沒事!”她知道僅憑自己和瀟玲兒兩人可不是代天山和楊富這兩個家夥的對手,以為瀟玲兒沒有看清形勢,一時衝動就現身出來了。


    哪知瀟玲兒卻笑了笑,說道:“兩個壞人!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快點讓我們走,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瀟玲兒的這種鎮定反倒讓代天山心中驚疑,他的眼珠亂轉,四下打量,想看看瀟玲兒是否還帶來了伏兵。


    雖然四周一切如故,花依然香,雲依然繞,可是代天山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楊富卻沒有把瀟玲兒的實力看在眼裏,他目露兇光,麵色猙獰的突然對瀟玲兒發動了攻擊,他是想先下手為強,將瀟玲兒如果拿下,逼青姑就範就很容易了。


    楊富一動,代天山立刻就明白了楊富的心思,他也跟著出手,對著瀟玲兒揮出了一道靈氣充盈的巨靈手,迎風而漲,越來越大,將瀟玲兒完全籠罩在巨掌之下。


    瀟玲兒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便向後退,青姑也見機不妙,卻縱身向前,想替瀟玲兒擋下這一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的耳中驀然傳來了一聲大喝,“住手!”


    代天山見青姑擋在了瀟玲兒身前,灌注在巨靈手中的法力不禁一緩,他可不想將青姑一掌拍死。


    可是撤銷了法力的巨靈掌仍然將青姑拍倒在地,青姑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更加難看了。


    瀟玲兒不禁悲唿了一聲,“青姑!”就撲到了青姑的身上。


    而此時,一個個子不高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擋在了瀟玲兒和青姑身前,剛才那一聲大喝就是他所發出的。


    蘇遊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


    蘇遊也是築基後期的高手,所以對上代天山,他心裏一點也不擔心,而且他還有一個強大的後援也正在趕來。


    瀟玲兒看著蘇遊說道:“蘇遊,好在你及時趕到了,不然青姑和我就危險了”


    蘇遊對著瀟玲兒微微頷首,低聲道:“玲兒,你放心,我來了你們就沒事了”


    說著,他將利劍般的目光投向代天山,怒道:“就是你想害青姑,哼,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代天山仰天狂笑道:“就憑你?你也不過是個築基修士,我們旗鼓相當,你憑什麽要我付出代價,嘿嘿,我倒是要讓你為多管閑事,付出代價!”


    他直接唿喝楊富道:“楊富,我們並肩子上,先將這家夥收拾了,再來慢慢的對付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娘們!”


    代天山在獰笑聲中又祭起那巨大的巨靈掌,隻不過這一次靈氣更加的充沛,他修煉的是土屬性的法術,巨靈掌散發著黃色的光芒,厚重凝實,隻要被拍上估計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這是他常用的一種攻擊類的符籙,巨靈掌符,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和他同級別的蘇遊沒有什麽威脅。


    蘇遊嘴角微微上翹,對這種程度的攻擊有些輕視,他祭出了一種防護性的符籙,水盾符,隻見頃刻間在他的麵前憑空出現了巨大的水浪,形成了一麵藍汪汪的水牆,將巨靈掌的攻擊輕易的就接了下來。


    不過代天山也沒有指望憑著這種攻擊就能打敗蘇遊,他發出巨靈掌符的目的隻是為了他祭出下一個威力巨大的符籙而騰出緩衝的時間。


    他明白蘇遊是一個勁敵,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楊富見代天山將蘇遊牽製住,便向瀟玲兒欺了過去,能將瀟玲兒抓住,蘇遊肯定會投鼠忌器,他們三人自然就全部一舉攻破了。


    瀟玲兒就是三人中的突破口。


    瀟玲兒見楊富向她迫來,心中自然明日楊富的險惡用心,她隻好抱著青姑,展開輕身術,開始逃跑。


    楊富見瀟玲兒逃跑,一聲冷笑,拿出了一件漁網般的法器,這是一件很厲害的束縛類法器,攝靈天網,可以將方圓百裏全部籠罩在天網之類。


    瀟玲兒見楊富拿出這法器,心知不妙,隻好打出一些低階的爆炸類符籙,暗雷天王,這種類似針形的符籙,可以將一定範圍類的目標炸成粉末。


    這種符籙對楊富可沒有什麽威懾力,隻是拖延一點時間而已。


    代天山花了一點時間,祭出了一件符寶,這可是隻有元嬰期的高手才能煉製的寶貝,剛一祭出,就出現了寶象萬千。


    隻見一個長卷散發著強烈的黃色光芒,出現在代天山的頭頂,恐怖的靈壓席卷了這個空中花園。


    滿園的春色在瞬間變成了殘秋,鮮花在強烈靈壓的摧殘下全部凋謝。


    眾人都停止了爭鬥,目瞪口呆的看著在代天山頭頂緩緩轉動的黃色長卷,蘇遊不禁驚唿道:“符寶!竟然是土屬性的符寶!”


    代天山獰笑道:“小子,算你有眼光,見到老子的符寶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蘇遊心中一沉,他可是知道符寶的威力的,那絕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不過自己又怎麽可能束手就擒呢,隻有拚死一搏了。


    同時,他也有些鬱悶,長元老怎麽還沒到呢。


    代天山有些囂張的說道:“小子,我數到三聲,你若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


    瀟玲兒將目光投向蘇遊,心中也是措手無策,麵對威力如此強大的符寶,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也許她可以通過紗巾來隱身,逃過一劫,但是青姑和蘇遊怎麽辦呢?是她將蘇遊叫過來的,想不到卻連累了蘇遊,她看著蘇遊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內疚與自責。


    “二!”


    蘇遊心中也是備受煎熬,現在他還不能動,在符寶的威懾下,就算他是築基後期,也沒有辦法接下符寶的一擊,他隻有等,等長元老的到來,如果三聲之後,長元老還沒趕到,那隻能放手一拚了。


    “三!哈哈哈哈,小遊,我來晚了!”一陣豪邁的聲音響起,驀然間在蘇遊旁邊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瀟灑不群的老者。


    蘇遊喜形於色,長籲了一口氣,長元老終於及時出現,這下可就不怕這代天山的符寶了。


    長元老是蘇遊的長元老,他可是結丹後期的高階修士,對付代天山和楊富這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那是綽綽有餘了。


    蘇遊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這時輪到代天山不安了,他無法探知眼前這個白袍老者的修為深淺,而從這人這般突然出現的身法來看,此人的修為可謂是深不可測啊。


    一時之間,攻守之勢互易。


    不過,代天山可是對自己的這個符寶很有信心的,畢竟是元嬰修士煉製的符寶,就算是麵對元嬰期的修士也有一拚之力的。


    於是他聲色俱厲的喝道:“你是何人?這裏的事與你無關,我勸你不要惹禍上身”。


    長元老笑嘻嘻的說道:“我是何人呢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這裏的閑事呢,我也是管定了!還有,我知道你代天山還有楊富是一切女修的敵人!今天我就替所有冤死在你們手下的女修向你來討命了!”


    “哼!修仙本來就是強肉弱食,那些女流就算我們不殺,也不過就多活幾年,她們能成什麽事兒?”代天山強詞奪理,根本不覺得自己嗜血成性有錯,既然這長元老多管閑事,那就隻有憑借符寶和他一拚了。


    他默念咒訣,並指一點頭頂轉動不休的黃色長卷,頓時黃色的靈光暴漲,強大的衝擊力幅散開來,長卷在黃色的光芒之中徐徐展開。


    蘇遊見長元老對上了代天山,於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楊富,他冷冷的對楊富說道:“我們也別閑著,來吧,讓我會會你!”


    隻見蘇遊祭出了一張符籙,那是一枚蘊含著強大水靈力的靈龍符,剛一祭出眾人便聽到了一聲清澈的龍吟,轉眼間一條活靈活現的巨大神龍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水靈龍張牙舞爪,搖頭晃腦,對著楊富咆哮而去。


    楊富不敢怠慢,神色緊張的操控攝靈天網,對著水靈龍兜頭罩去,期望能阻擋水靈龍的進攻。


    攝靈天網在空中慢慢張開,變得越來越大,水靈龍根本就無處可避,一頭撞進了攝靈天網之中,被攝靈天網困住。


    可是水靈龍揮舞著利爪一撕,就將攝靈天網撕開,一頭又衝了出來,仍是對著楊富衝去。


    楊富祭出了一些攻擊性的符籙,企圖阻止水靈龍的進攻,可是水靈龍的強大實在是超出想象,基本上對這種同級別的攻擊可以完全無視。


    楊富心中駭然萬分,生起了逃跑的念頭,就算是同級別的修士,如果沒有好的符籙,戰鬥力也是相當懸殊,楊富無奈之下,隻有退避。


    瀟玲兒知道如果是楊富要逃跑,在場的除了剛來的長元老,沒有人可以留住他,如今之計就隻有和蘇遊聯手,阻擋住楊富,不讓他順利的逃脫。


    瀟玲兒祭出了自己的飛劍,靈光閃閃的飛劍在空中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轉眼間就變成了二十把飛劍,懸浮在空中,擋住了楊富的去路。


    楊富已毫無戀戰之心,他折而向小樓飛去,想要繞開瀟玲兒的飛劍。


    瀟玲兒一運咒訣,飛劍頓時如飛蝗,緊追楊富不放,速度之快,將水靈龍也甩在了後麵。


    蘇遊冷聲喝道:“想跑,看我的靜影沉璧!”


    隻見蘇遊一點指,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靈光閃閃的圓盤,其中隱隱有藍色的水紋流動。


    圓盤旋轉著,速度極快,一下子就打在了前麵飛奔的楊富身上。


    楊富一聲怪叫,駭然發現自己的靈力值在飛快的下降,飛行的速度也頓時慢了下來。


    就在這一速度銳減的功夫,瀟玲兒的飛劍便如急雨打在了楊富身上,血花如落英紛紛,濺濕了衣衫。


    楊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飛劍的傷對他而言還不是致命的


    可是水靈龍也隨後而至,張開了利牙大口,一口咬住了楊富的腦袋


    楊富的靈力值還沒有恢複,根本就不及開啟防護,被水靈龍咬住了咽喉,頓時血如噴泉湧出,一會就氣絕,命赴黃泉。


    蘇遊和瀟玲兒解決了楊富,便將目光看向長元老和代天山交戰。


    隻見代天山的符寶之中,不斷的射出一些金光閃閃的短劍,絡繹不絕的攻向長元老,好像永無休止一般。


    而長元老的手段也很厲害,一件造型奇特的水瓶懸浮在他的頭頂,從瓶口之中射出了一些白光,和空中的短劍相撞,兩者便同時化為靈光消散。


    兩人就這般形成了僵持的局麵。


    代天山見到蘇遊和瀟玲兒站在一側,伺機而動,知道楊富已經喪命,此時已經是有敗無勝的局麵,麵對三個修士,其中還有一個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他已危急萬分,搞不好就會將命留在這裏了。


    他的心中便也萌生了退意,隻要能逃得性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長元老見到蘇遊和瀟玲兒已無危險,不由長嘯道:“好了,我也不陪你玩了,該送你上路了!”說著,他的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寶劍。


    此劍一出,頓時光芒萬丈,刺得眾人的眼睛都睜不開,天地靈氣急速湧動,似全部都被此劍吸引過來


    靈器,這把劍是極品靈器!


    長元老大喝道:“看劍!星河光劍!”


    他雙手持劍,對著代天山劈下,一道炫目的光芒亮起,如星河墜地,劃過長空。


    代天山呆若木雞,他竟然不知該如何躲避,倉促之間,他縱身而起,避到了黃色長卷符寶之後。


    “砰”的一聲巨響,星河光劍的光芒劈到了黃色長卷之上,竟勢如破竹,長驅直入,長卷符寶被劈成了兩半,光劍砍到了代天山的肩上。


    幸好長卷符寶擋了一下,代天山才沒有被劈死,隻是受了重傷。


    他連施咒訣,運用起僅有的一枚土遁靈符,這也是他爹成為元嬰修士為他所煉,讓他保命用的。土遁可以一遁百裏,是鑽地符的升級版。


    隻見黃色的光芒驟起,代天山借土遁走。速度極快,瀟玲兒和蘇遊都沒有看清楚,人就不見了。


    長元老冷笑道:“土遁,哼,想在我麵前逃走,可沒有那麽容易!”隻見他一指頭頂的水瓶,那藍色的水瓶滴溜溜的一轉,就對準了遠處天邊的一個方向,一道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光芒一閃,遠處一個身影在白光中一個趔趄,顯出狼狽的身形,但又轉瞬不見。


    長元老不禁歎道:“這家夥還真是命大,傷得這麽重,居然還能扛住我的曼珠潤瓶一擊,算了,這家夥已經廢了,不可能恢複法力了,已經不足為患。”


    蘇遊和瀟玲兒抱拳施禮齊聲道“謝過長元老援手!”


    長元老擺擺手道:“沒有什麽,我這裏有一枚靈丹,你們趕緊給青姑服下,對她的傷勢有好處!”


    瀟玲兒不敢怠慢,接過這枚泛著淡淡靈光的紅色丹藥,給青姑喂服,果然,沒有多久,青姑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瀟玲兒迴到宗門,急忙護理好青姑。她心緒很亂,必須靜坐梳理。如今楊富死了,李蝶月必會很快知道這事有自己的參與,肯定會更加仇恨於心,看來這矛盾不但不能化解,還越結越深了。那個代天山雖然傷很重,可是沒有落氣,一切都還可能有變數。現在五百萬的賭約就在月底,本來想全力以赴,卻不得不分心,難道是自己太高調惹來的這場禍事嗎?長元老就要閉關了,沒有個一年是不會出來的。現在自己這邊的人隻有李俊蘇遊是築基後期,可是都不能與謝長老匹敵啊?如果李蝶月再次煽動大事件,自己要怎麽來對付?自己的安危還是小事,這些信任她追隨她的人還有樂樂的安全誰來保證?瀟玲兒想著心亂如麻,都產生了膽怯恐懼的心理。她靜坐著,麵色凝重,像一尊雕像一般,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良久,瀟玲兒用傳訊石叫王宇讓鍾叔自己開門過來,有要事相商。瀟玲兒有一點想清楚了,就是李蝶月很快會知道他們迴來了,會知道楊富死了,在她再次采取行動前,一定要讓每一個自己人做好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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